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挑戰皇威
和毒龍潭的兇獸告別的時候，姬長空很是不舍，那些兇獸一直從毒龍潭將他送到云夢大澤和青巖山的邊界，天黿翼龍始終不出云夢大澤，看到青巖山近在眼前的時候才停下來。
姬長空最終還是和周薔薇走出了云夢大澤，來到青巖山，在以前姬家生活的山腳下停滯了下來。
一切如舊，山還是那座山，這里并沒有因為姬家的離開發生任何改變，青巖山山腳那一塊姬家測煉的懸崖上面，還有他姬長空曾經留下來的指痕。
“這里就是你們姬家曾經修煉的地方？”站在青巖山山腳下，周薔薇仰望著筆直向上的懸崖墻壁，神色恍然。
輕輕點頭，姬長空指著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小洞，淡然道：“以前姬家三年一度的測煉，我曾經兩次從這兒攀上青巖山頂峰，第一次，我最后一個登上山峰，整整花了一天的功夫，天黑才慢慢爬上去。”
“三年之后，又一次的姬家測煉，我第一個登上山峰，那一個個指頭大小的洞穴，也是我留下來的，這兒什么都沒有變，變得只是我們這些曾經的測煉者，還有原先生活在這兒的姬家人……”
“那個時候的姬家，在這兒茍延殘喘，沒有足夠的修煉元石，沒有出類拔萃的天士高手，別說在這個天下，就連在水云國都名聲不顯，任何一個七星天之境的高手經過這兒，姬家都要小心謹慎……”
姬長空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神情恍惚。
“不同了啊，在我從葉家前往赤夷族的時候，因為需要經過青巖山的緣故，我們家族的長輩曾經囑咐過我們，讓我們如果經過青巖山經過你們姬家這兒，要是碰到了你們姬家人，一定要以禮相待，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和你們姬家結仇。”
“從我母親那兒，我多少知道一些你們姬家的力量，知道你們姬家在血雨山的地位，知道你們姬家手中掌握的力量并不比七大家族六大宗派遜色多少。如今你雖然真實境界在七星天，卻可以和神射門的箭神公正面交鋒而不敗，你又是姬家新一代的軒轅，要不了多久，姬家就可以躋身七大家族的行列了。”
周薔薇望著他，美目異彩連連。
輕輕搖了搖頭，姬長空輕輕一嘆，道：“以前我們姬家實力不濟的時候，很多人不會將我姬家放在心上，我們姬家不會成為別人矚目的目標，現在不同了，我們姬家以后可能面臨的危機會更大，一個不慎，就會家破人亡……”
“此話怎講？”
“在我姬家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我們沒有被別人放在眼里，就不會被人盯著算計。現在，我姬家的實力越是深厚，越是會引得一些有心人的算計，我想，有很多人應該不希望看到我姬家強盛起來。”姬長空意有所指。
“你和箭神公在林中密談，好像和箭神公達成了某種協議，你是中土水云國的人，水云國想來將神射門當成潛在的最大敵人看待，而血雨山……那兒的天士宗派又最恨南夷神射門的天士，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周薔薇黛眉深鎖，滿心疑惑，之前姬長空無心講此事，她不便多問，現在她見話夾子打開了，當即將心中的疑惑表露。
“未雨綢繆而已……”瞥了周薔薇一眼，姬長空聲音低沉道：“皇甫家身為天下最強盛的家族之一，又是水云國的皇室，我們姬家在血雨山如果強盛到能夠威脅皇甫家地位的時候，你說皇甫家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
“打壓？”周薔薇試探地詢問。
“我不知道皇甫家會怎么做，不過我想歷代帝王都不希望境內有一個家族的力量能夠強大到威脅他們的地位。只有，只有我們家族能夠強到如歸元、乾坤兩宗那般，這時皇室家族才會俯首稱臣，不會再輕易升起鏟除的心思。”姬長空沉聲道。
“你和箭神公交好，會不會影響你們姬家在血雨山的地位？還有，箭神公和神射門對水云國一直野心勃勃，你這么做，會不會？”周薔薇有些擔心。
