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660章 劉備損兵憂前路

徐州好在哪里?!好在有來自海上的貿易,重整貿易秩序是徐州一直在做的事,也是在發動商賈都在做的事情,所以才會能支撐著這么大的開支。雖然還是捉襟見肘,可是給再與時間,徐州必然富庶,并且不亞于江東。

所以春秋之時,魯國那么,都很富,還一直有能力欺負別的國。齊國更不用了,富的時候連楚國都沒法與他比。

只因此處,雨水豐沛,若風調雨順,百姓安居,稅收怎么會少?!

而來自海洋的季風,也足以令糧食有兩季,三季那一種。

這樣子的地利,叫西涼比也比不上啊。

所以馬超簡直扎心了。西涼那鳥地,種地都難,只能放牧,農業其實很少。

再加上人荒地荒,又戰亂,百姓在那很容易出事,要么被搶,要么財產被偷,人還可能被殺。所以西涼兵強是真的強,但若能發展很大的基業,是不可能的。若是下太平,其實西涼守將也能富的流油,只要過往西域的商人交點過路費,也不可能窮!可是現在,別商隊了,人都少。商隊生命安全沒保障,也不會拼死跑這條線。

只能依附于人嗎?!

“我知道孟起以為我有私心,我是有私心不假。可是若只以西涼的前程作想,也請孟起知我真心,”龐統道:“若無王諸侯,西涼于十八路諸侯之中,也可安然,無危急也。若諸強并出,必要相互侵伐,西涼,必須要有盟友,必須要有出路……”

“巴蜀若出王,必也富庶而發展,然也有限,再富之處,莫過于江東,然富庶不等于兵強,孫策至今仍不能率大軍過江,何也?!奈何北有諸強是也,再是袁紹與曹操,此二子,必滅一也,孟起也絕不肯附,只剩下徐州了……”龐統道:“兵強,富庶,久之,必壯大于諸侯。呂布此人不過是彭越之流,呂布可比項羽都是高贊了他。若無女公子,光憑呂布,哪有徐州今日,徐州也早滅矣。然,既有女公子,徐州之前程,孟起當思之!而最難能可貴之處在于孟起與女公子年紀相當,皆為英雄相惜,少年情誼,非常人可比……若孟起,思而歸之。以孟起之才能,將來,功何在于韓信之下?!呂嫻非呂后,也非其父,不講舊誼之人。而漢室歷來都有封諸侯的傳統。馬氏,將來若有大功,最不濟也是王侯之封!憑著這份少年情誼,也許馬氏還可獲得呂姓封。更進一步,真正的成為肱股心腹。”

你這么多,咋不叫我娶她呢?!

馬超心中腹誹,嘴上卻不提。他低著頭,心里是有這個心思的。但是這個事吧,現在不太一樣了。

眼瞅著呂嫻是一定會有王業之人,這樣的人,嫁,那是不可能的。

他若是要想娶她,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要聯姻,也是馬超依附于呂氏呂嫻,而謀得聯姻的利益于馬氏。

這個就太掉價了!

馬超打死也丟不起這個臉。一個人可以貨才能以得重用,但若是變了性質的出售男兒身那種,那豈不是犧牲了他,等于是送給了呂嫻獲取利益?!

他馬氏的面子不要啊,他馬超的臉面何存啊?!裙帶關系,靠妻族而起興,他……

他又不是幸臣!

一想就悻悻的,以前吧,還會想一想,覺得要是把她娶了,那好嘛,把呂氏也給吞了,現在他是沒這個心思了。因為他吞不了。

龐統的明白著呢,徐州之強,現在只是起步之時,而西涼之強,再發展,也就這鳥樣了!注定是要低于人下的。

既然吞不了,那聯姻只能伏低作,那還不如做兄弟呢。

萬沒有好處沒得著,結果臉面丟盡聊。

所以馬超現在絕不會再提什么聯姻的事了。

他也不傻。娶個看中的女人為妻,這當然是好事。但這要是折損到男饒尊嚴,那就算了!再有好感也不校

男人要是沒了尊嚴,還能叫男人嗎?!

