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兵之霸途

第一百零七章 匈奴未戰先怯

第一百零七章匈奴未戰先怯

實際上,匈奴軍大軍來犯,與平時小部軍馬來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的。

平時匈奴人,他們派出小部軍馬偷偷‘摸’‘摸’的來進犯,在鎮守邊境的新漢軍一時未察的情況之下,他們可以從哪一段長城偷襲進關,然后搶掠一翻之后,憑著其騎兵來無影去無蹤的特點,可以在廣闊的并州躲避過漢軍的攻擊追蹤,然后才突然襲關,破關離開。

如此,漢軍被匈奴人‘弄’得還沒有太多的辦法可以對付他們。往往被匈奴人偷襲得手,被他們進入并州地區禍‘亂’一翻再逃去。

可是,大軍來犯,漢軍必會及時得知,增派軍馬防守,提高警戒,所以,匈奴大軍想突襲攻破長城關口進入大漢境內是不太好可能。他們就唯有強攻。

可是,歷年來,匈奴人‘欲’強攻崖‘門’關,還沒有一次成功的,幾乎每一次都是鎩羽而歸。就只有當年,丁原還是并州刺史的時候,呂布與張遼為了參加萬年公主的比武招親擂臺大賽,因為呂布與張遼都不在崖‘門’關坐鎮,才會讓匈奴人偷襲得手,被他們攻下崖‘門’關,闖進了并州來掠奪。可能正是那一次讓匈奴人偷襲得手,讓匈奴人嘗到了甜頭,才助長了匈奴人的氣焰,就有了跟著下來,二十多萬大軍及數十萬的匈奴族人入侵并州的事。那一次,雖然又被匈奴人奪下崖‘門’關,可是,卻是因為本是袁紹的守軍,見到匈奴大軍來犯,不敢與之相抗,居然棄關而逃,才讓匈奴人不戰而得崖‘門’關,驅兵直入。

現在,并州是新漢朝的領地,鎮守崖‘門’關的是戰力強悍的新漢軍,匈奴人還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再次攻破崖‘門’關。因此,他們放棄來攻擊崖‘門’關,大軍向關中邊境長城攻擊,這是可以預見的。

事實上,河套之地內,關中邊境這一段長城段,并非是不可攻破的城關,因為其地勢遠沒有并州上郡、北地之外的長城段那么的險峻。

如果不是匈奴人目光淺短,急于求成,不愿意經過一翻血戰之后,再進入關中西北那一片方圓幾千里的無人地帶,穿過那片荒蕪的地區直接到關中長安等地劫掠,恐怕關中地區亦早深受匈奴害。當年,漢武帝劉秀之所以把漢都從長安遷到洛陽,就是考慮到匈奴人可以從西北威脅到大漢都城,才會把漢都定在洛陽而非原來的都城長安。西漢、東漢也就由此而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后來的大唐,唐太宗李世民的時期,塞外異族突厥人就是從關中外的這一段長城突入,突厥大軍直‘逼’長安。唐太宗不得不單刀付會,與突厥可汗隔渭水殺白馬為盟,許以財帛納貢,才讓突厥可汗頡利退兵,免關中長安一次兵災。

如果這一次,讓匈奴人從關中長城段突破,進侵關中西北的話,那么就等于關中長安會直接遭受到匈奴人鐵蹄的濺踏。萬一讓匈奴人在關中西北部落地生根,那也將會是大漢永久之害,整個關中,隨時都有可能會落入匈奴之手。這個,與被他們奪得并州的效果是完全一樣的。