“我和箭神公之間，不會有直接的來往，我也不會借用神射門的力量對付自己國家的人，只要我無愧于心，我不怕別人說什么。如果鐘離凈逸成了南夷圣主，南夷和水云國可以因為我和鐘離凈逸之間的友情保持和平，這對水云國對南夷都是一件幸事。”
頓了一下，姬長空又道：“至于你擔心箭神公和神射門會對水云國的不利的這事，更容易解決，只要我們姬家強到一定地步，只要我姬長空本身實力超過他箭神公，他神射門根本沒有膽子來水云國耀武揚威！”
“鐘離凈逸……鐘離凈逸……”周薔薇喃喃自語，突然直勾勾地望著姬長空：“鐘離慧回去之后，你難道不擔心你和鐘離凈逸之間會因為我，因為我而交惡？”
“鐘離凈逸是做大事的人，我并不擔心他。”姬長空咧嘴一笑，又道：“我將日耀弓交到鐘離慧手中，我還會助他成為南夷圣主，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助他成為南夷圣主？”周薔薇神情一震，突然道：“難道……難道你和箭神公之間的密談，還牽涉到……牽涉到？”周薔薇有些難以置信，她有點不敢相信姬長空能有這么大能量，她不太相信姬長空能夠影響到南夷的形勢，這是連她葉家老祖宗都難以辦到的事情。
“走吧，我們去青巖城轉一圈，看看青巖山現在是否有所變化。”姬長空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面多說，突然轉身，朝著青巖山的方向行去。
姬長空帶著周薔薇，來到青巖城以后，徑直朝著城主府行去，不多久，兩人在城主府外面站定。
只是看了一眼城主府門前的侍衛，姬長空便心下一沉，門前的兩個侍衛是兩副陌生的面孔，以前他所熟識的那兩個侍衛不知道去了何處。姬長空知道那兩個侍衛是聶遠山的親信，只要聶遠山還在城主府，絕不會更換那兩名侍衛，如今侍衛已經變了，聶遠山還是不是青巖城的城主很難說了。
“請問兩位大哥，現在青巖城的城主可是聶遠山？”姬長空皺著眉頭詢問。
“聶遠山？”其中一個體型壯闊的一臉譏誚的笑容，搖了搖頭，“早在一年前聶遠山就不是青巖城城主了，現在青巖城的城主是宰相大人的門生徐渭徐大人，聶遠山嘛，嘿嘿，據說和他的管家邵康隱世修煉去了。”
“徐渭？”姬長空臉色一沉，突然意識到聶遠山和邵康怕是在青巖山已經呆不下去了，徐渭既然成為青巖城的新任城主，這意味著宰相王柏應該插手了青巖城的事務。
“不錯，徐大人有著七星天之境的修為，不但實力高深，還懂得做學問，徐大人一上任，就將青巖城那些作亂的南夷人逮捕擊殺，令青巖城重新恢復太平。徐大人在青巖城的這一年來，深得青巖城百姓的信賴，各大士族都非常滿意徐大人對青巖城的治理，那聶遠山比起徐大人，可是差了不止一點。”侍衛傲氣道。
緩緩點頭，姬長空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就要離開這兒。
“桀桀，徐城主太客氣了，只要徐城主……”從城主府內傳來一聲略顯怪異的聲音，聽起來令人心煩意亂，城主府內傳來的聲音其實非常微弱，然而，聽覺敏銳的姬長空卻還是聽到清清楚楚。
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姬長空腳步停滯，突然轉身，看向城主府，問道：“城主府內是不是有一個瘸腿的老嫗？”
“你認識老母？”那個略顯粗壯的侍衛一愣，急忙問道。
“哈哈，沒想到能夠在這兒碰到她，不枉費我來一趟城主府內！”姬長空長笑一聲，闊步朝著城主府行去。
“你是誰？你不能夠進去，只有我們通報以后，你才可以進去！”“小子，給我站住！城主府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兩個侍衛一見姬長空的神情不對，立即厲喝制止。
“滾！”低喝一聲，姬長空突然揚起一支左手，三重驚濤之勁驟然成形，轟然朝著城主府撞去。
砰砰砰！
兩個侍衛身子撞擊在城主府的鐵門之上，鐵門傳來陣陣劇烈的轟鳴聲，旋即突然四分五裂，整個城主府的大門，在一瞬間爆碎開來。
“什么人？！”一聲爆喝突然從城主府內傳來，星光閃爍，一道頎長身影猛然在姬長空身前落定。來人正值壯年，留著細密的山羊胡須，身穿一見暗褐色長袍，滿臉的肅然。
城主府大門此時已經四分五裂，許多城主府內的侍衛聞訊而來，一個個滿臉怒容，在頃刻之間將已經進入城主府的姬長空和周薔薇兩人包圍。
