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绔

第597章 益州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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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軍兵不血刃,輕取綿竹關!

一萬關內守軍就地投降,并未嘗試出關死戰!

廣漢門戶大開,再無天險可守!

十五萬揚州大軍橫刀立馬,靜等軍令!

旌旗漫天,殺氣騰騰!

兵戈昭昭,直指廣漢!

這是益州最后一地,此時只有各縣千余衙役駐守!

揚州軍金戈鐵馬匯聚,此戰已無懸念!

整個益州,只差鐵蹄馳騁接收!

陸遠縱馬軍前,終于踏上了廣漢郡土地!

一眾夫人相隨身側,本為揚州軍助陣而來!

可惜陸遠對于意氣之爭,毫無興致!

一眾大將緊隨身后,皆在等待這份唾手可得的軍功!

可惜陸遠信馬由韁,并不急切!

此外另有朱儁,太史慈,張遼,高順等人,也在陸遠身后!

這些人各有際遇,各有心思目的!

甚至張遼,高順,至今還在被灌著雞湯!

哪怕張遼已經想通,愿意從小卒做起!

可惜陸遠一時之間,也來不及理會!

高順則只差幾句安撫,可陸遠依舊毫無禮賢下士的誠意!

太史慈初來乍到,還在迷迷糊糊,思考人生!

他這把快刀,竟然至今還沒被主公安置!

可惜陸遠對于此事,也是未有絲毫片語!

朱儁倒是一如既往,只為朝廷奔波!

當下只想看陸遠兵力布置,分析陸遠兵爭意圖!

此外陸遠給了他一個承諾,他也需要嘗試!

難道揚州軍將士真能鐵板一塊,無人在意朝廷封賞?

可惜陸遠還在軍前縱馬,不知還在等待什么!

暖風迎面,陸遠終于考慮好全局!

回顧身后,看向了躍躍欲試的眾將!

典韋,許褚,黃忠,趙云,周倉,徐庶,周泰,廖化,魏延,孫策,顏良,文丑早已急不可耐!

太史慈,張遼,高順,也都是欲言又止!

唐瑛,伏壽,貂蟬,蔡琰,蔡瑾,公孫離,個個明眸顧盼,神色疑惑!

“典韋聽令!”

陸遠神色一凜:“重甲騎兵先行一步,奔襲陽平關!如有關內來客,不可怠慢,火葬后都要給處好風水!”

典韋在馬上人立而起,重重一抱拳:“末將領命!”

重甲騎兵笨鳥先飛,聲勢驚人!

一萬重甲,卻帶了三萬余戰馬!

一路馬蹄咆哮,轟隆隆而去!

“周倉聽令!”

陸遠馬鞭一指:“斥候軍與重甲騎兵配合,潛伏陽平關!關內來客有多少,我軍收多少!此令即刻生效,大軍匯聚后自行廢除!”

周倉大黑臉一晃,神色凜然:“末將領命!”

大軍跑馬,呼嘯如奔雷!

一萬斥候軍風馳電掣,當即離營而去!

眾將個個摩拳擦掌,心潮澎湃!

這兩個黑鬼走了,益州戰功也就在他們之中!

什么關內勢力,一群占山為王的匪類,不足為道!

當下益州劉璋的州牧府,才是此戰大功!

朱儁卻是眼皮跳了跳,先把陽平關堵死了?

陽平關不足為慮,關鍵是其背后的陳倉古道!

如今陸扒皮堵上了陳倉古道,那么進關就只有一途!

金牛古道,即是子午谷!

可子午谷位置,卻已直連長安了!

“許褚聽令!”

陸遠神色如常:“陌刀軍即刻回防夷陵,與我大漢海軍匯合,靜等軍令!”

許褚怔了怔,欠身抱拳,聲似咆哮驚雷:“末將領命!”

他心頭頗感遺憾,此戰已經與他無緣!

不過令行禁止,他也未有遲疑!

赤兔馬一躍沖出軍陣,眨眼間絕塵而去!

眾將心頭僥幸,卻也稍稍疑惑!

主公連番布置,怎么皆與益州無關!

封鎖東南與西北兩地,好似生怕益州境內被人打擾!

難道他們十五萬大軍在此,益州之戰還有變數?

朱儁心頭卻是一顫,大漢海軍?

是了,陸扒皮還有這支海軍,始終作為后手!

