深藏溫柔

第129章 尤瑾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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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瑾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入宋晚夕的心尖,不由得隱隱痛著。

若換成以前,她會感動得淚流滿面,會激動地撲進他懷里,回應他這份執著的愛意。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今她只有淡淡的悲傷和無奈。

宋晚夕低下頭,一言不發,兩人陷入僵局。

陳教授說的話還回蕩耳邊,尤瑾暗戀了十二年的女孩就是她。

為什么不能早點告訴她?

非要等到她心死了,走到如今無法回頭的這一步,才讓她發現這些,又有何意義?

靜謐的氣氛顯得壓抑,尤瑾打破了僵局,問:“你是為了躲我,連你家人都不聯系了?”

“跟你沒關系。”宋晚夕苦澀地呼一口氣,手指捻著衣服。

“年三十那天晚上,你哥說你跟父母鬧脾氣,走了之后就再也沒音訊。”尤瑾擔憂地追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宋晚夕搖頭,不想說。

“告訴我,你對他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態度?”尤瑾語氣硬了幾分。

宋晚夕疑惑地抬眸,看向他:“我對他們什么態度,跟你有什么關系?”

尤瑾一字一句,誠懇嚴肅:“你的態度,決定了我要用何種態度對待他們。”

簡單的一句話,宋晚夕心里不由得一暖。

這是無緣由地站在她的立場,與她一條心的意思。

遲疑了幾秒,宋晚夕淡淡地說:“身體上遠離,心理上擺脫,經濟上扶持。”

尤瑾眼底透著幾分疼惜之意,靜靜地望著她。

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才會把宋晚夕這么孝順善良的一個女人逼成現在這樣。

“好,我懂了。”尤瑾溫聲細語應答。

這時,宋晚夕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起身,回房拿手機。

是安曉打來的,她唯一還有聯系的朋友。

聽完電話,她臉色很不好,隨即把房門關上,換了衣服。

十分鐘后,她背著包出來,“我要出去一趟,你回去吧。”

尤瑾站起來:“你要去哪?”

宋晚夕凝望著他,沉默了。

“告訴我,要不然我不會走。”

“醫院,我爸住院了。”

“我陪你過去…”

宋晚夕走向門口,打斷道:“不用。”

“我不是跟你商量。”尤瑾跟在她身后,態度堅決。

宋晚夕沒有精力跟他鬧了,無法拒絕,也只能讓他跟去。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尤瑾騙了她。

他的車就停在公寓外面。

半小時后,市醫院里。

宋晚夕和尤瑾趕到醫院,進入病房。

她爸爸躺在病床上,母親,哥哥,閱寧三人,守在病床旁邊。

看到宋晚夕帶著尤瑾出現,宋母臉色鐵青,聲音尖酸刻薄:“哎呀,終于肯出現了啊,我以為你爸死了,你都不會回來上墳呢。”

“媽,你別這樣。”宋天佑氣惱地吼了一句,疾步走到宋晚夕面前,“妹妹,你這半個月到底去哪了?哥哥擔心死你了。”

宋晚夕沒回答他的問題,望著病床上閉目養神的父親:“爸怎么了?”

“是流感,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昨晚暈過去了。”宋天佑牽著宋晚夕的手走到病床邊上。

宋晚夕抽出手,溫和的語氣問:“爸,你身體還好嗎?”

“還死不了。”宋父的語氣極冷。

宋母撇著嘴角冷冷道:“還好有我們還有閱寧這個乖女兒,要不然連住院費都交不起。”

宋晚夕一頓,心一下子沉下來。

閱寧連忙附和道:“媽,這是我應該做的。”

宋母牽上閱寧的手,語氣變得溫柔,細聲細語說:“讓你忙前忙后,花了那么多錢,媽真的很感激你。”

閱寧微笑:“你們都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照顧你們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的乖女兒,怎么會這么好啊!”宋母感慨。

