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绔

第476章 天子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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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亮!

桂陽郴縣,城內守軍終于一空!

揚州軍駐扎城外,也終于徹底得了整個桂陽!

陸遠已經進城,看向遠方晨曦,心中暗自沉吟!

十九日!

一群大將則并不知情,還在沙盤前吵吵鬧鬧,興高采烈!

“大黑這個混賬,摸黑進城又如何!狗熊精就是狗熊精,終究還是徒勞!”

“此時還管什么樊氏,太守府中還有這么多美人婢女,金銀財寶呢!”

“女子要去交州做白糖,金銀要留給許定和百姓做交易,只有寶貝能分!”

“趙范這個蠢貨,竟然想用這些寶貝賄賂我等,真是不知死活!我軍得手的寶貝,需要他來獻殷勤嗎!”

“趙范無足輕重,還是看看錢塘侯朱儁吧!這老家伙在里面,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

典韋等人想著分寶貝,無不眉開眼笑!

陸遠卻已返回沙盤前,徑自開口傳令!

“典韋,許褚,黃忠聽令!”

陸遠面沉似水:“你等三人,即刻引兵南下,奔襲交州南海郡!進入交州前,務必保證人馬休息,隨時可戰!”

時間緊迫,刻不容緩!

他只有徹底解決了揚州危機后,才有機會真正享受此番戰果!

此次南下解決張魯,算上徐庶留守交州的一萬大軍,依舊是三萬九千騎兵!

倒也足以應對,張魯號稱數十萬的五斗米信徒!

“末將領命!”

軍令不容置疑,典韋等人當即神色一凜,鄭重抱拳!

隨即一個個毫不遲疑,大步出了太守府!

“趙云聽令!”

陸遠再次令道:“即刻帶上趙范,引兵進山圍獵!沿南嶺山脈,向北方長沙逼進!至于肉食所需,我另有用途,你還需記得,多多益善!”

大軍轉戰交戰,返回之時,就會踏足長沙!

大軍期間的行軍路徑,都已在他腦中推演過無數次!

此時也無需多想!

“末將領命!”

趙云沉聲一抱拳,按著腰刀快步離去!

賽龍雀呼嘯,漸漸消失無蹤!

“周泰聽令!”

陸遠語氣低沉:“你統領親衛,去城外休整!三個時辰后出發,要保證戰馬南下交州,可以追上最快的討逆軍!”

周泰臉上橫肉一跳,抱拳領命!

心頭沉吟,看來主公還是得見錢塘侯朱儁!

畢竟那個老頭所說的重賞,人人都在好奇!

不過主公對此,也只愿耗費三個時辰而已!

“行軍文書,傳令張郃!”

陸遠繼續道:“張郃統領一千麾下,全力封鎖長沙,絕不能容任何一人外出,以免壞了我軍計劃!”

唐瑛俏生生領命,并未多言!

只是心中詫異,陸遠自從收到一份錦衣衛情報后,好像諸事都已變得緊迫起來!

可惜那是郭嘉密報,她也無從得知其中詳情!

“此外,傳令鞠義和許定!原有任務以外,還要組織各地百姓,以浩大民力瓦解長沙的防御工事!”

陸遠大手在沙盤上的長沙境內劃動,神色內斂:“韓玄能廣置水路,深溝高壘!我軍就能挖渠引水,填土埋坑!務必保證大軍歸來之日,前往長沙路徑,一片坦途!”

此事也在計劃之中,絕不能讓韓玄擋住大軍片刻腳步!

張郃在外,會讓韓玄對揚州攻勢束手無策!

趙云進山圍獵,會給許定帶來源源不斷的肉食物資!

許定以肉食厚賞,鞠義以規矩立威!

如此恩威并施,以保證他們匯聚桂陽與零陵民力!

之后開山斷水,將韓玄布置毀于一旦!

“行軍文書領命,這就前去書寫軍令!”

唐瑛款款偎了一福,脆生生道:“將軍要去相見錢塘侯,想來應該已經明白,封賞愈重,圖謀愈大!我一會兒就去陪同將軍,只不過需要換個立場,到時希望將軍不要太過詫異!”

她腳步輕盈,迅速離去!

陸遠怔了怔,卻也并未多想!

反倒是安排完諸事,心頭終于輕舒一口氣!

一整袍袖,便大步流星,直入太守府深處!

剛進入一間雅室,朱儁的聲音便已入耳。

“顧方略何足耳,不至學古兵法!將軍受封冠軍侯,當之無愧!”