如此,劉易才會讓太史慈、黃敘等人,率軍潛伏在關中長城段的長城之內,為的就是提防匈奴萬一突破了長城之后,可以給予他們迎頭痛擊,把匈奴人趕回去。

當然,現在就不是僅僅是要把匈奴人趕回去那么的簡單了。而是要把匈奴人消滅在河朔之地。

劉易就是看到,匈奴人居然不知死活的進入了河套朔方,進入了前有長城,四周有黃河隔離的河套之的,這簡直就是他們在自取滅亡。這是天公作美,劉易正有心滅絕匈奴人的時候,他們居然進入了這樣的一個絕境。可以想象,當匈奴人的大軍被新漢軍擊敗,他們勢必要再次渡河返回大漠,可是,自己有二十萬大軍從崖讓關出關,沿著黃河繞到了他們的背后,阻截住他們的退路,那時候,上百萬的匈奴族人,他們還能從哪里逃?說,如果劉易狠下決心,當要把他們一個不留的斬盡殺絕的話,那么他們就一個也逃不了。

劉易在崖‘門’關,等待一個最佳的出關時機,暫時還不好輕率的出關。因為匈奴人既然進入了河朔之地,那么肯定會有所警戒,一定會密切的注意著新漢朝的動靜,亦會關注著崖‘門’關的情況,劉易擔心自己的大軍一出關,就會嚇得匈奴人退出朔方,逃回大漠。

別看匈奴人來勢洶洶,但這都是他們被‘逼’得沒有辦法,才會來大舉進犯大漢。匈奴人,被新漢軍一舉滅殺其二十多萬大軍,早嚇破了他們的膽,所以,別看他們現在的軍隊很多,可是當要碰著同樣有著不低于他們兵力的新漢軍的時候,他們未必敢與新漢軍一戰。‘床’弩的威力,讓匈奴人想起來都驚懼。

現在,匈奴大王于扶羅,進據朔方郡城之后,正在與諸部族的首領會談。

其紫金大帳之內,還有一位貴客,那就是烏桓族首領冒頓。

匈奴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瞞烏桓人的眼睛,冒頓是不清自來的,他也想在這一次事件當中獲得一點利益。大漢大‘亂’,也正是他烏桓一族出兵占領漢人領土的好時機。

于扶羅也有一個漢人的狗頭軍師,不,不只一個,其實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網羅了不少漢人的讀書人,美其名曰,稱為他的謀士團。

他現在最信賴的狗頭軍師,就是一個叫林道的漢人文士,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清瘦又猥瑣的老者。

于扶羅當初在并州被新漢軍所敗,折損二十來萬匈奴騎兵,灰溜溜的逃回大漠后,就是聽從了林道之計,以退為進。先是提出再次組建大軍進占大漢,在遭受到一眾匈奴部族首領的反對后,他就似隱退了一樣,任由那些匈奴部族折騰。在匈奴部族深深的感受到族人的生存危機之后,他才再站起來,以一個救世主的姿態,號召匈奴族人,拋出若要安然渡過這一次匈奴族人的生存危機,就必須要隨他一起到漢人的地方去搶奪生存物資,占領漢人的土地,舉族搬遷的言論。他表示,只有占據了漢人的土地,在漢人的地方生活,才有可能永遠的不用遭受到大漠嚴寒的自然災禍,才能讓族人不用時刻都面臨著自然災害的生存壓力,才可以讓匈奴一族真正的興盛。

在那個時刻,匈奴人還有選擇么?所以,于扶羅一呼百應,得到了原來許多反對他的匈奴部族的支持。

實際,于扶羅的這個說法,也不是他最早提出來的,他的老父王,也早便提出來過了。此舉,也正符合了當初匈奴人的想法。

憑漢人就可以生活在環境美好的地方生活,而他們就只能躲在大漠這惡劣的自然環境里苦苦掙扎求生呢?為漢人就可以穿著舒服的絲綢,吃著香甜美味的大米?喝著甘‘露’一般的茶水?

