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之女

第1035章 降將招降有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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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騰等他們約定完了才呵呵笑,道:“司馬軍師這里有我等助力,可是占幾分便宜了。”

禰衡笑道:“非也,能綜合各人各軍實力協同作戰,更顯才能。可見司馬軍師能力卓越,叫人欽服。”

這話說的倒漂亮。這禰衡雖狂傲,也激人,但確實算不上蠢材。

司馬懿只微笑,心道這人雖是狂傲之才,然而越是這種人,越是狂吠罵人時,反而無須在意他。他越是不罵,那就事就大條了,說明他記在心里了。現在,還這般的夸自己,這個人,對自己是不懷好意的。這種不懷好意甚至是壓抑了他的本性,不是出于私心。

可見人都是會變的,一旦被收服,瞧瞧他做出來的事情。原本如莊子一般的人,連楚王的使者都能懟回去,毫不留情的人物,現下卻對他夸贊有加,這里面,若說沒有衡量和忌憚,他都不信。

處心積慮的提什么競賽,不就是想要激自己嗎,是怕自己不盡力,還是想要找個由頭賽過自己,好有現成的理由凌于自己之上?!

就憑這噴子也配?!

司馬懿內心十分不虞。

到底是為了什么,這種人會變呢?!

呂嫻,竟能收服這種人,也是不可思議。她總是能降服一些,他覺得無法降服的人。比如馬超,比如這禰衡。旁人只不說,就這二人,典型的出頭的椽子!膈應的慌的存在。若是他,必要敲打出頭椽,然后其余人震懾必然心服。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何要善待這種人。這兩種人,實在是厭惡至極。

偏偏現在還要共事,真像吃了蒼蠅。還好并不是一軍之中相處,不然每天對著這樣的臉,也是倒盡胃口。

但是這禰衡顯然是盯上了自己,就怕他是個不要臉的,以后要纏上自己。每天來信的激勵挑釁,也是煩不勝煩。

他輕呼了一口氣,不再看禰衡,只推開地形圖,對張合道:“還請張合將軍上前一觀!”

張合從命,忙上前,細看了一下這圖,瞪時瞪大了眼睛,蓋因這地形圖實在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現在軍中作戰都是簡略的地圖,只標出高山,河流,城池,要道等,而很多小道是絕對不會標上的,只會一代一代的在軍中要人之間傳承,作為軍事機密而傳下來。除了這些,其它地方都只是留白,這種地方是叢林,還是田野山村,只有到了地方才知,所以歷來行軍十分冒險,一旦進了路障,被毒蛇猛獸攻擊的數不可勝數。

這個時代,很多地方還未開發,很多深山老林,甚至是原始森林,走到人跡罕至之處,遇上什么都不奇怪。最怕的就是見都見不著的障氣,就是毒氣等都不知道。而這些,都是沒有標的,只要作戰的將領自己去遇去解決。

而眼前這一張,卻是如此的細致,細致到可怕的地步。不僅邊境線突出,河流岔道也十分詳細,連小道也十分清楚。甚至連氣候溫度等標注了范圍。這種驚心,令張合心中嘆息一聲,這叫袁紹怎么贏得天下呢?!

徐州的細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是細作,一為宣傳。細作收集信息,而宣傳則要宣揚徐州的偉大和戰功,利于民心,而這兩樣,多么難!便是袁紹雖也有這樣的,但是養的起的畢竟也有限。再加上各家族都有收集的渠道,有些藏私,有些則出于各種目的,隱去了最重要的信息,而故意放出很多其它的信息,弄的信息多而雜亂,將真正重要的隱在其中,而這一切,則需要取重放輕,去偽存真,才能得到第一手的最重要的信息。

所以徐州必然養了一個龐大的細作體系。一直在收集信息。

養這種體系,需要花費多少看不見的銀錢?!徐州投入了多少進去,誰都不知道。沒有半點消息。就連曹操,便是想養,養的也是有限的。

而最重要的是,有人有錢去運作這暗地里的體系,卻并不依賴于此,也絕不會過度的依賴它成事。這里面的分寸很難。

暗有暗道,明有明路。暗在暗處的,是不能用于明面上的爭霸的。讓它司其職,只為收集信息而存在,是一種明君的克制。

張合一時間想了太多太多。腦子里亂糟糟的。看到這張圖的時刻,他的心中有了無數的信心。

他知道,這既是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考驗。若是看了這圖而叛,司馬懿便有由頭殺自己了,甚至還可以攻擊一番張遼。

他只覺得這位司馬軍師也不是善人,只怕是將自己歸類于張遼團伙了。

心里更添一層亂,但卻更有一絲信心,對于徐州的信心。他心里想,只要呂布父女不出事,其實他走的這一步,是沒錯的!