原來陸扒皮兵進關中,還有黃河可取,不只是子午谷一途!

只是陸扒皮布兵天馬行空,到底對于益州有何圖謀?

“徐庶聽令!”

陸遠目視廣漢,間不容歇:“你部三萬四千鐵蹄,跑馬廣漢郡各縣!將廣漢三百萬百姓,遷徙至蜀郡,我軍運河所在!其間閑雜瑣事,自行決斷!”

徐庶神色一正,抬手抱拳:“末將領命!”

他同樣心有遺憾,州牧府一戰已經與他無緣!

不過劉璋已無兵力,此事想來卻也正常!

哪怕劉璋臨時聚集萬余青壯,也無需他三萬四千大軍出手!

戰馬疾馳,徐庶同時匆匆而去!

朱儁卻是呼吸一沉,心頭稍有明悟!

揚州軍在益州的最后利益,就是這三百萬民力!

如今陸扒皮有恃無恐,也已直取這份民力!

不過陸扒皮沒有問及民心所向,就敢直接動手!

這份底氣,恐怕還是來自揚州!

抑或是那三個女子代表的,輿論,傳承,民生!

“廖化聽令!”

陸遠行云流水,繼續布置:“你部后勤軍輕騎,在徐庶大軍遷徙百姓途中,保證大軍后勤,維護揚州規矩!其間閑雜瑣事,自行決斷!”

廖化抬手一舉糞叉,一本正經:“末將領命!”

他對于州牧府決戰,本就并無奢望!

反而揚州規矩,他駕輕就熟!

哪怕只有一千輕騎,也能組織百姓,運送起十五萬大軍所需!

廖化揮手將高順推給魏延,縱馬絕塵而去!

“魏延聽令!”

陸遠語氣低沉,繼續道:“你部輕騎任務,與后勤軍一樣,志在揚州規矩!廣漢郡內所有世家大族,按慣例問罪!其中各村鎮巫醫,以符紙治病者,就地處斬!”

魏延神色一肅:“末將領命!”

此事在他意料之中,也同樣輕車熟路!

揚州大軍在此,什么世家也不會輕舉妄動!

只要他們有一個既往不咎的機會,他們就絕不會狗急跳墻!

至于此地巫醫,他同樣深有了解!

這是張魯五斗米教的余禍,讓此地巫醫更為盛行!

不過主公心志已決,此地巫醫之害就必會徹底根除!

哪怕上萬人頭落地,此事也絕對值得!

魏延隨手將高順甩給孫策,當即縱馬離去!

這也是無奈之事,他們三員小將的面子,也只在他們之中!

如果把高順甩給黃忠,黃忠必然懶得理會!

可憐高順喝了雞湯,渾身綿軟無力!

一個魁梧大漢,卻被眾人丟來丟去!

可惜讓他開口求饒,簡直比登天還難!

反而陸遠布置軍令,卻根本無暇顧及他!

“孫策聽令!”

陸遠未有遲疑,語氣漠然:“你部游擊軍,直入綿竹州牧府!此刻還愿為劉璋赴死的,成全他們!劉璋麾下,最多只能有五百親衛!”

孫策神色一震,意氣風發:“末將領命!”

綿竹州牧府,就是益州戰事的收尾之戰!

哪怕州牧府能有兩萬青壯步卒,也將在他游擊軍下不堪一擊!

何況如今時局,誰會去州牧府自尋死路!

孫策壯懷激蕩,當即將高順丟在了地上,縱馬揚長而去!

最終還是文丑心軟,將高順裝進了麻袋,灌了碗雞湯!

張遼看得頭皮發麻,生怕顏良文丑也有軍令!

畢竟他一直還算配合,并未真正吃苦!

不過他已經聽到了顏良文丑的往事,其他人灌雞湯,只會拳腳相加!

可惜天不遂人愿!

“文丑聽令!”

陸遠輕喝,格外鄭重:“你部山地軍,負責追擊劉璋!斷去他陽平關方向退路,驅趕他西逃大渡河!之后就地待命!”

文丑怔了怔,欠身一抱拳:“末將領命!”

他心頭疑惑,難道主公斷定劉璋已逃?

那么孫策這個傻小子在前,豈不只是去守護益州財富的?

可他們要把劉璋趕到大渡河,這又是為何?

偏偏主公言語之中,并未要取劉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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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一番動作,就是為了趕鴨子進水?

