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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煙槍王本章:
第二天一早,劉易為司馬如煙加多了一件御寒衣袍,讓典與幾個親兵死士帶著禮物,與郭嘉一起,一同去穎川書院。
路上,看著四季常青的樹林抽出的新芽,雖然還感到有點寒意,但還是讓人感受得到春天來臨的那種萬物回春的意境。一些小鳥,也開始嘰嘰喳喳的叫了,不時有鳥兒迎著寒風飛撲。
劉易感到懷內的女人有點兒沉默,不由道:“如煙,快到家門了,在想什么?”
司馬如煙緊緊的向劉易懷中靠了靠道:“沒有,我在想,人家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對這些地方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可是,這一次回來,卻發現對這些地方有點陌生了,有一點怕怕的感覺。”
“呵呵,這就叫做近鄉情更怯吧,其實,不用擔心,也不用多想什么。一切都有我呢。”劉易知道她是有點擔心他爹爹是否會為難自己的事。
“我爹爹他……”
“你爹是一個大名士,學識淵博,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是我們尊重尊敬的人。你放心,不管他要我怎么樣,我都會順著他的,誰叫他最寶貝的女兒讓我娶了呢?”劉易親了一下她的耳際道。
“我爹爹他深明大義是不錯,可不代表他就能接受你這個壞蛋娶了人家。
他可是一個老古董,是看不慣一些輕浮的登徒浪子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司馬如煙回眸,給了劉易一個白眼道。
“額,娘子,你這是在罵夫君是登徒浪子?回頭小心我打你屁股。”劉易笑鬧著道。
“你敢?欺負了人家這么多,小心人家回到家向人家爹娘投訴,到時候,你別怪人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就是了。”
“呃,別·哪有向家長打小報告的?再說了,我承認這些年有些對不起娘子,許多時候都沒在娘子身邊照顧你,讓娘子你擔心·可是,我劉易自問對娘子的情意重來都沒有變過,自始至終,都把娘子當成是心頭的肉來疼愛著……”
“咳咳……”
騎著一匹相對溫順的瘦馬的郭嘉,雙手掩耳的咳了幾聲道:“主公,如煙大姐,你們可不可以別在大庭廣眾面前這么肉麻?真讓我們受不了·要打情罵俏,等我們不在的時候再說好嗎?”
“就是······主公你也不注意注意一下影響······”典韋也接口嘟嚕著。
“去去去,誰讓你們偷聽了?哎呀!輕點!”劉易沖他們揮手說著,腰間卻被司馬如煙狠狠一捏,吃痛慘叫了一聲。
“哈哈!”
郭嘉等人不禁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那些隨行的親兵,也忍不住偷笑。
“對了,娘子·你爹爹這段時間應該會在家吧?千萬別又去訪友什么的啊,好像,在我印象當中·你爹爹經常是不在家的。”劉易忽然記起這事。
“放心吧,清明之前,爹爹一般不會出遠門的。”司馬如煙道。
“那就好,走,加快一些。”劉易說著,一夾馬腹,戰馬當先沖了出去。
可能是剛過了年不久的關系,到了半山上的穎川書院,一路都沒有見著有學子,他們可能是回家過年還沒有來上學。再說·這個時候書院的自由度很高,來求學的學子也很自由,大多人都會在清明之后再會來書院。
不過,書院內還有一些寄學的學生,他們會在書院一住就是幾年,這部份學子·過年是不回家的。
劉易沒有驚動學院里的學生,直接向后山司馬家走去。
到了家門,便看到有下人在打掃庭園,他們一見到劉易等人,認清楚來人之后,馬上扔掉了手上的掃帚,就向屋內跑去,估計是向司馬徽及他夫人報告了。
“爹!娘!女兒回來了。”司馬如煙從劉易的懷中滑下馬,直接喊著出屋去。
劉易以女婿的身份再來司馬家,也不敢造次,沒有像司馬如煙那般直接闖進去,而是和郭嘉、典韋一起,站在屋門外等候。
不一會,司馬如煙才嘰嘰喳喳的如一只小鳥一般,陪著她的娘親出門來。
劉易與郭嘉一同跪下行禮。
“小婿劉易,拜見岳母大人。”
“學生郭嘉,拜見師母。”
“小嘉兒也來了?快起來,你先生在屋內,你進去吧。”
“是,謝謝師母。”郭嘉起來,然后斜眼看了一下劉易,眼神促狹,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然后也不多說,低頭走了進去。
沒義氣啊,劉易一聽,只是叫郭嘉起來不叫自己,心里就不禁一苦,看來,司馬徽及軒轅鳳對自己拐走了她們女兒的事還真的有點不滿了。
不由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軒轅鳳,嗯,這個岳母,還像以前那般的雍容華貴,體態優美,只是似乎要比以前瘦了一點,可能是女兒不在她身邊,讓她沒有以前那么的開懷了。
劉易的眼角,看到了眼前似除了軒轅鳳及司馬如煙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但是當抬頭向上看,看到了那個女人異堂突出的酥胸,還沒有來得及向上看到她的容貌之時,就聽到軒轅鳳哼了一下,趕緊又低下頭去。
