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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煙槍王本章:
且說潘鳳,帶著劉易這個新漢朝的任命文書,風急狼突的急奔冀州信都城。
但是,讓他心膽俱裂的是,他奔趕到冀州信都的時候,局勢已經風云突變,早已經被袁紹奪下。
原來,正如劉易所言,他遠水救不了近火。袁紹大軍一到信都,便盡控軍權,威逼韓馥讓賢。
這其實真的要怪韓馥自己不爭氣不經事。
潘鳳離開他身邊,到洛陽向劉易求援,其間來回僅只是六天。他自率軍先迎擊公孫瓚,結果,被公孫瓚騎兵突襲,大敗一陣,只得率余下軍士,敗回信都,憑城緊守。
說到他戰敗的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在戰與守之中搖擺不定,一時想著先穩守待援,一時又想著是否要先擊公孫瓚一陣,若能擊敗公孫瓚,亦可顯著成績,不至于讓來援的袁紹或劉易看輕了他,讓他們不敢隨便奪他的冀州。
他的態度,直接讓大部份的軍將對他失去了信心,對于軍人來說,要戰便戰,但是猶豫再三,一天一個決定,誰還對他抱有希望?直接造成的影響,便是其帳下足足二、三十個將領棄職而去,另投了他人。
如此一來,韓馥大軍士氣大損,再與公孫瓚大軍對陣的時候,軍士戰意不足,被公孫瓚的騎兵白馬義從一沖擊便潰不成軍。
敗回信都的韓馥,不得不急急請袁紹盡快率軍來援,命各地城鎮守將,大開其門,迎袁紹進入冀州腹地。
這里,袁紹進入信都的時候,亦并不是一帆風順毫無驚險的。已經投效劉易的耿武、關純二將,他見袁紹已經率軍前來,而劉易還沒有一點發軍前來的消息,他們不禁有點心急。怕冀州就如此被袁紹占據。他們兩人一合計,便想著立一功,想著如果能夠殺了袁紹,那么就可等自己的主公前來收拾冀州的殘局。可以一舉而占得冀州。
所以,他們便聯絡了一些軍將,率軍在袁紹進入信都的必經之路上伏埋,準備刺殺袁紹。
不日,袁紹果然率軍前來,他們便令伏軍盡出。
但是袁紹人多勢眾,亦是有備而來。令手下諸將迎敵。耿武、關純二人不敵,幾乎被殺。還好,劉易派來通知他們不要隨意攻擊袁紹的軍士來到,如此才讓他們見機不對,馬上逃走。亦有可能是袁紹手下沒有了顏良、文丑兩員大將才方可讓他們避過損命之禍,若是顏良、文丑還在袁紹帳下,怕他們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兩將的追殺了。
他們聽了信報之后,率殘兵逃走。準與北來的劉易先匯合再說。
袁紹經過一次襲擊,亦更加堅定他奪取信都自領冀州的心,所以。他一引軍進入信都,馬上便命手下軍士控制了全城,集韓馥及其帳下大小謀士將領。然后,以一州之主的名義,強行給韓馥給其帳下謀士將領重新任命,不服者,立斬無赦。
袁紹任命韓馥為奮武將軍,又命其帳下謀士沮授、荀諶、辛評、審配等人分掌州事。他自己帳下的許攸、逢紀、郭圖等人,亦分管州郡政事,正式在名義上。確立了冀州是他袁紹之地。
其中,沮授、辛評、審配等人,知道韓馥大勢已去,雖然不是真心轉投袁紹,但此刻為保性命,亦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袁紹的分封。倒是荀諶,他雖然早已經料到,若請來袁紹,冀州必落于袁紹之手,但是他沒有料到袁紹的吃相會這么難看,一到冀州便如此迫不及待的盡解韓馥的兵權,鳩奪鵲巢,強行奪取,這與他心目中仁義聲譽著于四海的袁紹形象有很大出入。
實際上,韓馥自知其才能不及袁紹,如果袁紹不如此著急,大可以先為韓馥擊退公孫瓚,然后與韓馥一起治理著冀州,與韓馥手下謀人將領搞好關系,到時候,早已經看透韓馥非明主的一眾手下,亦會主動要求韓馥讓賢。這樣一來,人家主動獻給你的,與你自己強搶而來的性質就絕對有很大分別的。靠強權得來的,豈是長久之計,若大的一個冀州,需要大量的人才來管治,來發展,如果那些人不是真心投袁紹的,將來,如果袁紹可以一直保持著強勢也就罷了,若一旦有挫折,那么,他手下便將人心離散,那時候,與現在的這個韓馥又有什么的分別?
