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105章 我爹是呂布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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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眼神極度復雜。陳宮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就連張遼和高順也是心中有點微妙的爽感。

剛剛他們來時看到這,一下子酒就醒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到現在他們還沒辦法形容這種震憾呢。

古今地勢有差別,就算呂嫻能憑著記憶將現代圖韁勾勒出來,然而一些地勢差異,她必須得命人去細勘。

歷來用兵,每一次大戰,前期都需要大量的繁瑣的工作。

而呂嫻從不輕于地勢地利。

若以古代這種粗糙的方式作戰,只寄希望于將之勇,兵之悍,她就不是呂嫻了。

她只信基業是一步步做出來的。而戰爭更是。需要無數人的準備和輔墊。

臧霸眼神復雜直視她良久,終于將視線移到了沙盤上去了。

呂布來了,笑道:“此我兒所準備,你們覺得如何?!”

呵呵……陳宮,張遼和高順,一句話也不想說。

呂布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我兒是天縱之才,先前在草廬,我兒還命人去細勘了實地,繪了這些圖,以此為模,做了立體的沙盤,我兒真的一心可以幾用,便是布也不如一二。”

枉他之前還以為呂嫻是閑的蛋疼,非要折騰他種地為樂。

哪知道他的女兒在夜里挑燈繪圖,從不懈怠呢,這等細致而繁瑣的工作,甚至無法假作他人之手,她都一一的完成了。

就是這樣,她還能有空去引導他,教導他,激勵士氣,激將之心,更引著他立了志向,定了謀略。

這樣的女兒,如今,呂布已經心服口服了。

高順和張遼,陳宮三人也都眼含崇敬,看著呂嫻。

尤其是高順,收集信息,是經過他的手的,可是這些瑣碎不堪的信息集中到了她的手中,她卻能將之如繁花一樣,一針針的聯系起來,形成這樣一副整體的,完美的圖形。

這樣的能力,若非心有大謀略,大丘壑之人是做不到的。

尤其是陳宮,看著呂嫻,深深的覺得自己不如,女公子是一位大氣磅礴的人,大則可看宏觀宇宙萬物,小則可看地上蜉游眾生,正如放在她書房溫室內的那些花。

白色而高貴純潔,他親耳聽著她立志一定要讓這些棉花開滿整個中原,陳宮知道,如呂布,如女公子,終有一天,會被天下人接受的,而這對父女也能征服整個中原。

雖然,陳宮美妙的誤以為呂嫻是以棉花自比其志,卻不知道這其中有著一個美妙的誤會。

臧霸下意識的往溫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里面的花有些已打了苞,有些已經綻放了白色的棉朵。他搞不太清楚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只知道有些貴族真的是有很多的毛病。比如這花吧,還要用溫室去種,明明不是春天結果的花,愣是在溫室打了花苞。

此時的棉花還只是觀賞之物,并未普及。呂嫻若知道陳宮和臧霸二人如何想,估計也是無語而又好笑……

呂嫻笑道:“快都坐下,我們開始吧,簡單的開個會,定個方向。主要是戰略,而非具體的戰術。戰術不能死,一定要靈活,因此,只有曹兵來,到了戰場之上,我們再定戰術不遲,而今天,我們只分析一下曹兵可能會來的趨勢,以及我徐州境內的地勢地利,還有應對之策。”

呂布聽了,便坐了下來。

臧霸看眾人坐了,也過去坐到了一個奇怪的椅子上,時人都在席子上跪坐,這里布置十分古怪,他坐在上面,不自在的扭了扭,渾身不習慣。

呂嫻卻站著,道:“我始終堅信,有備方才無患,如若等兵來時,再備戰略,恐已晚矣,而前期工作,卻十分重要,大到調兵布糧草,后勤諸務,小到可能出現的情況的應對,若先前已了然于胸,到了戰場之上,積極應變,便能有扭轉時局之能。因而,我們先開這個會,今天就先探討一下這些大的,待糧草等物的布置以及城防諸事,我們再慢慢的說。”

呂嫻看著呂布等人正襟危坐,直視自己,十人認真的如同好學生的模樣,一時之間竟有一種微妙的當老師的錯覺。

她忍著笑,道:“公臺以為退曹之戰是何戰?!”