不過軍令之下,他也未有遲疑!

揮肘砸暈了高順,當即縱馬而去!

張遼眼皮跳了跳,那一肘擊是真狠!

如果砸上太陽穴,恐怕直接能把迷迷糊糊的高順砸死!

生死和顏面,到底哪個重要?

可惜陸遠始終并未關注他們!

“黃忠,趙云,顏良聽令!”

陸遠馬鞭遙指前方連綿大山,氣定神閑:“你們三部六萬大軍,志在山中圍獵,保證大軍吃食!所獲物資盡數交給廖化,也先給廣漢百姓,飽餐一頓肥肉!”

黃忠等人抬手抱拳,鄭重領命!

當下益州無戰事,他們恐怕也只能打獵了!

只是如此多大軍在益州閑置,也不知主公到底有何打算!

難道真如那個老家伙所說,還是志在漢中?

大軍跑馬,呼嘯奔騰!

十四萬大軍各有軍令,轉眼絕塵而去!

一路塵煙四起,馬蹄聲驚天動地!

一萬親衛軍徐徐縱馬,隨行護衛!

綿竹關外眾將,已經只剩周泰,太史慈,朱儁!

以及太史慈肩扛的兩個大麻袋,張遼和高順!

張遼面目陰沉,高聲嘶喊:“將軍,士可殺,不可辱!你擒下末將,就是為了灌末將一輩子雞湯嗎?”

他看著滿臉大胡子的太史慈,著實眼暈!

這廝自稱只是一把快刀,只會按令行事!

眸光也如刀光一般銳利,似乎隨時就要暴起殺人!

如果能在這廝手中得個痛快,當然也是件快事!

總要好過此刻生死不得掌握,顏面無從談起!

可這個大胡子得的軍令,只是灌雞湯!

要么毒打一頓再灌雞湯,要么慣了雞湯再毒打一頓!

這是黃忠離去前隨口安排,不過也可見揚州軍行事混賬!

這般生死兩難的處境,他也著實過夠了!

“你先等等,戰事還未結束!”

陸遠漫不經心:“太史慈暫歸親衛軍,先耐心照顧他們幾日,他們時間也不多了!”

太史慈神色一亮,主公終于想起了自己!

無論如何以軍功立身,總得先有個位置!

周泰也是面色一喜,自己又有麾下了?

長此以往,揚州軍小將,豈不都是自己培養出的!

何況太史慈之外,還有張遼和高順呢!

張遼卻是疑惑一瞬,戰事還未結束?

可惜他剛要開口詢問,一記老拳就直接砸得他眼冒金星!

太史慈一臉冷漠:“你時間不多了,少說幾句,別讓老子為難!”

他們跟在陸遠身后,一時也不知陸遠心思!

只是朱儁老眼閃爍,看著張遼和高順直放光!

這兩個年輕小將,個個都有名將之資,卻在揚州被如此冷遇!

如果能歸順朝廷,必能讓京城勢力大漲!

不過此事倒不著急,還是得先等陸扒皮布置軍令,看看有何蹊蹺!

之后再按陸扒皮給他的承諾,對揚州軍諸將逐個嘗試!

陸遠在前方縱馬,此刻也終于一勒馬韁!

“行軍文書!傳令鞠義,即刻領兵前去陽平關!”

陸遠再次部署:“大軍會與百姓齊聚陽平關!鞠義在此之后,要負責百姓修路事宜!秦直道自陽平關起,直達子午谷!”

鞠義始終在巴郡負責揚州規矩,此時已無意義!

陸遠志在以秦直道覆蓋金牛古道,此時也剛好調集鞠義前來!

唐瑛,伏壽,公孫離互視一眼,一時卻都有些無措!

她們名義都是行軍文書,結果也都爬上了陸遠床榻!

最終還是公孫離湊馬上前,脆生生道:“行軍文書領命!”

相比起來,還是她的身份合適一些!

畢竟揚州要與朝廷掰手腕,唐瑛和伏壽才會前來!

可陸遠對此事毫無興趣,唐瑛和伏壽就略顯尷尬了!

無論如何,都總是在打天子臉面!

不過朱儁此時,卻根本來不及顧及這些!

秦直道直達子午谷,這豈不是陸扒皮要明火執仗了?

子午谷兵道威逼長安,卻也在于京城相爭!

