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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兵們見到新漢軍的士兵列在河對岸,一時都不禁樂了,他們也都齊齊的似有默契的,沒有再對新漢軍的士兵出言惡罵,似是怕一罵就把新漢軍的士兵罵走了。
“親,親哥,對,就這樣,你們在那等著。”一些有幾分幽默感的賊兵,沖對岸的新漢軍士兵抱拳,嘻皮笑臉的道:“咱們也追了好幾里路,再追,咱就沒氣了,你們等著,哥現在就過去,咱們哥倆好好親熱……哈哈……”
“呵呵……哈哈……”
一眾賊兵,見說得好笑,全都嘲笑起來。
不過,跟著下來,新漢軍士兵的動作,卻讓這此賊兵集體失聲,幾乎要被氣得吐血。
只見,新漢軍的百來士兵,他們竟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的意外的動作,居然齊齊的一帶褲帶,一下子全都露出了下體。
這些家伙,他們白雪雪的雙腿之間,大多都是一片鳥黑。中間一根家伙,同時向著賊兵噴水。
嗯,自然噴不到河對岸那么遠,可是,百來人排著隊一齊噓噓,水流沖灑到河水中的聲響,居然還挺有氣勢的。
“嚴白虎,爺給你斟酒了,還來喝吧。有種的,就來追。來吧,快下河來喝爺的美酒。”
“哈哈……”
百來新漢軍將士,齊聲喊著嚴白虎的名字,恨恨的把嚴白虎與賊兵羞辱了一頓。
嚴白虎剛好來到,看到這個情況,他差點沒氣的一頭摔下馬來。
“娘的!追!給我追!”
嚴白虎狂暴的揮著馬鞭道:“一定要抓住他們,讓我們的戰馬,暴了他們的屁眼!”
“追……”
醒過神來的賊兵,也怒聲喊著。不過,他們剛動了一下腳步,前面的人卻立定,想往后退。
呃,那個。河里有著新漢軍剛撤下的尿,他們若下水渡河,豈不是等于與那些可惡的新漢軍的士兵的尿液做了一個親熱的接觸。
不過,嗵嗵嗵的一陣落水響聲,是那些站在前面的賊兵。被后面涌來的賊兵推得摔下河去。
“娘的!誰推的!”
“你們等著。別讓老子知道是誰推我下來的。”
賊兵一陣叫罵,落水的都往回爬,怎么都不肯游過去接觸到新漢軍士兵的那些排液。
其實,早被河水沖走了。哪里還有排液?這個,只是賊兵的心理作用罷了。
“混蛋!不會從上游過去么?再拖下去,就又讓那些兔惠子逃了。”嚴白虎見賊兵因為新漢軍的一泡尿而造成混亂,不禁氣得大罵。
其實,如果是真正的有著作戰經驗的軍隊。他們看到這百來賊兵在對岸等著的時候,早就有人分兵從上游包抄過去了,豈會在這里看熱鬧?賊兵就是賊兵,他們的協作作戰,幾乎是等于無的。
如此,賊兵再從上游渡河,向黃恪等人追了過去。
這么缺德的羞辱人的招數,自然不是黃恪做出來的。而是孫起那家伙,想到這樣。便可以觸怒賊兵,讓他們契而不舍的追著自己,把他們拖疲。
黃恪已經告訴了他們,已經派人通知師將,很快就會有對付這些賊兵的作戰方案下來。現在,他們就是要盯著這些賊兵,不能讓他們逃了。所以,能把他們激怒。跟著自己等人就最好不過了。
