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姝色

第95章 接連重病

傍晚,景文帝才召見完百官、處理好圍獵事宜,來到明媚兒的帳篷里。

正巧碰上李嬤嬤再次給明媚兒涂藥。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明媚兒跪地行禮。

李嬤嬤行禮后得到汪公公暗示,把藥膏放在一旁桌上,便恭順退下。

景文帝走近,拉起明媚兒。

仔細看她的臉,微微蹙眉。

“挨打了?”

明媚兒想遮掩一下自己的臉,手剛抬起來,又被景文帝拿下去了。

“剛涂好藥,別碰。”

“多謝陛下關心,不過是突然起疹子罷了…”明媚兒斂著神色說著,聲音細弱。

景文帝面色瞬間沉下來。

不等他再開口。

明媚兒主動撲進他懷里,摟著他強壯的腰身撒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陛下,臣妾知道您關心臣妾。”

“可臣妾已經得陛下獨寵,再無所求,不想再招搖使陛下為難,咱們就當作是起疹子好了。”

“行嗎?”

景文帝微微蹙眉,也伸手摟住她細軟的腰肢。

“若有人因你受寵而罰你,那便是對孤不滿。”

景文帝話還沒說完,明媚兒便已經抬頭吻上他的唇。

勾著他胡來。

想此事翻篇的心一覽無余。

景文帝不想被她這么含糊過去,可還沒等推她。

靈巧的唇舌便鉆進來,滑膩中帶著甜。

看著她閉眼沉醉,他的手,怎么也推不開。

只好迎合著她,兩個人越吻越烈。

彼此的衣物不知不覺間滑落、交纏,滾到地上。

一片春色。

結束后明媚兒便懶在他懷里睡著。

景文帝的手在她光滑肌膚上戀戀不舍、輕輕游走著。

不去追究她是真睡還是假睡。

能歇一會兒總是好的。

他自十六歲起由侍寢女官文書玉服侍著開葷至今已有八年,雖是中間重病三年。

但到底也是在床榻上五年沒離開過女人。

自認為對女色不過是尋常,床榻之間也多有克制和應付,不過是為了延綿子嗣。

可遇到明媚兒以后,他像是剛開葷的男子一般,沉淪、迷醉。

甚至更甚。

所有自矜、克制、威儀,在床榻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占有。

也許正如國師所言那般,他們命格極相合、互補。

乃是命定之人。

景文帝看著明媚兒的睡顏,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咚咚咚——”

突然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明媚兒在夢中驚醒。

景文帝摟著她的手緊些,安撫道:“無事。”

“何事?”景文帝高聲詢問,語氣略帶不悅。

汪公公聲音清晰傳進:“陛下,皇后娘娘身邊的秋菊來報,皇后娘娘突發急病,四肢無力、頭暈目眩,甚至嘔出一口血來昏厥,還請陛下去看看。”

景文帝錯愕,猛地眉頭一皺,在他懷里的明媚兒也著急。

“陛下,臣妾服侍您起身吧,皇后娘娘要緊。”

“你同孤一起去。”景文帝說道。

明媚兒斂神回答:“是,陛下。”

“皇后娘娘有恙,臣妾身為后宮一員,有責任去為皇后娘娘侍疾。”

景文帝頷首,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披上外袍叫汪公公和李嬤嬤進來。

汪公公在外服侍景文帝更衣。

李嬤嬤則是進屏風內服侍明媚兒穿衣。

兩人手腳極快。

“守好這里。”明媚兒悄悄在李嬤嬤耳邊囑咐。

李嬤嬤神色一凌,小聲應答:“是,娘娘。”

說罷,明媚兒便走出屏風和景文帝一起前去看望沈皇后。

景文帝擔憂皇后,步子邁的極大,明媚兒匆忙跟著,才不至于被落到后面。

“皇后娘娘晚膳時還好好的,要入寢時突發頭痛,為了免去人馬驚動,這才沒有傳喚太醫。”

