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兵之霸途

第四百零一章 釡底抽薪

第四百零一章釡底抽薪

劉易在此時,也基本弄明白了這些宦官和袁隗、何進等人要對付自己的整個計劃。

如果他們的計劃一旦成功實行,那么對劉易來說,將會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這個計策,或者可以說是釡底抽薪之計。

或許,和劉易打過這么多次交道之后,張讓等十常侍以及袁家的人都已經對劉易有了相當的了解。所以,才會想出一個完全是針對劉易弱點的計劃來。現在,劉易唯一還有一點不太明白的是為什么這何進也已經和他們沉淪一氣。難道,自己對他們的威脅真的已經大到要他們聯手對付自己了嗎?

劉易自己或許還不知道,又或者他自己還沒有這樣的覺悟,這主要是他在近段時間表現得太過搶眼了。木秀于木,風必摧之,這個道理,放在朝堂之上也一樣適用。

中國官場,古往今來都是一樣,這也可以國官場流傳了幾千年的傳統了,或者說,中國國情就是如此。官場上的人,也就是說這大漢朝堂中的官員,幾乎每一個朝官,他們都要面臨一個站隊的問題。說白了,就是朝堂之中,他們會有著幾個派系,比如,宦官一黨,就是一個派系。然后,外戚一黨,權官一黨,還有另外一個所謂的清流一黨。

總的來說,朝中的派系,就是這么三、四個。而所有的朝官,都必須要在這幾個黨派之中,選擇一個黨派站隊。

如凈身進宮的人,基本沒有選擇,要么就是拜認張讓等十常侍,這些宮內的宦官為主,要么就是被這些宦官趕出皇宮或者弄死的下場。而一般的朝官,特別是那些新晉入朝堂的朝官,他們也必須要作出選擇,選擇自己要站立的隊伍。

就有如現在的司徒崔烈,他以前只是民間的一個名士,他花錢買了這個官職,正式踏入朝堂,位列三公;可是,別看他是三公之一,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實權,甚至乎,在朝堂上說句話都不會有人聽他的。如果他想真真正正的擁有司徒之官職的職權,履行自己的職責,那么他就是先站好隊,在朝中的幾大派系之中選擇一個黨派站隊,獲得這個黨派官員的贊同扶持,如此,才可以算在朝堂中真真正正的站穩了腳。要不然,他怕在朝中沒做幾天司徒,便會被人一抓抓出一大堆毛病,硬生生的彈劾擺免了他的這個司徒,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花了錢買了一個官職,沒做幾天便被趕出朝堂去。

當然,新晉的朝官選擇站隊的問題,也是很講究的,你想要站隊,人家還未必會接受你呢。這崔烈,目前就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的境地上。

怎么說呢,是這樣的,這崔烈,他本來就是一個民間名士,在民間也有著一定的聲望名氣,可是,當他花錢買了一個官職之后,他在民間的聲望可以說是一下子便完全被破壞掉。呵呵,民間的百姓又怎么會喜歡一個花錢買官的所謂名士呢?他只會被在人背后指著他的背脊罵他是一個偽君子,平時還表現得似乎很高風亮節的樣子,誰知道還不是和一般人一個貨色?如此,他本來應該是清流一黨派的人士,卻因為名聲敗壞,清流一黨派的朝官,自然不會再和他走在一起,不屑再與之為伍。像他這樣的一個靠花錢買來的官職,像荀文若、張鈞或者是盧植等人,豈會用正眼來看他?

這是其一,其二嘛,他本來是通過張讓等十常侍牽的線才買到的官職,可是,他自己本身卻不是閹人。呵呵,這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管他如何的討好張讓等宦官,人家都不可能真正的信任他這么一個人的,除非,他也閹了,如此,張讓等人才會視他為自己人。

再一個,他能夠站隊的,就只有外戚一黨以及權臣一黨了,可是,外戚一黨和宦官一黨,本就是死對頭,而崔烈卻是通過張讓等宦官的關系而買來的官職。這中間,自然是沒有一點好處落在外戚一黨的手里,人家憑什么要接納他這么一個外人?權臣一黨就更不用說了,人家全都是世族豪門,歷代來,都有族人在朝中為高官,他就一個寒士出身,人家看得起他么?

如此,這個崔烈雖然在名義上,是朝中顯赫的大臣,三公之一,但是他卻沒有一點實權,是一個完全被孤立,被排除在外的一個無關重要的朝官。說不定,什么時候人家看他不順眼的時候,他便會被人使點手段,給趕出朝堂中去。

崔烈這個像一個哈巴狗一般,拼命的巴結奉承的家伙,都難以在朝堂之中有一席之地。而劉易,從一開始便和他們勢成水火,如果劉易真的想要在朝中站穩腳,想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怕會是更加的艱難。

還好,劉易本來就無心要在朝堂上怎么樣,因此,根本就無需看任何的人的眼色過活。

不過,也因為劉易這種態度,過于的自行的關系,讓朝中的所有派系,幾乎都看劉易不太順眼。

劉易被封為什么的振災糧官,這個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官職,根本就不納入正式朝中編制的官職,自然不會有人會對劉易有什么的想法。再說,劉易受封之后,不久便離開了洛陽,一去就是大半年,可以說,劉易幾乎就快淡出了所有朝官的視線。

可是,劉易突然歸來,而且,一回來便被皇上認為義弟,封為太子太傅又封候。呵呵,這個一下子掘起得太快了,這些朝官,在朝中顫顫赫赫一輩子了,都沒有那么容易受封為候的,這還不讓那些朝官眼紅?

