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193 雙重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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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河嶺選擇赴死時,陳敬宗有想過,她會不會為他掉眼淚。

現在華陽就在他懷里,不但為了他掉了一堆金豆豆,還親口承認她很后悔沒對他好一點。

陳敬宗就覺得,上輩子他沒白死。

因為他的口沒遮攔,非要提什么一刻鐘的事,華陽也從上輩子那沉甸甸的傷感中走了出來。

兩人還抱在一起,他的胸口被她哭濕一片。

華陽亦能想象出自己儀容的狼狽,推開他,垂眸道:“我要擦臉。”

陳敬宗立即法給她弄巾子。

華陽展開溫熱的巾子敷在臉上,只覺得發腫的眼睛舒服了,臉上也恢復了清爽。

她多敷了一會兒,才把巾子還給陳敬宗。

陳敬宗順勢給自己擦了一遍。

華陽沒忍住,泄露出—絲嫌棄。

陳敬宗挑眉:“做何?我沒嫌棄這巾子是你用過的,你反倒要嫌棄我不講究?”

華陽不久前才與他吵了兩場,現在沒有那份心情了,徑自下了床,走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子梳頭。

陳敬宗站到她的椅子后,透過鏡子看她。

公主烏發如云,鬢邊濕了幾縷。公主的眼尾微紅,卻又仿佛精心涂過胭脂,透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楚楚風情。

陳敬宗笑了,一手搭在她肩頭:“哭完還挺好看。”

華陽瞪他。

陳敬宗去洗漱架那邊放巾子,然后回到屏風這邊,解開外袍。

華陽一直慢悠悠地通著發,陳敬宗先去床上等她。

昨晚新房燃著龍鳳雙燭,今天已經撤了,華陽熄了燈,來到床上。

陳敬宗將她攬到懷里,嘴上親著,雙手也開始不老實。

華陽:“今晚不行,我累了。”

陳敬宗想起昨晚,也知道要體諒她的身子,便只是在她耳邊問:“如今嘗到滋味兒了,有沒有后悔當初的不解風情?”

華陽冷笑:“你再多說一個字,明晚也別想要。”

陳敬宗立即閉上嘴巴。

只是讓他老老實實等到明晚,陳敬宗也沒有那個耐心,翌日黎明,想著她已經好好休息了一整晚,陳敬宗便又蠢蠢欲動。

這次華陽卻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

陳敬宗急得額頭都冒汗了,攥著她的手,目光幽怨:“昨晚你親口說的,后悔沒對我好一點,怎么,現在看我沒死透,又不認賬了?”

華陽:“跟那些沒關系,是我不想太早懷孕。”

陳敬宗:“我也不想剛成親就當爹,那我弄外面。”

華陽:“那也不夠萬無一失。姑母還送了我一樣東西,白天泡好,晚上就可以用了。”

陳敬宗稀奇地坐了起來:“什么東西?”

華陽指了指梳妝臺下面的一個抽屜。

陳敬宗翻出一個錦盒,錦盒下面還有個精致的蓮花碗。

作為一個男人,陳敬宗很快就明白了這東西是怎么用的,新鮮過后,他疑惑道:“前晚怎么沒拿出來?你可別低估我的本事,說不定一晚就讓你懷上。”

華陽垂眸,淡淡道:“早上我吃了一顆避子丹。”

新婚夜,她不知道他是重生的,上來就讓他戴那東西,說什么不想太早懷孕,他大概要懷疑她嫌棄他。

陳敬宗笑容一怔,轉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說會對他好一點,她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他坐回床上,抱住她道:“你對我好一點,我會對你好一萬點,等咱們七老八十時算總賬,這輩子你還是要虧欠我。”

華陽:“那要看你能堅持到什么時候,說不定過幾年你便動了花花腸子尋思偷腥,再被我抓住打一頓板子,一拍兩散。”

陳敬宗:“偷腥?兩輩子我都只想偷你。”

