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亭聞言被口水嗆到,咳得滿臉通紅,指著趙楚楚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趙楚楚哼了哼:“你也知道這是不想回答的問題?”
喬鶴亭好不容易緩過來,竟無言以對。
看著面不改色的趙楚楚,他好一會才說道:“你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趙楚楚挑眉:“那就不要追根究底。”
“行行行,我錯了可以嗎?”喬鶴亭投降,頓了頓,他又道,“要是我回答你那個問題呢?”
“你猜。”
“這話我沒法接。”
“說吧,你盯著我做什么?”
“聽聞元江縣出了個神醫平定瘟疫,心生結交之心。”
“就這樣?”
“嗯。”
趙楚楚可不會這么輕易信了喬鶴亭。
此人氣質不凡,絕非普通之人。
但對方什么目的,趙楚楚看不出來,只是目前尚未感受到喬鶴亭的惡意。
“你收徒弟嗎?”喬鶴亭問。
“喬公子,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成親了,便是這樣同你在路上說話,也會落下話柄。剛剛趙寶根才污蔑我,你不會轉眼就想坐實這件事,逼我收你為徒吧?”
“你當真與我打聽到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如你去問問我相公?”
“謝家娘子莫要生氣,我便是好奇而已。”
“對一個村婦好奇說出去可不好聽,喬公子要是想讓我治病就直說,我實在是沒有那么時間跟你浪費,我還得趕回家中,不然家里人會擔心。”
喬鶴亭見趙楚楚有些不耐煩,便拱拱手笑道:“那就不打擾小娘子了。”
趙楚楚越過他,朝冷水村走去。
一個人無端端會醫術,騙騙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容易,像喬鶴亭這樣的人可不容易!
回去得跟謝珩對一下詞才好,不然露餡了后患無窮。
趙楚楚一路想著這事,回到了村里。
村民都知道趙楚楚將攔路打劫的趙氏族人的腿全都給打斷了。
不少人見著她,都心生懼意躲著她。
生怕一不小心,就挨這個鬼上身似的趙楚楚的毒打。
趙楚楚自是察覺這些人的恐懼。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也免得以后他們還覺得她是軟柿子,挑著她來捏。
牛同生動作很快,已經將謝家的屋子連同瓦面都修補好了。
這會正在搬磚過來,等明天就可以起圍墻。
見著趙楚楚回來,牛同生迎上來:“楚楚,姓趙的人劫你的道可是真的?”
“真的。”她點點頭。
“那腿打斷……”
“村長要聽真話嗎?我打的。”
牛同生頭皮發麻。
要是昨天趙楚楚也這么動手,那他的腿豈不是也要被打斷。
“我已經受夠姓趙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負我了,不給他們顏色瞧瞧,真以為我好欺負呢。”
“馬上就要春耕了,只怕是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
“給他們治好就是。”
趙楚楚無所謂。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愿意給他們治?”
“當然,畢竟他們姓趙。”
這話她說得意味深長,總得加深他們的恐懼不是?
反正接骨那些藥又不貴,而且隨處可見,就是出點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