陳宮卻不笑,鄭重的道:“此,生死存亡之戰。”

“不錯,這是保存火種之戰,亦是圖而進取,保存實力之戰。”呂嫻道:“曹操挾天子號令群雄,南面麾師東向,妄圖天下。曹勝,則曹可號令群雄,而呂勝,則曹再無號令群雄之威信。而檄文將此戰的意義擴大了。”

“曹操若接檄文,必知此戰不能敗,敗則一戰而敗事小,大卻不能再號令群雄,許都的威信大大折損,曹兵必要贏,”呂嫻道:“而我徐州也不能敗,敗則城破身死。而贏,則挫許都威信,名震天下,諸侯震動,等于是撬動了整個九州的局勢。所以曹操需要征徐州來威懾諸侯,以號令天下。而我父,則需要退曹兵,再圖以后,此戰,是生死存亡之戰,更是保存實力之戰,亦是挫曹銳氣之戰,更是名震諸侯,妄圖以后之戰。”

張遼道:“所以,是死戰!雙方皆盡力而搏,為了贏,都會不惜余力!”

呂嫻道:“文遠所言不錯,所以我父定需知道這其中的份量。”

呂布正色頷首,如今的他再不敢妄圖僥幸了,聽了呂嫻的分析,他早已經沒了那份不以為然。

呂嫻道:“曹操剛定許都,此時威信被挑,必定勃然而怒,眾諸侯皆服,唯我父不服,他必定重兵而至,而他早深恨陶謙,此再添一層怒,必要屠城。而我徐州必也投入全部兵力和人力物力,這是一場真正的硬仗,諸位一定要認識到這一點。”

高順,張遼,陳宮和呂布都點了點頭。

臧霸看著她默認。

呂嫻道:“文遠以為,曹兵與我兵有哪些優劣之勢?!”

張遼拱手道:“曹兵多,將廣,而我徐州兵少,將少,曹兵中多有謀士,而我軍中只有公臺與女公子,曹群臣眾,而我徐州臣少,且搖擺不定,并未完全心服,一旦有變,有些搖擺不定之人,極有可能會叛我軍,投曹軍,賣城求生,此不得不防耳。”

眾人點頭,都同意。

張遼繼續道:“然曹兵遠來,必疲困,此是曹兵劣勢,兼之糧草不繼,若膠著,久攻不克,必然心累,屆時可圖。而我徐州卻占據地利,此是我徐州優勢。”

呂嫻道:“文遠以為,我徐州最怕什么?!”

“怕被圍。若被圍,必被困,難以破敵,便任人宰割了。”張遼道:“曹兵十倍于我,必圍我,困我。而被圍困之局,是死局。九死一生,難以轉寰。以曹操心性,若能圍我,必定不會再被破。”

“不錯,所以我軍,不能被圍,被困。”呂嫻道:“因此,進攻,主動進取,便是我們的戰略。而主動,則以勇為先鋒。我徐州兵勇,不缺士氣,而我軍中將師有我父,有高叔父,有文遠,更有臧霸的瑯琊兵,皆是勇猛無敵之將,何懼之有?!再兼之有地利。被圍的可能性不大,但依舊要提醒諸位,在戰場上要隨機應變,千萬要防住被圍困的局面。”

呂布若有所思,與眾人都點了點頭。

臧霸道:“女公子要正面迎敵?!”

呂嫻笑了,道:“宣高以為我沒讀過兵法?!如此實力懸殊,若只倚仗著有猛將,便要正面殺敵,這不是英勇,是魯莽。”

臧霸微勾嘴角,幸爾這女公子到底不算太自負。

“實力懸殊,是要極力避免正面迎敵的。”呂嫻道:“一,不能被圍困,二,盡量不能正面迎敵,三,保住徐州。既不能棄徐州而逃,擺脫困境,就必須要保住徐州。這三點,諸位可明?!”

眾人點首,已分明三個重點。

“為了保住徐州基業,因此我在徐州前設了三道防守,哪怕三道防守皆破,我等皆可死守徐州城,這是最后一步,到這一步,必只能等我軍死守,而曹兵疲極而無糧自退,徐州可保。然,不到極端情況,前面三道防守不能被破。保住了徐州城,便是保住了我們的根基,”呂嫻道:“這個等會再說,先說如何破曹,叔父以為,若曹兵來,會分兵,還是集合全部兵力?!”

“兵甚聚,則尾大不掉。如同龐大的龍之身,難免笨拙,而且一亂則無人防守,傳遞消息臨時應變也極難,”高順道:“我以為,曹兵來,少則分兵三路。”

呂嫻點頭,道:“我也以為然,因此,曹兵若分兵來,我們也分兵,一一擊潰散,不能全殲,然,卻能重挫銳氣,我們要主動進攻。或圍殺一通,或攔腰斬斷,皆可。若此,出奇兵則可。”

陳宮道:“我徐州兵少,最要極力避免的當是分兵。”

呂嫻笑道:“公臺說到我的心里去了,我也是此意,兵分散,則力不足,而且容易無有外援,很可能會被一一擊破。而我們主動進攻之時,就是要逼曹兵合兵。”

陳宮眼眸發亮,心突的一跳,道:“女公子是要誘敵深入,一舉而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