反而陸扒皮另有海軍,可以直逼京城!

朱儁心急火燎,卻也在冷眼旁觀陸遠布置!

“傳令許定!”

陸遠若無其事:“令他即刻趕赴陽平關,將南中軍屯事宜,暫交麾下親信校尉!”

秦直道事關重大,他也需要不遺余力!

何況他要將許定留在益州,也需親自交代一些重要事宜!

“傳令揚州!”

陸遠旁若無人:“令陳群即刻動身,前來益州主持大局!”

此事意圖顯然,揚州官府需要接收益州偌大疆域!

何況益州最后三百萬民力,也該有所歸屬!

公孫離俏生生領命,并未多說!

朱儁卻是臉色鐵青,心頭憤懣!

陸扒皮當真已經肆無忌憚,不再需要圣旨了!

哪怕矯詔一份,都不屑為之!

事關大漢國祚四百,積威出的國本規矩!

簡直比陸扒皮身為國賊,威逼京城還要嚴重!

不過他此時無兵無勢,也依舊一語未發!

事不可違,多言無益!

“傳令張郃,甘寧!”

陸遠輕吐濁氣,繼續道:“令他二人即刻趕赴陽平關,相商海軍事宜!此外周瑜尚未返航,我大漢海軍,暫由馬鈞留守!”

他胸懷激蕩,早已鋪陳開一張浩瀚戰圖!

心中金戈鐵馬,包含盡他揚州各軍,天下各地!

無論倭國,身毒,還是大漢長江黃河,都已盡在其中!

當下要務,也正是將這卷戰圖徐徐展開!

大軍盡取益州之地,以益州民力重修秦直道!

秦直道覆蓋金牛古道,起至成都,直通長安!

這條兵道虛虛實實,可隨時伺機而動!

山地軍會追趕劉璋,逼他走上茶馬古道!

這是益州內部的隱秘,只是益州無意對西域進取!

不過他揚州軍,卻絕不止于內斗!

一條古路直通印度,由此成為絲綢之路的另一兵道!

大漢海軍游曳海面,護衛他揚州治下兩翼!

海軍戰船起航倭國,則會再次開疆拓土!

海軍戰船起航西域,則會盡取西域獅子國之利!

海軍戰船游曳長江黃河,則可將大漢各方勢力切割分化!

他揚州鐵蹄,卻會跑馬四方,逐一殲滅!

只要他的海船數量足夠,這些事宜皆可同步進行!

陸遠心馳神往,忍不住豪邁一笑!

朱儁卻是老臉緊繃,縱馬上前:“將軍,承諾可還作數?”

陸扒皮動了海軍,京城局勢就已迫在眉睫!

他的當務之急,也正是以朝廷威望,收買揚州軍眾將!

陸遠漫不經心:“老將軍且去!只要不耽擱軍務就好!”

朱儁怔了怔:“將軍不怕作繭自縛,反而沾沾自喜?”

他從未小覷過陸扒皮,否則就不會有今日揚州!

反而知道在陸扒皮面前,他的心思根本無從隱藏!

他們都是領兵之人,豈會不知軍心可貴!

“老將軍,陸某沒那么好脾氣,忍不了你幾次!”

陸遠樂呵呵道:“不過如今益州已定,天下反賊又少一人!陸某的確心頭振奮,無意與你計較!”

他話音落下,當即縱馬離去,沒再理會朱儁!

周泰縱馬追上陸遠,急匆匆道:“主公,這老家伙啰里啰嗦,何不直接宰了!”

“他是我大漢老將,還是活著有用!”

陸遠漫不經心:“我大漢這間破屋子,早晚要塌!天子可以換,姓劉的多著呢!但這幾根支柱得先撐著,畢竟我們還在屋子里呢!你別考慮這些了,徒勞傷神!”

周泰臉色一繃,這是主公關心自己,還是覺得自己想了也沒用?

不過這種破事,自己的確想不通!

周泰略一思忖,就已拋開此事,振振有詞道:“可這老家伙在琢磨張遼,這是挖我軍墻角啊!”

他已認定張遼為自己麾下,哪能任朱儁在那利誘!

“張遼沒那么蠢,他挖不走!”

陸遠忍俊不禁:“你不必想這么小事了,想想大事!天府之國,會有多少財富?”

絕影一躍,當即如飛而去!

周泰怔了怔,當即一拍腦門!

對啊,這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