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蓁蓁抿嘴笑。
她就知道會這樣。
不鬧出點動靜來,怎么能擔得起京都小霸王的名聲。
文竹邊學邊笑,“后面還有呢,姑娘要是聽了,怕是更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還有什么?”都已經驚動御史了,顧蓁蓁還真猜不到李德寶會搞事情。
“御史的話一傳出來,小爵爺就拐著沈大公子跑了。”聽守城門的人說,似乎是出城了。
顧蓁蓁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道,“也就他能做出來。”
沈少從不在沈府,顧蓁蓁也放心,她出門最少也要一個半月,這期間萬一他再中毒,不能及時解了也危險。
只盼著李德寶帶著沈少從在外面多轉轉。
“好了,明日還要出門,早早休息吧。”顧蓁蓁又問了一下,東西都收拾妥當,才讓兩人下去休息。
次日天未亮,顧府就有了動靜,顧蓁蓁先去壽安院和祖母道別,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然后三輛馬車出了顧府,過了城門,一路往西去。
顧蓁蓁不想母親一路對顧宴使臉色,干脆她和顧宴坐一輛馬車,母親和顧錦蘭一輛,另一輛是被捆綁住的顧大老爺。
十多名侍衛跟著馬車前后,一路往邊關而去。
顧蓁蓁走了,坐在馬車里想著今日京都也不會冷清了。
顧府鬧成這樣,是誰造成的,那些人也別想安穩了。
第一個出事的便是二皇子的私庫。
在偏僻巷子里的宅子里,被太子的人查收的,正是江南河堤貪污案牽扯出來的贓款,吏部也被扯了進去,正月里朝堂就鬧出這么大的事,喜氣的氣氛明顯淡了。
最亂的還是二皇子一派,二皇子所有的私產都在那處莊子,便是河堤貪污案也扯不到這里,結果也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就說了,還扯進了二皇子的宅子。
二皇子摔了一室的東西,“查,好好的查,爺的私產為何被牽扯進去。”
屋里只有兩人,梁衛和禹義平,兩人皆是二皇子心腹。
二皇子面色陰鷙,“私產的宅子,只有你二人知道,你們如何解釋?”
“回主子,屬下定會查出是誰透了出去。”梁衛回話。
二皇子目光落在沒有表態的禹義平身上,“你沒話要說?”
“回主子,屬下曾發現宣平侯府徐謹到過那條街。”
“這事你和我說過,這也不能斷定他發現的。”二皇子不相信一個書生能發生這個。
“私宅出事后,屬下去打聽過,徐謹曾在飛星齋與顧堂生呆在一屋里半個時辰。”
二皇子猛的抬頭,“顧堂生?”
“顧堂生前些日子一直到這邊來,想見主子,有一天突然便不來了。”
梁衛道,“定是他發現了私宅,又將事情告訴給太子那邊的人。宣平侯是只老狐貍,聞到腥味就能尋上來。”
“好個顧堂生。”二皇子經營數年的私產,就這么被充公了,怎能不恨。
失去的不只是私產,還有他為謀大業備下的根基。
“年前顧府的事,太子就算計咱們一回,他是當我真是軟貓好欺負呢。”二皇子一臉恨意,“太子那邊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爺受的委屈都要還回去,至于顧堂生,敢壞爺的大事,直接做掉他。”
“回主子,顧府怕是也不能留顧堂生性命了。”禹義平將顧府的事細說了一遍。
“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親生母親都下得去手,死有余辜。”二皇子卻仍不覺得解恨,“他不是有個女兒嗎?父皇那邊正好要給本皇子選側妃,將顧錦蘭的名單弄進去。”
顧堂生只死了算什么,還解不了他心里的恨。
兩人齊齊應下。
退出書房,梁衛瞥了禹義平一眼,“你母親和兒子去了后,我還以為你要扛不過來。”
“壞事做的多了,自是會報應在自己身上。”
梁衛嘴角邊帶著抹陰險的笑,“你說的不錯,咱們這種人,就不配有親人。走吧,主子這邊傷了根本,再不搞點事情出來,真交代不了了。”
兩人這才離開。
禹義平知道梁衛對他起了疑心,卻也不擔心,母親和兒子早就安排好,就自己一個人,任人如何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遠去西北的路上,車隊趕路,中午沒有休息,所有人都在馬車上用了些點心,一直到天色大黑,到了一處驛站,車隊才停下來。
驛站有些破舊,不過天氣冷,又太晚了,呂氏再嫌棄也只能進去。
杜媽媽帶著丫頭將屋子收拾妥當,換上了自己用的東西,呂氏才從大廳進了客房。
驛站能做的也就是一碗熱湯面,又沒有別的食材,顧蓁蓁吃的很香,一連用了兩碗,同他一起吃飯的只有顧宴,顧錦蘭和呂氏都沒有出來。
“越往西去,吃的越不好,不過慢慢習慣就好,西北那邊面食多,做法很多,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那邊的吃食。”顧蓁蓁把府中出來時帶的辣子推到他面前,“嘗一嘗,拌面很好吃。”
顧宴與顧蓁蓁在馬車里相處一日,也放開了許多,坐在馬車里一整天都透過窗子看沿途的景色,面上也慢慢露出喜色來。
按著顧蓁蓁的吃法,拌了辣子后,一口面下去臉就紅了起來。
“怎么樣?”
“二姐姐,很辣,但是很開胃。”
“對啊。”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雪,門沒有關,雪被吹進來。
“吃過飯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早趕路。”顧蓁蓁見院里閃過一抹黑影,沒有驚動身邊的人,一直等顧宴回屋了,顧蓁蓁才叫文竹過來,兩人去了院子。
四下里一片漆黑,除了飄下來的雪,沒有任何動靜。
驛站在樹林里,按理說怎么也該有些動物的叫聲。
文竹這時也發現了,“姑娘。”
說話聲音,文竹也往主子身邊近了幾步,做出保護性的動作。
“沒事,回吧。”顧蓁蓁往樹林處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先轉身回了驛站。
顧蓁蓁眉頭緊皺,她沒有聞錯,樹林里被人散了藥,藥粉量很輕,足以讓動物陷入沉睡,不知是誰在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左右沒有針對他們,也沒必要去管。
文竹一步三回頭,警覺的打量四周,一直進了驛站,才放下警惕。
主仆二人消息后,一老頭從樹林暗處走出來,他對身邊人道,“只是路過的,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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