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94章祖郎:我怎么就成反賊了夜間舍弟諸葛亮浙東匹夫:、、、、、
諸葛亮終于回到了豫章。
廣陵和豫章的雙線操作,時間線也終于彌合。
二弟帶回的驚喜,有一部分是諸葛瑾預料之中的。但也有一些,明顯屬于超額完成的“真.驚喜”。
比如,自己居然能被封為丹陽太守、平越中郎將,這顯然超出了諸葛瑾的計劃。
有了更大的名分,諸葛瑾后續布局也就能更放得開手腳。
激勵好甘寧之后,諸葛瑾關起門來,跟二弟私下聊更多細節,以調整下一階段對祖郎的行動部署。
諸葛瑾親手給二弟斟了一杯新茶,諸葛亮也恭恭敬敬接過抿了一口。
豫章原本不產茶,不過隨著諸葛家順利入主,諸葛瑾就很注意各種改善民生的種田規劃。
今年開春時,他派去荊州打探消息的商船隊,就從同樣去荊州經商的益州商人手中,高價弄到了一些茶種。準備將來在不適合種糧食的山區坡地推廣種茶,也便于未來改造內附的山越人的生產方式。
當然,眼下他和諸葛亮喝的,依然是直接買來的——自己種茶樹至少要生長幾年才能產茶葉,沒這么快的。
諸葛瑾只是讓家里人摸索炒制殺青之法,目前炒得還不好,依然帶著澀味,然后按后世的沖泡法喝,省去了蔥姜鹽。域名.xsiqu。a
諸葛亮出門幾個月,還是第一次喝到這種茶,雖然口感不好,但他相信大哥推廣的東西肯定有道理,說不定能養生。
大不了以后讓黃家小娘也跟著步姑娘學學怎么炒茶,說不定她能擅長總結規律。
諸葛瑾等弟弟適應了苦澀,這才問道:“沒想到此番竟能接收劉揚州的勢力接收得這么徹底,甚至能讓孫卲以劉繇之名去許都上表求官。
阿亮,你的表現實在超出我的預期了。既然孫卲都肯投效,那太史慈應該更不在話下吧?我記得他與玄德公還有舊。”
諸葛亮:“他也與我一同來了,只是大軍調度不比我輕裝送信,所以在柴桑多中轉了一日,留守柴桑的陳橫也需要交割查驗,不會隨便放外兵入境的。”
諸葛瑾:“既是如此,到時候就讓太史慈也自領一軍、夾擊祖郎。他也不必跟我們一起打黟縣、歙縣了,完全可以沿著長江擴大地盤,從春谷縣往周遭擴張地盤,還可以直接打出劉繇旗號。”
春谷縣大致相當于后世安徽最南部的池州、銅陵這兩個地級市。銅陵這地方,聽名字就知道也是一座銅礦,是安徽境內最大的銅礦,早在漢武帝的時候,就已經在當地大規模開采,并設置銅官了。
一旦太史慈按照諸葛瑾的計劃執行,則春谷在涇縣、宣城以西;黟縣、歙縣在涇縣、宣城以南。官軍將從西南兩個方向,夾擊祖郎的核心地盤。
不過,計劃歸計劃,諸葛瑾也不是很急著執行。太史慈遠來,他也應該親自接見一下,給對方接風,然后再委派任務。
不能為了節約時間節省路程,就讓太史慈直接在春谷就地反打。
于是,諸葛瑾就吩咐甘寧也多休整一兩天,不必急著再戰,一起為太史慈接了風再走。
次日,諸葛兄弟和甘寧,一起從鄱陽來到柴桑,跟太史慈會晤。
后續諸葛瑾也打算親自駐留柴桑,遙控全局,不再突前到鄱陽縣駐扎——原先只有關羽甘寧這一路軍隊時,鄱陽更靠近前線,可以沿著鄱水和一線部隊聯絡。
現在要兼顧鄱水和長江兩路推進,還是把大本營設在柴桑,更便于兼顧。
雙方一見面,太史慈雖是客將,但也恭恭敬敬主動行禮:“末將太史慈,拜見府君。”
諸葛瑾連忙上前扶住:“子義天下豪杰,何必多禮。當初玄德公于廣陵危難之中,每每提及子義一諾千金,有恩必報,信義素著,我聽得悠然神往,欲結交久矣。”
太史慈卻還堅持行禮,只說:“尊卑不可廢,慈不過一介雜號都尉,府君既被朝廷明詔封為丹陽太守,于國法論之,慈自當在帳下聽命。”
諸葛瑾一愣,這才想起,太史慈雖然偌大威名,但在劉繇麾下時,官職其實一直不算高。最后是劉繇其他將領都凋零了,無人可用,才把太史慈提拔為雜號都尉,以求守住丹徒茍延殘喘。
