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里裝著一些碎銀子,另外還有幾張面額較大的銀票。
林初彤要陳福記的點心不過是個說辭,無非是借機給林永寧一些銀錢伴身好不顯得過于刻意。
林永寧險些把命都給丟了,孤身一人這會身上肯定不可能有什么錢。
就算林永寧一會自有辦法弄到銀子,但總歸不如早早備上來得方便。
當然,這對林初彤而言,又是一個極好的關愛兄長的機會。
看到荷包里裝的碎銀子和銀票,林永寧果然有些愣神。
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許久,他才默默將那荷包貼身收好,轉身大步離開。
“公子,主人想要見您!還請公子隨小人走一趟。”
寂靜的小巷內,一身煞氣地黑衣人單膝跪在林永寧面前,恭敬無比。
“回去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林永寧面無表情便拒絕掉了,看都沒多看那黑衣人一眼。
“公子,主人說了這次的意外再也不會發生,主人也很自責,請公子千萬莫要遷怒于主人。”
黑衣人倒是極為忠誠,滿心滿眼都是在替他的主人說話。
而事實上,這一次林永寧遇險的確也不能怪主人,得到消息后主人比誰都氣憤擔心,立馬又派了他們親自前去徐陽。
好在公子吉人天像,他們雖然稍微晚了一步但公子總算自救脫險,最后被林家人碰上。
而他們則果斷的清除掉了剩下的有可能的隱患,因為不敢違抗公子的意愿這才只是一路暗中跟隨保護。
“我沒功夫遷怒他,但我也不想無故被他牽連。你回去告訴他,等他什么時候處理好他的家務事,不至于讓我再受無端禍事時,再提見我的要求不遲!”
林永寧冷漠而果決,扔下這句話后徑直轉身而去。
黑衣人亦不敢強行阻攔,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任務失敗卻無可奈何。
連主人都不敢強迫公子,他們更加如此,只希望主人到時心情不要太差,可以讓他少受點罰。
另一邊,林初彤回府的消息并沒有在林家太過打眼。
因為三天后便是林老夫人的壽辰,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著準備壽宴的各項事宜。
雖說今年過的不是大壽,但卻是林家定居京城后所辦的第一件喜事,正好借機用來與京城友朋、同僚來往聯絡感情,所以自然得辦得隆重些。
林初彤讓人將從徐陽帶回來的禮物整理了出來,次日分別遣人給府上各房一一送了過去,唯有外祖母的那份是她請安時親自帶過去的。
大舅母把林家能夠叫得出號的都替她備了一份禮,反正鐘離家不缺這個錢,只希望外甥女能夠過得平順安穩一些。
鐘離老夫人還特意費心地給林老夫人準備了一份壽禮,林初彤一并帶了過來代為送上。
不論是鐘離家的重視,還是禮物本身的貴重討喜,都讓林老夫人開心不已。
彤姐兒并沒在外祖家久住,是為了特意提前趕回來給她賀壽,這份孝心更是讓她欣慰。
“倒是讓你外祖母破費了,等下回你再去徐陽,定要當面替祖母向她道謝才行。”
老夫人又聽孫女說了一些徐陽之事后,邊親昵地替彤姐兒順了順額頭的發絲。
話雖只是客套話,畢竟林初彤再去徐陽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不過林老夫人對她的彤姐兒如今的為人處事卻是真心滿意。
“孫女一定記著,祖母放心便是。”
林初彤見老夫人心情極好,便順勢提到:“對了祖母,還有一件事我想先跟您商量商量,行不行全憑祖母做主。”
“好孩子,說吧。”老夫人爽快地點頭。
“大舅母知道我想趁著現在年紀還小多學點東西,所以特意托人在京城替我尋到了一位頗有名氣的女先生。如果祖母同意我去學的話,過幾天后我便得登門拜師,日后每月一半多的時間都得去那兒跟著女先生學習。”
林初彤簡單的將事情說了出來,一副頗為向往地模樣。
老夫人見狀,不由笑道:“那個女先生姓什么,是哪里人氏?只要人沒問題,你想學本事祖母自然不會攔著你。”
聽到這話,林初彤開心地回稟道:“您放心,人自是信得過的。女先生姓秦,人稱青竹居士,擅琴棋,學識豐富,年輕的時候曾在宮里教導過好幾位公主,很是受人敬重。”
“原來你們說的是她呀,這位秦姑姑我也知道,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聽說京城好多達官顯貴出高價想請她教習府中小姐都請不到,你大舅母人在徐陽,當真能替你請動于她?”
林老夫人雙眼發光,頓時極為激動。
要知道,光憑那秦姑姑曾經教導過好幾位公主,這樣的閱歷便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能夠請到她教授彤姐兒,那是彤姐兒莫大的幸運。
“聽舅母說,舅舅曾經有恩于秦姑姑的親人,所以秦姑姑同意只要我資質不是太差,便愿意收我為徒。”
林初彤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下:“要是祖母也同意的話,過幾天等秦姑姑那邊有了準信后,我便立刻登門求訪,想必問題不大。”
“同意同意,這樣的好事祖母自然同意!”林老夫人緊緊拉著林初彤的手笑容無比燦爛:“彤姐兒,這可是你的一個大好機會,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能夠拜秦姑姑為師,可不止是能學到本事那么簡單。
憑秦姑姑的身份地位以及在京城特殊的人脈,將來亦能夠給彤姐兒帶來極大的好處,有著這層師徒關系,彤姐兒的身份名聲肯定不能同日而語。
老夫人何其精明,彤姐兒是林家的人,林家的姑娘有出息有名氣,整個林家自然也會跟著受益。
林初彤也很開心,得到了祖母的允許,日后她便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自由出入林府,借著秦姑姑的掩護放開手腳去做自己的事。
從祖母那屋出來后不久,她在小花園那邊碰到了好久不見的云氏。
雖然無比討厭云氏,但如今這個女人還是她名義上的繼母,不可能直接翻臉或完全避開,不然光一項忤逆不孝的罪名就能讓現在的她處境艱難。
“彤姐兒,原來你在這兒。我讓廚房煮了你愛吃的燕窩粥,這會應該差不多送過去了。一會回去后記得多吃點,看你這些日子都瘦了,得好好補補才行。”
云氏看著林初彤,滿臉都是慈愛與親昵,仿佛半個月前兩人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