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蛾眉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敢說

第二百六十七章不敢說

第二百六十七章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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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剛剛說想給誰生孩子?”

秦娥正沉浸在幸福中,猝不及防被問懵了。

還能給誰生,當然是給你生了。。。

秦娥捂臉,太羞恥了,才不要說出來。

“你聽錯了,我沒說過。”

借口拙劣,也好過點頭承認!

“我明明聽見了。”

“沒有,絕對沒有,你聽錯了。”

“哦,那可能是聽錯了。”孟景柯有些遺憾,看來是真問不出來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我想給你生孩子。

這話想一想都覺得胸口滾燙。

秦娥悄悄松一口氣,又聽孟景柯問道:“剛剛聽你在砸秦嫣的門,姐妹倆拌嘴了?”

秦娥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繞來繞去,還是問的同一件事!

孟景柯被瞪得莫名其妙,他都轉移話題了,怎么反而把人惹急了?

秦娥怕他再問些有的沒的,索性先下手為強,“你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孟景柯沉默下來。

秦娥驚覺自己問錯話了,孟景柯出任務,從來都是不能問不能說的。

“呃,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用回答。”

孟景柯略帶歉意,“對不起。”

“沒事的,能理解。”嘴上這么說,心里卻空空的。任憑哪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都不能豁達吧?時不時消失,時不時受傷,又什么也不能問,什么也不能說,人死了都不知道為什么死的,怎么死的,在哪兒死的。。。

越想越心塞。

秦娥輕輕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問道:“短時間不會走了吧?”

“不會,總是消失,于朝野穩定不利。”

秦娥松了口氣,滿足的莞爾一笑。

“而且我也想快點把咱們的親事辦了,畢竟某人那么著急。”

秦娥想申辯,可剛剛的確是自己哭著鬧著說著急,真是辯無可辯。

“你回來是專程來嘲笑我的嗎?”

眼見心上人委屈的控訴,孟景柯也不敢再逗下去,“是我著急,日思夜想怎么把你趕快娶回家。”

秦娥勉強邁下這個臺階,“咱們得等一等了,就算不用等秦暉先成親,也得等我父親把新人迎進門。”

“令尊要續弦了?”

孟景柯回來第一站就來看她,秦府里的事情沒有問任何人。而且他現在也不愛聽匯報,覺得從別人嘴里聽到小丫頭的事,好像辦公事一樣。他喜歡聽小丫頭拉七扯八的和他嘮家常,有一種過日子的幸福感。

“娶的是哪一家的小姐?人怎么樣?你喜不喜歡?”秦沇娶誰與否他都無所謂,但事關秦娥,他就要問問了。

秦娥甜甜一笑,給他前前后后講了一遍經過。“人我沒見過,但既然是姑祖母喜歡的人,想必一定不錯。”

孟景柯對秦懷玉也很敬重,點頭道:“既然這樣,就趕緊把新人迎進門。”

“哪有那么容易,現在剛剛商議,雖然是續弦,可也不能怠慢了人家,三書六禮都不能少。這樣一套走下來,明年冬天能把人娶進門就很快了。這還是因為金小姐年紀不小了,不然還得拖一拖,以顯對女方的尊重。”

孟景柯在屋里來回踱步,秦娥有些愧疚道:“我知道你著急,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孟景柯回頭看向她,眼中如千萬星辰,點點光亮閃爍其間。

“我擔心你們這樣慢慢走程序,婚事會辦不成。”

秦娥一驚,“為什么?”

孟景柯略一沉吟,走到書案前,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國......”秦娥捂住嘴,驚恐的看向他。

孟景柯點點頭,把紙從桌上扯下來,扔進炭盆里燒了。

雪白的宣紙,國喪兩個大字被燃燒殆盡。

“會有多快?”

“頂多三個月。”

秦娥對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不已。

皇上身體不好的傳言由來已久,可上一世到她死都活得好好地,這一世怎么就......

難道這個改變,是我帶來的嗎?

上一世的朝堂斗爭十分激烈,她被軟禁在蘭畹苑,都能聽到各種消息。

皇子們表面上風平浪靜,私底下都在積蓄力量,暗暗較勁。

三皇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皇上對原本喜愛的兒子斬盡殺絕,一方面是愛之恨之,一方面也是殺一儆百,震懾其他的皇子。

然而上一世,三皇子一直沒有被找到,是生是死始終沒有定論。這一世因為她的提醒,孟景柯第一時間阻止了血流成河的慘劇,并成功追擊到了三皇子。

雖然人在逃亡中自殺了,但的的確確是三皇子本人。皇上的威信大增,朝堂穩定,比上一世好了不知多少。

她還為此慶幸了好一陣子,一度認為這是自己重生的好處。

沒想到卻改了皇上的命。

皇上乃真龍天子,自己這算是逆天改命嗎?

這干系也太大了。

秦娥回想上一世,衛貴妃的兒子二皇子為一派,五皇子為一派,四皇子和七皇子為一派,三個派系斗的十分厲害。

自己當時只是當茶余飯后的消遣聽,可現在想想,這里面得有多少腥風血雨啊!

秦家在這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還有孟九。

突然,一陣光劃過腦海。

秦娥看向孟景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孟景柯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嗎?”

秦娥搖頭。

“那是在擔心你爹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盡快促成此事。”

“你總是為我著想。”

孟景柯微微一笑,“你是我夫人啊,我不疼你疼誰?”孟景柯牽過她的手,憐惜道:“你少年時吃了不少苦,以后跟著我,再不讓你受苦了。”

秦娥咬了咬嘴唇,“孟九,我有事想跟你說。”

“你說,我聽著呢。”

秦娥卻又踟躕了,事關她的秘密,若是孟景柯反問她如何得知,就像在小月庵那次一樣,她該如何作答?

如果孟景柯因此懷疑自己,跟自己產生了嫌隙,她又該怎么辦?

真是左思右想,左右為難!

“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