朱儁唏噓:“將軍借勢進京,驅逐董卓!謀算人心,輕取揚州!王道震懾,威逼陶謙!之后將軍以雷霆手段,奪下交州,堪稱驚艷!倒是如今對荊州的權謀算計,連老夫也看不透了!”

他欠著陸遠相救朱符的人情,不好計較之前黃忠的無禮!

不過心中卻是由衷感慨!

之前陸遠奇襲京城,不過只是借勢而已!

逼迫聯軍幾十萬條性命為其開路,堪稱心狠手辣!

之后輕取揚州,則是舉重若輕!

天子見事不可違,只得無奈把揚州封給陸遠!

而陸遠威逼陶謙出糧,其中的震懾手段,讓他也是推敲良久!

之后千里奔襲,一舉拿下交州!

自有冠軍侯閃電戰的風采!

不過其中圍點打援等種種手段,卻是古今兵法聞所未聞!

當之無愧冠軍侯一句,不至學古兵法!

至于當下對荊州的戰略,他則是推演至今,也找不到劉表機會!

無論民心輿論,敵軍士氣,還是各方勢力的大軍投入,都已謀算到極致!

甚至其中種種手腕,他根本無法揣度!

這也讓他不禁頹然!

自己半生戰場殺伐,竟然還真不如一個后起小輩!

“老將軍千里迢迢而來,不是只為寒暄的吧!”

陸遠情緒內斂,徑自在朱儁對面落坐,若無其事道:“陸某沙場行走,著實不擅此道!老將軍有事,還請明言!”

他只為天子重禮而來,哪愿意和朱儁在此蹉跎!

“將軍眸中暗含血絲,明顯思慮過甚,此時適合暢談嗎!”

朱儁傾了傾身子,稍稍詫異:“將軍不必急于否認,你麾下雖然猛將如云,但他們畢竟極少遭遇絕境!只當行伍行軍,不眠不休算不得什么!不過老夫明白,唯有思慮過多,才會讓將軍有此疲態!”

他老眼已有眼袋,卻格外銳利!

怔怔盯著陸遠,心頭疑惑重重!

此刻對于這位跋扈將軍而言,荊州只需穩扎穩打,就能勝券在握!

還能有什么事,會讓此人如此憂慮!

“一千六百余萬百姓的口糧,僅此而已!”

陸遠坦言:“關中富庶之地,多年未經戰亂,想來從不會因百姓的口糧發愁!如果老將軍抑或天子,能幫陸某解決此事,那么老將軍想暢談什么,陸某都愿盡心相陪!”

如今揚州隨著難民先后涌入,加上交州,已有一千六百余萬人口!

這本該是他天大助力,能讓他揚州至此一飛沖天!

無論大興土木,還是募兵屯田!

不過他手中沒有糧食,終究一切都是妄想!

“一千六百余萬……老夫明白了!

”朱儁老臉緊繃,沉聲感慨:“難怪將軍不準浪費糧食,呵斥麾下不懂饑餓!城外尚有無盡羊群,卻要用此殘羹冷炙招待老夫!之前老夫還心有他想,此刻倒是釋懷了!”

他實則心中嚇了一跳,竟然會有這么多難民!

盡管極力繃著老臉,胡須卻不自禁一陣發顫!

而且這位將軍面對如此境遇,一切所為自有大義!

那么天子所請,他還開得了口嗎!

“老將軍,此時此刻,這些虛言于陸某又有何益處?”

陸遠稍稍不耐:“陸某不擅寒暄,時局也不容寒暄!如果天子愿意相助,陸某自有辦法在虎牢關打開通路,走潁川,汝南一線,直達我揚州!”

希望渺茫,他也就是隨意一試!

“此事于公于私,于天子,于老夫,都該傾力相助!”

朱儁老臉尷尬:“可惜關中雖大,其中司隸,長安,涼州卻皆被反賊占據!天子手中,也只有京城一隅!如果將軍能出兵為朝廷收復失地,天子自可解決揚州困局!”

他終究是帶著使命而來,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天子所請!

“陸某朝不保夕,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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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輕笑:“天子卻要陸某以司隸的遠水解渴,那也只能等以后機會了!”

他興致缺缺,已經無意多談!

之前并未關注京城局面,卻也沒想到會是如此不堪!

京中尚有十萬大軍,竟然連京師三輔都沒保住,這還有什么可談的!

還不如等劉協窮途末路,南下揚州呢!

