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387章 我爹是呂布387

而呂嫻到陳宮府上的時候,陳宮還在忙呢,當然了,也是在等著她。是料到她既回來了就一定會來!

因此,看到呂嫻進來書房,陳宮將竹簡放到一邊,道:“女公子怎么蔫噠噠的?!”

呂嫻不語,只是長嘆了一口氣。

“失一陳登,還有司馬氏,”陳宮笑道:“司馬氏必會來。傳言一出,他們已無處可去。既然如此,何惜一陳登?!”

呂嫻道:“我現在是完全放棄他了。隨他去吧,累覺不愛。”

累覺不愛又是什么新詞?

陳宮道:“陳珪還有兩個兒子,雖不及陳元龍出色,然而,以后也能作為骨干培養,陳珪有培養之意,他們倒是沒那么傲氣。”

“行,只要不是硬骨頭,都行。”呂嫻苦笑道:“這陳元龍,可真是叫我意料不到啊,我是放棄了,這塊硬骨頭,我不啃了。”

陳元龍因農事對徐州也是有功的,所以陳宮明白,呂嫻再恨他,也不會殺他的。

“放棄他也好,這元龍,也是第一種特別偏執的人,與他久耗,并無益。很多種子,不是栽下去,就一定能發芽的,澆再多水也沒用,還不如將眼神jing力放到別處來,更多的種子需要關注。”陳宮道。

呂嫻聽了心里輕松了些,道:“不說他了,司馬氏的事,徐州反應很大嗎?!”

“是!”陳宮道:“進度神速,消息會很快傳開。”

徐州現在是天下人一直盯著的地方,有什么消息,比別的城池發生什么傳開的速度,其實更快些,因為這些,多的是各方的探子。這些人,傳起消息來,那是不會辜負刺探之名的。

再加上江湖上傳言也多了,傳到坊間,江湖上,也會很快。

呂嫻聽了便有點訕訕的,道:“只怕司馬氏恨死我……”

陳宮捻須輕笑道:“難得見女公子還會心虛!”

“唔,只怕這一次是真的坑死他們了,”呂嫻道:“以后這司馬氏要安撫,只恐難。”

陳宮哈哈大笑,這是逼迫司馬氏無路可投,必須得來徐州才能不會有禍事了。這樣的事,動了司馬氏的根基,司馬氏不恨死呂布才怪。

“雖然坑,但有用!”陳宮道。

兩人真是哈哈大笑起來。

臧霸道:“司馬氏,真的有奇才?!”

“有,”呂嫻笑道:“宣高有所不知,亂世多出多智jing怪,這司馬氏的人才多的是呢。”

“只恐未必肯來,傳言,有可能只會被當成傳言而已,只要不當回事,不會有事的,若曹操能容,他不僅不會來,還會去投曹操。”臧霸道。

“這件事取決的不止是曹操能不能容,當不當回事,而在于司馬氏會不會戰戰兢兢,一直謹慎小心的在曹氏手下做事而一直擔心被殺掉滅族。”呂嫻道:“宣高,我若是司馬氏族長,我會寧愿事從恨的罪魁禍首手下做事,而絕不會選擇戰戰兢兢的在曹操手下任高職。誰愿意戰戰兢兢的,一輩子小心而日夜不能睡,總擔心隨時會有人來猜忌而殺掉,更是連一點錯也不敢出,一點妄言也不敢出呢?!我是做不到的……”

臧霸若有所思。

“而司馬氏,與陳氏不同,甚至與袁氏也不同,他們低調,既不像袁氏奮進圖謀,也不像陳氏只為保家族延續,眼界窄小。”呂嫻道:“他們進退有度,盡是人才,若能得到,轉而扎根于此,我呂氏,才是真的如虎添翼。”

“天下人也會說,司馬氏尚能容,何不能容他們,司馬氏背著這個天命之說在徐州若呆的好好的,其它人也會盡來,這會形成另一種效應……大世家效應。”陳宮道:“只怕司馬氏能不能咽得下這口氣了。”

臧霸有些明白了,道:“局。”

“不錯,局。”陳宮道:“若司馬氏知勢,必會來!”

