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163章 我爹是呂布163

高順點點頭,道:“只愿許太守活動順利,只是,也須做好死戰之準備。守城之要,到底不可寄希望于旁人。”

“這是自然。”曹豹道:“后勤糧草與吏員任用之事,吾與貂嬋夫人先共同看著,等許太守回來再自交之。只是守城大事,還須高將軍看顧費心,我等三人齊心協力,以后主公歸來,我等也有交代!”

貂嬋與高順自都應下。自司其職不提。

且說許汜到了荊州時,劉備的信也已到了劉表手上。

劉表正在帳中,看完信,便遞與了蒯良,蒯良笑道:“劉使君竟為呂奉先說援,真是奇異之事。”

劉表道:“劉使君親自遞來的書信,不可不回,否則無禮,然出兵,卻不能。”

劉表也有自己的考量的,他見蒯良笑而不語,便道:“子柔莫非有盤算?!”

“袁術若真有出兵擊呂之心,主公何不擊壽春?”蒯良道,“袁術若參戰中,不管是曹操勝,還是呂布勝,誰能饒得了袁術?既是如此,便是天要滅袁,此實是主公天賜良機也,唾手可得壽春也,只需出兵,立占壽春與淮南諸地,然后守城堅壁,不管曹操或呂布誰贏了,便是來攻,只不出便可,而袁術,喪家之犬,必與他們死戰,相互消耗,主公唾手可得淮南。”

劉表聽了,便沉吟不語。

蒯良一向最受重用,然而他是擴張派,而劉表卻是保守派,所以劉表知蒯良之才,偏偏很多時候也不太聽從他。

不過劉表這個人雖保守,然而卻也并不糊涂,很多事,比起呂布做起決策來,至少雖不聽從,但也不會逆反,不像呂布以往不光不聽陳宮,還要逆反而行之,常常敗績,呂布是自作聰明,而劉表,卻頂多是不動如山。

“倘如此,雖有地利,然而,與呂布或曹操為敵,恐都不利,即使占有淮南諸地,又如何能守?!”劉表一說起曹操或呂布,都微有些駭然。

蒯良見他如此說,便已心知他不愿出兵,心中微一嘆,也不多勸了,只道:“那主公如何回劉備之書?!”

他是知道劉表的性情的,只有偏安一隅之念,無有擴張地盤之心,他這個人,雖少了雄心壯志,然而的確算是一個仁義之主的。所以蒯良一直很忠心。

萬事不可強求,人也如是。

劉表也愁,道:“此事,吾再想想。”回絕劉備之書,的確不好寫,劉表其實也愁的很,但要讓他加入戰場,他不愿意。

正說著,有親兵進帳稟告,道:“徐州太守已至荊州,遞上書來。”

蒯良一驚,竟是微微坐直了身體,眼眸都亮了。

劉表也是一怔,隨即冷笑道:“許汜?!”

他接過書,冷笑道:“這個呂布也是忒不要臉,竟敢越過朝廷,自封一州太守之職,這許汜是什么出身?他如何能擔當這樣的大任?!”

劉表忌憚呂布忌憚的不得了,忌憚他之勇,然而,包括劉表在內的所有諸侯都是看不起呂布的。

呂布的那檄文,就是笑話,他越過朝廷封一州太守,更是譖越。

再加上許汜的確算是寒士,以劉表這個人的心胸,他實在瞧不上眼。荊州一向人才濟濟,以許汜這樣不入流的,卻做了太守,劉表深深的覺得呂布要么是無人可用,不得不用了,要么就是千金買馬骨,意在招其它賢士而已……

劉表說這話的確刻薄了些,然而,他自己其實也是知道的,許汜若無才,只恐那陳宮都不可能容他做太守。

想罷,臉色雖不太好,卻還是拆書信看了,便遞與蒯良,道:“吾正與孫策你死我活,哪有空理會徐州之盟好?!先不理會他罷,拖著便是……”

蒯良忙看了信,笑道:“主公若不想見,良且去會會他,若何?!”

