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奈的看看手腕上的表,再看著懷里的朵兒,淡淡地開口“小妹妹,可以松手了不,還想在我懷里呆多久?”
“啊,這,可以了,可以,嘿嘿,這個,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朵兒尷尬地松開手道謝,低著頭,不安的用手去撓撓頭發,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怎么可以花癡這么久。
本以為男人還會和她多說幾句的,比如什么沒關系啊,下次小心一點啊什么的,可抬頭一看,男子已經打開一輛寶馬的門,隨后開車揚長而去,看也沒有看她。
“還真是高冷,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就原諒你的失禮了。果然啊,長得好看的都是有個性的,汐汐真理,一擊即中……”
朵兒一邊小聲念叨著,一邊去扶起她悲慘的自行車。將它靠在護欄旁,發現鏈條壞,講座時間快到了,她還是打車走吧,至于車,只能讓吳叔過來處理一下了。
坐在計程車上,剛和吳叔交代完自行車的事情,手機便響起了冷妍的電話,朵兒默默地深呼吸一口氣“師傅,麻煩您稍微快一點,我趕時間。”
“好勒。”
得到師傅回應,她才慢慢接起電話“小妍,我快到咯,你坐在哪兒啊,我怎么沒有看見你呢?”
“別給我扯,只有八分鐘就要開始了,你到底能不能來啊?你騎自行車散步了吧……”冷妍著急的問著。
“嘿嘿,我沒騎自行車了,現在做著車呢,馬上就到咯,絕對不會耽擱的,放心吧,張教授可是我偶像,保證不會遲到的。”朵兒賠笑著掛斷電話,張教授的演講,她是不會錯過的,這可是難得一次的機會呢。
一路上,朵兒想起了剛才那個男生,總覺得有點著急了,真想有機會親自說聲謝謝,要不是他及時救了她,她今日是去不了聽講座的,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的……
還好,計程車師父準時的到達了學校的講堂,朵兒付了錢道謝后便趕緊下車,正準備給冷妍打電話,便聽見她哀怨的聲音響起。
“姑奶奶,別打了,您終于是來了,快點,我們進去吧。”
冷妍今日穿著碎花的百褶裙,看起來很漂亮,很淑女,可卻因為某人的遲到,而顧不上其他的了,拉著朵兒就沖向講堂里。
“哇,今天張教授的排場可真是大啊,怎么這么多人早早的就來了啊,看來,的確是我來晚了。”
朵兒和冷妍剛一進講堂,就發現講堂里早就坐滿了人,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早知道就讓司機開車送她過來了。
“當然啦,張教授可是叱咤風云的神級人物,多少富家子弟今日都提前來了,聽他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冷妍一本正經的說著,其實她對這個講座倒也不感興趣,認識身邊的人,才是重點。
“嘿嘿,小妍,我們坐在哪兒啊?”朵兒看著四周都坐滿了的位置,惆悵的說著,講座似乎要開始了。
“我看看票啊,上面有序號。”冷妍趕緊拿出票來看,昨日朵兒給她票時,她看到上面有序號。
“你的是142號,我的是63,啊呀,我爺爺為什么把我們的票買分開了,不好意思,沒注意。”朵兒呶呶嘴,昨日沒注意這個問題。
“嘿嘿,沒事,朵兒,快要開始了,我們快點去坐著吧,我的應該在那兒,你的應該在下面。”冷妍說著,便著急的走向了她的位置。
“恩,好吧,那我也下去找找。”朵兒趕緊掉頭,朝下面找去。
“同學,麻煩您讓一讓,我要進去,謝謝!”朵兒找到了她的位置,可位置在正中間,兩邊又坐滿了人,她不得不開口麻煩別人,讓她進去。
還好大家雖然臉上有些不悅,卻也起身讓她進去了。
低著頭,好不容易走到空位旁,看到上面寫著63號,朵兒才松了一口氣,卻發現一個身穿休閑的襯衫側著身子的男生斜靠在椅子上,一只長長的腿擱在了原本屬于她的椅子上。
重點是她本人都來了,那人卻依舊頭也不抬的玩著手機,耳朵上那顆精致的藍色的耳釘,格外的耀眼,一看就知道,定是紈绔子弟。
“喂,同學,這是我的位置,麻煩讓一下吧。”朵兒盡可能溫柔地友善地說著。
聞聲,男人才緩緩抬起頭,嚼著口香糖慵懶的看著朵兒,他打量著,長得還挺漂亮了的,指不定又是哪家企業的千金,不過這個打扮也太學生了吧。
“喂,同學,這是我的位置,麻煩讓一下,都是大學生了,能不能禮貌一點點。”朵兒淡淡地再說一遍,講臺上已經有人在做準備了,她真的不想耽擱時間了。
“哦?禮貌?我還真沒有,爺我現在沒心情,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司徒冕邪魅一笑,語氣不重不輕,但包含著滿滿地威脅。
“哦?姑奶奶我現在也沒心情,要不你滾一個我看看。”朵兒略微有些生氣,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個兩個男的,咋都這么討厭。
“快點離開,我司徒冕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有些人不會。”司徒冕收起笑容,看著朵兒,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膽子。
“同學,你到底坐不坐啊,講座要開始了呢,不坐的話,就早點離開吧。”后面的女生不悅的說著,可是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司徒冕的身上。
“是啊,張教授都快上臺了,別耽誤大家啊。”另一個女生也趕緊說著,還不停地撥弄著頭發。
朵兒咬咬嘴唇,從包里拿出筆記本,然后在司徒冕的腿上猛地拍下去,她是真的用盡全力的。
“啊,你有病啊……”本以為朵兒會離開的司徒冕,被這一拍,疼得趕緊縮回了腿,然后眉頭皺著的用手去揉著,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當真,是活太久了。
朵兒也不語,無所謂的聳聳肩坐下,汐汐說得對啊,簡單粗暴永遠是對付那些無知小人,最有效的辦法。
然而朵兒身后和旁邊的女生都瞪著她,恨不得坐在司徒冕旁邊的是她們。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家的千金?”司徒冕側過頭憤怒的問。
“噓,不要吵。”朵兒瞪了他一眼,因為張教授已經上臺了。
“大家好,我是張恒豐,感謝各位同學的光臨。”講臺上一位身穿灰色西裝,頭發漸白卻精神矍鑠的男子大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