華陽笑笑,叫丫鬟們進來伺候。

華陽從宮里請來一位太醫,替陳家老太太號脈。

老太太六十八了,按理說也不算太老,只是有些病痛難以避免,再加上遇到一個窩囊無用的二兒子、一個蛇蝎心腸的二兒媳齊氏,這幾年一直服用假藥,身子就徹底敗了。太醫搖搖頭,委婉地告訴陳家眾人,老太太可能只剩個月的壽數了。

太醫只看出老太太要不行了,判斷不出吃過假藥,自然也就沒有揪出二房夫妻的問題。

華陽單獨跟陳敬宗提了二房那邊的爛賬。

“這都是你死后,你二嬸貪了一筆大的,被人揭發上報朝廷,還好父親大義滅親,才沒有給其他官員攻訐陳家的機會。”

陳敬宗聽說齊氏竟然敢給祖母吃假人參,并導致祖母即將不久于人世,恨得馬上就要去殺了齊氏。

華陽攔住他:“現在讓祖母舒舒心心地過完最后幾個月才最要緊,其他的,都等回陵州再處置吧。”

陳敬宗想想也是,何必再讓老太太傷心一回?

他想珍惜時間好好孝順孝順老太太,然而老太太身邊根本沒有他的位置。從老頭子到大哥三哥,從母親到大嫂三嫂,男女眷輪流去侍奉著老太太,包括幾個孩子們,老太太身邊就沒有斷過人。

陳敬宗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孝順出點新鮮花樣來。

華陽直接把京城最好的四個戲班子訂下了,一個戲班一天,輪流著來陳家搭臺唱戲。

老太太都愛聽這個,身上穿著公主孫媳婦送的狐皮大氅,腿上蓋著暖暖和和的毯子,一邊在家人的陪伴下聽戲,一邊跟陳廷鑒、孫氏道:“還是老四最有出息,給我娶了這么好的孫媳婦,比你們對我都好。”

陳廷鑒管兒子管孫子連宮里的太子都敢管,唯獨不會頂撞老母親,哪怕老母親把兒子夸出花,他都是默默聽著。

而且,這次陳廷鑒確實要感謝自家老四,如果不是老四堅持要接母親來京,他這個不孝子連母親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這事都不能想,一想陳廷鑒的眼圈就泛紅。

華陽、陳敬宗坐在另一桌,看著那邊和樂融融的畫面,陳敬宗暗暗握住了華陽的手。

華陽沒有躲,哪怕有可能會被其他人發現。

確實有人發現了。

夜里,羅玉燕靠在陳孝宗懷里說悄悄話:“先前你們個個都不看好四弟與公主,瞧瞧,人家感情多好,聽戲都要手拉手。”

陳孝宗:“羨慕你就直說。”

羅玉燕打他:“我就羨慕,你都沒有當眾跟我膩歪過。”

陳孝宗:“你這人真不講道理,有一次下雨,咱們從春和堂出來,你非要跟我擠一把傘,我是沒給你挽胳膊,還是沒給你撐傘?大哥大嫂可從來沒這樣過。”

羅玉燕哼了哼。

過了兩日,羅玉燕又來拈酸:“今天我去逛花園,看到四弟、公主陪老太太遛彎,溜到一處假山,四弟先把老太太抱上去,然后又把公主抱上去了,逗得你們家老太太直笑。”

陳孝宗:“你到底是羨慕四弟會孝順老太太,還是羨慕四弟力氣大?”

羅玉燕:“我不管,你也得抱我一回。”

陳孝宗:“就怕咱們一起從山上滾下來,摔成一對兒瘸子。”

又發生幾次類似事件后,陳孝宗去找四弟說話了。

陳孝宗:“知道你與公主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只是在外面能不能收斂點?”

陳敬宗:“我們怎么不收斂了?”

陳孝宗就講起妻子撞見的那幾次。

陳敬宗:“大哥可以為這些來說我,你沒資格,至少我沒有走著走著忽然親公主一口,也沒有鬼鬼祟祟地將公主拉到假山那邊不知做什么。”

陳孝宗:……

陳敬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前我給你面子,沒提而已。”

陳孝宗訕訕地離去。

陳敬宗回了后院。

華陽:“三哥找你何事?”

