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醫品夫人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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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四章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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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徐子墨手里有一塊令牌,是虞尚云給他的,并且吩咐過宮里的人,拿了那塊令牌,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哪怕這徐子墨想去國庫逛逛,估計虞尚云一個高興也就答應了。

他是相信徐子墨沒有什么旁的壞心思,他貪的不過是些小錢罷了,對于權勢,徐子墨一直不怎么上心。

虞尚云笑道:“那就讓孫伯送你出宮。”

徐子墨點了點頭,比了個自以為很帥的手勢:“孫伯一把年紀了,我可不敢讓他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對了,你將那信給我看,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虞尚云捏著手中的酒揚了揚笑道:“你與孤可是合伙人,孤自然十分放心。”

徐子墨伸了個懶腰,抬步走了出去。

孫伯瞧著那小兔崽子走出來的六親不認的步伐,咬牙切齒,這若是他的徒弟,腿早被打折了。

哪能讓他在這宮里頭這般沒有規矩的橫行霸道。

“國主,這徐公子著實是囂張了些,他在宮里可完全沒有將您放在眼里了。”

虞尚云瞇了瞇眸子,捏著酒盞道:“無妨。”

孫伯是老血都要吐出來了:“國主,這若是傳出去了,這天家的顏面可往哪里擱?咱們兆國的皇宮由著一個大魏瑜郡主的弟弟隨意出入,如入無人之境?這、這實在是……”

虞尚云擱了酒盞,瞧著窗外,若有所思的轉回了他先前考慮的那個問題。

“你說,孤能不能變成天上的月亮?”

孫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您是真龍天子,是太陽。”

虞尚云支著下巴,瞧著披了一絲云彩的月,越看越喜歡:“孤不當太陽了,孤要當月亮。”

孫伯覺得,這皇上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狠,孩子氣起來的時候,也是讓人欲哭無淚啊。

虞尚云瞧著那月亮發愣,手里頭名喚相思的酒讓他憶起了初見徐若瑾的時候。

每到這個時候孫伯就知道,他定然是在想念徐若瑾了。

其實在孫伯的角度來看,徐若瑾雖好,可是一個有夫之婦,那也是斷然配不上國主的。

可是偏國主非她不娶,二嫁都不介意,那孫伯還能再說點什么?想想就扎心。

兆國的夜色涼如水,虞尚云喝得有些醉了,孫伯扶著他搖搖晃晃的往寢宮里走。

虞尚云隱隱約約里瞧見一個長得與徐若瑾相似的女人,狐疑道:“孤不是讓你將那些女人賜死了?怎么這兒還有。”

孫伯看了眼那宮女無奈道:“皇上,這是宮女,與瑜郡主并不相像。您看錯了。”

虞尚云冷哼了哼,轉身進了內殿,孫伯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女,氣道:“愣著干什么,趕緊進去伺候著。”

宮女忙跟了進去,沒一會兒便被虞尚云給轟了出來。

孫伯無奈的嘆了嘆氣,你說這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那么個不可能的人。

被轟出來的宮女嚇得瑟瑟發抖,站在門邊不敢說話。

孫伯擦了擦折騰出來的汗,朝宮女道:“你在外邊好生守著,里邊有動靜就進去瞧瞧。”

宮女低聲道:“國主……國主是不是很喜歡瑜郡主?”

孫伯瞪了那宮女一眼:“多嘴!”

宮女嚇得脖子一縮:“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孫伯這才嘆了嘆氣,無奈道:“這喜歡不喜歡的,咱們又有什么法子?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好生伺候著吧。”

宮女點了點頭,站在門口一聲不敢吭。

那大殿里邊虞尚云坐在書桌前,視線落在桌上的人像上,目光里滿是思念。

“細細說來,孤與你,倒也有好長一段時日不曾見過了。”

他坐下,提筆就開始寫信,左思右想也不知寫什么。

寫了便扔在地上,寫了便扔在地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地上便堆了許多,跟在一旁伺候的內侍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眼下這個問題。

虞尚云扔了手中的筆,干脆便不寫了。他倚在窗邊,舉頭望明月。

宮女不知道虞尚云到底是個什么心思,也只能站在外邊遠遠的看著。

孫伯用了膳收拾了一番趕了過來,見虞尚云還未睡下,不由急道:“國主,您明日還要處理政務呢,還是早些歇息吧。”

虞尚云坐在床邊,淡道:“明日不上朝。”

孫伯無奈道:“國主,您是真龍天子,要什么樣的人沒有,您說您這又是何苦。”

虞尚云曲著一條腿坐在床上,視線從宮里的內侍身上一一掃過,忽的笑了:“孤這一生要什么沒有,卻偏偏得不到她,孫伯,這天下都是孤的,可是孤的天下,她瞧不上。不過,孤相信,終有一日她會明白的。”

孫伯端了醒酒茶過來,溫聲道:“國主,您喝些茶醒醒酒。”

沒想到那相思酒這么厲害,幾杯下去就把人醉得神智迷糊了。

虞尚云接了茶盞喝了兩口,擱在床邊的矮柜上,朝孫伯道:“方子華那邊傷勢如何了?”

孫伯將茶盞遞給身旁的內侍,溫聲道:“傷勢挺重的,聽那頭傳來的消息,如今還臥床不起呢。想來也是傷筋動骨了。這鎮國公習武出身,打起人來,想來也是個沒輕重的。”

虞尚云靠著軟枕,眸色微涼:“過兩日就是拜師典禮了,你說孤要不要去添添亂,送些小禮聊表心意?”

孫伯狐疑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虞尚云捏著一柄玉如意在手里頭把玩:“鎮國公過兩日可就是夜微言他兒子的師父了,嘖嘖,如此說起來,表面上看著倒真是挺和諧的,可是這底子里,可就難說了。”

孫伯笑道:“若是這大魏起了內訌,想來邊防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虞尚云躺在床上,瞇著眼睛,有些困倦了:“罷了罷了,若是孤真的去送了,想來她定然會不高興的,此事容孤先想想。”扔了話,虞尚云終于歇下了。

孫伯兀自松了一口氣,吩咐人靜悄悄的退了下去。

想到徐若瑾,孫伯實在說不出半點好來。

脾氣差、心機深,更是看不上自家國主,可這越難摘的葡萄就越吸引人。

孽緣啊,孽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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