看也沒看這人一眼，姬長空徑直朝著里面沖去，竟然在一瞬間越過了這人，瞬息間停在寬闊無比的城主大院當中。這兒的主人雖然換了，可房子還是那一個房子，和以前并沒有兩樣。
被拓跋烈打斷了一條腿的巫山老母，赫然就在大院當中，巫山老母陰沉著臉，眼中有些疑惑，怔怔地望著姬長空。
時隔幾年，巫山老母并沒有太大變化，還是那一副人見人厭的模樣，然而，如今的姬長空卻發生了巨大變化，整個人不論是體型還是氣質都和以前截然不同，巫山老母怔怔地看著姬長空，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被姬長空瞬間越過去的城主徐渭，轉身回到這個寬敞的庭院內，厲聲喝道：“大膽小子，竟敢擅闖城主府！”
“咦！這不是，這不是長空少爺嗎？”城主府內并不是所有人都被撤離了，還有一些打雜澆花的老人仍舊留在城主府內，一眼認出了離開一年多時間的姬長空。
姬長空三個字一出，巫山老母臉色如嚴冰一樣寒冷起來，不等徐渭多說什么，巫山老母如鴨子一樣又怪笑起來，指著姬長空厲聲喝道：“桀桀！姬長空啊姬長空，沒想到我能夠在這兒碰到你！”
徐渭在瞬間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喝道：“你就是青巖城姬家的姬長空？小子，這里可是青巖城的城主府，聶遠在早已經不是青巖城之主，容不得你在這兒撒野，速速給我離去！”
“今天我不殺這個老娼婦，絕不離開城主府！”姬長空仰天大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將徐渭的威脅話放在眼里，右手一展，龍耀長刀在手中瞬間顯現出來，一股凌厲澎湃的血腥之氣，突然從長刀之中釋放出來。
站在姬長空身前的徐渭，首當其沖的感應到了來自龍耀長刀之中的血腥殺氣，徐渭眼睛異光一閃而逝，瞥了一眼有些瘋狂的巫山老母，當即高喝道：“姬長空，這是水云國的青巖城，是一城的府邸，你在我城主府內亂來，就是和水云國為敵！”
已經懶得搭理徐渭，姬長空龍耀長刀一揚，一道匹練長的血光從刀鋒中驟然飛逸出去，只朝著那巫山老母轟去。
從龍耀長刀出來的那一刻，巫山老母就意識到今日的姬長空已經今非昔比，姬長空這些年在天下名聲越來越大，刻意在暗中打聽過他消息的巫山老母，也知道這些年姬長空進步飛快。
沒有小看姬長空，就不會留手，巫山老母不知道何時又煉制了一根蛇頭杖出來，那蛇頭仗通體呈現翠綠色，巫山老母隨手一揮，蛇頭杖便幻化成一條綠色巨蟒，張牙舞爪地吞向姬長空龍耀長刀中爆射出來的血光。
和巴格九這些萬毒門高手使用的功法不同，這蛇頭杖形成的綠色巨蟒，只是純粹利用元力的附加才凝結出來的，并不是真正的綠色巨蟒，不是實體，更沒有巴格九這些精修一系毒蛇力量的巨毒煙霧毒水。
綠色巨蟒張口將姬長空龍耀長刀之內的血光吞食下去之后，巫山老母桀桀怪笑，“小子，外界傳言你有著堪比八卦天士的力量，果然是傳言不實，就你的力量，離八卦天之境還差得遠呢！”
一聲猛烈之極的雷動爆炸，從那綠色巨蟒體內傳來，純粹由元力附加在蛇頭杖幻化出來的綠色巨蟒，在一瞬間被打回原形，又成了蛇頭杖的模樣。
“啪嗒”一聲，蛇頭杖落到地上，縷縷綠色輕煙從蛇頭杖那蛇口中冒逸出來。
咧嘴一笑，姬長空道：“當年在云夢大澤的時候，我記得我曾經利用天黿翼龍碎斷過你一根蛇頭杖，不過當年你卻借助那片刻時間的停頓逃了出去，嘿嘿，今天我要再次碎斷你本命神兵，但你卻將沒有生離此地的機會！”
“姬長空，你，你不要太過分！你這么做，是不是根本沒有將我這個城主，將皇甫家，將水云國放在眼里？！”徐渭神色焦急，大喊大叫。
“我將皇甫家將水云國都放在眼里了，不過還真沒有將你這個通過王柏上位的新城主放在眼里！在我眼中，青巖城的城主永遠都是我聶叔，你根本不配！”姬長空冷笑。
“好！既然你如此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傳言的本事！”徐渭怒極反笑，哈哈道：“姬長空，這是你率先挑釁皇甫家挑釁水云國的威嚴，這里所有人都是見證者！我身為青巖城的一城之主，有責任有義務阻止你在我城主府內行兇！”
嘿嘿笑著搖頭，姬長空道：“多你一個不多。”