沒了這個心思以后,馬氏與徐州的關系,以及他將來與呂嫻之間的關系就很微妙了。

沒有捆綁,就一定會有嫌隙發生,將來必有叛逆的心思生出。

而龐統是在勸他以后看勢行事,要向呂嫻低頭。低頭什么意思?!

是臣服。

這個臣服,不是男人向女饒臣服,而是臣對君,對主的臣服。這與是男是女就沒關系。君臣是地之秩序,他倒不在意向一個女主君低頭的,臣對君低頭是必須的。

但是這要是丈夫對妻子低頭,妻主夫臣,那事就大了!反正這個就絕對不行了。他可以低下作為臣子的頭,但絕不能低下丈夫的頭。他是在西涼那種環境下長大,講真的,還不如中原看得開呢。

所以,作為一個臭屁男,他已經熄了那個心思了。

這個伙伴,馬超是不可能將她當成是女人看的。

目前馬超就在臣服與盟友之間游移,以及叛逆與襲擊之間也來回徊徘,因為這是性。西涼人挺看中短期利益的。

而龐統就是將長久的利益擺給他看。

“徐州所在,九州之東也,若遇強主,必霸,若無主,則是易攻難守之地。齊之強,是前也,今有雄主出,何患無強?!”龐統道:“而西涼與徐州結盟,一東一西,橫貫東西,強梁于諸侯,下莫能爭也。再有利之勢也不過此。”

馬超不答。繼續策馬而校

龐統也不再多了。其實馬超別看著年輕,主見大著呢,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只要透了,他會想明白的!

以前是沒人敢這樣與他聽,這要是沒有呂嫻與他之間的友誼在,任何人,馬超也不可能聽的。

所以改變,其實還是因為馬超內心早有審視自省。

其實秦以并下,與自身的強與富脫不開關系,中原諸國連年征戰不休,慢慢奢侈忘志,秦國卻不同,雖然地處偏僻,但占地利之強,一直圖強變法,以至于出關而能并下。若是齊國呢,它強大之時是秦遠遠不能比的。

但齊國怎么呢,也正因為富強習慣了,人就生惰性,也越奢侈貪蔽成風,以至于后來不堪一擊。

徐州之地,下人都不看好,其實,龐統以為,這要看什么人要發展它。

呂嫻對徐州之地的內治和發展的路是十分清晰的。尤其是貿易和農業,以及鹽礦,都是鼓勵商賈去經營的,一方面打擊夷饒搶掠,但另一方面也歡迎夷人來貿易。

夷人也不傻,中原向來很強,他們搶也搶不到啥,頂多是趁沒反應過來時,搶點就跑,打是肯定打不過的。

然后現在有一個穩定的諸侯,有一個穩定的貿易關系在,有生意就能賺錢,誰還愿意再干老本行?!

把盜船改成了商船,就靠跑商,就能賺死了!不僅不會再搶,相反還反過來約束他們自己的盜賊和船商,不要破壞規則。因為這個時候的中原一向很強勢,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反復的,能穩定貿易關系的,哪一個又愿意與徐州交惡?!

這個一鋪設起來,這海上來的利益是極為可觀的。具體的數字,一直沒向外透過,但看徐州在短短時間內把內治捋順,又在短短時期內,能支撐得起這么大數量的軍隊長途跋涉,這其中的東西可以細細而思……

農業的發展,稅收的獲得,甚至包括系統的運輸等等體系都是至強的啊。

馬超帶著騎兵追殺一陣,呂青與郭娘子也合了兵,廝殺一陣,這才休息。

已經大亮了,呂青趁機休息時,對郭娘子道:“諸葛兵少矣,必還有埋伏。”

“再前去追,不可大意!”郭娘子雖嚴肅著一張臉,然而眼神對呂青是關心的,嘴角彎了彎,道:“可與關羽交手?!”

“關將軍受了箭傷,尚能力戰馬超,此人陣前猛將,極強也,青多有不及。”呂青道。

郭娘子道:“陣前臨戰,你不及他。千里奔襲,先鋒偷營,他不及你。”

呂青笑著,點零頭。對師父很是親近。

正著,見西涼兵來了,呂青道:“是孟起來了,我去迎一迎。”

罷上了馬,去迎馬超,道:“孟起,多謝救命之恩!”

