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里的人聽到門主的話,這才又將身體隱下去。
老頭也重新回到樹林里,借著月光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若顧蓁蓁在這里,定會認出兩個暈迷的人正是沈少從和李德寶。
老頭蹲下身子,手又搭在沈少從的腕上,“有點意思,竟然用的無上宗的解毒秘法,暗下里跟著的人甩掉了嗎?”
老頭重新站起身來,“將這兩人帶上,先去前面驛站借住一晚,待這兩人醒來問問他們的身份。”
被東方閣的墨者護著,老頭卻不見一點懼色。
他在樹林里撒了那么多的迷藥,也正是甩掉東方閣那些墨者。
夜里,顧蓁蓁已經睡下了,聽到外面有動靜,隱隱是有人過來住店,便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雖然急著趕路,但是一行人并未起大早,第二天天雖然亮了,可是雪下的太大,一步下去到人膝蓋的位置,即便是上路也會難行。
顧蓁蓁醒來后聽到半夏的敘述,想了想,“那便先在這處驛站住一天吧,待雪停了再說。”
文竹在后面聽了便出去告訴大家。
因今天不走了,半夏借了廚房去做吃食,驛站的屋子又不暖和,顧蓁蓁裹緊披風坐在熱炕上,昨日趕一天的路,渾身疲憊,睡的又晚,今日起來后就覺得沒什么jing神,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還未等來早飯,隱隱聽到外面有吵鬧聲,然后又安靜下來。
顧蓁蓁眨眨眼,這聲音聽著怎么像小爵爺呢。
但是太短,還未再仔細聽,便再沒動靜傳出來。
顧蓁蓁還未來得及喊人,文竹就急匆匆從外面進來,“姑娘,奴婢發現驛站里有情況。”
“奴婢好像聽到小爵爺說話了。”
顧蓁蓁,“原來不是我聽錯了,你看到人了?”
文竹搖頭,“沒有看到人,聽到聲音后奴婢尋了一下,驛站里只住進兩伙人,一個是咱們,還有一個是昨天半夜里過來的,是個老人帶著家里人,聽驛站里的人說家屬中有兩個行動不便,是被抬進來的。”
“剛剛奴婢過去看,那邊有人在客房外守著,所以沒敢靠近,小爵爺的聲音似乎就從那個客房里傳出來的。小爵爺如今與姑娘交好,若是他住進來,怎么可能不見姑娘?”
顧蓁蓁想到昨晚空氣中的迷藥,知道事情挺嚴重,而且那些迷藥聞著還有些熟悉,與她學的那些很像。
“先暗下觀察,不要驚動對方,我來想辦法打探一下。”顧蓁蓁扯開披風下了炕,大步出了屋子,往隔壁走時,目光掃向對面的客房,客房門口只有一個年輕男子站著。
男子就是普通的護衛模樣,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隔壁住著顧宴,顧蓁蓁敲門之后,顧宴很快就過來開門,“二姐姐。”
“早飯快做好了,看你起沒起來。”
顧宴臉微熱,“我習慣早起。”
“那去大廳吧。”顧蓁蓁沒進去,喊了人出來,又吩咐文竹去叫顧錦蘭和母親。
她帶著顧宴到大廳剛坐下,文竹就回來了,“夫人說不餓,大姑娘還想再睡會,也不吃了。”
文竹看了三少爺一眼,又移開目光。
大姑娘說不想和外室子一起吃。
這話自是不能說。
顧蓁蓁點頭,“那就咱們吃,你去喊半夏過來,出門在外,沒那些規矩,大家一起吃。”
其實從出來時,姑娘就這么吩咐的,眼下姑娘又舊事重提,再觸到姑娘的眼神,文竹心領神會,應聲去了后廚。
后廚,除了半夏在用小灶做飯,還有驛站的廚子在給住客做吃食,普通的熱湯面,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也是很好的食物。
文竹大聲的把姑娘的話重復了一遍,“半夏姐姐,你可聽明白了?”
半夏嗔她一眼,“知道了。”
回身把一盤菜給她,“端進去吧,我馬上就來。”
灶臺上還有一盤菜,半夏端給驛站的人,“做多了些,官爺不嫌棄就嘗嘗。”
“多謝姑娘了。”
半夏將菜子遞到對方手里,順勢拿起灶臺上的筷子,攪合了一下鍋里的面,“現在湯少了,要多攪合才行,不然就粘鍋底,主子還在等著,官爺自己忙吧。”
回手將筷子放下,半夏提著煮的粥也往前面去了。
主仆四人吃的白粥和炒的雞蛋,顧蓁蓁見半夏回來點頭,知道交代她的事情已經辦妥,便安心的吃飯。
其間看到驛卒給客房里送熱湯面,只靜靜的等著。
面碗才端進去,驛卒人還未出客房,便聽到碗摔碎的聲音,一把劍落在驛卒的脖子上。
“下毒?只是你背后的主子看錯了人,這小點伎倆也敢拿出來搬弄?”
驛卒嚇的兩腿發抖,“客官在說什么?什么下毒?小的真不知道啊。”
驛丞也從后院出來,“住手?這里可是驛站,不是客棧。”
他話剛說完,兩眼一翻就軟趴趴的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便是客房里的護衛也是微微一愣。
顧蓁蓁看到一個老頭從護衛身邊走出來,面容慈愛,一雙眼睛笑瞇瞇的,他直接從護衛和驛卒身邊走過去,到了驛丞身旁把丞,看著有六十多歲,頭發已經花白,動作卻是及利落。
幾息的功夫,人站起身來,“收起劍,毒不是他們下的。”
護衛收起來,驛卒卻嚇的直接出了客房,跑到長官那里,一時又不知道要怎么辦。
老頭回身,越過中間的驛卒,落在顧蓁蓁一行人身上。
打量主仆四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顧蓁蓁臉上。
顧蓁蓁絲毫不見膽怯,裝出好奇的歪頭打量著對方。
老頭慢慢收回目光,官宦家出來的小姑娘,只懂得內宅那些事情,哪知江湖之事。
大廳里異常安靜,還是客房里顧錦蘭聽到動靜,打開門探頭出來看,才打破安靜,老頭大步往屋里走,這事才算過去。
顧蓁蓁垂下眼簾,便聽到進客房的老頭和護衛又重新走了出來。
兩人這次臉色都陰沉著,護衛再次走到驛卒身前,劍指向他,“說,人呢?”
“人.....人?什么人?”驛卒嚇的聲音不穩。
“屋里的人。”護衛的劍又靠近幾分,驛卒脖子上已見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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