因此,荀諶深刻的認識到,這個袁紹,亦絕非明白,他刻意的拒絕了袁紹的任命,然后攜家口離去。袁紹看在與詢諶的確有著一點舊交的情份,所以并沒有留難,人各有志嘛。再說,他亦聽到了,韓馥之所以答應讓他率軍來信都州府,這個荀諶亦為他說了不少好話。加上,荀家在當世亦有關不少名氣,其家人才濟濟,他亦不可輕易與荀家結怨。
但是別的人如果不答應,不投效于他,那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信都城內,不服者,被袁紹斬首不下千人。
韓馥已經被袁紹完全控制,此刻見家業一朝被袁紹所奪,心里懊悔不已,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袁紹會如此強勢,一到就不容他有一點喘息之機,馬上就奪去他所有的兵權。
再看到袁紹斬殺了不少始終都終于他的手下,他內心驚懼,怕袁紹留下他性命,并封他為有名無權的奮武將軍只是為了暫時安穩那些轉投袁紹的手下。將來,自己的那些手下真心為袁紹效力之時,便是他這個舊主損命之時。再說,他現在被袁紹軟禁著,袁紹要他什么時候死便什么時候死,他越想便越心驚,尋得一個時機,棄下家小,急逃往陳留,投陳留太守張邈去。
在討伐董卓的時候,韓馥與陳留太守張邈還算相談得來。因為當初陳留太守張邈與他韓馥的情況異常的相似,都是在自己的領地之內,出了一個讓他們忌憚的人物。他陳留有一個曹操,他的冀州有袁紹。他們兩人,曾一度有密議,準備日后兩人聯手,共抗他們領地之內的曹操或袁紹。
所以,現在韓馥的冀州被袁紹所占,他落難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想到了陳留太守張邈,逃離冀州亦只能前去投陳留太守張邈。
潘鳳回到冀州信都城的時候,剛好就是韓馥逃離的時候,但卻與他失之交臂。并沒有碰上面。
潘鳳還以為韓馥還在袁紹手上,當下不顧一切,叩門入城,急奪官衙。
袁紹此刻為韓馥逃走而大怒,把看守韓馥的兵士一頓好打。袁紹的心里知道,韓馥畢竟都是名正言順的冀州之主,如果他一天不死。他這個強奪而來的冀州之主始終都有那么一點受人垢病,不是那么的名正言順。哪怕他按逢紀之策,派人把情報送到長安,董卓會發來文書把他這個自領的冀州牧扶正,但以后亦肯定會有人舀這個事兒出來說話。如果,萬一韓馥東山再起,亦會有一個大義之名來征討他袁紹,這是一個禍害。不得不除。
他已經命人追蹤而去,只要追上尋到韓馥,便將韓馥暗中殺了。
時下。有軍士來報,說有一個叫潘鳳的人闖了過來,說要見他。
潘鳳?袁紹自然認識,這個可是韓馥手下的頭號猛將,他來見自己有何事?
潘鳳是韓馥最忠誠的手下,又是以勇猛著稱,袁紹頓時警惕,生怕潘鳳是像當初他來信都城時那樣,要來刺殺他的韓馥舊將。他馬上把張合等將叫來,讓他們去攔住潘鳳殺了算。不打算見潘鳳。
張合見袁紹如此,想了想道:“主公,這潘鳳在信都城有著很高的名望,其聲名不下于韓馥,并且,其人勇猛忠義。殺了他,怕會影響主公在冀州的聲譽,不如先讓他來看看有何事再作打算吧。”
“哦?那萬一他是來刺殺我的怎么辦?”袁紹心有余悸的道。
“呵,聽說潘鳳只是單人匹馬進城,有未將等人在,主公不用擔心,盡管看他有何話要說就是了。”張合心里暗諷一聲,主公難道忘了武事?他自己亦是一身武藝,怎就怕了潘鳳的刺殺?
近來袁紹多是親近文臣,與張合等將領關系有些疏遠,這讓張合多少感到有點郁悶,有時候在心里誹謗一下袁紹亦是有的。
“那好吧。”袁紹亦覺自己的膽子似乎變小了,只好點頭同意。
潘鳳是直闖而來的,他嗵嗵的跪進了袁紹,亦沒有什么的行禮之說,而是直指袁紹喝道:“袁本初!某主公請你來相助抗擊公孫瓚,爾為何要不顧大義,強奪冀州?”
“放肆!”張合橫身握著劍把,攔在袁紹的面前,喝道:“爾是何人,見到袁大人為何不下跪行禮?還敢咆哮主上?”
潘鳳怒目而視,道:“呸!他不是我主公,憑啥讓我下跪?不和你多說,我主公呢?快請出來,否則,別怪我潘鳳翻臉不認人!”
