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157章 我爹是呂布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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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將忙道:“是。”

他們一行人便又轉到了東城門。

城門下,果然是曹操。

曹性用望遠境觀察了一下遠方動靜,道:“有幾處伏兵的動靜,主公不可輕易出城追擊,只恐中陷阱。”

呂布自然明白,笑道:“曹操向來善于詐術,他既肯親來,必然有所防范,布絕不會中他的計!”

他氣定神閑的看著城下,笑道:“孟德,別來無恙否?!”

曹操心中怒,臉上卻笑,道:“戰場一見,竟匆匆,未曾打招呼,這么久了,奉先氣色都變好了,徐州城也煥然一新,真是不同往日。”

呂布笑道:“這都得虧于我女大才,以及軍中諸將爭氣!”

諸將都笑了起來,看著底下的曹操。

曹操見諸將將呂布護在身側,隱隱有動手之意,也微有些驚訝。

這之態勢與以往全然不同,如同眾星拱月般的擁護。

以往的呂布哪里會如此的得人心?他總是強出頭,而他身后人的臉,都是被人所忽略的。

以前也從來沒有人敢在呂布身邊逞強。

曹操心下暗驚,笑道:“久聞女公子大名,出手不凡。果然名不虛傳。”

呂布自傲的笑道:“孟德有郭奉孝,吾有吾女,這一戰,還未知高下呢。”

曹操心中惱恨,他雖被呂布的態度激怒,然而卻改變了策略,便笑問道:“如今奉先當真是意氣風發,坐鎮徐州,竟然敢劍指帝都。莫非對天子有不滿否?!”

呂布冷笑道:“曹賊,他日,我定解救漢天子于爾之手!漢天子非你曹氏手中玩偶,任爾擺布,矯發詔書之人!”

曹操用鞭子指著他,道:“何須他日,若有此心,便是勢同水火,一決生死之勢,不若現下就下來一戰!躲在城中,做什么縮頭烏龜?!”

呂布瞇著眸,冷笑道:“吾并不肯上你的當!”

“奉先怯戰乎?!”曹操也冷笑道:“如今爾女也已長成,想必奉先老矣!”

呂布心中大怒,也知他是故意激自己,便也不上當,道:“老不老,改日孟德定然知曉!”

曹操冷眼看著他,道:“呂布!爾敢不奉詔受降?!”

“受什么降?奉什么詔?!”呂布道:“布焉能奉一賊人之矯詔?!”

曹操氣的不輕,道:“當日奉先逃出洛陽,是何等的狼狽蒼惶,如今卻會賣弄嘴上的功夫!若有真本事,當日何須出洛陽?!如今在此隅居,不思奉詔尊天子命,反倒叛逆發出檄文,奉先何故有不臣之心?!既有此心,為何不發兵北上,一決高下,竟在此賣弄口舌耳?!”

呂布道:“時機未至,吾自不去,然,孟德不亦來乎?!既是如此,我自敗你狼狽歸去便是,總有一日,定舉兵北上,誅滅曹氏,迎立天子,曹操,你急甚?!”

曹操已是勃然變色,大怒不止,喝道:“呂奉先,我與汝誓不兩立!”

呂布冷笑,也懶得搭理他。

曹操已然氣的不輕了,“若有膽色,現在出城一戰!”

“呂布匹夫已怯否?!奈何不敢出城一戰?!”曹操怒道。

曹操三喝五罵的,呂布就是不出城,曹操便知道,呂布真的不同了。

如今之前還以為是呂嫻所扶持的話,那么現在曹操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了呂布的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這種呂質,是一個成大業者必備的品質,忍所不能忍,成常人不能成之成就。

曹操心中忌憚更深。

夏侯淵爆喝一聲,道:“呂布匹夫!若有膽,下城一戰!”

呂布本來也氣的不行,后來他也笑了,道:“曹賊激我現在就帶兵馬入京,而夏侯將軍卻非激我下城一戰,莫非曹營中已無計可施?!兵困馬乏,糧草斷絕?如此急躁,可不好,很不好!”

成廉等諸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把夏侯淵給氣的半死,聽著城墻上的爆笑聲,一時臉都黑了,手都在抖。

曹操對夏侯淵低聲道:“了不得,呂布改性了。”

“人之脾性哪那么容易改?蓋因此虎如今有約束,”夏侯淵道。

曹操道:“若是外因約束,總有破之之法,若是由外而驅內,呂布,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說罷,心中更顯焦慮。

呂布有意氣曹操,笑罷又道:“人自顧不暇時,自然只顧自己,布前番無能,從洛陽退到徐州,也只能顧自己,可若只顧了自己,卻又不仁不義,所以曹操你也莫急,有朝一日,我自然是要進許都與你定個高下,你且等著!”