劉表笑道:“此番也好,子柔且去試試此人的深淺,看他可有真才實學。非吾輕呂布也,而是他帳下,只恐人才凋零,遠不及吾荊州。”

蒯良見他自得,心道你又能好到哪兒去,荊州人才比起徐州來,的確多的不得了,然而也不見你重用了,或是用到機要之處了,還不是浪費著……

說罷便是一嘆,劉表也只比呂布稍好一些罷了。

“若與呂布結盟,倒也是好事,”蒯良道:“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況且孫策那邊,有死仇,遲早要決一死戰的,若有呂布相助……”

劉表卻不屑道:“呂布最擅噬主,與他結盟,坑的便是我荊州,與孫策對敵,我荊州應對綽綽有余,可倘引狼為友,才是大大的不利,那呂布是什么人?!反復無常的小人也,表不屑與他為盟。”

蒯良一肚子的話又吞回了肚子里。

行吧,反正他是對劉表能大肆擴張不抱指望了。若要擴張,多結盟,多布局,才是最重要的,不管結盟的人是不是反復小人,都得結交。然而劉表無有此心,也就算了。

他便笑道:“那良便先去會會此人,看看他帶有何目的而來……”

劉表便嘆道:“此人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拖他一拖便是,無需費心,劉備那里回書,我自會思忖周全。”

蒯良笑著應了。

劉表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因此只提了提就拋到一邊去了,只尋思著怎么叫孫策吃個大虧,荊州和江東如今正你死我活,大戰不斷,小戰不少,有事沒事就打一打,結了死仇,是真的沒有辦法。

許汜其實也猜到了劉表不會輕易見自己,因而他也無甚在意,見不被重視,也不被招待,他也不生氣,悠然的自行尋了客驛住下,順便與暗影的人接上了頭,心中倒也早有了籌算,便也不急,只等賓至。

他到荊州的事,并不算太低調,他不信這些荊州的人不知道,就看先忍不住來的人是哪個了,他便也知道,該先從何處入手。

只是護著他的小將卻十分不憤,忍著怒道:“大人實是徐州太守,竟被荊州如此怠慢,實在可恨,如此不將大人放在眼中,便是不將我等主公放在眼中,他日若得閑,主公定要饒此,定要來尋劉表算帳!”

許汜竟也不斥他,只是笑著聽他大罵。

罵一罵也好,罵一罵,叫那些有心盯著的人將話給傳上去才有趣呢。

他不光不罵,還笑道:“這荊州人才濟濟,實是人杰地靈之地,汜不過是一白身,能做徐州太守,在這里自然惹嫉,你還年輕,并不知道主公求賢若渴之心,連汜也能做太守,可見徐州有多缺人了,說起來倒是氣死人,這荊州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不得重用者多如牛毛,竟還不離開,若去了徐州,什么官做不得,總比在此空度光陰的好……”

小將聽不出他話中的機鋒,道:“就是就是……”

“這荊州牧劉景升,空有人才寶庫,而不知善用,空有荊襄九郡,而不知發展……”許汜笑著搖搖頭,道:“所以才說,這天道真是古怪,將之賢主,尋不到好臣子,而這么多的人才,偏偏又尋不到重用之主,總是不匹配,真是可惜極了……”

小將聽的眨了眨眼睛,道:“那他們為何不肯去徐州呢?!”

許汜笑道:“總會有去的,那司馬德操,與徐元直不就去了嗎?以后越來越多的……”

“哈哈哈……”有一人踱進了庭院,身姿挺拔,正是蒯良,笑道:“許太守這嘴,可是意有所指啊……”不是罵劉表又是什么。這善辯之謀臣的嘴,可真是嬉笑怒罵間,皆有深意。

許汜笑道:“不期然竟有人至,不知閣下何人?!”

“在下蒯良,”蒯良笑道。

許汜忙拱手,萬料不到這蒯良倒是先來了,他可是劉表身邊的第一謀臣,位比陳宮與呂布。

“竟是子柔?!”許汜忙道:“不勝榮辱,還請進來一述。”

蒯良也不是多么拘禮之人,便依言進來,兩廂廝見過,便笑道:“聽許太守之說,意有可惜之意,愿聞其詳。”

“昔年荊襄九郡皆是劉景升之轄,然今卻只剩一荊州而已矣,”許汜道:“昔年破孫堅,射殺孫堅是何等的功績,可偏偏又不速破江東,以至后患無窮,如今多番受累征伐,皆是昔日之遲疑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吾恐若此次劉景升再不發兵,屆時不管曹操還是吾主公勝了,都不會饒過荊州這地,不拘哪一個,若與孫策前后連擊,不知這區區荊州可能抵御否?!”許汜語氣中全是鋒芒。

此話正中蒯良之憂心,心中自然一驚,便道:“荊州易守難攻,不拘誰來,自能抵擋!”

“子柔何故嘴硬,”許汜嘆道:“劉景升據有荊州,這是何等之寶地,而人才更是層出不窮,空有寶山,不知善用,惜者一也,不知聽從子柔之計,而偏安一隅,以致失去襄地之土,他日可能不失荊州否,此惜為二也,昔年不知進取,趁勢攻下江東,惜者三也,現如今,還要錯過結盟之期,而腹背受敵,直取惜者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