他必是有前程的。管它的。哪一體系沒有勾心斗角,歸于張遼一系就歸唄。比起司馬懿,他更信任張遼。就憑他有斬顏良之功,又是徐州老將臣,以后的地位穩穩的。司馬懿再有才志也難以撼動。甚至還要隱隱的忌憚。張遼是可以與司馬懿掰手腕的人!

“這一條道……”張合在圖上一指,道:“是小道?!”

“是小道,也是險道,這路很驚險,在于它只在冬日有,只因這一段,只有結冰后才會出現。”司馬懿道:“如今冰面還未完全化凍,如果疾行通過,可以直取鄴城!”

張合瞪大了眼睛,道:“如果疾行速,最多三日可取!然而軍師已放棄鄴城,現在再去取,只怕難矣!”

司馬懿笑道:“誰說我已放棄!?”

“程昱若得知烏巢被燒,必發兵疾往鄴城,我已留了兵暗候著他。”司馬懿道:“若叫程昱得了鄴城,曹兵左右相連,四州哪還有我們可取之處?!再拿下鄴城,便是斷袁紹后路,也令曹軍有所忌憚。”

眾人皆服道:“軍師神機妙算,竟還暗有伏兵!”連他身邊的人都不知。真是用兵神鬼莫測。

禰衡只笑,掀起眼皮瞅了一眼司馬懿,眼中有些鄭重。這個人千機妙算,的確不可小覷。雖然女公子說他在行事方面不如司馬懿他是不服,可是,觀他行事,的確喜歡留有后手,而且先前還半點不說。這樣的人,后門不知道有多少。與他打交道,要小心了。不然被他陰了,他這自詡豪才之人,一世英名竟為司馬懿作嫁衣裳,豈不是用自己的才名駭骨成就了此人之名?!禰衡心中警鈴當真是大作!

連張遼也笑道:“有軍師在,我營必能大勝。正平怕是要輸了!”

諸將大笑,卻是善意的。

禰衡心里MMP,哈哈笑道:“這可未必!”

“哦?!”馬騰笑嘻嘻的道:“再拿鄴城之功,只怕正平需要拿下許都,斬下曹賊首級才能勝于司馬軍師了……”驅袁尚與燒烏巢尚且算扯平,但這再拿鄴城,可就比不上了。

這不是坑了自己是什么?!馬騰能笑死。

禰衡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借馬將軍力一用,可往許都,必能勝也,只怕馬將軍不敢!”

馬騰呵呵笑,陰陽怪氣的內涵自己又有什么用?!輸人一招了吧?!

之前還說這禰衡先發制人,不是個好鳥,是個暗搓搓的。現在一看,嗬,這司馬懿就在這兒等著呢。這是啪啪的反擊的禰衡都說不出話來。

嘖嘖,怪人還需陰陽人制啊。

張楊只露出一臉微笑,心道,這一路來真看不出司馬懿還留了后手。真是可怕啊。現在是反手兩巴掌把禰衡扇蒙了吧?!

這司馬懿就是蔫壞,非得等禰衡把自己的話說完了,他才撂出大招。

不說別的,只說拼誰沉得住氣這一方面,誰都比不上司馬懿!

張合不管他們的機鋒,只看著司馬懿道:“軍師是說,令合去取鄴城?!”

“正是!”司馬懿道。

張合道:“是說淳于瓊高覽未必得知我已降,去詐取城?!”

“詐取城是下策!”司馬懿道:“張合將軍必也會冒險。既能堂而皇之而取城,為何要用下策?!”

