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234章 我爹是呂布234

幾個副將早一臉興奮不已,道:“交給末將等,此是小事,無需曹將軍擔心,定妥妥的安頓好了!”

曹性笑著離開了。

幾個副將嘻嘻笑笑的看著曹兵哭的那樣啊,一時興味索然,道:“嘖,好沒用啊,還哭了……”

不過他們也沒多說什么,看他們這么慘了,也不好再欺凌的,只是領著他們去洗刷了,換了一身衣服,又命他們吃飯。

俘虜們都愣住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現他們身上的衣服與兵士有點不同。

兵士們的戰衣上有一個兵字,而將身上的鎧甲也有個將字,只有他們的甲衣上寫了個俘字。像是坐牢的。但是衣服很干凈。他們還洗了澡,十分干凈。像做夢一樣。

曹兵退去了,彭城內用水便不緊張了,因此兵士們也能奢侈的洗個澡之類的。

豆飯雖不豐,但不是餿的,味道雖算不上太好,但也不難吃,而且管飽。

這……與他們想象的一切待遇完全不同。

他們早餓的不成了,狼吞虎咽的扒著豆飯便吃。飯中沒有砂子,也不磕牙,竟比曹軍中還干凈不少。

吃完了還舔了舔嘴。眼巴巴的露出好奇。

幾員副將看他們餓死鬼一般,一時無語至極,想了想,狠聲道:“吃完了先休息,從明天起給本將好好干活!干完活的人才有飯吃!嘖,就你們這身體素質,從軍還不被嫌棄死,也是奇跡……”

他們搖首,俘虜們一時脖子一縮,一頓飽飯一吃,立即就困了,反抗之心此時也淡了,便老老實實去休息。

幸好是夏日,用席子一輔,胡亂就能睡。

頓時都東倒西歪的睡下了。

副將們見他們睡下了,對守兵道:“盯著他們,若有刺兒頭,抓出來殺雞儆猴,很快就都老實了……”

“是!”守兵立正道。

副將們都離開,笑道:“待戰事結束,再一一安排他們從各軍去好好訓練。”

“這身體素質還是太弱,只怕有的操練……”一個副將笑道。

說說笑笑的竟也想起以前很多的事了,以前他們也是這樣的。身體如弱雞一般,身上柴的很,又瘦的很。

然而現在卻完全不同了,他們有加餐,豆飯管飽,訓練又多,都變成了肌肉男,有些變成了敏捷男。

以前他們吃的軍中飯也是不講究的,多數是各自領了軍糧自己造飯。造的難吃不說,里面還摻雜了土啊,砂啊,這是常有之事。

后來有了女公子,就不同了,將各軍分而獨立,伙頭兵,軍糧,后援都抓的很緊。

這效率提高上來了,這飯食也好了,女公子考察過,甚至嚴格訓練過伙頭兵,讓他們如何快速的將豆飯做的又干凈又快。

他們的日子,比之以往,真的好太多了。

如同這些俘虜眼中的震驚。

女公子對伙頭兵只有一個要求,不求他們做的飯有多好吃,但至少手藝過得去,要求只有快和干凈。

呂軍上上下下,到底是全然不同了。

像個配合無間的大型機器,各零件之間,配合無間。很多殘兵也有了去處,只要還能做飯,還有點手藝,便能扎根后勤兵,哪怕做飯手藝實在不行,也能做點雜活。

女公子尊重兵士,尊重生命。而這些人,都像對呂布一樣尊敬她。

這種無形的威望,是在這種對比中建立起來的,敵與我的對比,以前與現在,還有對未來期望的對比。

這邊安排好了,那邊許褚也送到了。

曹性深沉的看著酒甕,陷入了沉思。

十個百姓,面無表情,眼神之中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只是淡淡的看著曹性,道:“本想在路上再耽擱兩日,只是再不來,他快死了,找人給他治吧……”

曹性可不敢小看這些百姓,這些暗影中人,真的,看著弱,說不定連他打殺他們都不是對手。

他們有他們的手段,不是軍人一類的,手段有時候更為陰狠,武藝也是刺客之術,而且十分有本事的會隱匿,裝什么像什么,說什么就是什么。

曹性與他們打交道,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真不是一類人,他笑了笑,道:“多謝!”

十人只是匆匆拱了拱手就消失了!

曹性不敢耽擱,去回了陳宮,陳宮來看許褚,看著昏迷不醒的許褚,便笑道:“與郭嘉關到一處去!再叫軍醫給他醫治,務必好好治!”

曹性秒懂,道:“一定好好治!”

恢復如初是不可能了,但是活命是能的。

陳宮哈哈大笑,道:“計已成半耶!若文遠那邊順利,只恐曹操將大敗于下邳,指日可待!”