宋晚夕緩緩握拳,指甲深陷掌心的肉里。

這二十幾年來,不管她拿了多少獎狀,包攬了多少家務,給了父母多少錢,她甚至賣掉公司給父親治病,給哥哥還債,都等不到她父母的一句溫柔的話。

閱寧的一點小恩小惠,就勝過她所有付出。

她心臟像被車輪碾壓著,痛得身體在微微發顫,拳頭愈發的繃緊,眼眶不由得泛起一絲淚花。

突然,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拳頭,輕輕揉動她的拳頭。

她側頭看去,是尤瑾。

那雙深邃好看的眼眸如春風一般,溫柔似水,撫平了她心中的傷痛,帶給她一絲精神上的慰藉。

他掌心很暖,牽上她的手,緩緩看向宋母,不緊不慢道:“閱寧的確孝順,這么好的女兒,應該也不介意把你們接到她的別墅去住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錯愕地看向尤瑾。

連病床上閉目養神的宋父也急忙睜開眼,略顯慌張,“阿瑾,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最近公司收益不好,我打算把房子掛牌賣掉,換點現錢周轉一下。”尤瑾沉穩清冷,淡然自若地看向閱寧:“我記得閱寧好幾次房產是空置的,在市中心就有一棟大別墅,她平時拍戲也很少去住,空著也是空著,就發發孝心,把你們倆老接過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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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寧臉色驟變,隱忍著怒意,卻還在拼命擠著微笑。

宋父宋母也不好意思說什么。

畢竟尤瑾和宋晚夕已經離婚,早已經不是他們的女婿,他們也不好意思一直霸占別人的房子。

宋天佑無奈地開口說:“阿瑾,還是謝謝你這半年的關照,我們會盡快搬走的。”

這時,宋母期待的目光看向閱寧。

閱寧騎虎難下,偽裝的孝順可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擠著僵硬的微笑說道:“爸媽和弟弟就到我家去住吧。”

“還是我女兒最好。”宋母激動,一把抱住閱寧。

宋晚夕側頭看向宋母和閱寧,從閱寧那嫌棄又排斥的表情看來,是真的惡心又為難。

宋晚夕心里的氣順了些,也慷慨地喊她一句五姐,順水推舟說道:“那爸媽就麻煩五姐照顧了。”

閱寧的笑容愈發僵硬,緩緩推開宋母,牙根都快咬爛了,還故作開心:“我會照顧好爸媽的。”

宋晚夕從包里掏出兩千元現金,遞給宋母:“媽,這個給爸買點補品。”

“就這么一點,你打發乞丐呢?”宋母不悅。

宋晚夕臉色一沉,胸口堵著慌。

尤瑾直接伸手,搶走宋晚夕的錢,溫柔的語氣說:“閱寧一部戲能賺幾百萬,隨便幾個代言,也有個千萬收入,你這點錢還真的不夠你爸媽塞牙縫,還是收回去交房租吧。”

他邊說邊把錢塞入宋晚夕的包里。

宋母和宋父望著閱寧,兩眼發光。

閱寧的收入被爆出來,被這餓狼似的父母盯上,她感覺渾身不舒服,這些年所學的演技幾乎都用上了,才能維持她此刻的從容平靜。

宋晚夕隱約感覺到閱寧快要繃不住的怒意,忍不住沖著尤瑾微微一笑,“五姐這么孝順,一定不會讓爸媽受苦的,那我就不拿這點錢出來丟人了。”

尤瑾牽上她的手,“你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晚夕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哦,對,爸,媽,那我先回去上班了。”

宋母態度淡漠,“走吧,這里也沒你什么事。”

尤瑾牽著她剛想走。

宋母反應過來,立刻喊住:“對了,你手機號是不是換了,我們都找不到你,新號碼是多少?”

宋晚夕背對著所有人,臉色沉了下來。

尤瑾側頭看她,注意到她的臉色,回頭說:“晚夕的身份證和手機弄丟了,沒身份證買不到新卡,你們有事可以聯系我,我給你們轉達。”

宋天佑看得出宋晚夕剝離原生家庭的堅決態度,站在一邊不說話,眼底濕透了。

宋母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不爽地罵了一句,“真沒用,這么重要的東西還能弄丟。”

尤瑾沒作聲,牽著宋晚夕離開。

走出病房,宋晚夕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心情低落地開口,“謝謝你。”

尤瑾手晾了幾秒,緩緩收攏手指,放入口袋里,與她并肩而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地鐵。”

“晚夕,別拒絕我。”

宋晚夕沒說話,與他出了醫院。

他往停車的方向走,宋晚夕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大門走去。

尤瑾剛走兩步,反應過來,回頭追上去,握住她手臂,“車在那邊。”

宋晚夕無奈地輕輕呼氣,淡漠的眸子清澈薄涼,語氣很是疏離,“尤先生,別再糾纏了,求你放過我,好嗎?”