不過,眼紅歸眼紅,人家劉易就是那么的強勢,眼紅也沒有辦法,有本事誰也在朝堂上打張讓這些十常侍一頓看看?只是,劉易被封為太子太傅,也算是朝官了,那么,自然得要對朝中的官員有點表示才是啊。

最起碼的,也得要和大家走近一點,和大家搞好點關系吧?可是,大家等啊看啊,卻不見劉易來和他們走動。那些和劉易本來就有仇怨的不說,可是,和劉易沒有什么仇怨的朝官,他們都希望劉易可以來向自己示好,站到自己的這一個陣營來。

劉易對他們的疏遠,讓他們感到有點失望,進而再想深一層,劉易可是太子太傅啊,將來的太傅,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么劉易就是一個真正的實權人物。如果如今不能和他打好關系的話,那么以后的日子怕就難過了,與其眼看著這個劉易如此不上道,不識相,那還不如想辦法把劉易打壓下去。

當然,這些只是他們在潛意識中的想法,如果沒有人牽頭的話,他們個人是不可能主動的跳出來要對劉易如何的。

不過,如今似乎就是一個機會了。

宦官、權官,居然都聯合了起來,而作為外戚一黨的代表何進,經過袁家兄弟袁紹袁術的從中牽線,他總算少有的和張讓、袁隗等達成了一種共識,要在劉易還沒有真正的在朝中站穩腳跟之前,把劉易打壓下去,而打壓劉易,最好的是將劉易置之死地,劉易一死便一了百了,再也不會有這么一個潛在的強勢人物在朝堂之中掌權。

如此,經過他們的一商量,卻正好一擊打在劉易的軟肋上。

他們都有一種共識,就是都認為劉易極善于扇動流民百姓,給些小恩小惠那些百姓,然后利用那些流民百姓來興風作浪,利用那些流民來壯大自己的勢力。張讓或者是袁隗,他們似乎都看到了這一點。

所以,他們就想,如果讓劉易沒有機會再和那些流民百姓接觸的話,那么劉易又憑什么發展起來呢?劉易之所以硬氣,是因為他從那些流民之中挑選出青壯來組成了護糧官兵,再組成了什么所謂的流民護衛隊,如果沒有了護糧官兵,沒有了流民護衛隊,那么,劉易還能夠拿什么來和自己等人對抗?

特別是張讓,他覺得,如果劉易不是利用了那些流民的話,他的二千多死士,早就把那什么的振災糧官府給打下,夷為平地,而劉易,他個人就算再武勇,也早就雙拳難敵四手,被他們的人給殺死了。

這樣一來,張讓等人,竟然歪打正著,一下子擊中了劉易的弱點。

劉易的確是要靠著眾多的流民才有可能發展起來的,如今,如果真的說不用劉易再管流民的事,交由這個太尉袁隗來負責,那么,劉易這計劃著的新基地便不可能再建得起來了。

他們這一著,讓劉易一時無所招架,這些朝官,先是一翻的煲獎,然后再大義凜然的說劉易大材小用了,又說太過委屈了劉易這個太子太傅,隨后,便公然的說要接手劉易的流民營,不用劉易再管流民的事了。

單是如此,就已經讓劉易感到非常的不妙了,接下來,何進這個大將軍推舉自己領兵去清剿長江水域的水盜,那就真的是一條絕命之計了。

嗯,別看何進說得那么的輕巧,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對人說劉易是大材大能人,說得像只有劉易才能夠去剿滅了長江水賊的樣子。

可是,這叫劉易如何去剿滅水盜呢?

帶著朝中的官兵去剿滅水盜?呵呵,劉易相信,只要自己真的敢帶著這些朝中的官兵,到時候連所謂的水賊強盜都沒有看到,自己便被這些官兵圍而斬殺了。到那時,自己一死,要怎么說就隨他們了。

先用一個沒法讓人拒絕的堂而皇之的借口,讓劉易乖乖的交出流民治理權。然后再刻意制造成一種態勢,非要劉易領軍去清滅水盜不可,這些宦官權臣,再加上外戚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真的讓劉易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時候,劉易還能夠怎么樣?劉易還能夠站出來反對嗎?人家都已經擺明說清楚了,治理這些流民,其實就是拿錢糧出來接濟他們,就是這么簡單。人家袁家,愿意承擔起接濟流民的事,所有的錢糧都由他們出,劉易如果還要搶著說由他自己來救濟,呵呵,如此的話,別人會怎么想怎么看?你劉易是錢多得沒地方花?有人要出錢出糧你爭什么爭?如果非要爭著由自己來接濟治理那些流民,那么你又有什么的居心呢?不管怎么說,劉易都無從出言反對。