陳敬宗:“都是一些不正經的,不說也罷。”

華陽露出質疑的神情,不信陳孝宗那般溫文爾雅的探花郎能說什么不正經的。

陳敬宗看她幾眼,忽然問:“你說你改嫁了狀元郎,那狀元郎叫什么,哪里人士?”

她想去堂屋待著,被陳敬宗拉住手腕抵在衣櫥上,賴著她各種盤問:“狀元郎有我好看嗎?”

“狀元郎有我高嗎?”

“狀元郎可有我伺候的好?”

華陽說不出話,只在他寬闊的脊背上抓了幾道。

老太太在京城享了幾十天的福,二月初的一個夜里,安安祥祥地走了。

陳廷鑒遞了辭呈,要送老太太回陵州安葬,順便在那邊服喪。

一大家人都要回去,包括華陽與陳敬宗。

陳敬宗并沒有怎么悲痛,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一遍,這輩子也早就做足了準備,老太太走得也舒心,是喜喪。

四月初,眾人抵達陵州,又忙碌幾日,終于把老太太安葬了。

入夜,陳敬宗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床上,確定沒有一只小蟲,再在外面一圈撒上驅蟲的藥粉。

華陽這才上了床。

陳敬宗抱著她,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你說,咱們為何會重生?”

華陽:“都有遺憾吧,想重新活一次。”

陳敬宗:“你有什么遺憾?”

華陽笑了笑:“太多了,一口氣說不完。”

陳敬宗:“……我還以為你只有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這一個遺憾。”

華陽:“當寡婦算什么遺憾,姑母也是寡婦,現在過得別提多逍遙了。”

陳敬宗:“你可別羨慕她,長公主是沒遇到合適的,但凡遇到一個處處都讓她滿意的,她沒必要養那么多面首,面首多,只能說明每一個都不夠中用。”

華陽沒接這歪理,問他:“你有哪些遺憾?”

陳敬宗親親她的臉:“我的遺憾也挺多,你之前冷落我的每一個晚上都是遺憾,我都得給彌補回來。”

華陽推了他一把。

陳敬宗笑:“除了這個,還有三個大遺憾。”

“第一,死在了白河嶺,沒能帶著大興左衛的兄弟回去。”

華陽聽了就難受,安慰他道:“這輩子不會了,這回你有了準備,肯定能帶著他們化險為夷。”

陳敬宗頷首,是啊,他有了準備,也有了懷疑的目標,這一次不但他與兄弟們會好好的,還會早早叫那人身敗名裂。

“第二個遺憾,是死的太早,沒能建功立業。”

“這個簡單,你好好活著,長命百歲,不愁沒機會建功。”

“嗯,最后一個遺憾……”

陳敬宗摸了摸她的小腹:“我也想當回爹。”

華陽靠到他懷里,承諾道:“會有的。”

元祐三年,臘月。

陳敬宗一直都沒忘了,剛重生的時候,華陽說她死在了這個臘月,死于一場非常嚴重的風寒。

為此,他直接跟朝廷告了整個臘月的假,提前二十多天開始了年假。

元祐帝特意把他叫進宮,詢問怎么回事。

陳敬宗:“臣冬月三十的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長公主這個月會染上一場風寒,病得十分難受,所以臣才告假,親自照顧長公主才能安心。”

若不是姐夫一直都把姐姐當成天,他絕對不會信這種狗屁理由,而是懷疑姐夫故意偷懶。

“那你好好照看著,有什么消息及時報給朕。”

“臣遵命。”

陳敬宗回了長公主府,開始了每晚都要醒來幾次替長公主檢查被子有沒有蓋好的不安生活。

他是真的不安。

他的死劫早過了,戚瑾也早因通敵被抓了現行而被治罪,如今新政順利哪哪都好,唯獨華陽的死劫還沒破!