嚴白虎對自己的判斷也的確很有信心,他的眼線。也已經來向他報告。他知道,現在,整個長興縣,加起來怕都不夠一千新漢軍,所以,他們在長興縣的范圍之內,是絕對安全的。
如此,互相追追逐逐,從上午追到了中午,已經超過了嚴白虎原來所說的十里了。
而讓賊兵氣急的是,這些新漢軍,也不知道是有意或是無意,離他們的距離,總不會超過三里,總是在他們肉眼可見的距離范圍之內。他們總覺,只要加一口氣,便可以追上新漢軍,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就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點。
嚴白虎在追著的時候,另外分了兩千兵馬,到離章浜鎮十里左右的那個鎮子去,但是,賊兵回來報告,說那些新漢軍的士兵,也已經早一步逃走了,問要不要追擊。
嚴白虎知道長興縣內的新漢軍不多,可是,也不敢輕易分散了自己的兵力,就怕萬一有變,所以,他沒有命令分兵追擊,而是一直咬著黃恪與孫起的這百來人。
不過,嚴白虎在這個時候,也并沒有想到劉易的軍隊會有對付他的什么陰謀,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在太湖北岸線,劉易的軍隊,全部的兵力,就只有萬來人馬。在這長達三四百里的湖岸線,兵力分得太散,好幾個縣,平鈞分散下來,一個縣城,總多不過是一兩千的兵力。而他自己,有萬來人馬,只要他們的兵力不分開,那么,在任何的一個縣城,他們可以隨便的縱橫,絕對不會有危險。
所以,嚴白虎似乎想要與黃恪這百來人較上勁了,非要追上黃恪給滅了不可。
其中,一路經過好幾個小鎮,但是,鎮上的新漢軍,都已經逃走了,每一個小鎮的新漢軍,所逃走的路線,都是不同的,這同樣讓嚴白虎感到警惕,自作聰明的認為,劉易的新漢軍如何做,極有可能是想故意引他分兵追擊。然后,待他的兵力分散之后,好逐個擊破。嚴白虎自以為看破了劉易的計劃,所以,他堅決不分兵。
他認為,如果按軍隊的戰力,劉易的新漢軍可能真的要比他的賊兵強上一些。所以,如果他的兵力分散了的話,哪就有可能被劉易的軍隊襲擊。只有他的軍隊,集中在一起,那么,就只要他攻擊劉易的新漢軍的份,而不用擔心被劉易攻擊。
當然,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他有探子,會一直盯著太湖中的情況,如果發現劉易的水軍有登陸上岸的跡象,馬上就會有人來看他報告。如此,他就會馬上撤離,躲開劉易的大軍攻擊。
現在,嚴白虎,有一種似如魚得水的快意。似乎。他已經看到了擊敗劉易的軍隊,看到劉易不得不退出太湖的日子了。
在這片廣闊的大地上,劉易的兵力不足,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這就是他穩勝的把握。
只是,現在嚴白虎卻有點郁悶,最初開始,追擊新漢軍的百來人,居然追了大半天都沒有追上。他有心想放棄不追。可是,這都追了大半天了,不追的話,似乎也太可惜了。反正,他在這些地方,不會有危險,眼看可以追上了,怎么能不追?