而且,人家皇上現在已經完全落入了宦官權臣,再加外戚三方實權人物的套子里。再加上,皇上本身也不欲劉易利用流民自成一股勢力,還是一股并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的勢力,所以,皇上也覺得,既然袁太尉難得如此大方,主動站出來承擔了接濟流民的事,那么又何必一定要計較是誰來接濟,誰來管治呢?說是管治,無非就是把洛陽的這些流民遷走,遷到別處去讓他們安頓下來而已,交由誰來做不是一樣?

于是乎,他馬上就下定論道:“袁太尉、張常侍以及何進大將軍說的極是,如果還讓太子太傅去管治那些流民的話,朕也覺得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既然何進大將軍又覺得長江水盜太過猖獗,已經到了一個非要鎮壓不可的地步,那么就依了你們的意見。”

劉宏點著頭,目光落到了劉易的身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那太子太傅,你就把洛南流民營的救濟及遷徙事宜盡快交給袁太尉來處理吧,另外,朕任命!命太子太傅為荊州護江都尉,待交接好洛南流民營的事宜之后,便擇日出發,盡快剿滅長江一帶的水盜,肅靖長江兩岸,還百姓一個安穩和平的環境。”

“至于派發多少官兵的事宜,太子太傅和何進大將軍商議吧,這次鎮壓水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皇上劉宏說完,再對何進道:“何卿家,你一定要盡力配合太子太傅,要派多少官兵,事后再報上來即可。”

劉宏自己不懂得打仗,不知道應該要派出多少官兵為好,所以,他連劉易要領多少兵馬前去剿匪也不好定下來,只好把一切都交給大將軍何進。現在,掌管天下兵馬的是太尉袁隗,直接領兵的是何進,所以,劉宏也不想過多的去操這個心,因為,他要操這個心也沒有用,到底要怎么樣,還得他們這些實權人物說了才算。

劉易這次在朝堂,除了一開始向皇上劉宏稟明情況之外,之后幾乎就是一言不發,只能眼看著這些宦官權臣跳出來演戲。沒有辦法,自己這個太子太傅,在目前來說,還不足以真正的影響得了皇上劉宏,在自己及一眾宦官權臣再加外戚,還有一眾文武百官的搖旗吶喊之下,劉易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再者,他們這些的陰謀,勉勉強強也算是堂而皇之的一個陽謀,劉易一時間也無從化解。

沒有辦法,劉易只好面無表情的領了皇命。

要是正常的情況之下,劉易領了一個荊州護江都尉,那就是一件好事,有了這個名頭,劉易便算是可以真正領軍的將軍權力了。可以正正式式的組建軍隊了,也可以正式的把收編來的錦帆賊納入正式官兵的秩列。但是,劉易知道,現在自己就是只有這么一個名頭,但是實際的領軍權力,還是在何進的手上,自己還得一切都要聽何進的。不、不是聽,而是受制于何進。

如果皇上劉宏讓劉易私自組建軍隊,組建護江衛軍也自可,那么劉易也可以從洛南流民營之中,把那些青壯給納入軍隊之中,這樣的軍隊,才是劉易自己的軍隊。可是,他空有一個名頭,去統領別人的軍隊,還是想一心取自己性命的軍隊,劉易如果真的去統領的話,那么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離開皇宮,劉易馬上便去找到了賈詡,碰到這個連劉易也都有點束手無策的局面,劉易也只能希望賈詡這個超級謀士可以給自己出謀劃策了。

在洛陽搞賭場,搞俱樂部的事,也差不多可以正式開業了。那座買下來作為俱樂部地點的官邸,已經全都裝飾一新,那些下人侍女侍者,已經在接受一種新式的服務理念。還有一眾主持賭場工作的各個工作人員,也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訓練,這些人,大多都是通過黃正、武陽招募而來的,他們本來就對賭這一個行業非常熟悉。

劉易在俱樂部找到了賈詡,把他叫到了一間密室,再把自己在朝堂的事對賈詡說了一遍。賈詡聽說后,臉色也一陣慎重,覺得也頗為棘手。

劉易賴以發展的,就是靠著那些流民百姓,如果真的被這些宦官權臣來一招釡底抽薪的話,那么劉易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忙了。

賈詡皺著眉頭,在密室內渡來渡去。劉易靜靜的坐著,喝著茶水,沒有打擾他的思索。

“呵呵,好一招釡底抽薪啊,看來,這些宦官權臣的身邊,怕也有不少能人,能想出這樣的一招計劃來對付你。”賈詡想了好一會,才突然的眼睛一亮,拍了一下手掌笑道。

看到賈詡笑了出來,劉易便覺心里一輕,知道這賈詡一定是有了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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