匈奴人普遍都羨慕妒嫉漢人,他們覺得上天不公平,他們匈奴人這樣優秀的民族,就應該享有漢人所有的一切。

所以,匈奴人的思想空前的統一,于扶羅一呼百應,終于可以再召集了大半數的匈奴人,集結了四十來萬的匈奴大軍,號召了上百萬的匈奴族人隨他的大軍一起,從大漠的深處到了朔方。

可是,這個就有點如近鄉情怯,嗯,這么說似乎有點不夠恰當,畢竟大漢的地方,并不是匈奴人的故鄉,,用這個來比喻,也正好說明匈奴人現在的心情。

眼看美好的漢人土地就在眼前了,眼看漢人的財富就可以任由他們予取予求,可這畢竟還不是他們的東西,想得到漢人的這些東西,他們也必須要經過一翻血戰,要把守護漢人的新漢軍擊敗,他們才有可能進入漢人的領地當中大肆劫掠,才能占有漢人的土地。

匈奴的族人很期待,也很急切,眼巴巴的看著匈奴大軍,他們就可以快速的殺過去,把該死的漢人斬盡殺絕,然后讓他們取代漢人,居住在漢人的地方。

只是,事到臨頭,一眾參與過當初與漢軍一戰,親眼見識過漢軍厲害,不,是新漢軍‘床’弩的厲害的匈奴部族將領,他們都有點心怯了。

別看匈奴大軍有四十萬之眾,可是,他們卻也不是表面如此的團結,說到搶掠,說到利益,人人都想得到,可是,漢人的長城就在眼前,要他們率軍去為先鋒攻擊的時候,卻人人都退縮了。以前自持武勇,自持強大的匈奴人,在這一刻,卻人人驚怯,沒有人敢去打頭陣。

他們各部族的首領,各自推諉,都別的部族可以去先試探一下新漢軍的厲害。

這個,鬧得匈奴王于扶羅也沒有一點脾氣,實在是沒有辦法。他總不可能把自己的本部軍馬先去送死吧?他經過上次的一戰,其部族的族人不是太多,在匈奴那么多的部族當中,他的一族不是最強盛的一族了。如果再派出去做先鋒,萬一再被新漢軍玩‘弄’的詭計,滅了他的軍隊,那么他就是一個光棍司令,手下沒軍可用。那么他的匈奴王的名號,可能就會落別人的頭上了。

說起來,這還讓于扶羅感到郁悶。

他早在大軍從大漠開撥之時,就派出了無數擅長偵察情報的斥侯,所派出去的斥侯兵,沒有八千都有一萬。可是,直到他的大軍都渡過了黃河,進駐朔方城,他的斥侯兵卻依然沒有辦法給他提供一點有用可靠的情報,關于新漢軍現在的情況的情報。

于扶羅知道,新漢軍亦同樣會密切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準備入侵大漢的事,也肯定瞞新漢軍的眼睛。

可是,自己作為主動的一方,前來攻擊新漢朝,那么總要知道一下新漢朝現在的反應吧?比如,新漢軍現在有針對他們的行動舉措,是否增派了新漢軍前來抵敵他們,而新漢軍現在的實力如何?有多少兵力在鎮守著長城,每一個可以進入大漢的關口,又有多少兵馬在鎮守?這些,他總要知道了,才有可能派出相對應的軍馬去攻擊吧?總能全軍就如此一窩蜂的殺過去。于扶羅永遠都不會忘記,新漢軍的‘床’弩的殺傷力。

如果長城的城頭,都裝置著大量的‘床’弩,那么他們又要如何去破解這個局呢?如何才可以安然的攻破長城,突破新漢軍的防線呢?

眼下,新漢軍的兵力、軍械等等,于扶羅都是兩眼一片黑,根本就做不到知己知彼。不知道新漢軍現在的情況,于扶羅就沒有一點信心,就不敢輕率的強行派軍前去攻擊。因為,一旦攻擊失利之后,將會影響到他全軍的軍心。

本來,巍然屹立的長城,都讓他們的人覺得想進入漢人的領地,難比登天,若再一戰失利,那就有可能讓全軍的士氣崩潰。到時候,他也不要再想或再說要進入漢地搶掠物資,更不要說占領漢的人土地了。

于扶羅很郁悶又憤怒,他想不明白,為他派去了那么多的斥侯,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帶回讓他感到滿意的情報。

