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鬼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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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初彤爽快應下,趙遠之臉上的笑意也愈發溫暖:“不算破費,夫人客氣了。如此,在下便不打擾夫人品茶,告辭。”
抬手施了一禮,趙遠之沒有逗留,很快便退出了包間。
“哎,這趙遠之還挺有意思的。”墨言關上門重新回到自家夫人身邊,評價道:“知恩圖報且進退有度,倒也稱得上一聲君子。”
若是個借機便想與自家夫人多搭話的人,墨言當然不會有半點的好臉色,但見對方如此識趣,僅僅在門口將事情說清后便主動離去,也非無事找事,如此反倒是讓她多了幾分好感。
“墨言姐姐不會是瞧上人家了吧?”
宛如挑了挑眉,笑著打趣了起來。
她并不清楚趙遠之的身份,只當是某個富貴人家的子弟,畢竟在京城這種官員多如狗,錢多如花草的地方,這樣的公子哥更是多如牛毛。
而且在宛如的心中,她家墨言姐姐哪哪都好,足以配得上任何人,所以好不容易親耳聽到墨言頭一回當面這般夸贊一個男人,實在是覺得新奇。
“呆一邊去,胡說八道什么。”
墨言直接便懟了回去:“這種皇室子弟,我可沒那興趣高攀,往后可別亂開這種玩笑,否則小心禍從哪降的都不清楚。”
最后一句,墨言還真不是單純的嚇唬,雖然趙遠之不受景王待見,但再如何也是正宗的皇室子弟,豈是她們這些身份的人能夠拿來打趣的。
“皇室子弟?”宛如明顯怔了怔,當下也不敢再亂開玩笑,疑惑地問道:“他到底是誰呀?”
“景王府大公子,還是原配發妻生的那種嫡長子,只不過生母早亡,從小到大都被景王嫌棄冷落,所以很多人都以為他不過是庶長子罷了。”
墨言一句話便將趙遠之的情況簡單與宛如概括了一通,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轉而看向一旁的林初彤道:“對了夫人,這兩天我倒是聽說了一件與趙遠之有關的事,您要聽嗎?”
這回倒是比上次聰明多了,她先問過自家夫人的意見再決定是否把趙遠之有關的一些消息講給夫人聽。
免得到時,夫人還以為她又有什么別的意思。
“有趣嗎?”林初彤不置可否,反倒是問墨言要講的內容有沒有意思,明顯是將其當成打發時間的八卦來聽。
“還成吧,反正望月樓那邊還沒那么快結束,要不我就給您講講,全當解悶打發時辰?”墨言話是這般說,但自個倒是真起了興致,誰讓今日正好就在這里又碰上了趙遠之呢。
人的心理便是如此,若是不知道沒想起便不覺得有什么,碰上了想到了而不能拿出來與身邊親近的人議論探討一番,總覺得憋得慌。
“說吧說吧,反正也沒其他事,是吧夫人?”宛如早就坐好,手里摸了把花生替自家夫人剝著,明顯一副聽戲的八卦模樣。
林初彤見狀,不由得失笑,隨即點了點頭,算是成全了這兩姑娘說長論短的心思。
得了準許,墨言可算是如魚得水,立馬將景王給趙遠之訂親以及女方的情況一五一實道了出來。
說起來,這事她還真沒有通過公子手中的情報網,而是無意中聽府中管家與程婆子閑聊時提及知曉的。正因為如此,所以墨言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不然也不會特意跟自家夫人說道。
說奇怪,并不是訂親本身,也不是那家底差得離譜的女方情況,而是這件事以及女方的丑事原本應該是刻意捂得極緊的,誰知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被人給挖了個底朝天,并且傳得連他們程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要說此事的宣揚沒人在后頭推波助瀾的話,那她還真不信。
只是這推波助瀾之人到底是純粹看不慣景王如此無情無義虧待欺壓嫡長子行為的正義之士呢,還是本就趙遠之自個所為?
若是前者的話,景王府怕是碰上了刺頭,估計得有麻煩了。
若是后者的話,呵呵,那景王這個缺心眼的惡毒蠢貨更是麻煩大了!
“我的天呀,這是什么父親呀,給自個嫡長子尋個如此低門小百姓出身的兒媳也就算了,竟然還明知女方品性惡劣不是好人,偏偏巴不得嫡長子往死里打壓越差越好,生生要將嫡長子往這種火坑里推!”
宛如明顯驚訝無比,嘖嘖感慨的同時倒也替那趙遠之存了把同情:“嘖嘖,這不是親生兒子吧?依我看這哪是父子,分明就是仇人。景王也真夠缺德沒良心的,難怪這些年那景王府是一天比一天烏煙瘴氣,瞧瞧他捧起來的那個世子爛成什么樣子就知道了。”
尋常人家都不愿意要的兒媳婦,景王偏偏強行塞給自己嫡長子,這要是沒鬼,鬼都不信!
好歹也是王府嫡長子呀,景王可真是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嗎?
聽到這些,林初彤也著實不好意思不替趙遠之說上兩句公道話:“呵呵,趙遠之攤上這么個父王,也著實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不過……”
說到這,她話鋒陡然一轉,笑著又道:“不過這趙遠之明顯不是那種一味被欺壓而不知反抗之人,景王如此過份,也算是親手將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徹底斬斷了個干凈。將來景王府會落到誰的手中當家做主,這還真不好說。”
“夫人的意思是,那門親事以及景王的這些作為,全都是趙遠之讓人捅出去宣揚開來的?”
墨言反應極快,頓時明白林初彤言下所指。
而事實上,她也更加傾向于這樣的答案,畢竟她是巴不得看到這樣的一番景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便說明趙遠之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這般弱勢。
一個既有能力手腕,又有足夠耐性隱忍蟄伏如此之久的人,的確有意思得不能再有意思!
“應該是的,而且估計他的目地除了退了這門親事以外,還有其他更多的謀算。”
林初彤想了想,最后還是又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