“將軍稍安勿躁!縱然局勢緊張,也總不差這一時片刻!”

朱儁探手從袖中取出一方小印,不過成人食指的長短大小,訕訕笑道:“天子封賞之物,老夫總該親手交給將軍,不至于讓旁人搜身尋到!”

陸遠隨意打量,卻又隨手放下!

揚州牧,這份賞賜對他意義不大!

無論他是揚州刺史還是揚州牧,手握大軍,揚州都是軍政一體!

只有陶謙或是劉表這種文人,才會在意此類虛名!

“將軍,天子賞賜,不止如此!”

朱儁見著陸遠動作,也不由笑臉僵硬:“將軍麾下錦衣衛,只要袁術一死,必然無法隱匿!此事將軍無需否認,老夫自有推斷!而天子要幫將軍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他頓了頓,繼續道:“天子會有動作,讓旁人誤以為錦衣衛出自京城!而天下諸侯除了董卓與將軍,至今還沒人愿意明著追究天子,失了這份大義!”

陸遠隨意點了點頭,并未接話!

此事也不過是天子的一個態度,并非他揚州當務之急!

袁術總不至于即刻就死,他完全可以從容布置!

“將軍,天子封賞,不至于如此吝嗇!”

朱儁見陸遠沒有回應,不由更是尷尬,卻依舊向前傾了傾身子,壓著嗓音道:“天子想讓將軍舉薦,如今空缺的交州刺史,以及未來的荊州牧!”

無疑,這才是天子真正的重賞!

也是天子想要與陸遠密謀之事!

“交州刺史?”

陸遠心頭跳了跳,終于有所動容!

交州和荊州之地,他早有盤算!

只是一直時局緊迫,無暇分心處理!

如今他以刀代令,強行奪地,但終究還扛著匡扶大漢的旗幟!

始終不倫不類,無法名正言順!

如果劉協委任其它交州刺史,他就不得不揮手殺人,徹底與朝廷撕破臉皮!

到時他無法打著匡扶大漢的大旗,結果就只能和袁紹,袁術一樣,被人以大義攻擊!

揚州內部會有荀彧等人立場尷尬,揚州外部他也同樣樹敵太多!

不過當下劉協意思明顯,就是要把交州封給他!

如果他能拿下荊州,荊州之地,也同樣會歸他所有!

而且是由朝廷任命,名正言順!

只不過大漢此時,還沒傾頹到袁紹和曹操那種,可以隨便兼任一州刺史的地步!

劉協自然也想不到,大漢將來會淪落到那份田地!

如今能做的最大讓步,就是讓他舉薦心腹之人!

以實際手段掌控交州和荊州!

但此事也正如唐瑛所言,封賞愈重,圖謀愈大!

劉協最見不得強勢諸侯做大,卻寧愿將交州和荊州之地相贈!

想來其中得失,也是想讓他真正出血!

“將軍,現在你該懂得天子的誠意了吧!”

朱儁終于心中一松,言之鑿鑿:“老夫之前阻攔將軍行刑,只是想維護朝廷規矩!等將軍得了荊州之時,再行生殺大權!可惜將軍對老夫太過警惕,下手太快……”

陸遠微微點頭,語氣淡淡:“老將軍,天子的誠意,陸某懂了!可惜陸某生性愚鈍,不知天子到底有何差遣,還請老將軍明言!”

“天子想要豫州!”

朱儁言簡意賅:“京城太小,毫無轉戰余地!而天子所圖,于將軍而言,卻易如反掌!還請將軍權衡利弊,以我大漢驃騎之名,為我大戰分憂一次!”

陸遠徑自飲茶,一時倒未接話!

如今曹操是他盟友,已經人盡皆知!

天子擁兵十萬,想要豫州,實則就是想讓曹操放開虎牢關通道!

此事對他而言,確實易如反掌!

想要威逼曹操就范,他有多種手段!

不過天子有了轉戰之機,還如何能夠南下揚州!

而且曹操把天子放出來,曹操自己身居何處!

難道再回兗州和張邈一起,擠在陳留?

陳留之地,根本養不起曹操的五萬大軍!

到時他親手放出去攪局的猛虎,豈不又要困于牢籠!

只是交州和荊州,也的確對他意義重大!

天子以如此厚禮相贈,他如果不接,恐怕很快就會迎來新的交州刺史和荊州牧!

雖然他無懼大戰連天,但總不至于自找麻煩!

“天子連京城一隅之地都無法治理,還談何豫州!”