“來人可是潘鳳潘無雙?”袁紹在張合背后道:“我見你亦是忠義之人,不與你計較失禮之處,但是,你卻也不能血口噴人,袁某率軍前來相助韓馥抗擊公孫瓚對冀州的侵犯,本來好好的,誰知道你們當中竟然心懷異心,居然在袁某來信都城途中設伏,欲要謀害袁某。但是,袁某亦不與韓馥計較這些事兒,依然引兵前來相助,韓馥見袁某大義,刻意把這冀州相讓,袁某推辭不下,只好接受了韓公的委托,暫領冀州牧,代治冀州。僅此而已,無雙將軍,何來指責袁本初強奪了信都占了冀州之事?”
說到官面話,袁紹還是很在行的,張口白話,便把他強奪冀州的事說成了是韓馥自己心甘情愿送給了他一樣。
“罷了,事已至此,某亦不想與爾爭辯誰是誰非的問題,某現在只想見主公一面,快請出來讓某一見。”潘鳳真正關心的是韓馥性命的問題,所以,沒再就袁紹占冀州之事爭論。
“這個
……很不巧。”韓馥已經逃走,袁紹又哪能請得出來?
他正要想著措詞的時候,潘鳳不由便想歪,急著恨聲道:“什么不巧?莫非你竟然敢謀害了我主公不成?潘某主公,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個溫厚之人,爾竟然敢謀害他?若某主公有什么不測,潘某今天誓要取爾性命!”
“潘鳳!我敬你亦是一條漢子,我才讓你進來相見。如果你再如此不分是非黑白,咄咄逼人,休怪我令刀斧手把你斬成肉塊!”袁紹知道這個潘鳳不可能像韓馥別的手下那樣,會屈從于他的淫威而投效于他。所以,亦不再對潘鳳客氣了。
“我潘鳳既然來了,就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想殺我潘鳳,怕也沒那么容易,現在,我只想見我主公一面。”
“潘鳳。你主公其實一早便已經離開,某主公讓他領鄴城太守,與主公一起共治冀州,現在已經離開了信都,身不在此,你要見他,我們如果請得他出來?”張合為袁紹就韓馥逃走的事想了一個借口,說道。
封韓馥為奮武將軍的時候。袁紹的確說過今后可以讓韓馥為一地太守,鄴城,就是袁紹許諾封給韓馥的領地。
“什么?他真的離開了信都?”潘鳳一聽。便有點懷疑起來,因為,他亦覺得袁紹不可能那么輕易讓韓馥離開他的控制范圍的,更不可能要把一地封給韓馥為太守了,難道他就不怕以后韓馥會興兵討伐他?
“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現在已經投效于袁某的一些韓馥原部下,問問看是不是我已經封他為奮武將軍,準備把他送到鄴城為太守的事?
潘鳳還是有些不相信袁紹說的話,心里還是有點擔心韓馥是否已經被袁紹害了。
潘鳳的心里不禁轉著念頭。決定還是把從劉易的新漢朝那兒弄來的新朝圣旨文書舀出來。
他從懷中將圣旨舀出,道:“袁本初,今天我見不到韓馥主公,我是不會走的,這是我從新漢朝廷舀來的圣旨,韓馥大人已經把冀州牧一職歸還給朝廷。如今,冀州歸新漢朝管轄,歸劉易所管轄。你別以為奪了冀州便可以穩據,不日,劉易太傅的大軍將會兵臨城下,為我主公取回一個公道。識相的,還是把我主公請出,讓某帶到洛陽,出任宜陽太守一職。你,無權給我主公封官策職。我主公,亦勢必不會聽任你的封職的。”
“什么?韓馥小兒竟敢?他、他何時把冀州牧一職交還給劉易這個名不正義不順的新漢廷的?”袁紹一聽,頓時有點氣急敗壞的喝道。
他想不到,韓馥竟然會給他來上這么一手,竟然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把冀州牧交還給漢廷。這樣一來,的確會使得他很被動,不管如何,他占著這冀州,真的不是能正名了。哪怕那董卓的漢廷又正式任命他為冀州牧,可是,另一個漢廷卻反對,這就存在爭議,有爭議,就不能名正言順。
更何況,就目前來說,董卓給他封官,的確會遭天下人垢病,他前不久才作為聲討董卓的盟軍盟主,但轉眼卻又接受了董卓這個漢廷的封官,這樣,在天下人的眼中,豈不是說他袁紹已經投靠了董卓?董卓殺了他的袁氏一門幾百口人,卻不思報仇,還認賊作父,投靠了他,這對于袁紹的聲望來說,亦一種極大的打擊。