如果有人要殺華陽,陳敬宗大可以抓住對方,偏偏害死華陽的是一場看不見摸不著的風寒!

為了這個,陳敬宗早早跟吳潤打過招呼,長公主府里凡是有風寒癥狀的,一律給假,什么時候徹底養好了什么時候回來。

除此之外,陳敬宗還讓長公主府的家養郎中每日早晚來給華陽把平安脈。

駙馬跟瘋了似的,朝云四個大丫鬟都被感染得緊張兮兮。

華陽不得不跟陳敬宗說了實話,她并不是死了才重生的,只是喝了藥暈暈乎乎地睡著了,夢里回到了這世。

陳敬宗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她不再多說。

臘月初九的早上,郎中又來把脈。

這次,郎中多耽誤了一段時間,還把朝云幾個丫鬟叫到一旁,單獨詢問了幾個問題。

陳敬宗登時變了臉色。

華陽垂眸,看了看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已有猜測。

果不其然,郎中回來時,滿面笑容:“恭喜長公主,您這是喜脈。”

華陽回以一笑。

陳敬宗跌坐在椅子上。

長公主只用眼神嫌棄,四個大丫鬟先后笑出聲來。

陳敬宗在笑聲里回神,喉頭滾動,他看看長公主平平無奇的小腹,再看向郎中:“當真?”

郎中笑道:“千真萬確,其實前幾日老夫就懷疑長公主有喜了,只是脈象還淺,不敢斷言。”

陳敬宗點點頭,叫丫鬟們送郎中,順便給賞。

無關的人都走了,陳敬宗小心翼翼地抱起華陽,去了內室。

讓華陽平躺在床上,陳敬宗對著她的小腹發起呆來。

華陽:“不就是懷了,至于你如此?好歹家里也有五個侄子侄女。”

陳敬宗:“侄子侄女能跟親生的一樣?我種了兩輩子的地才結這一個果,當然要高興傻了。”

她往肚子上蓋了一層被子,警告他道:“現在孩子還沒出生,再允許你口沒遮攔一年,等孩子出生了,你再這么沒個正經,就自己搬去流云殿過吧,別想帶壞我的孩子。”

陳敬宗:“怎么著,你要去父留子?”

華陽瞪眼睛。

陳敬宗:“行行行,孩子在你肚子里,你最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華陽這才收回視線。

陳敬宗:“若是個女兒,按照你說的法子養,養成你這種脾氣將來才不會被人欺負。若是個兒子,那得聽我的,皮糙肉厚,被誰欺負都不怕。”

華陽:“兒女都得聽我的。”

她絕不會放任陳敬宗將孩子帶成他這種口沒遮攔想怎么氣人就怎么氣人的性子。

陳敬宗目光復雜地看過來:“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嫌棄我。”

華陽:“什么時候我都嫌棄你。”

陳敬宗忽地一笑:“又嘴硬,你真嫌棄我,孩子怎么來的?”

次日,陳敬宗帶著長公主回陳府顯擺了一圈,然后再去宮里顯擺。

戚太后很高興,元祐帝則是興奮,他終于要當舅舅了!

“母后,宮外條件簡陋,不如讓姐姐搬到宮里養胎,如何?”

戚太后笑著看向女婿。

陳敬宗臉都黑了,掩飾都無法掩飾。

元祐帝:“怎么,駙馬不愿意?”

陳敬宗公然頂了皇帝一句:“臣就是不愿意,每次進宮報喜,皇上都要留長公主住一段時間,您再這樣,下次臣不帶長公主進宮了。”

元祐帝:“那是朕的姐姐,也是朕的外甥或外甥女!”

陳敬宗:“明年您就大婚了,等著寵您自己的媳婦孩子去。”

元祐帝:“你好大的膽子!”