而有心想分兵去追,又怕會中了劉易的奸計。無奈,他只好命軍士一直追趕。
中午,下午,雙方的軍士,都是在啃著干糧。在追逃當中度過來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嚴白虎不得不放棄了追擊。命令軍士依著河邊結寨。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把警戒線放出到營里方圓十里之外。
這個時候。嚴白虎真的不敢掉以輕心。
而黃恪與孫起,在夜色降臨之后。便與嚴白虎的大軍拉開了距離,離嚴白虎的軍營拉開了近二十里的距離。
白天的追趕,其實已經超出了長興縣的范圍。
跑了一天的黃恪等人,也都累得半死。
在一片密林當中,黃格的半營人馬,正在休整。黃恪拉開與嚴白虎賊兵的距離,就是來與這支人馬會合的。
黃恪準備,用接力式的方式,把嚴白虎的軍隊完全拖跨。
嚴白虎的賊兵,追了一天,也是累得半死,黃恪不準備讓他們能安心的宿營。決定采用劉易告訴過他們的,什么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的戰術。
他命副將,率著一大隊的兵士,也就是一百來人前去侵擾嚴白虎的營地。
于是,這一夜,嚴白虎的賊兵,還真的不能有一刻安心的時刻。一開始,是他們的哨兵,被這一百來人搜索出來,捉住,用皮鞭抽打,讓他發出一聲聲的慘嚎。離嚴白虎的營地并不遠,賊兵自然會被驚醒,然后會派人前來驅趕這一支小隊的新漢軍。不過,驅走后不久,便又會發生同樣的事情,讓嚴白虎的賊兵煩不勝煩,當然了,他們要出去驅趕新漢軍的士兵,可是,到處都烏黑一片,他們也不敢隨便追擊啊,所以,只能把新漢軍趕遠一些。
一晚來上幾次這樣的情況,就已經讓嚴白虎的賊兵難以安心的休息了。最讓賊兵心驚的,是半夜時分,這支新漢軍的士兵,居然敢潛到了他們的營地近處來,向營地里面發射了火箭。
還好,現在的天氣非常潮濕,火箭并沒有引起軍營失火。
反正,經過新漢軍的一夜騷擾,嚴白虎的賊兵,人人都沒能睡好,早上起來,個個都無精打采。
然而,天才剛剛亮的時候,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生火造飯,便不得不再追新漢軍了。
因為,騷擾了他們一夜的新漢軍,在才一亮的時候,居然從他們宿營的河邊,突然從上游撐著竹排下來。不少在河邊洗漱的賊兵,被新漢軍的士兵弓箭所殺。而讓賊兵氣憤不過的是,新漢軍的士兵居然喊問他們用他們的尿水洗臉洗漱的味道如何。
呃,那個,不用想,肯定又是這些新漢軍的士兵在上游給河水加了料。賊兵聽到,人人都一陣惡心,想嘔。
領頭的,是黃恪與孫起。賊兵認得了。這可真的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用嚴白虎下令,賊兵便叫囂著沿河追擊,誓要把這一股新漢軍除之而后快。
呵呵,其實,除了黃恪與孫起等幾人之外,別的軍士,也換了人。
昨天的那一大隊人,已經與大部隊一起休整,等侯師將的作戰命令。
黃恪引著賊兵,沿河追了一會,然后就在河的另一邊登岸,并把竹筏毀了,引賊兵來追擊。
按說,賊兵應該不會這么笨,不應該一直追著這一支新漢軍才對。可是,現在,嚴白虎要急著殲滅一支劉易的軍隊啊。而除了他現在眼前的這百來人之外,他們竟然看不到劉易的軍隊了。一些小鎮,也沒有劉易的軍隊駐守。再說了,有劉易的軍隊駐守又怎么樣?他們的軍隊一到,新漢軍就跑開了。他們又能拿新漢軍怎么樣?
可是,不追嘛,他嚴白虎又能如何擊敗劉易?所以,他唯有見一支就滅一支劉易的軍隊,如此。積少成多。滅多幾支之后,劉易就會因為承受不了軍士的損失,自然而然的撤軍離開太湖。
所以,就在眼前的新漢軍。他們又豈得放過?不追擊,他們又能如何?