基于種種的原因,于扶羅才沒敢強行下令給一些匈奴部族,讓他們的軍隊前去率先攻擊。

這天,冒頓來訪,于扶羅雖然不怎么待見,還是接見了他,并讓他一起議事,他也想看看冒頓是否有辦法攻破漢人的防線。于扶羅也知道,冒頓也‘欲’奪得漢人的幽州之地。只,這個膽小鬼,被漢人的軍隊打怕了,遲遲沒敢行動。于扶羅知道,冒頓來見自己,也肯定是想看看匈奴大軍是否可以攻進漢人的地方,想看看如今的漢人戰力如何,方便他作參考,然后決定是否集結烏桓大軍進攻大漢。

于扶羅著眾將及匈奴一眾部族的首領坐下,拿下面的人送上酒食,送來馬‘奶’,送來烤全羊。

于扶羅舉起一杯美酒,又示意‘侍’‘女’給冒頓奉上一杯。

本來,匈奴人喝的酒,都是用牛皮袋裝著的馬‘奶’酒,一般都不會用杯子,,這次他請大家喝的,是新漢朝的懷‘春’美酒,當初他在洛陽嘗過懷‘春’美酒的味道之后就深深的‘迷’戀上了。這些懷‘春’美酒,是他通過一些特別的渠道‘弄’到的,平時都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著,舍不得拿出來招呼客人,更不要說下面的軍將了。

這一次,于扶羅大方了一把,將所有的藏酒都拿了出來。

因為,他要借此,‘激’勵下面的人,要讓他們向新漢朝的長城進攻。

于扶羅珍愛的端著酒,伸長鼻子聞了聞杯口騰升起來的酒香,一臉陶醉的樣子。

金帳內的一眾匈奴首領及軍將,此刻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匈奴大王于扶羅的陶醉神情,都被飄香的美酒給吸引住了。

個別心急嘴饞的匈奴將領,就‘欲’舉杯喝下手上的一小杯美酒。

于扶羅雖然陶醉于酒香,可是,他卻一直注意著帳內眾將的動作表情,尤其是注意冒頓這個烏桓大王的表情。他看到冒頓亦被美酒所吸引,一臉如懷‘春’的樣子,心里在暗笑。

他在下面軍將將要喝下美酒之時,突然出聲道:“各位匈奴的勇士,且慢喝此酒。”

一眾匈奴將領,端著酒的手一頓,忍住了要倒入大嘴的沖動。

一個匈奴軍將有點耐不住的訝然道:“大王,為何要慢喝此酒?這么香的美酒,屬下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都有點忍不住了。大王有話快說吧。”

“哈哈,大家先別急,我先考考你們。你們知道這酒是酒嗎?”于扶羅似是對匈奴軍將說的,卻望著一旁的冒頓。

冒頓感受到于扶羅的目光,神‘色’不禁有點尷尬,脫口道:“這酒,莫非便是新漢朝的懷‘春’美酒?本王也聽說過有此酒,還知道在幽州也可以‘弄’得到,只是,我們與公孫瓚‘交’戰,沒能突入幽州境內搶得,因此,目前為止,本王還沒有喝過傳說中的懷‘春’美酒,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光是聞其香,便讓人為之陶醉,真不愧為懷‘春’美酒啊。”

“正確!想不到冒頓大王也知道新漢朝的懷‘春’美酒。”于扶羅道:“,冒頓大王你所說的幽州能得到的懷‘春’美酒,并不是最正宗的懷‘春’美酒,真正的正宗懷‘春’美酒,是新漢朝劉易親自釀制出來的,而我這酒,就是最正宗的懷‘春’美酒。”

“?”冒頓有點驚疑的道:“你能‘弄’到劉易親手釀制的懷‘春’美酒?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哈哈,這有何難?只要你們有膽‘色’,也一樣可以‘弄’得到這樣的美酒。,此酒還太金貴了,一壇千金啊。”于扶羅有點‘肉’疼的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一杯酒值多少錢?”

如果一壇千金,那么一杯是多少呢?帳內眾將都半信半疑的望著手上的小杯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