華陽:“都閉嘴。”

陳敬宗、

當天下午,華陽就與陳敬宗出宮了。

馬車上,陳敬宗摟著她道:“你果然還是更舍不得我。”

華陽:“當然,弟弟只能嘴上關心我,夜里給我端茶倒水的還得是你。”

陳敬宗咬了咬她的嘴唇。

華陽的產期在九月。

她讓陳敬宗精心照顧了前面的九個月,到了真正隨時都可能發動的時候,華陽還是進了宮。

因為宮里有母后。

如果是瓢潑大雨的山路,陳敬宗的陪伴會更讓她放心,生孩子這種事,華陽更依賴自己的娘。

戚太后溫柔耐心地守著女兒。

元祐帝為即將到來的孩子雀躍,同時,他也還是關心自己的姐夫的,特意叫人打掃出一間值房,允許姐夫在宮里過夜,萬一姐姐夜里發動,也方便姐夫隨時趕過去。

陳敬宗毫無怨言,因為這是華陽想要的,只要她過得舒服,只要她與孩子平安,他在哪都行。

初八這日黃昏,陳敬宗又去棲鳳殿用飯。

元祐帝、戚太后都在。

元祐帝拿出一張紅紙給陳敬宗看:“這是朕精心挑選出來的名字,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陳敬宗不接:“皇上還是留著給您將來的孩子用吧,臣讀過書,自己會起。”

華陽:“你們倆都歇歇吧,乳名我自己起,大名我已經托了孩子他祖父幫忙。”

孩子的祖父是誰呢,當然是本朝首輔、堂堂帝師,曾經的十九歲狀元郎!

元祐帝沉默了,陳敬宗幽幽地瞥了長公主好幾眼。

戚太后只是笑。

用過晚飯,陳敬宗單獨陪華陽坐了會兒,這就去了他的值房,才回來不久,他孩子的親祖父來了。

“您不在內閣,來這兒做什么?”陳敬宗不冷不熱地將人請了進來。

陳廷鑒也沒看兒子,垂眸問:“長公主如何?”

陳敬宗:“該吃吃該喝喝,娘娘親自照顧,一幫太醫圍著,不勞您費心。”

陳廷鑒點點頭,從袖子里取出一張紅紙:“這是我替孩子想的名字,明早你轉交給長公主。”

陳敬宗不置可否。

老頭子走后,陳敬宗拿起紅紙,發現上面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而且確實都比他想的好聽。

夜半時分,棲鳳殿派來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將駙馬爺叫醒。

陳敬宗鞋子都穿反了,一直跑到棲鳳殿,還是元祐帝無意間發現,提醒了他。

陳敬宗隨手就在皇上面前脫鞋、穿鞋。

元祐帝眉頭皺得比姐姐還深,無法想象這樣的姐夫能給他帶出什么樣的外甥或外甥女。

陳敬宗想去產房看看。

但華陽不可能叫他進去,不可能讓陳敬宗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陳敬宗就只能跟元祐帝一起站在外面等著。

元祐帝就看著他沿著堂屋不停地轉圈,越轉他越心煩:“你能不能坐下來?”

陳敬宗:“關心則亂,皇上當然不急。”

等元祐帝也轉圈了,陳敬宗反而坐下了:“皇上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

元祐帝:“信不信朕叫人轟你出宮?”

兩人就這么一會兒斗嘴,一會兒再切磋下武藝,熬了一晚,兩人眼里都爬上了血絲。

今天是初九,元祐帝要上朝的日子。

天色即將破曉之際,長公主終于生了,是個小郡主。

元祐帝見過洗干凈的外甥女,神采飛揚地去上朝了,那高興勁兒,百官還以為皇上自己得了龍子龍女。

棲鳳殿。

陳敬宗抱著襁褓,坐到華陽身邊:“長得像你。”

華陽看著睡著的小小女兒,再看他一眼,輕聲道:“像你也不會丑。”

陳敬宗:“那還是像你好,美勝天仙。”

華陽瞪他,聊了會兒,在陳敬宗俯身親過來時,華陽看著他問:“還遺憾嗎?”

遺憾上輩子沒能做回父親。

陳敬宗失笑,蹭她的耳垂:“能回來,能再見你,此生早已無憾。”

孩子只是錦上添花,她才是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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