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怎么樣?”
一離開皇宮,蘇有錢迫不及待地問柳乘風,看得出來,他很怕秋池女皇,像老鼠見到貓。
放蕩形骸的蘇有錢,在宮中循規蹈矩。
“成了。”
“成了?我姑姑開了什么條件?”
蘇有錢太了解秋池女皇了,不見兔子不撒鷹。
“取離火。”
“取離火——”
蘇有錢尖叫一聲,把聲音拉得長長的。
“你知不知道離火是什么東西?”
“不就是離火河的火焰嗎?”
柳乘風當然不知道離火是什么東西,但他心里還是有把握。
“兄弟,哪里有這么簡單,說好聽點,離火就是離火河里的火焰。說不好聽點,離火,就是離火神將的殘焰。”
“這根本就取不到。”
蘇有錢不由苦笑,搖頭。
“你這是完了,取不了離火,空手回去,姑姑必砍你頭顱。”
“沒有人能取到?”
“不怕告訴你,秋池國建立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取到。這是離火神將殘焰,雖然從未停止流淌,但取不到。”
蘇有錢把離火的情況告訴柳乘風。
所謂的離火,乃是當年離火神將以自己的離火神焰引天雷,凝地火。
最終靈脈道場筑成,有少量的離火神焰殘留于地下,流淌不止,甚至流入離火河。
但,秋池國沒有人見過離火,也未曾從巖漿、火靈氣中剝離出離火。
秋池女皇讓柳乘風去取離火,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宗祠激活,離火現,宗師府的人也一定撈離火。離火對大司馬的白虎六部功、白虎心法大有裨益,他也不會錯過。”
“看來想取得離火不容易。”
離火再難,柳乘風也必須去取。
“何止是難,就算你真的能取得離火,宗師府也不見得放你走。”
“管他的,先取了再說。”
時間不多,柳乘風往宗師府的方向奔去。
“真的干?”
蘇有錢忙是跟上。
“不然呢,還有更好的辦法?”
蘇有錢不由苦著臉,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就不會去求他姑姑了。
“前輩,我想取一點離火,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在奔往宗師府的路上,柳乘風向石獅子求助。
“哼,想喝靈氣。”
在腦海中,石獅子給柳乘風開條件。
“行,等事了,我給前輩引靈氣。”
柳乘風一口答應。
“放屁,你不是皇室,說了不算,強引靈氣還需要你嗎?”
石獅子有禁制在身,不能強吸靈氣,否則,他自己早就吸了。
“我可以幫你。”
古樹嬌怯說了一句,石獅子不吭聲,不理會柳乘風。
柳乘風心里一喜,忙是向古樹道謝,奔向宗師府。
柳乘風奔向宗師府時,秋池女皇也兌現她的承諾。
陳國夫人得到秋池女皇的允許,就對登龍圣教的少教主出手。
“秋池國地盤,焉容登龍圣教撒野。”
在起云宗,陳國夫人登天而起,衣袖一甩,狂風大作,如龍咆哮,沖向登龍圣教的少教主馬仙。
“老太君,我乃是受神朝之旨,拘拿罪人。”
馬仙站在金葫蘆上,為之一驚,刀斬而起,拖起千米刀光,削平一座山峰。
馬仙,年輕天才,葉依天此等天才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但,與陳國夫人相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幾招過后,便落入下風。
“下去——”
陳國夫人長袖滾滾,袖刀如江水滔滔,把馬仙從高空上打下來。
馬仙不敵,見狀轉身逃走,陳國夫人也不追,留守起云宗。
一場激戰,驚心動魄,大道之威壓得起云宗喘不過氣來,馬仙敗走,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柳乘風與蘇有錢趕到宗師府,并沒有立即闖進去,站在外面高處,遠觀宗師府。
遠遠觀望,只見在離火河上已經結陣。
離火河上有三座橋,葉依天、葉依晴各占一橋,程南居中橋。
他們腳下結有陣法,從離火河中引出巖漿,巖漿從河中抽離出來,然后通過陣法分離。
分離之后的巖漿又涌向程南,程南御火分漿,細細篩選巖漿。
在程南面前,擺著一個水晶古甕,古甕只有頭顱大小,甕內布有陣法。
此甕是用來盛裝離火。
然而,葉依天他們苦苦剝離巖漿,都未篩出離火。
宗師府的強者都知道,宗祠中流淌出來的巖漿,一定藏有離火殘焰。
但想從如此之多的巖漿之中剝出離火,比在沙海之中篩出金沙還要困難。
“程南不愧是秋池國最好的煉丹師,一手御火分焰之術練得真好。”
遠處看著葉依天他們忙碌。
葉依天兄妹粗選巖漿,再由程南細篩,毫無疑問是程南的御火術勝于他們。
若論御火分焰,不論是怎么樣的修神者,都比不上煉丹師、鑄劍師。
他們才是真正的御火王者。
連葉紫陽都把剝取離火的重任交給程南。
葉依天他們在忙碌,宗師府的強者守四方,以免被擾,除此之外,登龍圣教的攀諾林就在旁邊看熱鬧。
柳乘風打開穹眼,一看離火河,在穹眼之中,能看得到別人所看不到的離火。
離火河的巖漿之中,的確是有離火,它細如發絲,與巖漿為一體,根本剝離不了。
“現在怎么取?不說如何剝取離火,單是宗師府守著,我們就取不到。”
看著眼前一幕,蘇有錢束手無措。
“我去——”
柳乘風直接闖入宗師府,宗師府頓時殺氣森嚴,宗師府的強者刀劍出鞘,盯上柳乘風。
此時,只城一聲令下,宗師府的強者就撲殺上來。
“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我們也是領陛下之令而來。”
蘇有錢忙是跟在柳乘風身后。
蘇有錢這話,讓宗師府的強者沒有輕舉妄動。
“你想干什么?”