漢制每個郡和關卡都可以設都尉,除此還有雜號都尉,太史慈這個雜號都尉沒有具體防區職責,但他原本防守的是丹陽郡,所以也能算是丹陽都尉。
現在諸葛瑾是丹陽太守,他暫時受諸葛瑾調遣也很正常。當然等劉備成為揚州牧后,太史慈肯定也會升遷,到時候還是直屬劉備,目前只算是臨時借調。
《三國志》上就有記載一句劉繇的親口評述“我若用子義,許子將(許劭)不當笑我邪?”,足以說明太史慈在劉繇麾下時的官職低微。
只因當時許劭也是南下投奔劉繇躲避戰亂,隨后才跟朱皓一起來的豫章,最后在笮融之手貧病而亡。
諸葛瑾想到這些,不由嘆息:難怪劉繇做不大,用人太看出身履歷,這點和袁紹、劉表有何異?甚至可以說是比袁紹都不如了。
不過,既然太史慈已經來投,諸葛瑾也就當面把話說開了,故意試探道:
“我破笮融后,在南昌得許子將家小,聞其子轉述說,劉正禮當年曾言‘我若用子義,許子將不當笑我邪?’,莫非果有其事?正禮公如今身體還好么?”
太史慈原本聽到這些導致自己官場失意的話語,內心肯定會不爽,也會覺得是有人在挑唆他和劉繇的關系。但諸葛瑾說得語氣坦蕩,還是自然而然回想起許劭家人的話,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太史慈只會覺得諸葛瑾是在關心他,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所以他也坦蕩承認:
“正禮公用人講究大義名分、朝廷詔命。慈曾為亡命之徒,正禮公也有他的難處。他如今病篤衰弱,怕是隨時有可能不測……唉。”
諸葛瑾這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劉繇的病情近況,之前諸葛亮都沒和他說。他不由心中一凜,覺得自己之前的計劃似乎有些多此一舉。
既如此,諸葛瑾也就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順便也顯示自己的坦蕩:
“既如此,有些話還是你知我知就好,免得傳出去,害得正禮公病情加重——我月前救得許子將遺孤,聽說許子將留下遺言,
說若非正禮公識人不明,拘泥名分,放著子義這樣的名將之才不委以兵權,卻對笮融這樣的賊徒信任有加,他又豈會被連累而亡?
由此觀之,當初正禮公那番顧慮,實在是毫無必要。許子將這番遺言若傳出去,對子義的名聲必然有好處,但卻會讓正禮公難堪,所以我壓下了。”
太史慈正色拱手:“府君高義,慈代正禮公謝過。慈本不欲靠這些名士的品評揚名,反正我此生跟定玄德公與府君,只要玄德公這樣的英雄、與府君這樣的賢者知我,其余碌碌世人知與不知,又有什么關系呢。”
雙方把話徹底說開,也就有了充分合作信任的基礎。
接風酒宴上,諸葛瑾也把甘寧和太史慈互相介紹引見認識,提到“甘寧就是跟著諸葛家后,終于得到了朝廷正式冊封為豫章都尉”,此番縱然是臨時借調,也肯定會讓太史慈立功受賞,不會白白使喚人的。
太史慈見了甘寧的際遇,內心也是振奮不已,暗忖果然還是跟著玄德公的派系賣力有前途。
兩天之后,甘寧、太史慈各自回軍,重新投入戰局。
太史慈那一路,領本部四千人,很快沿著長江重新順流而下,拿下了后世銅陵的銅官鎮,占領了這座被山越人竊據的大漢銅礦,斷了祖郎的一個主要財源。
隨后,又把相當于后世池州的兩座鎮子占了,一路勢如破竹,那些山越小部落完全不是對手。
而且太史慈還帶來了州牧的命令、朝廷的討伐旨意。更是讓那些意志不堅,原本只是想自立避免繳稅服役、但從沒真想過對抗大漢的軟弱部族,直接就投了。祖郎在春谷縣方向的羽翼,一下子被剪除過半。
甘寧這一路,經過數日行軍,順利與關羽會師,并且再次清掃了一遍鄱水流域的零星殘敵——主要是之前陳仆逃跑時,有些自行潰散不知往哪兒逃的潰兵,陷在這鄱水山谷中。