“嘿嘿。小姨,他就是劉易,乖得很,才不會欺負人家呢。”司馬如煙道。
“小姨?”劉易聽得好奇,忍不住又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發現在軒轅鳳旁邊的這個女人竟然與軒轅鳳長得極為相似,只是年輕了許多,但卻也有一種讓劉易驚艷的感覺。
“你來做什么?”軒轅鳳有點冷淡的道。
“呃,岳母大人,劉易這次來,一來是陪如煙回來看望你們,二來,就是來向你們補辦一下提親儀式,請岳父岳母成全我和如煙。三……算是我娶了如煙之后,陪她回娘家的回禮,也是表達我對岳父岳母的尊敬之意。”劉易小心的道。
“哼,當初你們來穎川書院,帶走了我們學院幾個學子,還騙我說是帶如煙去尋父·結果呢?帶到了哪里去?你們成了親,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蒙在鼓里,你的心里有我這個岳母嗎?”軒轅鳳有點怨氣沖天的道。
“岳母大人請息怒,事情·可能是我做得不對,可是,我對如煙是真心的,對她的痛愛天地可鑒,我們兩情相悅,還請岳母不要反對我們的事。”劉易自知理虧,跪著與她說話也認了。
“我就這一個女兒·讓你給拐跑了,害我這兩年坐臥不安,當初還枉我那么信任看好你,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岳母教訓的是,小婿知錯了,還請岳母開恩,容我進去向岳父稟明情況,爭取得到岳父的原諒。”
“哼·算你吧,不起來想一直跪著?跟我來。”軒轅鳳轉身,徑直走了進去。
不過·她轉身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有了一點笑意。
她當初見到劉易的時候,其實也早把劉易當作是女婿來看待了,要不然,她又豈會讓司馬如煙隨劉易走了?再說了,現在她的女兒也早和劉易生米煮成了熟飯,她還能反對自己的女兒跟劉易不成?自己的女兒也對劉易一條心了,反對也沒用,她只不過是行使一下作為劉易岳母的權利,教訓一下劉易·為自己這兩三處的思女之情出一口惡氣罷了。
嗯,哪一個岳母,看到女婿的時候,都想給女婿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厲害,讓他以后要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女兒。
“謝謝岳母。”劉易趕緊站起來。
司馬如煙也上前扶了劉易一把·對劉易俏皮的吐了一下紅舌,才跟上母親。
“呃,那個,如煙,這位是你的小姨?”劉易忍不住對稍為落后的司馬如煙問。
“嗯,她叫軒轅青,是我的妹妹,你也要跟如煙叫她小姨。”走在前面的軒轅鳳頓了一下,側頭介紹了一下。
“劉易拜見小姨。”劉易緊跟上一步,抱拳從后道。
不過,那軒轅青沒有回頭,而是扶著軒轅鳳向前走,理也不理劉易。
似乎,性情有點冷,劉易心里念了一下,也沒有多想。
到了大廳之時,郭嘉正在恭敬的回答應著司馬徽的問話。
司馬徽看到了劉易進來,揮了一下手,郭嘉便退到了一旁,目不斜視。
劉易無奈,只好再上前見禮。
“小婿劉易,拜見岳父大人。”
“起來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傅,某一個山野村夫,可承受不起你的一拜。”司馬徽倒也干脆,沒有像他夫人那樣曬了劉易一會,只是,語氣有點冷。
“爹爹,劉易好不容易才陪人家回來一趟,你別這樣子嘛···…”司馬如煙如小鳥依人一般,走到了司馬徽的身邊,搖著他道。
司馬如煙怕母親,可不怕父親,剛才軒轅鳳給劉易臉色看的時候,她可不敢撤嬌讓母親不要為難劉易,但是司馬徽卻不同了,她就敢對其施展撤嬌。
“咳咳······”司馬徽似乎也有點怕女兒的撤嬌,趕緊揮手道:“好了好了,你陪娘進后堂去說話,我有問要和他說。”
“哦……”
司馬如煙不太情愿的樣子,偷偷的對劉易打了一下眼色,然后才陪軒轅鳳、軒轅青進內堂去。
“坐下來說話吧。”司馬徽這才對劉易道。
“岳父大人……”
“不用說了,事實都這樣了,難道我還能棒打鴛鴦?不讓我女兒跟你不成?看在你這次能陪如煙回來的份上,就不追究你的過錯了。”司馬徽沉著臉道:“不過,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對我女兒不好,我絕對饒不了你!老夫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嫁了給你算是你的福氣,要懂得珍惜。”
“是,岳父教訓的對。我劉易發誓,今生今世,絕對不會負了如煙。”劉易趕緊點頭道。
丫的,這個水鏡先生,似乎越來越有仙風道骨的味道了,眼神似乎也越來越凌厲,自己的心里想什么,他似乎都能夠一眼看穿,就似當初與他在船上相遇,他什么都能夠算到的樣子。讓劉易在他面前,真的覺得有點不太自然。
特別是記起當初他所說的什么天下運勢·什么的星象,似把什么事都推敲得不離十。馬徽此刻,眼神灼灼的盯著劉易,慢慢的說道:“某去和龐德、黃石公等人·一起夜觀星象,曾連續幾個月一起觀星論勢,互相之間,產生了不少分岐及爭辯。你來得也正好,我想問問你,你對如今的天下大勢有何見解?”