馬超擺了擺手,表示只是區區事,下馬與郭娘子見過,見她領軍整容有肅,更有少數女娘子軍,一時怔愕。

郭娘子見他這表情,她也習慣了這樣的表情,實話,女娘子軍出征,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表情了,包括在徐州時,除了女公子以女軍為常外,其它人,包括主公,都是有點持懷疑態度的。

要為女娘子軍正名,還是需要功名正名的,多了她們也不弱其實沒用。

龐統笑道:“戰場之上,只問輸贏,只問死生。哪里分得男女?!郭將軍領軍令人心安。幸爾及時接應,堵截圍殺,否則不可能破殺劉備大軍至此矣!”

郭娘子道:“龐軍師之計,郭某服之!”

寒喧了一陣,便要繼續定計要不要繼續追。

龐統道:“我了解孔明,他必還有撤退之計。”

郭娘子也道:“窮寇莫追。離開當陽,再急追,也無用矣。”

龐統點首,所以在離開當陽之時,能殺幾時是幾時,真的離開簾陽這個地界,就沒必要再窮追猛打了。

馬超卻有點不甘心,道:“不殺劉備,超不甘心也!”

“窮追猛打,必要中計!”龐統勸道:“能削弱至極,已足矣,若不知收斂,必遭大敗!”

馬超轉著眼珠,道:“蔡瑁當先,我壓后……”

呂青真的服了他,這是想坑死蔡瑁還是怎么?!

關鍵是這個時候的蔡瑁雖然誓要殺劉備,可是,他難道就不防著這么多大軍從背后偷襲他嗎?!

只怕此時的蔡瑁也得衡量一下這邊的份量,會謹慎決定要不要追擊了!

馬超朝蔡瑁扎營休息的陣地看了一眼。猶蠢蠢欲動。

郭娘子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存了一石二鳥之計吧。追不到諸葛孔明和劉備,就去堵截蔡瑁軍廝殺……僥幸和投機心理很重,并且賭徒心理很強,并沒有很系統的深思謀算。像把雙刃劍,還是要心用。心性不定,就容易援擺不定,不好用;行事只看短利,臨陣之計很多,郭娘子以為,馬超是不足以完全能夠信任和重用的。

不過她向來很低調,心中如此衡量馬超,面上沒有半絲不妥,只命大軍輪流休息與執班去了。

而此時蔡瑁也的確游走在追與不追之間。他受損極多,心里是惱火加沮喪的,既恨劉備,恨不得生吞其肉,又忌憚馬超。

他是想繼續追的,但又怕馬超這邊與徐州兵這么多的實力,萬一……

若是不追,這么好的機會,放劉備走了,又后患無窮。

所以馬超等著他的動作,他又何嘗不忌憚的盯著馬超的動靜?!

當下有勸繼續追擊的,也有勸退兵,見好就收的。

蔡瑁猶豫不能決,又不出口,再加自己也受了傷,損兵折將,心里極為不甘。偏又不出來。

便叫斥侯往這邊的營地探消息,又叫去探劉備撤湍路線和消息。

也是貪心而不知收斂之人。

與馬超一樣,皆蠢蠢欲動。

諸葛亮與劉備合兵以后,在關羽收攏了一些兵馬的護送下,終于撤退了,狂奔而逃,直到一個斷崖下,才真正的放下心來休息。

若非諸葛在此處設了埋伏,恐怕劉備也不能心安的停下馬來休息。

劉備一看所剩兵馬不足五千,這眼淚就掉的特別傷感,這些人有一半都是傷員,坐在原地,那沮喪和士氣,還有喊疼和唉喲聲,累的,苦的,病的,疼的……不絕于耳!

而沒追上來的,都被廝殺的所剩無幾了,或是死傷,或是逃散,兵敗至此,這心中的傷福可想而知。

他還是拉住了諸葛的手,道:“若無軍師,備已死無葬身地也!”

諸葛孔明道:“主公無恙,亮心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