這句尤先生,比喊他全名還要生疏。

尤瑾眸光黯然,靜靜望著她,手緩緩松開她的手臂,啞啞的嗓音應了一聲:“好”

宋晚夕望著他失落的眼神,心里酸澀,很不好受。

可她沒得選,心一橫,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尤瑾落寞的身影站在陽光之下,周身透著一股陰郁的冷氣場,靜靜望著宋晚夕遠去的背影,陷入沉寂。

宋晚夕回到實驗室工作,一整天都混混沌沌的,心情很是低落。

尤瑾回答的那句“好”是她最希望聽到的答案,可心里莫名的難過。

忙到深夜,宋晚夕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公寓,洗漱完準備睡覺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她一個女人獨居,深夜聽到有人敲門,心里很是緊張。

她看了一眼時間,深夜11點了,她警惕地走到門口前,緊張地開口,“誰啊?”

熟悉的男人聲音傳來,極具磁性低啞,“是我,尤瑾。”

宋晚夕松了一口氣戒備心的心也安穩了幾分,隔著門板疑惑道:“今天在醫院里,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為什么這么晚還要來找我?”

“我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漏在你家里了。”

“什么東西?”

“手表,在你房間里。”

凌晨11點來找手表?

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宋晚夕還真的是一眼就識破了他的小伎倆。

可陽謀是無解的,她無奈道:“你等一下。”

放下話,她轉身進入房間,到處翻找了一下,在抽屜里看到他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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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藏在抽屜里的手表,宋晚夕無奈地嘆息。

尤瑾是猜到她不會再讓他過來,故意留下一個手表在這里吧?

她拿著手表出來,開了門。

在她遞出手表的一瞬,男人健碩強壯的身軀突然襲來,推著她的身子往后退。

他放手關上門。

宋晚夕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墻壁上,嚇得心臟砰跳,還沒反應過來,身子被強勢壓制,他如狂風暴雨那般瘋狂,席卷而來,強勢吻極具侵略性。

痛!他力道有些重。

唇瓣被吻得脹痛,呼吸里滿是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清香氣息,熱浪快要淹沒她。

她緊緊攥著尤瑾的手表,心跳亂了節奏,被吻得雙腳發軟無力。

她的理智被一點點抽離。

尤瑾抱緊她的腰身,輕輕一提,她雙腳離地,手緊緊攀住他的雙肩。

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抱著往房間走去。

撲進大床里,她慌了,扭著頭躲開他的吻,微喘著掙扎,“尤瑾,你瘋了嗎?”

尤瑾一只手握住她的雙手手腕,壓在頭頂上,另一只手扯著她的睡衣,嗓音啞得幾乎無聲,“被你這樣折磨,我能不瘋嗎?”

宋晚夕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地去承受,去迎合,去享受。

又是一場翻江倒海,酣暢淋漓的折騰。

到了后半夜,宋晚夕累到虛脫,趴在他懷里睡著了。

尤瑾毫無睡意,緊緊摟著她嬌軟清香的身子,修長的手指撩動她柔順的長發,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疲憊的倦容。

他忍不住吻上宋晚夕的額頭,呢喃低語:“晚夕,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宋晚夕睡得很沉。

尤瑾閉上眼,把她摟得更加用力,恨不得把她揉入心臟里,“你的身體明明那么渴望我,那么喜歡我,你不可能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宋晚夕動了動身子,臉頰在他結實溫熱的胸膛里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睡夢中輕輕囈語:“阿瑾!”

“嗯?”尤瑾微微一驚,把頭壓低,看著懷里的女子。

宋晚夕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阿瑾!我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