韓馥這一著,讓他永遠都難以安坐冀州牧一職了。
天下各諸侯互相占地為王是一會事,但是誰也不敢公然的反漢廷的啊,如果漢廷有兩個,一個是董卓挾獻帝把持的漢廷。一個是劉易挾少帝所成立的新漢廷。兩個,都有著大漢正統的名義,反正,不管如何,在名義上,他袁紹亦必須要承認其中的一個,如此,他才算是漢臣,不算是造反。
劉易所把持的新漢廷,袁紹是無論如何不會承認的,而董卓所把持的漢廷,他又公然的攻伐過,不是萬不得矣,他亦不會接受董卓這個朝廷的封賜的。但畢竟都是以皇帝的名義封賜的,天下人或許會見仁見智,大家都知道是那么一會事,。可是,如今劉易亦插了一腳進來,就等于把他袁紹往火上架了。如此,難怪袁紹如此暴怒了。
“哼,這是新漢廷的圣旨,你自己看吧!”潘鳳將圣旨遞了過去。
張合接過來,看了亦臉色一變,雖然沒有傳國玉璽的印記,但相信亦不是假的圣旨,應是新漢朝的圣旨無疑,是封韓馥為宜陽太守的圣旨文書。
“哼!”袁紹亦冷哼一聲,沒有接張合遞來的圣旨,冷冷的道:“我只知道世上有獻帝,他才是漢室真正的皇帝,至于少帝,早已經退位讓賢給獻帝,他現在說再為皇帝就是皇帝?哪也得要大漢百姓及滿朝文武同意承認才是。這樣的圣旨,誰都造得出來,不看也罷。潘無雙,我亦實話對說你,韓馥現在的確已經離開了信都,絕不在城中,你要見他,隨你去哪兒見他,若不是看在你在當地還算聲譽良好的份上,就憑你膽敢無禮闖進冀州牧字衙,某便讓你死無全尸。”
“話以至此,某今亦不為難你,滾吧!”袁紹不欲再與潘鳳說什么,直接命人將潘鳳趕走。
潘鳳沒見到韓馥有點不甘,但是面對密密麻麻的軍士,亦不到他強來闖進官衙去尋找韓馥。
他一路罵著被趕出了官衙,此時,沮授來到,把潘鳳急急的拉走。
沮授雖然投效了袁紹,但對韓馥舊日的大將潘鳳還是相當有好感的。他知道潘鳳如果再鬧下去,說不定袁紹便會對潘鳳起殺心。
嗯,不是會起,而是已經起了殺心。才把潘鳳趕走,張合便有顧慮的對袁紹道:“主公,這韓馥已經把冀州牧之職歸還劉易的新漢廷之事很讓人可疑啊。我們控制了韓馥之后,韓馥并沒有提起來半句,你說,這會不會是劉易的陰謀,故意給咱們來上這一出,讓我們得了冀州也不安心?”
逢紀他剛來不久,問了軍士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他聽張合如此說,頓時心有警覺,急急插話道:“不好,主公,既然是潘鳳舀來了新漢廷的圣旨,那么不管如何,也足以說明潘鳳的確是見到了劉易,某亦聽說了,在韓馥決意請我們來共治冀州的時候,韓馥同意了讓潘鳳再去向劉易請援的事。如果是平時,劉易剛得洛陽,數百萬百姓讓他忙不過來,又有董卓牽制著他,他不可能發兵來冀州的。但是,因為有了韓馥獻冀州的事,那么,劉易無論如何也得發兵來冀州了,現在潘鳳已經從洛陽回來,說不定,劉易的大軍馬上亦回來到,我們得要及時做出準備啊。“
“什么?劉易會出兵冀州?現在我們正要與公孫瓚宣戰,若劉易來了,我們豈不是腹背受敵?那劉易新得洛陽,我等豈也不是新得冀州?在這立足未穩之際,我們要如何應對?”袁紹一聽逢紀的分析,臉色大變。
“主公莫慌,現在,還是要弄清楚劉易是否來了,而且萬一真的來了,又來了多少兵馬?這些,才是最主要的。”
“對對,來人,速去把潘鳳捉舀回來,嚴刑拷問他與劉易見面的細節,問完后把他殺了罷,免得他多生事端。”袁紹殺意凜然的下令。
“主公,還要盡快派出斥候,不管如何,都要密切注意劉易的動靜,一有劉易的消息,便馬上回報。”逢紀知道單靠潘鳳之口,怕不會知道太多,一切,還得要靠自己人去探清楚,只要從潘鳳的口中知道劉易是否會來就足夠了。
張合親自率軍撲出官衙,準備將潘鳳追回來。
也算潘鳳運氣好,沮授看在昔日共事一主的份上,把韓馥已經逃走的消息如實告知了潘鳳,并提醒潘鳳在城內不安全,讓他馬上出城逃命,要不然就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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