這時,唐瑛一襲紅裙,款款而來,看似明艷動人,言語卻毫不客氣:“一個禁酒令都無法施行,偌大豫州交給他,他又能有何作為!他能有曹操的強勢手腕,給豫州百姓一條活路嗎!”

朱儁腦中一懵,眼皮直跳,脹紅著老臉看著唐瑛道:“皇……不是,王……不對,陸……唐夫人,你與皇室淵源不淺,又何出此言!”

他對于唐瑛,著實不知該如何稱呼!

反而唐瑛的立場,也讓他更是為難!

“老將軍不必如此失措!你以為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唐瑛神色肅穆:“不過有些淵源,我縱然有心脫離,也終究無法擺脫!如今借勢,也就是想告訴天子,不要只記得祖宗基業,卻忘記了民間疾苦!”

朱儁老臉緊繃,狠狠攥著手中茶杯,硬邦邦道:“唐夫人,你如今已有立場,還有資格品評天子嗎!”

“老將軍何必如此!”

唐瑛明眸咄咄:“我已明言借勢,你可以心中鄙夷,卻殺不了我!我之前渾渾噩噩,無視民生,如今卻想讓天子也清醒一些,出城看看,百姓過的是什么日子!”

她輕嘆一聲:“天子站得太高,離百姓太遠了!恐怕已經忘了高祖與百姓之約,更忘了光武帝與百姓誓言!我以百姓立場,只能出言提醒!但我若以曾經立場,卻是要質問他了!”

朱儁重重喘著粗氣,一時不知所言!

手中茶杯卻“啪!”的一聲,直接碎成無數塊!

一雙老手被碎塊刺傷,鮮血淋漓!

“老夫……老夫不與你一婦人一般計較!”

朱儁對手上傷勢恍若未覺,只側目看向陸遠,神色平靜,卻更似暴風雨前,一字一頓道:“將軍,天子提議,不知你意下如何!”

陸遠還在詫異唐瑛舉動!

之前唐瑛,始終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他還從未想過,唐瑛會有這份威儀!

此時被朱儁一問,這才定了定神!

正要開口,唐瑛卻又再次搶先發言!

“老將軍的脾氣一如既往,不過卻會誤了天子大事!”

唐瑛肅然:“告訴天子,交州與荊州,我揚州志在必得!等他治理好京城時,豫州門戶自開!而你給天子出的主意,讓他以伏壽做局,逼伏完在長安生亂,如今已無機會了!”

朱儁愕然:“你……你如何知道?”

“你以為我想知道?想了解這般冷酷無情的詭譎人心?”

唐瑛輕嘆:“我可以不知道,可我與伏壽親如姐妹,聽到你想要豫州作為退路時,就不得不知道了!老將軍與將軍一樣,行伍殺伐,不擇手段!唯有一點底線不同,將軍行事,從不牽扯婦孺!”

她話語至此,就并未多言!

盈盈偎了一福,款款離去!

好似清冷明月,靜看世人,卻不屑多說一句!

朱儁眼皮亂跳,沉吟良久,才一盯陸遠,眸光銳利逼人:“將軍,你我皆出自行伍,總不至于也有此婦人之仁吧!”

“老將軍,陸某沙場行走,血債累累!”

陸遠長身而起,語氣淡淡:“人盡皆知,陸某心狠手辣,殺人無算!可陸某行事,但求痛快!如果脅迫婦孺以達成目的,陸某就痛快不了!”

朱儁同時起身,面無表情:“將軍,你我是同一類人,難道你要在此時心慈手軟?”

“老不以筋骨為能,殺機收一收,陸某還不想殺你!”

陸遠和顏悅色:“我們的確是同一類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還請老將軍轉告天子,陸某擇日就會舉薦交州刺史和荊州牧!如果陸某舉薦錯了,天子在長安的布置必會公之于眾!”

朱儁一臉呆滯,喃喃失聲:“我們果然是同一類人……”

陸遠卻已走出屋子,腳步漸漸加快!

直到見著唐瑛立馬一旁,才稍稍遲疑,樂呵呵道:“你怎么走那么快,我還想多看幾次你的絕世威儀呢!”

說話之間,一聲口哨,絕影當即呼嘯而來!

唐瑛臉色慘白,咬著牙悻悻低語:“你怎么還胡說,我都快嚇死了!錢塘侯脾氣火爆,萬一鎮不住他,他必然與我們拼命!”

“老將軍宅心仁厚,你想多了!”

陸遠一縱戰馬,忍俊不禁:“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