巫山老母本來見蛇頭杖被瞬間擊落，心中一沉，有些估摸不準姬長空真正的實力了，等徐渭突然跳出來也要和姬長空交戰的時候，知道徐渭的實力和背后勢力的巫山老母心中大喜過望，急忙道：“徐城主，此人不將你放在眼里，就是不將水云國不將皇甫家放在眼里，這種無法無天的人物理當拿下來押送到天水城，讓皇甫家的來審訊他！”
“你我合力，拿下這個狂妄的小子！”徐渭和她一拍即合，兩人互視一眼，心領神會，突然一起出手。
蛇頭杖從地上又一次跳動起來，再一次化身為綠色蟒蛇，巫山老母眼中滿是冷冽，手心點點繁星之光閃耀，也朝著姬長空撲殺過來。徐渭一見巫山老母攻來，突然身子一變，從另外一個方向射向姬長空，五指如鉤，一束束炫目的金光爆射出來，猶如出鞘的利劍，直插姬長空的死角。
巫山老母和徐渭之間的合作非常有默契，兩人出手的時機似乎經過千錘百煉一般，一左一右，逼迫的姬長空難以兼顧兩方。
“嘿嘿，一對狗男女，配合倒是還挺默契，也不知道背地里是不是在另外一個場合演練了多遍了……”在這個時候，姬長空還不忘譏諷兩人一句。
周遭那些圍觀者，聽姬長空這么明顯的暗示出口，一個個臉色古怪，周薔薇更是脖頸都紅了，又羞又惱的朝著姬長空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人真是的，怎么在這么一個時刻還有心思辱罵別人？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身身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在城主府的上空響起，將所有胡思亂想的人都給震醒，紛紛朝著外面閃避。
天雷勁之雷動九天驟然施展出來，姬長空周遭遍布天雷，一左一右朝著姬長空沖擊過來的巫山老母和徐渭兩人，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枚枚閃爍著雷電的光球，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那青色雷球中爆炸出一股猛烈的能量波動。
本來應該配合默契的巫山老母和徐渭，難以避免的撞擊在遍布在姬長空周遭每一個方向的天雷之上，在一聲聲地動山搖的爆炸聲當中，巫山老母和徐渭兩人口中噴血，身子被一枚枚天雷炸的直接拋飛開來。
“我和你拼了！”巫山老母身子才一落地，又一飛沖天，悍不畏死的朝著姬長空沖來。
嘴角滿是冷笑，手中的龍耀長刀一樣，就等著巫山老母自投羅網了。
然而，巫山老母身影還在中途的時候，突然改變方向，身影敏捷的越過城主府的高墻，急匆匆地想要從這兒離開。
“老娼婦，又想故技重施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能活著出去！”姬長空滿臉都是冷笑，并沒有提刀追趕，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巫山老母，看著她翻身越過高墻，朝著遠去飛去。
“長空，為什么不追？”他不著急，周薔薇反而急了，“這人明顯不是善類，留著她在世上，早晚都會對你不利，還不如趁機殺了她。”周薔薇出生在葉家，雖然并沒有參與葉家的重大家族事務，不過心腸倒也足夠冷酷。
“不著急，我看她能逃多遠。”姬長空灑然一笑，瞥了一眼被炸的渾身冒煙的徐渭，道：“徐城主，聽說你是宰相王柏大人的門生？”
“不錯！宰相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我能夠成為青巖城的城主，也多虧宰相大人提攜，你今天在我城主府內亂來，我必會稟報宰相大人！你們姬家，最近一段時間小動作越來越多，我看你們姬家的末日就要來臨了！”徐渭哼哼道。
微笑著點了點頭，姬長空道：“我們姬家會如何，用不著徐城主操心，我本來還有心放徐城主一碼，不過徐城主既然這么說了，想來即便我放了你，你也不會放過我，既然如此，那徐城主就自求多福吧。”
話罷，在徐渭滿臉疑惑中，姬長空朝著周薔薇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去找巫山老母。”
“那個，這個，這個人怎么辦？”周薔薇愕然，伸手指了指徐渭，道：“你不是說，你不說不會放過他嗎？”
