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夫難纏

第58章:十指芊芊的貼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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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管事帶著我一路前行。

雖是深夜,但有小狐貍的事在前,大伙兒都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八卦的狀態。

而我,做為其中的一個神秘人物,一路前行更是被人矚目。

管事也略帶歉意的說道:“余姑娘,我等并非有意隱瞞,只是此次出行原本就是為自家公子求醫問藥的。前后見了許多能人異士,可……”

說真的,求醫問藥我也不會,只不過仗著白宣做后盾,才敢大膽前去一見。

“萬安城外的清溪觀,有一位長春道長,很了不得,不知你們有沒有請他?”

我問道。

那位長春道長正義卻不迂腐,心善還不為金錢捆綁,實在是世間高人。

那天在陳府時,他明明有能力一舉將魂魄拿下,卻偏還要先去設個沒什么用的法壇。

我也是后來才想明白,這位長春道長深諳人性,有些時候不做的大張旗鼓鄭重其事的模樣,百姓心中首先并不大信任。

而更多的時候,人之所以覺出問題,多數是來源于內心的疑神疑鬼。

由此可見,對方處世的能力,遠勝我和小蓮白宣三人。

到后來,長春道長又寧愿為一介流離失散的魂魄而反駁主顧,內心堅持,道心穩固。

道家有這樣的人物,又何愁不興?

那商隊管事卻苦笑一聲:

“我們也曾聽聞,只是前去求醫時,恰逢不巧,長春道人帶著童兒去了萬安城。第二日再去打聽時,卻聽對方連夜云游去了……”

“這……”這當真是不巧了。

說話間,我們已到了商隊最前方的一輛馬車中。

這馬車體型巨大,前方四馬駕車,便如一棟移動小屋一般,里面放張床踏也是綽綽有余。

等到商隊管事在前稟報一聲,簾子從內而外拉開,我這才發現——果然里頭有一張床榻

而那床榻的樣式,卻有些熟悉。

管事對我一彎腰:“余姑娘,請。”

我踩著腳踏上去,只見馬車里有一位年輕的婢女,穿著一身微粉的裙子,正警惕的看著我。

而那躺在床榻上的年輕公子。恰巧是我從紅影身上看到的那人。

我奇怪道:莫非對方與妖怪談情說愛,還要編造個假名嗎?

紅影說對方叫宋郎,而這位公子……我剛打聽過,卻是姓周的。

大約是我端詳的時間有些久,那婢女警惕的看著我,然后冷哼一聲,攔在中間,硬邦邦的行了個禮:

“陳管事,這就是你說的高人嗎?”

言語間很是不客氣。

陳管事卻是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態度。

只略一頷首:“蓮心姑娘,這位余姑娘頗有本事,我也是特意相請。余姑娘心善,這才前來——公子如何了?”

那婢女卻冷哼一聲:

“公子好的很。”

“天天叫些不知所謂的郎中道士來看有什么用,還不如叫他清清靜靜的……”

說著一屁股坐到床榻邊,手中拿著一條粉色的巾帕,小心又愛憐的輕輕擦拭著那公子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

這個態度……

我雖沒有與人這樣親密接觸,也更加沒有見過婢女是如何伺候公子的,可對方臉上的情態確實不容作假。

手上的動作也是纏綿又小心,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

聽說大戶人家的公子房內,常有什么通房丫鬟,比不得妾,卻也是負責伺候的……

我眉頭一皺。

白宣卻是輕笑一聲:

“小新娘,你替別的男人操這許多心嗎?這公子元陽未失,你不必多想。”

我只覺得老臉一紅。

有時候想些什么就能立時被白宣察覺,也不大好。

白宣卻是冷哼一聲:“若不想叫我知道,大不了把玉佩解下來扔了算了。”

我:……

我按住胸口,決定不理他這醋精了。

“好了好了……”

白宣察覺出我的情緒,此刻笑出聲來:

“你夜中陪我甚少,如今才不過半個多時辰,便又被這場鬧劇折騰醒來。如今我一個人在這雪洞中冷冰冰的,還不許我說笑兩句嗎?”

我便又想起他被鐵鎖扣住,困在雪中的情景,此刻默然。

“況且……”白宣的聲音慢悠悠響起:“似我這等強大俊美又貼心的郎君,小新娘,天底下你再找不出來第二個了。”

“我又怎會被這凡夫俗子給醋到呢?”

“不過是想叫你少說話,在馬車里多待一會兒,好好看看一些你該注意的細節。”

細節?

什么細節?

這婢女愛慕自家公子的細節嗎?

還是三魂七魄搖搖蕩蕩不肯安穩的狀態呢?

于是我對外頭的陳管事說道:

“我看這位公子魂魄不穩,可是之前曾經昏迷過?”

這話一說,那陳管事還沒回答我,眼角余光卻見坐在床榻邊的婢女手指一緊,那粉紅的絲帕都被她攥的變了形。

而后她慌里慌張的看著我,又被我的眼神捕捉,勉強的笑了出來:

“你……你怎知我們公子前日里曾昏迷不醒?”

而陳管事是也毫不猶豫的回答:

“姑娘果然好本事!”

“實不相瞞,我家公子前日曾連續昏迷三個月未醒,至今仍是找不到原因。最近倒是清醒過來,可清醒不過片刻,又轉而開始燒起來,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了。”

他黯然嘆了口氣:“大夫都說無力回天。若非如此,家中老爺也不會允許我等待著公子東奔西跑……全是為求一線生機。”

如果是別的病癥,我還當真沒有辦法,可魂魄不穩……

“你家公子的問題可以解決。”

“只是他近況確實不好,倘若沒有至陰至純之物滋養這身體,要不了幾天,三魂七魄就要千瘡百孔,魂魄四散了。”

說話間,我特意觀察著那婢女的動作,卻見她渾身一顫,此刻面色瞬間煞白。

但最終,她只是深深的低下頭來,眼圈發紅,卻一個字也不肯說。

倒是陳管事長嘆一口氣:

“姑娘倘若有方法,請務必告知。我周家便不計代價也要達成!”

向來以得過家中老爺囑咐,信念格外堅定。

“即是如此……”

我沉默片刻,這才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