張合瞪大了眼睛,他明白了,他如天降,兵臨城下,便是最好的招降之策。

“軍師是要招降此二人?!”張合道。

“然也……”司馬懿道:“可用虛實之計。張將軍去之后,這二人必驚慌,將軍可去信情真意切的招降,而將軍也可在這二水之間揚起飛灰,他們必以為要用水淹之計。我軍走前,他們并未急追,將軍若回,他們必心疑我軍根本未曾走遠……心中必懼。既懼,招之以情理,為何不降?!”

禰衡撇嘴道:“也許他們是硬骨頭呢。”

沒人理他。禰衡抱胸而氣,連最基本的禮節也不要了。在那瞪眼。

張合若有所思,道:“鄴城擁兵二萬余,本不應降,只是若聞烏巢燒毀,顏良被斬,潰敗千里,心必有所松動,況溫侯又征服過一次,再降一次,實不是難事……攻心啊……”

“張將軍以為,這二將心性如何?!”司馬懿道。

張合沉吟著,不好評價。

良久道:“雖不平庸,但是也不愛出頭……”

“只是在袁營之中不好出頭,”司馬懿道:“戰爭,就是投降的藝術。投降的好,就是立了功。投降的不好,就算反抗到底,還是輸了城,也還是被斬之禍。袁紹必遷怒于之。兩相權衡。這二人,自有衡量。張將軍必能取得鄴城!張合將軍可敢去?!”

雖然有大險,然而,倘若真取下了鄴城,那么,就是白送了一個大功給自己了。

張合尋思著便抱拳道:“合愿去!必立此功!”

遣其它人去,未必有第二重的效果,他一個降將此時去勸降,反而更合適。

張合想明白了,當然值得冒險!

“好!我大軍將消耗袁軍主力,張將軍拿下鄴城,當抵御程昱兗州兵,靜候我等前去匯合!我軍必為主公與女公子再拿下鄴城和冀州!”司馬懿道。

“軍師威武!”諸將喜而擁護道:“我等也要盡力殺敵。方不負女公子囑托。不負軍師千般籌謀!”

司馬懿笑道:“有計也需有利器,我為計,汝等為利器,相合而諧也!大善!”

全軍上下都很激動。

司馬懿的威望也在這一次次的積累中達到了深受信任的程度了。

而威望這種東西,你不能逆勢而為,而需要順勢而行。否則,對著干,一是影響大事,二是影響關系,也叫底下的部將謀士等人都有點分裂,不知遵何出之令,這才是大問題。

所以張遼與禰衡當然是錦上添花。禰衡笑嘻嘻的道:“若是司馬軍師贏了,衡愿將大才之名讓與軍師……”

呸!好不要臉,誰稀罕你的大才之名。眾人都被噎的狂笑。

張遼哈哈大笑,道:“若軍師拿下鄴城,不亞于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這等之功,天下名將也不如之!難怪說,謀敵者,需大將,謀國者,需國士,司馬軍師,當真不負國之士名也……哈哈哈……”

帳中氣氛一直捧到了巔峰。又有戰將隱隱的說張遼有斬顏良之功。內有軍師,外有張遼,定能威懾的袁軍不戰而降。

張楊聽的如癡如醉,這個想象,他喜歡,真是夢一樣的想象,但也可能會變成現實。這才是魅力所在。

這可真是想得美!

馬騰心想,真是奇怪的氣氛,古怪的發展方向。

而馬騰看了一眼司馬懿,發現他依舊不為這吹捧所迷。這個人一直很清醒。

他一直看不懂這個人。

但不得不說的是,他這個人賊喜歡留后手。

馬騰之前有點怕他,現在卻沒那么怕了,也沒那么忌憚了。因為他發現了一件真正的核心之事,那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司馬懿之所以能發揮才能,他的才能當然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徐州實力雄厚,呂嫻所積累之本,能讓他肆意揮灑才能,這才是真正的根底!

這種底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馬騰現在不悔走這一趟了,因為他知道了,看見了,更為雄厚的本質。

還是那句話,值得一賭!這一路來糾結的腸子,也終于緩緩的放下來了。馬超那龜兒子,倒是會看人,會跟人。馬騰心里酸溜溜的。看呂嫻那英氣的樣子,讓人折服的樣子,該不會是他馬騰要搭一個兒子進去吧!

賭歸賭,若是折的本兒和兒子都折進去了,這……

這買賣果然劃算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