“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是也,世之英雄,時也勢也,往日你曹操借了風,成了勢,然,終究是曇花一現,絕不久長!”

“曹賊洗干凈脖子,以后我徐州兵進許都,定要取爾首級示于天下人!”宋憲大笑道。

城墻上一片哈哈大笑。

連郝萌也笑了,當時呂嫻找他談話時,他還略有遲疑,可現在看到呂布幾句話便能將曹操氣個半死,便也悶笑不已。

萬萬沒料到,呂布現在的耐受力強了這么多。以往的呂布,若是聽到曹操這樣激,早拿戟下城中計了。

可如今的呂布,很不一樣。

郝萌還不知道呂布早被呂嫻給打擊出來了,呂嫻以往總黑他,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好處在于,皮糙肉厚了,臉皮沒以前那么薄了,被人損幾句,也不痛不癢的,遠沒有之前那么在乎虛無的臉面。

不光呂布如此,呂營中人皆是如此。皮厚的不成。

曹操很久沒有遇見過敢這樣自大與他說話的人,一時又氣又笑,心中越發的忌憚。

笑呂布的自大,也忌憚呂布的自信和決心,以及巨大的改變。

匹夫變成了有智謀之輩,如何不叫人驚怯?!

呂布絕對是曹操的心腹之患,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

與其說,剛剛曹操是出于憤怒而罵戰呂布,實則是想親自試探一番呂布的深淺。

試探才是曹操真正的本意。

身為人主,他太知道一個人主最重要的品質是什么。

呂布改變甚大,也許以往,他的確是個匹夫,可現在,他儼然已具有一個真正得人心的領袖最基本的東西。

所以曹操十分愁苦的蹙了眉,他知道倘若此番不滅呂布,以后怕是再難攻滅呂布。如火之勢,漸漸成勢,到底令人心驚。

而圖呂布,最緊要的便是要從呂嫻下手。

曹操也不還口了,確認了一些東西,他也懶得在嘴上與呂布過癮。

便牽著馬,來回徘徊的看城墻上的土炮的口,沉吟不語。

他知道破呂之法在呂嫻身上,此時卻并不叫呂嫻出來,反而耐著性子在打量。

夏侯淵道:“主公!只怕呂布堅守不肯出,不會輕易出戰!”

曹操道:“我知!這呂布,改變如此之大,叫人詫異。”

夏侯淵道:“以往呂布只是無謀匹夫,而今卻盡得眾將之心,若說其中沒有呂嫻的扶持,末將不肯信。”

“此戰關鍵到底還在呂嫻身上,此女了得,竟將所有人之心隱隱的聚集于呂布身上,就連沛城劉備也敷衍起主公來,其中若無此女之功,末將都不肯信,這呂布,遠不是能讓劉備心服之人。”夏侯淵道。

曹操焉能不知,能讓劉備暫時折腰之人,實在叫人心下難安。

“此女在,人心齊,”曹操低聲道。臧霸,劉備,皆不會背棄呂布。

“此女亡,人心離散,呂布必敗!”曹操道:“只是此女狡詐!想要引出她來,何其難也!若擒住機會,一箭射殺,可除大患。”

“呂布護她如護心臟,只恐難以得手,若有一個機會也好,”夏侯淵道:“只要一個機會,末將也不會放過,只要此女死了,彭城心一散,立可征破!若不然,這呂布只恐要拉鋸戰,我營實在消耗不起!”

曹操沉吟著,道:“袁術處若有回音,即刻回稟!他若肯襲后,這彭城倒也好辦了!”

夏侯淵點首,道:“若有袁術襲后,彭城若心亂,先殺此女,呂布再猛勇,終是一匹夫,不足為懼矣。”

曹操道:“既知輕重,夏侯將軍只管安排!”

夏侯淵應了。

呂布見底下曹操與夏侯淵嘀嘀咕咕,便皺眉道:“他們在說什么呢?!”

“只恐眼饞這土炮,”侯成道:“可惜他們得不著。”

曹性道:“只恐非也,主公,曹操最擅疑兵,又擅攻心,這土炮可作輔助,卻遠不是影響大戰的真正的核心要素。組建弓弩營的時候,女公子就與末將說過,弓弩手再強,也是可能會被消滅的,一場戰爭最核心的要素是主將,是主公啊。只恐曹操現在所謀,是為主公!”

呂布心中一凜,他卻不是如曹性所想,只想著核心在自己身上,他明白真正的核心,是他的女兒呂嫻。

他心中微突,莫非這曹操,是想打他的七寸?!

他握著戟,眸中微有殺機。

這一個兩個的,就沒一個盼著他們父女好,沒一個盼著他們父女齊心的。齊不齊心的,難道還能是他們說了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