葉依天停下手中的活,凌視柳乘風。
“取離火。”
柳乘風嘴上這樣說,眼睛卻盯上攀諾林。
“取離火,就憑你?只有玄妙無雙的御火手法,才剝取離火,你能行嗎?”
程南冷笑一聲,也停下手中的活,目光露出狠意。
“你們能行?如果能行,就不用我來開雷火神板。”
“你——”
程南被氣得臉色難看,提這事就是揭他傷疤。
“離火,輪不到你來取,速離去。”
葉依晴不安,心里反而覺得柳乘風有可能取到離火。
柳乘風不理會葉依晴,盯上攀諾林。
“你要拘拿我。”
攀諾林本是看熱鬧,見柳乘風找上自己,頓時大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我本是作客,你非要送死,好,我先拿下你,再向葉前輩請罪。”
“今日先殺你,再取離火。”
柳乘風大喝一聲,雷音棍在手。
登龍圣教拿起云宗威脅他,他就殺登龍圣教的弟子。
“大言不慚,斬你手腳,再拘你入神朝活祭。”
攀諾林大喝,身如箭,劍如電,沖向柳乘風,劍化電光,一劍分四,斬柳乘風手腳。
攀諾林接引一階,修練追電心法,施展之時,身帶電光。
追光劍出手,閃電追光,速度極快。
攀諾林的心法與功法,皆為賢卷下品。
他的速度達到日飛二萬里,力有二十萬斤。
又快又猛的一劍直斬手腳,聲響之時,已經斬到柳乘風面前。
好快的劍,好猛的劍。
“破——”
柳乘風長嘯,五棍裂地,血氣爆發,心法運轉,一棍緊接一棍,五棍一氣呵成。
五棍為一體,如五倍力量炸開,五棍轟下,空氣爆破,雷音棍呼嘯,如雷炸響。
棍砸劍,一棍追上一棍,砰砰巨響,星火濺射。
柳乘風的速度、力量發揮極限,每一棍瘋狂疊加,力量追平攀諾林,速度也毫不遜色。
眨眼之間,雙方交手二十幾招,攀諾林劍如流光,劍勢兇猛,依然被柳乘風的棍勢所壓。
這一幕看得宗師府強者瞠目結舌,面對接引強者,寶山強者只有被碾壓得份。
現在柳乘風與攀諾林打得難分難解,這也太離譜了。
柳乘風吃虧的是兵器,雷音棍雖好,比起用脈金打造的追光劍來,相差太遠。
二十多招下來,雷音棍磕得傷痕累累,再打下去,雷音棍必斷。
“殺——”
柳乘風長嘯一聲,金龍心法運轉到極限,有龍鱗異象護體,劍體大盛。
隨著長嘯,張口噴出劍氣,劍芒大盛,手中的雷間棍瘋狂砸出,山棍、江棍、雷棍傾瀉而下。
攀諾林大驚,劍分上百,劍幕重重,元泥浮現,護住全身。
飛霞金劍術,九水劍丸,瞬間激射而出,射穿劍幕,劍勢盡時,雷棍已經瘋狂傾瀉而下,重重砸在攀諾林身上。
那怕是有元泥護體,攀諾林依然被雷音棍打飛,鮮血狂噴。
“斬的就是你——”
柳乘風箭步追上去,張口長嘯,依然是九水劍丸,銀劍奪命。
“休得行兇——”
離最近的葉依晴大喝一聲,出手相救。
葉依晴劍起孔雀開屏,烈焰沖起,如火鳥沖天,劍屏一掃,擋下銀劍,擊碎落地。
九水銀劍特殊,擊碎落地也會回到柳乘風體內。
同樣是接引一階,葉依晴比攀諾林強出很多。
葉家的烈獸心法,賢卷中品,四烈獸功,賢卷上品。
那怕葉依晴手中的孔雀劍只是下品脈金打造,也一樣能壓攀諾林一頭。
葉依晴的“四烈獸功”精修烈鳥,精火極盛,所以一劍能擊碎銀劍。
“再來——”
柳乘風長嘯,血海翻滾,神血狂暴,血氣無窮無盡,靈氣呼嘯不絕。
身如寶山,氣如狂龍,劍體大盛,劍芒爆發。
血海、寶山的兩門先天心法運轉到極限,讓柳乘風的血氣、肉身狂暴。
血氣狂暴,力量飆升,肉身狂暴,劍體綻放。
隨著張口長嘯,破空不絕,寒芒四起,一把又一把的銀劍滔滔不絕激射而出,轟向葉依晴。
“破——”
葉依晴一驚,大叫,劍如孔雀開屏,一劍緊接一劍,劍重如山,烈焰滔滔。
葉依晴已經筑成劍山,烈焰噴涌之時,如火山爆發。
欲憑這劍山擋住柳乘風滔滔不絕轟擊而來的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