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后,南禹又恢復了笑容“千朵,跟我去見見他們吧,以后要繼承家業,有些人,你還是必要認識的。”
“不了,以后再說吧,我有點餓了,能不能去拿著吃的啊?”朵兒看著遠處那些好吃的,竟然有她最喜歡的糖葫蘆擺放其中。
“恩,那兒有你喜歡的糖葫蘆,去吧,小心一點兒,酒,你就別碰了。”南禹順口說著,也不強求朵兒。
“恩,那我先過去了。”
“好!”南禹點點頭。
朵兒走了兩步,才想到南禹剛才說的話,他怎么知道她喜歡糖葫蘆?回頭想問問他,才發現南禹已經離開了,聳聳肩,罷了,以后再說吧。
南禹先走到舞臺前方,拿著話筒“感謝各位的光臨,云容從到H市開始,至今,都倚靠著各位朋友的幫扶……”
拿起一塊蛋糕,朵兒開心的吃著,眼神瞅著舞臺上發言的南禹,這樣的他真是有魅力,從容淡定,和平日里那個厚臉皮說話不著調的楚南禹相比,現在的他更奪目。
而在朵兒身旁兩個穿著華麗的女子端著雞尾酒聊著天,那傲慢的語氣,讓她一聽,便知道是誰,本來不想搭理她們的,可是卻聽到了冷妍的名字,不得不讓她停下步子。
“小雪,聽說你父親最近還讓冷妍那個賤丫頭去了英國?”顧蓉蓉品著酒,不懷好意看著季雪。
“是啊,提到她就來氣,和她那不知檢點的媽一樣,只知道裝柔弱,還四處去勾搭別的男人。”季雪說起這些咬牙切齒的。
“你說她這個狐媚子,若進了季家,會不會和你搶修影哥啊?”顧蓉蓉偷笑著問。
“她敢,修影是我的,她現在可是有目標的,爸爸看中的女婿,她自然拼命去爭取,只是,真的便宜她了。”季雪靜靜地捏著杯子,眼神格外的兇狠。
“也是,就她那窮酸的樣子,能有”
顧蓉蓉突然被撞了一下,手里的酒全部都濺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裙子可是最新款。
“啊,你怎么搞的啊,酒都灑在了我的身上,沒有長眼睛嗎?”
顧蓉蓉一把扯過朵兒,雖然戴著面具,可她臉上的憤怒昭然若揭,季雪卻高傲的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這位小姐,明明就是你自己站不穩,把酒弄灑在身上的,我可沒碰你。”朵兒輕輕拍拍自己的衣裙,緊握著自己的糖葫蘆,像顧蓉蓉這樣的女人,還是名媛,真是可笑。
“放肆,你知道我這裙子多少錢嗎?”顧蓉蓉憤怒至極的看著朵兒。
朵兒眨眨眼,咬了一口糖葫蘆,不準備回答,她才不管多少錢,只要說冷妍就不可以,冷妍可是她伊千朵最好的朋友,誰都不可以背著說壞話。
“小姐你有錢再買一條就可以了啊,干嘛和我計較,何況,又不是我弄的,莫名其妙。”
“小賤”
顧蓉蓉那個“人”還沒有說出口,朵兒就猛地撞開她向前走著,她真的不想繼續搭理這個女人,她怕會忍不住動手。
“你站住,站住。”顧蓉蓉反應過來,順手端著一杯酒朝著朵兒扔了過去,幸好沒有砸到朵兒,只是掉落在了朵兒身旁,碎了一地。
看著破碎的杯子,朵兒回頭,神色里有了不一樣的意味,她看著顧蓉蓉“小姐,你若在無理取鬧,到時候臟的可不是你的裙子。”
“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我是誰?”顧蓉蓉也顧不得什么形象,踩著高跟鞋快速走到朵兒身旁,揚起手,就準備給朵兒一巴掌。
可是她的手剛落下,便被一個穿著黑色蕾絲長裙,帶著白色面具的女子牢牢抓住了。
“你又是誰?放開我。”顧蓉蓉被捏得有些疼了,怒氣沖沖的看著這突然而來的女人。
女子邪魅一笑,冷漠地開口“我是誰,你不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副模樣,真的不配出現在舞會上。”
“要你管,快點松手,不然你真的會付出代價的。”顧蓉蓉威脅著。
朵兒也趕緊拍了拍這女子的手,顧蓉蓉心狠手辣,她倒是不怕,但不能連累別人“小姐,別臟了你的手,這樣的人,不值得,放開吧。”
女子點了點頭,猛地松開顧蓉蓉,顧蓉蓉也因為慣性,差點兒跌倒,幸好她及時抓住了桌椅,身旁圍觀的人都議論紛紛,季雪默默地退開,打量著突然出現的這個女子,總覺得莫名的熟悉。
“你沒事吧?”女子溫柔的問。
“沒事,謝謝你。”朵兒搖搖頭,眼前這個女子,很有力量,比汐汐還讓人覺得踏實,卻也覺得莫名的熟悉。
朵兒還來不及問她叫什么名字,女子就走遠了,她四處望去,也沒有發現。正因如此,就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顧蓉蓉狠毒的眼神,和馬上就要發生的威脅。
顧蓉蓉將隨手拿起的酒杯猛地向朵兒身旁的堆得高高的酒扔去,且不說這些酒落下來會砸到朵兒,就是酒水也會讓朵兒成為落湯雞。
“真是笨女人。”
下一秒,朵兒就落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里,拿著酒滾落下來,有的砸到司徒冕身上,落在地上的,也讓他的后背全部都濕了,可他絲毫沒有半點兒搖晃,只是緊緊地將懷里的女人護得好好的。
而趕來的齊修影和楚南禹都伸出了手,只是動作沒有司徒冕迅速。而這一切都被季雪還有那個救朵兒的女子看在眼里,兩個人臉上同時出現了嫉妒的的情緒。
朵兒一臉懵,身旁只有“嘩啦啦”破碎的聲音,還有一群女人的尖叫聲,而這個懷抱讓她很熟悉。司徒冕將她攔腰抱著大步離開,路過楚南禹時,停下來淡淡地開口“楚南禹,你看著辦。”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那可是司徒冕啊,他竟然救了那個帶著面具的女子,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他的未婚妻不是蔣家的昕蕊小姐嗎?而且昕蕊小姐本人也在這兒,就不會吃醋?