徐渭聽周薔薇這么一說，仇恨的目光在周薔薇身上瞄了瞄去，令周薔薇心中一寒，忍不住靠向了姬長空。
“我不對他動手，就是不打算放過他了。”說了一句讓人難以理解的話，姬長空轉身朝著外面行去。
周薔薇神色古怪，不過卻并沒有多問什么，默默跟了上去。
幾名城主府的侍衛，眼見姬長空想要帶著周薔薇離開，畏畏縮縮地站了出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徐渭。
“讓他們走！”徐渭自知自己恐怕不是姬長空的對手，此時恨不得姬長空越早離開越好，那里還敢讓手下阻攔？
姬長空哈哈大笑，看也不看徐渭，和周薔薇大搖大擺的朝著城主府外面行去。
他和周薔薇才走了幾步，只聽后面傳來一聲轟然聲，然后就聽到那些城主府的侍衛慌亂大叫：“大人，城主大人，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啊，大人臉都變青了，怎么回事？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啊，大人已經沒有呼吸了，大人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啊！大人眼睛翻白，大人……大人怕是不行了！”
后面傳來城主府侍衛的大呼小叫聲，那些城主府的侍衛圍著徐渭，一個個沒有主見的驚叫，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救下徐渭。
周薔薇也沒有走多遠，自然也聽到了身后傳來的鬼哭狼嚎聲，俏臉微白，周薔薇怔怔地看著神色如常的姬長空，低聲問道：“你，你什么時候在徐渭身上下了毒？你怎么……怎么還懂得下毒？”
瞥了周薔薇一眼，姬長空眉頭微皺，輕聲一嘆道：“我知道你向來不喜人使毒，不過剛剛那毒確實是我下的，以后……以后我可能偶爾還會這么做，你如果不喜歡，就……就……”
“沒什么！”周薔薇突然截斷姬長空下面的話，淡淡道：“對付徐渭、巫山老母這種人，不論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會有意見，這徐渭、巫山老母的名聲我其實都聽過一些，這兩人本來就該死。”
“不過，徐渭畢竟是青巖城的城主，你在城主府內殺死了徐渭，這是公然挑戰宰相王柏和皇甫家的威嚴，你這么做，會不會激起他們兩家的怒火？”周薔薇不無擔心道。
“我想，他們已經開始對我姬家下手了，要不然青巖城的城主不會是徐渭。既然對方已經出手，我又何必束手束腳，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皇甫家到底是不是所有人都一心想要對付我姬家罷了。”姬長空皺眉道。
兩人邊說邊往前走，沒多久，前方一個街口圍了一群城內的平民，那些城門圍在街角周圍，一個個滿臉驚恐，指著前方指指點點，不知道說些什么。
灑然一笑，姬長空道：“是了，看樣子前方應該就是巫山老母倒下的地方了。”
周薔薇苦笑不迭，搖了搖頭，卻沒有多說什么。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在對待姬長空的時候，她變得無比的寬容，以前在她眼中絕對不可以的事情，如果是姬長空做出來的，她會試著去說服自己，甚至選擇忘記……
姬長空走到那兒，從人群中傳過去，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就回頭離開。
臉色泛青倒地的自然是巫山老母，姬長空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巫山老母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就算是神仙過來，也難以將神魂消散的巫山老母救活了。
將萬毒門的毒藥施加在天雷當中，通過雷動九天的爆炸把其中的毒煙釋放出來，這種創造性的使毒技巧，令姬長空本身的危險性又大大提高了幾成，現在姬長空即便不借用天元珠的力量，出手的殺傷力也已經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