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交代一下這一年來都拿了什么。”趙楚楚淡淡地開口，“還有，我膽子小，你要是再喊，不小心嚇到我，這匕首萬一刺穿你的喉嚨，那我可不知道我能不能把你救回來！”

楊氏破音了：“不要殺我……”

“忘了我剛才的話？好好交代！”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我什么都沒拿。”

“哦，那就奇怪了，難不成我們家的米面油鹽自己長腿跑的不成？”

趙楚楚笑得人畜無害，湊到楊氏耳邊低語：“你要是不說，我就慢慢劃破你的喉嚨，讓活活流血至死，要試試嗎？”

“都是馬氏偷的，跟我沒有關系！”楊氏嚇得立刻將馬氏推了出來，“是她說你們家有米面，然后趁沒人的時候搬了回來，我從來沒有去拿過啊。”

“是這樣嗎？”趙楚楚看向馬氏。

馬氏魂飛魄散：“我、我沒有……”

“馬氏，做了就承認，讓我這個婆母給你頂罪，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楊氏大怒，恨不得立刻跟馬氏換個位置。

趙氏族人又一次被趙楚楚的冷酷給鎮住。

“村長，偷東西要怎么處置？”趙楚楚問牛同生。

牛同生這才反應過來，趙楚楚這么大張旗鼓要修圍墻的目的是什么。

這是要楊氏他們將之前偷走的東西全都還回來啊！

要不然，何至于這么鬧這件事？

“按照規矩，是要送官的。但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以后老趙頭家就不用嫁女娶媳了。”牛同生看向老趙頭，“你身為一家之主，你說怎么處置吧！”

老趙頭立刻看向楊氏。

他怯懦慣了，且什么都是楊氏出頭，這會根本拿不出什么主意。

“讓馬氏賠！”楊氏大聲道，“馬氏，你偷了多少你就給我補上多少，不然我讓老大休了你！”

趙寶根急忙道：“娘，我……”

“你給我閉嘴，不孝的東西！”

“都是你讓我去拿的，大伙跟著一起吃，憑什么要我一個人賠？”

馬氏不服。

牛同生一個頭兩個大。

趙楚楚輕笑：“不賠可以啊，那就去見官咯，偷東西偷到秀才公頭上，嘖嘖嘖，你們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老趙頭說：“楚楚，都是自家人，這事就算了吧。最多以后我們不問你要東西就是了，而且你是孫女，孝敬孝敬我這個爺爺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趙楚楚反問：“我爹娘死了，屬于三房的東西全都被你們拿走。我出嫁的時候，是被你們趕出來的，還告訴全村的人跟我斷絕關系，你有什么臉理所當然？”

“我爹娘為了你們，連命都不要，而你們呢？卻百般虐待他們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甚至于從來不把他們的血脈當人，你哪來的臉理所當然？”

“父慈才有子孝，我不怕你們去縣衙狀告我，大不了我跟你們死磕到底，你們猜死過一次的人怕不怕死？會不會拉著你們一起墊背？”

趙楚楚的兇狠，讓老趙頭噤若寒蟬。

“孝道這兩個字壓不住我，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瘟疫到來，朝廷不會為了你們這些人而打殺我，不信就來試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