而顧蓉蓉看到是司徒冕的那一刻,瞬間癱倒在地上,司徒冕這么護著那個女人,那她該怎么辦,哥哥明明就叮囑過她,如今,該怎么收場。
“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徒冕看都沒有看顧蓉蓉一言,直接抱著朵兒走到舞廳樓上的一個房間里。慢慢地四周瞬間變得安靜起來,司徒冕才將她放在沙發上“有沒有哪里受傷?”
朵兒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司徒冕救了她,而且司徒冕手上竟然還有血跡,白色的襯衫后面,都是酒漬,她搖搖頭,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司徒冕,你知道我是誰?”
“看來沒事,你濃妝艷抹的樣子,很丑。”司徒冕一把拿過她手里的糖葫蘆,然后起身離開。
“司徒冕,你大爺,我這個樣子哪里丑,把糖葫蘆還給我,就知道在我手里搶東西。”原本很感動的,可一聽司徒冕這么說,她就更生氣了,果然,他們兩個之間,只有仇恨。
“十分鐘之后,再出去,林煜在樓下等你,讓他送你回家。”司徒冕回頭,說完這句話,便關上了門,整個語氣,像極了吩咐。
回想剛才的一切,若非司徒冕個子高,替她擋住了,她現在只怕在醫院了吧,這個顧蓉蓉,竟然如此歹毒,這個仇,她記下了。
“伊小姐,沒事吧?”
突然,門打開,齊修影淡淡地問。
“齊總,怎么?現在還想來問我伊氏集團的事?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想都別想。”朵兒抬起頭,瞪著齊修影。
“伊小姐,若不是南禹現在有事處理,我還真不愿意見你……還有,別把我想得太壞,至于伊氏,不著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齊修影笑笑,他沒想到朵兒會這么說,搞得他像壞人一樣。
“是,不著急,慢慢來,遲早有一天,是伊諾收購子達。”朵兒懟回去,哪里有跟仇人好言好語的。
“恩,我等著……沒想到,你竟然和司徒冕關系如此之好?”齊修影坐下,雙手交叉著,淡定地看著朵兒。
朵兒剛想反駁,心臟就疼了起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本能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包,可是卻沒有力氣打開,察覺到朵兒的異樣,齊修影擔心的起身。
“伊小姐,你這是怎么了,需要我幫忙嗎?”
朵兒不語,趕緊打開了包的扣子,從里面拿出來一瓶白色的藥,齊修影瞬間懂得了怎么回事,趕緊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搶過朵兒的藥。
“需要幾片?”
“三片。”害怕齊修影知道她有心臟病,朵兒只能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好!”齊修影趕緊將藥倒了出來“張嘴,我喂你。”
將藥放到朵兒嘴里,然后又將水遞到朵兒嘴邊,讓她喝下“多喝些水,這些比較好。”
喂完朵兒吃完,齊修影這才放下心來,眼睛還是看了看那瓶子上的藥名,發現是治療“痛經”的藥物,再想到剛才朵兒的動作,他將藥重新放回朵兒包里。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兒?”
朵兒休息片刻,才感覺心臟處好受了一點兒“齊總,多謝了,沒事的。”
“那伊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齊修影起身,臉上明顯有些慌亂。
“不需要,痛一會兒就好,女孩子總有這幾天,你知道的。”朵兒低著頭,小聲說著,幸好爺爺之前叮囑過李叔叔,讓李叔叔把心臟病藥瓶換個封面。
“……我不知道,那個,恩,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跟南禹說一聲,怕他擔心。”齊修影手不安的晃了晃,然后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朵兒身上,便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