曹性十分欣喜,道:“若能敗曹操,主公威名定名震天下。”

呂布之勇,早如雷貫耳,若是能敗曹操,意義是完不同的。

打一方諸侯,贏了不算什么,可是贏了手上有天子的曹操,就已能奠定呂布的根基,能立基業是自然的,最重要的是,奠定了呂布是能與曹操一決雌雄的人,也是能撬動天子與天下的人。

此戰,將呂布對立于曹操之對面,讓呂布成為能與曹操同等的人。

這種意義,于天下來說,是重新劃分勢力的基礎,不止是勢力,更多的是一種威望,一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呂布的名聲想得到一些人的承認是不能,然,他若是能敗曹操,便已經決定了他的地位,不同與往的地位。

呂布以往始終是從者。從此戰開始,他再不是從者,而是一方諸侯,一個引領著自己勢力將角逐中原的主君!

許褚被搬到郭嘉屋中的時候,早已經因為失血面無血色了,便是連臉色都是蒼白的,仿佛隨時會死!

郭嘉一向沉穩的很,可是看到許褚的時候,還是怔了一下,臉色也白了,他頹然的坐了下來,大勢已去!

他呆呆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軍醫給他止血,包扎處理傷口。

傷口血肉模糊,不堪入目,又逢夏日,還發炎了。

這種發炎是致命的,感染是會死人的。

郭嘉心中知道,許褚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郭嘉的心中一下子就難受起來,有千言萬語想要問許褚,可是看著昏迷不醒的他,卻是沉默,無盡的沉默。

縱然擔憂的不得了。郭嘉還是盼著許褚能好起來,能早點醒。

軍醫的處理算是及時,郭嘉看著他起了高熱,后來又慢慢的被軍醫灌藥退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氣。

深夜中,郭嘉睡不著,他不禁嘆息,這陳宮,真是狠辣,不言不語的將許褚往他這一擺,這可比罵他千萬句還要殺心。

郭嘉便是被罵千萬句,也會面不改色。然而,面對許褚,他是真的心驚肉跳……

生熬了一夜,郭嘉生恐許褚撐不過去,一直照顧著,許褚身體素質還行,好歹是醒了,一見到郭嘉,旁的先不說,眼淚就先下來了……

兩人一時之間,竟是面面相泣,便是郭嘉堅鐵般的心,此時也悲傷莫名。

“是褚太沖動,中了計,連累主公了……”許褚后悔道:“呂營中人極善激將法,又善詐人,褚一時不察,中了計,才至于此,褚一人死是小,然而,只恐影響了主公的軍心……”

說罷又將現如今的局勢一一說與郭嘉聽了,郭嘉喃喃道:“休也……”

許褚愕了一下,道:“……果真如此嗎?!”

“只恐那女子已識破了嘉當日所布之微局,若不然,她不會一直引著主公往下邳去……”郭嘉縱是心急如焚,卻也沒有到處走動,如火燒眉毛的螞蟻。

許褚卻是呆了一下,道:“果真如此嗎?!”

郭嘉嘆道:“這個女公子,絕對是勁敵!”

許褚道:“奉孝,有褚在此,只要褚有幸不死,必定想辦法保得奉孝再回主公身邊,還望奉孝不要變心。那呂布,實不堪之人,絕非英主!”

“這是自然。”郭嘉道:“主公待嘉,嘉如何能負?!”

“只是恐那父女會捉我們二人威脅主公……”許褚道。

郭嘉搖搖頭,道:“你小看這對父女了,呂布有此女,進境無有限量,早非是當日的呂布也!”

許褚訝然的看著他。

“當日項羽用高祖的父親家眷于軍前威懾,然而高祖皇帝說了什么?!”郭嘉道:“兩軍對陣,集體的榮辱更為要緊,非個人情感與家所可制約也,項羽連這個也分不清,所以他終不可為王,他并不具備為王的品質。用我等威脅,便已先失了仁義,一被拒絕,反而受制于人也,名聲更不好聽,呂布名聲已黑,正在洗白的路上,他萬不會如此再招黑。項羽不清醒,高祖皇帝卻清醒,而如今陳宮不會如此,這說明什么,說明呂布的覺悟早已不再耽于小家小義,而是邦國大義,這樣的人,怎么會用我們去威脅主公?!”

“當日項羽設鴻門宴,本有機會刺殺高祖以絕后患,項羽遲疑了?為何,他有他的考量,他懼天下罵他失義也,失義則失心。可呂布當日宴劉備,做了與項羽相反的事,蓋因兩人身邊的謀士全然不同也,宴上殺人,終是刺客手段,絕非奪國之謀!”郭嘉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