“天下大勢?”劉易心里一愕,因為他的心里沒有一點思想準備·根本就沒有想過和這些似神棍一般的家伙談論什么的天下大勢。
再說了,這個天下大勢還有什么可說的?什么漢室江山氣數已盡,估計是那些隱士名士普通的認識,誰都看出來了,哪怕劉易還沒有來到這個三國時代之前,就已經流傳這些話了。
而劉易來了之后,已經改變了許多的歷史進度及走向。面對這些神棍,自己不管怎么說·恐怕都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懷疑是不是會因為自己而改變了他們口中所說的天象。
這個,當初與司馬徽在船上,他就與劉易說過·天象有變的話。
“嗯,就是天下大勢。你根據你自己的理解,說說看。”
“呃,岳父大人,其實,我學識淺薄,又哪里懂得看什么的天下大勢?相比起來,岳父大人你與郭嘉兄弟談論,可能更談得來······”
“我讓你說便說,哪里有那么的借口?”司馬徽不耐的道。
“這個·這個命題實在是太廣泛了,還請岳父大人先說說,讓我們見識一下再說吧。”劉易還是不敢亂說。
“先生,劉易說的不錯,還是請先生先把自己的見解說一下,才見見我等有何不同的想法吧。”郭嘉見劉易似的確有點為難的樣子·幫襯了一下。
“也罷。”司馬徽看了看劉易,又看了看郭嘉道:“其實,我們與龐德公、黃石公等人一起夜觀星象,一同互相學習,交流學識,大家的友誼也相當不錯。但是,自古不論文武,不論行業,都會有一些爭論或者說竟爭。戰國時期,更有百家爭鳴的爭論。我與龐德公、黃石公,大家交好,但是卻屬于不同學派,一些學識上,就少不了有些分岐
“這個我等明白,許多時候,就算是同一個學派的人,都會在一些識見上產生分岐的,這個是小事,岳父為何好像要在這事上耿耿于懷的樣子?”劉易有點好奇的問。
“若是平時,這樣的爭論并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是事關天下大勢的事,稍有一點分岐,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司馬徽擄了一把胡須,嘆了一口氣道:“某與龐德公、黃石公,對天下大勢的看法,其實都是一樣的,都能夠從天象看出了大漢氣已盡。但是,我等要如何應對將變的大漢氣數上,大家就產生了分岐。”
“這樣的分岐,直接會影響到我們各人門下弟子將來的前途,影響到天下的走勢。”司馬徽接著道。
“可不可以再說詳細一些?你們產生了分岐?產生了怎么樣的分岐?又如何說影響到你們門下弟子的前途以及天下的走勢?”劉易問。
“這么說吧。”司馬徽道:“我們這些所謂的隱士,不敢說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培養出一些可以安邦治國的人才,還是可以的。而且,我們門下,記名或者不記名的弟子,也有無數,他們當中,或有治一縣一郡之才,也有可治一城一國之才。但面臨大漢氣數將盡的時候,他們將要為誰治地,為誰治國呢?”
一直來,劉易都有點小看那些所謂的隱士,都以為那些隱士大多都是故弄玄虛的家伙,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還真的可以做到足不出戶可知天下事,有著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本領。
“我們的分岐就在于,一人認為,大漢氣數雖盡,卻可以續運,或者說改變氣運,事在人為,可以通過人力,以另一種方式,使得大漢繼續統治華夏。另一人認為,天下分分合合,皆有定數,應順勢而為,不可逆天改運,可隨遇而安,一切自有天定。”司馬徽搖搖頭道:“前者,是黃石公的說法,后者,是龐德公的想法。”
“那岳父你的想法呢?”劉易的心里大跳,小心的問。
“我的想法,原來是取他們所說的折衷的說法。認為,大漢氣數將盡是定數,不可逆,但是,也不應當順應時勢,一切還得要以人力為主,該改朝換代的時候,就改朝換代。大漢氣數將盡,應當又會有另一種氣數取代,但是氣數歸氣數,最終要怎么樣,還得靠人力所為。”
“好,說得好!什么的命數、氣數,只是一種現象,但真的的成敗,還得要看世人眾生。”劉易聽了忍不住對這個岳父暗暗佩服。
“唉,可惜啊,現在天象已亂,一片混沌,誰也看不清,難以再看得到將來的天下氣數,也就是說,不管我們現在有何種說法,都看不到我們漢人今后的定數,不管我們現在如何,怕都難以再把握未來。”司馬徽忽然有點頹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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