甘寧這次再來,正好把這些家伙重新抓了俘虜,免得威脅關羽的鄱水糧道。
不過,兩軍會師之后,對于林歷山的進攻卻并不順利。
陳仆回到林歷山后,占據地勢險要,漢軍一時不熟悉黃山的險峻,探路時略受小挫。
關羽便隨機應變,跟甘寧一商量,準備先圍困觀望,做好守外虛內的準備,看看祖郎是否會帶著山越主力來增援。
如果來的話,那就先圍點打援。等打贏了援再挾大勝之威攻山不遲,到時候也能拿出“援軍已破”的消息打擊守山敵軍的士氣,事半功倍。
另一邊,自從關羽拿下黟縣、開始圍攻林歷山,他就早早把祖山放了回去,讓他跟祖郎談談條件。
反正林歷山被圍,祖山也是找不到路回部落的,他只能去找族兄。
四月二十六這天,祖山經過連續跋涉,終于到了涇縣,他族兄的老巢,然后把黟縣、歙縣山越各部的遭遇,跟祖郎匯報了,還把關羽勸降的話一五一十說了。
祖郎聽了,氣得直接一腳把族弟踹翻在地:“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咱涇縣各部原本只要跟漢人互不相犯,便能長久安生,如今被逼得非得臣服其中一方!”
祖山不敢閃躲,只是叩首陳述:“大哥,這是陳仆先起的貪念,我不過是跟著眼紅!而且那些漢人著實卑鄙,他們是故意讓樂安部那群叛徒先勾引的。
其實關羽、甘寧早就埋伏好了人馬,隨時準備反擊我們。我們就算不去招惹,諸葛家遲早也會打到我們頭上。”
祖郎繼續狠狠扇了祖山一把,揪著他衣襟喝問:“那你是要我出兵救援林歷山,給黟、歙各部解圍咯?”
祖山眼神閃躲:“小弟不敢!此事全憑大哥裁處。不過小弟經此一戰,也知道那關羽、甘寧絕不好惹,諸葛瑾更是號稱有仙術,能點鐵成金,這才有那么多族人甘愿當叛徒投效漢人賣力……”
祖郎聞言,也是神色有些頹然:“果然不容易對付么……不過這般耍詐引誘我們上鉤,若是全然不反擊,我這各部共主的威信往哪里擱!”
祖山還有些不理解:“大哥,那你的意思是……”
祖郎一咬牙:“召集各部酋首,把漢人的詭計公之于眾,看眾人的意思,若是各部不愿戰,我也算是順從眾意,跟漢人談談條件,看能不能稍微讓出點好處,把這事兒了結了。那樣,也不損我的威望。
若是各部不愿付出代價,我也只好帶著大家去試試,真等各部都看清敵情強弱,再做決斷不遲。”
祖郎說完,內心也是非常無奈。
蠻夷素來尊奉強者,祖郎如今的地位,是他從中平末年以來,一味強硬,為山越整體爭奪來更多利益地盤、逼得漢人官府沒法來山越控制區征兵征稅,才被各部尊戴共推。
如果他今天直接認慫了,那他的統治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要認慫,也得是山越各部一致認慫,否則他背這個軟弱的鍋,背后再有某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攻擊他,說什么“要是讓我當諸部共主,絕對不會讓大家過得這么慫”,那情況就麻煩了。
一番拉扯后,祖郎在短短三天內,召集了周邊各部首腦,然后把情況說了,漢人耍詐先制造借口挑釁,這些也都說了。
山越各部很多都沒有見識,地理又閉塞。很多部族離黟縣、歙縣也比較遠,沒聽說諸葛瑾的仙術,得知漢人來挑釁,頓時怒不可遏,紛紛請戰,還要求打贏后多分一些戰利品。
尤其是聽說漢人居然在圍攻險峻的林歷山,各部中的莽夫就愈發覺得很有希望打贏。
“什么?漢人竟如此不知死活?林歷山周邊,崎嶇無比,漢人在這種戰場,豈能是我們山越勇士的對手?大王,打吧!管他什么關羽不關羽的。
就算他打贏了陳仆一次,那也是有心算無心!真到了黃山這種險地,大家擺開了陣勢硬戰,一天便能殺得漢人潰不成軍!”