如此,嚴白虎的上萬賊兵,又追擊了大半天。到了午后時分,嚴白虎的這些賊兵。就真的再也追不動了。
這些賊兵,無不奇怪非常。心里都在奇怪著,怎么劉易的這些新漢軍士兵的體力會這么好的?他們被追殺了一天,昨夜,又沒有休息,襲擾了己軍一夜。今天一早,便又引己軍追擊,可是,看著那些逃竄的新漢軍士兵。居然還似一點都不疲倦似的,還依然的行動如飛。
不行了,賊兵們是真的再也追不動了。沒有辦法,他們只得早早就扎營。
黃恪自然是不肯讓他們真正的得到休息,率著軍士擾營。可惜。可能是早上受到了新漢軍突然從河上游殺過來的教訓,他們不敢再在靠著河邊扎營了。而是選在一個四周沒湖的小土坡上寨營。
如此,他們的騎兵終于派上用場了,就是利用騎兵來守著營寨。不讓黃恪的這一支百來人的軍隊來襲擾了營寨。
黃格看到騎兵在巡戈,知道若不解決了這支騎兵。他們就不太可能對賊兵營寨造成騷擾,如此,一天一夜之后,賊兵的體力又會恢復。
所以,他決定對嚴白虎的這支騎兵動手,先滅了這支騎兵。
離賊兵營寨最近的河流都有三里來闊,黃格率著進來軍士,在河的另一邊。
為了解決這一支對自己有威脅的騎兵,黃格派人,調來了近千兵馬。
他讓這近千兵馬,悄悄的渡河潛伏下來。
這個,都是一些平原的地方,要躲人還真的不太好躲,還好,樹林還是有的。
如此,黃恪與孫起,帶著百來士兵,向嚴白虎的賊兵營地摸去。
說實在,嚴白虎的騎兵的確不多,把所有的賊兵騎兵集中起來,可能都不過一千騎。五百騎兵,他還是在烏程呆了一段時間組建起來的。他們,并沒有什么的戰術可言,但凡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只懂一窩蜂的策騎沖擊,互相之間,沒有什么的隊形可言,也沒有配合可說。
騎兵賊將,叫嚴修,是嚴白虎老家的一個族人。也可以說是嚴白虎可以信任的一個賊將。
不過,他武功一般,頭腦也一般,平時呆呆板板的,勉強可算得上是一個三流的武將吧,沒有什么名氣。
現在,還是傍晚時分,賊兵軍營,早已經一片呼呼之聲。追擊新漢軍兩天,昨晚又沒能睡好,賊兵累得要命。吃了點東西,把軍帳搭好,一爬進去就睡著了。
嚴修有點委屈,他們騎兵,受河道所阻,在追擊新漢軍的過程當中,一直都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非但沒能利用戰馬的速度追上新漢軍的士兵,他的騎兵,反而是落到了騎兵的后面。
為了這樣的情況,嚴白虎沒少怒責他。現在,全軍都可以休息,就唯獨他的幾百騎兵不能休息,負責警戒,驅除新漢軍的襲擾。
天見可憐,他們雖然是騎兵,可是,也與全軍的賊兵一樣,也一樣是追擊了兩天啊,昨天夜里,他們也同樣是受到了新漢軍的侵擾,他們也整夜都沒合過眼。現在,他們卻要作哨兵所用。想想,還真的委屈。
嚴修率著他的五百騎兵,有氣無力的沿著軍營四周巡邏。而大多的軍士,此刻都是閉著眼睛打瞌睡的。嚴修同樣是如此,眼皮沉沉的,似想睜開眼睛都有點困難。
突然,離軍營一里左右的一片樹林,鳥兒撲飛,樹木晃動。
鳥兒的驚飛,讓嚴修一下子警惕起來。
待他甩著頭,把睡意甩開,定睛望去的時候,那片樹林,竟然跳出了新漢軍的士兵來。
首先跳出來的幾人,嚴修認得,就是近兩天來,他們一直追著的,貌似是新漢軍士兵領頭的人。
“該死!居然還敢來。不過,現在,就是他們的死期了。”嚴修見到這些新漢軍士兵,他不禁心里一喜。因為,他的軍營,離最近的河邊,最少有三里左右。而這些賊兵,出現在離他們軍營只有一里遠,也就是說,離河邊最少有兩里遠。這么一段距離,嚴修有把握,在這些新漢軍的士兵逃到河邊去之前,追上并斬殺他們。
所以,沒說的,嚴修幾乎是想也沒想,突然暴喝一聲道:“新漢軍來了,兄弟們,打醒精神,隨我殺!”
他喊完,一馬當先,揮舞著一口大樸刀,向黃恪等人殺過去。
轟隆隆……
余下的騎兵,見嚴修已經策馬沖殺出去,他們自然也不敢有半點遲疑,猛拍馬背,跟著沖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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