“吾已令暗影暗中接應,力保他們來徐州。”呂嫻道:“司馬氏不缺老狐貍,想脫身自會脫身的。況且曹操便是有心想留,也不能殺,更不能狠留。總不能為一個傳言,而盡滅司馬氏全族,他縱然疑心,挽留,也不會做的太絕。司馬氏一心要來,他也攔不住。”

真為一傳言殺了司馬氏,天下人怎么看曹操?!

所以這個事,曹操也得吃個悶虧。

估計也料不到能在這事上,踩一個大坑。

陳宮哈哈大笑,曹操坑坑呂嫻,呂嫻的還擊,真的也不弱,甚至更狠一著。直接撬墻角了。

“我還得謝謝曹老板,因他非要天子納我為妃,我才有了反擊的機會。”呂嫻道:“若非如此,乍然出現了這個傳言,他一定知道是我徐州要司馬氏,所以他必留之,反而令我得不到司馬氏。可現在不同了。他會以為我是為反擊而用此言來離間,這個過程與因果是完全不同的。”

“而離間計最妙的地方,在于哪里,宣高知道嗎?!”呂嫻笑對臧霸道。

臧霸道:“最薄弱之關系之最薄弱處,若不用,遲早也要生隙,用了,只是催化進程,必然結果!”

呂嫻豎起大拇指,道:“就是這個極妙之處!”

陳宮笑道:“司馬氏若來投奔,女公子可有應對之法?若也只是與陳登一般,不出力,也無用。”

“司馬氏的性格以及對時勢的考量,與陳登不同,”呂嫻笑道:“大不相同。”

陳宮哈哈大笑,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此事說過,便又說到正事,陳宮道:“袁氏之事,女公子已有計較?外事可明,唯有內務,棘手。想要理順,少不得要傷筋動骨。”

“怎么化為己用,的確要費力氣,而且可能會流血。”呂嫻鄭重了些,道:“然而這內部的不平,還必須引導出來,堵不如疏,若不然,以后會是后患。在壽春,已有兩次叛亂,等遷來袁氏部將,所有壽春貴族大家,還會有第三次,一舉收服,真正的收服。”

陳宮點頭,此事若成,袁氏之力以后就呂氏之力了。

不成也得成!

這最后一次,一定要將袁氏真真正正的納入呂氏的系統之中,牢固修為一體,真正的收服。

“陳蘭,雷薄雖死,然而他們的叛軍,少數逃到了下邳城,在郝萌處。后來劉威叛,張勛在外的叛軍也有不少去了下邳處,這兩方加起來,已有不少。而現在的袁氏,也未必穩定,楊弘一死,悲憤者有,而軍隊之中,也還有異心欲叛逃者,他們在來徐州的路上,必還要再逃,再叛,或是來徐州欲生亂。只要心不服,還會有。前兩次離不了壽春城,尚且如此,待來了徐州,焉能不亂?!”

“所以呢,我會真正的在徐州城外叫他們臣服。”呂嫻道:“事不過三。不會再有下一次,若有不服者,盡誅滅。”

呂嫻是不愿意用殺人來解決的,可是有時候,很多的敵對,只能用殺來結束。

這是一個機會,同時也是一個割裂與融合。真正的將袁氏所有人才,納入麾下的大融合。

若融合失敗,才是真的笑話了。

所以,臧霸重視,陳宮重視,呂嫻更為重視。

他們都認為,外敵是小事,還不至于危及根本,然而這內部的事卻是真正的大事,若是融合不好,是會生亂子的,而且危及的還是徐州的根本。

“這件事,需主公回,并且,還需要陳珪參與。”陳宮道。

有老狐貍調解,盯著,是好事,而且陳氏與袁氏不合,這個老狐貍放在這關系里,再妙不過了。

呂嫻笑道:“父親會回。”

他攤開圖紙,道:“張遼已去淮陰,支援袁胤袁渙二人,退了孫策后,將會帶著他們的jing銳回來,不會給他們叛逃的機會。只要孫策退了,荊州的事,暫作壁上觀,直到荊州來求救,才會有下一步。”

若不求救,便是荊州各處,以及襄陽,都被周瑜和張繡破了,又與徐州有何相干?!