祖郎被群意所拱,眼神飄忽,思之再三,覺得確實可以賭一把,否則軟弱的名聲自己背,那些人還不一定念他好。萬一能打贏,那自己的威望就徹底一輩子不用愁了。
祖郎下定決心后,選起涇縣、宛陵(宣城)、故鄣(廣德)、安吉各縣山越勇士,合計青壯四萬余人,自帶行糧,南下往黟縣而去。
山越人本土防守作戰,出兵規模還是非常巨大的,只因蠻夷擅長全民皆兵,連軍糧都不用祖郎統一解決,而是各個部族自行解決。
一時之間,聲勢壯盛,加上林歷山上還有一萬多青壯,隔壁歙縣金奇、毛甘合計也有兩萬青壯。
整個黟縣戰場,短時間內竟有七萬山越壯丁云集,人數足足是關羽和甘寧聯軍的八倍之多。
只是山越士卒普遍武器簡陋,這些人不比職業的丹陽兵,完全不著鎧甲,或最多只披獸皮軟甲。
武器方面,連環首刀都湊不足,因為環首刀要用到的鋼鐵還是太多。
一半以上的山越兵,用的是短矛或單手的狼牙棒,再配上硬木圓盾。短矛只有矛頭那一點金屬,而狼牙棒主體就是木頭的,只有幾根鐵釘扎在棒頭里,用鐵非常節省。
祖郎的調兵遣將,當然也沒瞞過關羽的耳目,在敵軍抵達以前,關羽就已經知道其動向了。
關羽便立刻跟甘寧商量:“山越雖眾,但終究分為三部,林歷山上的陳仆居中,祖郎自北而來,在林歷山西。金奇、毛甘在東,要翻越林歷山才能到主戰場。
不如我軍撤開包圍圈,主動往西北迎擊祖郎。林歷山上的陳仆已成驚弓之鳥,必然懷疑有詐,不敢貿然下山。而金奇、毛甘翻山不及,也來不及增援。
如此,敵軍雖有近十萬之眾,但決戰時我們卻只需先對付祖郎,而且還能由我軍挑選迎擊的戰場。只要擊破一部,另外兩部自然不敢再來求戰。
而且我軍還有朝廷最新的旨意,加封了子瑜為丹陽太守,還奉詔討賊,這一點祖郎是不知道的,到時候我們以此激勵士氣,或能在決戰時贏得更多優勢。”
關羽并不知道祖郎到底帶來多少兵,所以按總數“近十萬之眾”料敵從寬。
甘寧對此略一思索,也覺得有道理,還指著地圖補充:
“黟縣周遭都是莽莽群山,若是我們堅持留在鄱水源,怕是沒處騰挪。要想主動迎擊,至少要帶足數日干糧,然后翻越黟縣周邊的分水嶺,往北進入涇水河谷,才好順流而下迎擊祖郎——
祖郎自涇縣而來,必然是沿涇水逆流而上。我們只有沿著河谷與山越人擺開陣仗決戰,才能稍稍揚長避短,不至于讓山越人發揮翻山越嶺的優勢。”
甘寧口中的涇水,便是后世皖南的青弋江,源發于黟縣西北,經涇縣最后在蕪湖注入長江。
黟縣是鄱水、浙江、青弋江三江源頭所在,黃山的東西北三個方向,分別誕生了贛東浙西皖南的最大河流,可見此地高峻險要。
關羽聽了這個補充計劃,眉頭微微一皺,但覺得自己還能掌控局面,于是拍板:
“那便如此施為,此法確實有利于挑選戰場決戰。不過就怕祖郎懂智謀,若是他發現我們翻山抵達涇水河谷迎擊,卻高壘深溝不戰,甚至分兵利用山越人善于攀緣、斷我糧道。
那我軍恐怕就只有放棄黟縣,暫時強行退軍回鄱水了——所以此戰要多帶行糧,每個士卒至少要帶十日口糧,若三四日內不得戰,就要立刻翻山撤回,不給敵軍迂回的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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