“后面頭痛加重,堅持不住,剛叫奴婢去傳太醫,便嘔出血來,慌得奴婢們六神無主,只能來請陛下做主。”

秋菊跟在景文帝身后,急急地回稟著。

一行人極快到達沈皇后所居帳篷。

距離還遠著,便看到此處人影攢動,太醫、侍醫、婢女進進出出,神情皆是慌忙。

景文帝面色更沉,加快步伐,幾步便進帳篷。

沈皇后面容憔悴蒼白,正躺在床榻上,病弱到極致,剛剛睜開迷蒙的雙眼,從昏迷中清醒。

明媚兒見此也是一驚。

實在沒想到沈皇后如此嚴重,全然不見清晨時的康健威儀、只剩下重病纏身般的破碎。

她行禮問安,吸引了沈皇后的視線,她看到他們先是一驚,便又是一喜。

“明昭儀起來吧。”

話是和明昭儀說的,但她眼神一直在景文帝身上,多有依賴。

“陛下,陛下您怎么來了?”沈皇后氣息奄奄,仍是掙扎著要起身行禮。

景文帝幾步便走到榻邊坐下,止住她要起身動作。

“皇后,既然病著就別行禮了。”

“多謝陛下關心,都怪臣妾身子不中用,勞累陛下深夜還要過來。”沈皇后面露愧色。

景文帝安撫地拍拍她的手:“你與孤本是夫妻一體,不必說如此見外的話。”

“郁太醫,皇后是怎么了?是否是食錯了什么?”

景文帝問向跪在一旁的郁太醫。

此次南苑圍獵,馬太醫仍留在汝國公府。

郁太醫、張太醫,并著方太醫、程太醫,四位大太醫和八位侍醫伴駕。

“回陛下,皇后娘娘并未食錯東西。”

郁蒼術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愧色,磕頭請罪:“陛下,微臣醫術不精,幾次把脈下來都不知皇后娘娘到底是何病癥。”

“從脈象上看,皇后娘娘身子無虞,且十分康健。”

“可從病況上看,皇后娘娘又十分嚴重,已然嘔血兩次,微臣實在是醫術不精,還請陛下喚來其他幾位太醫來一同診斷。”

景文帝面色陰沉如水,命令汪公公:“去傳。”

汪公公領命快步走。

沈皇后蒼白著臉,看景文帝如此,勾起一個笑來,眼里全是不加掩飾的愛慕。

掙扎著要起身坐著,景文帝看她堅決,便伸手去扶她。

沈皇后握著景文帝的手,借力起來,也沒有松開,眷戀地看著他:“陛下如此關心臣妾,臣妾便是不藥而亡,也心甘情愿。”

“別說不吉利的話。”景文帝冷言道。

沈皇后唇邊笑意更深,可笑著笑著,眼里又滾出滴淚來。

下一刻,她撲進景文帝的懷抱。

“請陛下容臣妾任性失禮一回。”

“臣妾昏厥之時,當真以為再也看不到陛下了。”

“臣妾病重有些再話不說,也許再也沒辦法說了。”

“自從臣妾十五歲及笄嫁與陛下,便心動不已,日夜祈求與陛下能恩愛白首、兩不相疑。”

沈皇后聲音極其虛弱還帶著隱忍的鼻音,埋頭在景文帝懷里,將過去之事娓娓道來,更加打動人心。

連一旁的明媚兒聽言都不禁動容于沈皇后對景文帝的感情,克制而深情…

努力忽略掉心底那一絲絲…醋意。

“陛下,奴才方才去請太醫,這才得知,寧妃娘娘也與皇后娘娘一樣,突發頭疼嘔血昏厥,情況比皇后娘娘更為嚴重,至今未醒。”

“如今張太醫帶著方、程兩位太醫正在伺候。”汪公公快步走進來回稟著。

在場之人神色皆是一驚。(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