先前遞過書信,不肯結盟,現在不助,也無可厚非。

再來求援時,又不是原來的價碼了。

陳宮輕笑道:“只恐孫策不肯輕易吐出淮南已吞進之城池。”

“他盯的是荊州,張遼若強勢去,他只能棄一取一。”呂嫻道:“況且多數只是叛了淮南而投孫策,并非孫策打下來的,再招降回便是,若不肯降,攻城自要殺城內首官。以儆效尤。”

政治是很冷酷的,不是軟弱可以得到天下的。

對此,呂嫻腦子很清醒,絕不會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

“要形成定例,若降,優待,招安來者,有賞,若攻下而不服者,誅滅,”呂嫻道:“幾十城鎮皆叛,然大軍去,孫策卻無法回應而守,會奪回來的。公臺,你要跟進,暗影也要隨時跟進。”

陳宮道:“攻下,可立即命人接手各城池庶政之務。”

壽春得到的淮南要術,已經在相府里了。

陳宮早已經有了整體規劃。

“這一次,成不成的全看能不能吞下去消化了,若是處理的好,理順了,淮南,便只是姓呂。”陳宮道。

“王楷可能回?!”呂嫻道。

“暗影說,怕是難。此番與孫策結仇,盯的他更緊,孫策若回江東,說不得會對他下死手,以解恨。孫策愛憎分明,有很大可能會殺王楷,暗影已盡力欲營救。但是希望很小,王楷有傳口信回,說江東殺他,恐是必然之事,只叫莫為他傷懷,他一人而能轉如此之局,是他之幸,他已無憾。”

這話,分明是自知必死,在交代遺言了。

呂嫻道:“盡力施救。”

當日曹呂戰時,激孫策出來,縱然是因為孫策想要出江東圖天下,而出來的,可是如今呂布又擊退他。他自然深恨將這帳算到王楷身上。

況且孫策在壽春幾乎團滅,他哪里能不深恨?!

陳宮心也沉重了一些,應下。

夜深了,呂嫻又說了些事,便回溫侯府,臧霸也回了客院休息了。

第二天,華佗也回來了。他是被呂嫻緊急叫回來的。

一回來不是回醫院,而是直接去了溫侯府。

呂嫻塞給他一本孕者服務指南,華佗本來想抱怨一通急趕慢趕的心思也咽回了肚子里,嘴里只有感激了。

“一路勞頓,辛苦吧?!”呂嫻笑道。

“不苦不苦,”華佗不僅不累,還覺得興奮。

這種學術類的人,有書看,有師可以學,可以鉆研,他是不覺得苦的,有一本書就心滿意足了。

“麻煩幫我照顧好貂蟬,從現在到生產,都需要仔細定時的盯著,事關呂氏的興旺,就要麻煩你了。”呂嫻笑道。

“這個容易,照顧孕者,是醫者的職責。”華佗笑道。

竟是一點怨氣也沒有,這急趕慢趕的回來,本來是有點氣的,現在嘛,消的一干二凈。

呂嫻看著好笑,道:“袁術如何?!”

“死不了,”華佗其實針只施到一半的療程,不過袁術到底是強弩之末,后一半的針不施,他大限將至,也是醫者所能為,華佗留那也沒多大的意義了。

本來呂嫻是想讓他盯到結束的,可是貂蟬這里,呂嫻是不能馬虎半分的,因此便緊急的召了回來。

“我配了些藥,只要按療程吃湯藥,也一樣。只要不動怒,不會有事。”華佗道:“只他死不肯來徐州,也沒辦法。他要是真被氣死了,早死早好,早葬早了,袁氏一族也能快點遷來。倒是利于女公子不是?!”

“這話也能明說的?!”呂嫻哭笑不得。

“只與女公子叨嘮幾句,誰敢說這個?!”華佗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正欲進去給如夫人把脈,呂嫻又道:“再照看一個人,陳登。”

陳登死于三十九歲,他的大限也將至了,再不治,只怕也快的很。

現在盯著,也許還能根治。

華佗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會知道?!”

“你也知道?!”呂嫻道:“你早看出他不對勁?!”

“他不是你仇人嘛,所以上次見了,我也沒說,隨他去吧,我治人看心情的。”華佗現在可挑了,主要是半點不想耽誤自己鉆研的時間,所以不費心的,他是不想多出半分的力。

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