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同意接受大漢統治否?
扔杯為號也只是一揚手的事,下命令讓自己的埃及勇士進來將這大漢皇帝等數十人亂刀斬死似乎也只是一念之間的事。看上去,的確很容易。
可是,此時,提克尼科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手上的酒杯重若萬鈞,想真的要扔下地去竟然覺得有點因難。
一只小小的精致酒杯,關乎到的并不僅僅只是這個酒杯的價值,亦非酒杯內這一杯美酒的價值,而是關乎到他的這個埃及部族人所有人的性命問題。
先不管大漢皇帝敢率這數十人進入他的城內,敢在他的營帳之內淡定自若,那么這肯定會有什么的憑借。哪怕沒有憑借,他一聲令下,自己的人的確可以將這大漢皇帝及其軍將等都剁成肉泥,但是隨著漢軍對他這個部族的瘋狂報復恐怕就不是他可以承受得起的。
拿自己部族千千萬萬的族人性命來換取這個大漢皇帝等數十人的性命值得么?很明顯,這絕對是不值得的。
可惜提克尼科暫時還不知道不及前在阿拉伯中西部地區的沙漠當中,羅馬帝國的護國圣教的那么多起級高手被大漢軍將滅殺的事。要不然,此際的提克尼科肯定就不會這要斬殺劉易的念頭。他還沒有收到消息,還不知道這大漢皇帝在他眼前的雖然就只有這么數十人,但是卻能勝過千軍萬馬。如果他敢有什么的異動,那么死的肯定不會是劉易,起碼,他一定會死得比大漢皇帝要快。
劉易在這個時候,自然也留意到了提克尼乎的動作,以及他那陰晴不定的神色。
不過劉易并沒有刻意的去在乎,依然好整以暇的淡淡的望著他。似在等著提克尼科的最終決定。
“你……你……”提克尼科咬牙,幾度揚起手上的酒杯,但是最終還是放下來,另一手指著劉易道:“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們埃及人雖然處于一個混亂積弱的狀態,但也不是可以讓你們任意欺負的。”
提克尼科有點聲色俱厲的樣子。
或許這個大漢皇帝說的是對的,貧窮落后就得要捱打,他們就得要受著。
劉易雖然沒法看清提克尼科的內心世界,但是卻可以判定他是不敢對自己動手的。因為他雖然一再強調他是七百多年前法老王的后裔,但是那畢竟都是七百多年前了。
歷經了多個帝國的統治之后,他們其實已經習慣了接受別人的統治。別看他們看上去還保持著一定的獨立性,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骨子里,他們早就已經不敢公然的對抗那些太過強大的帝國。
沒錯,或許這數百年來,他們的埃及人就沒有停止過反抗。可是,那些都并非是他們自主意識上的反抗斗爭,而是被生存的壓力,是被那些帝國壓迫得太甚,他們不得不反抗求存。但凡他們的生活還能夠過下去,他們都不會采取太過極端的反抗手段。
就似提克尼科,他的埃及部族,在羅馬帝國的統治底下,雖然說同樣受到了嚴重的壓迫剝削,但是他們的確還能勉強的生活下去。并沒有將他們逼到了絕路的地步。因此,他們就如此一直與羅馬帝國方面虛與蛇委,就這樣茍且著。
像提克尼科這樣的法老王們,他們所要考慮的,或者說他們所想要的東西。或許已經不再是他們埃及王朝的解放,而是他們本人所能獲得的利益與權勢。
正是如此,才會導致他們根本就不能夠形成真正的統一,才會一直四分王裂,各自為政,再受到了羅馬帝國的制肘與統治。這樣的情況,其實也是羅馬帝國方面所想要看到的。
任何一個部族首領,如果只是著重于個人的利益與權勢,那么他們的民族精神早晚都會流失消亡。
劉易就敢說,如果自己給提克尼科開出一些有利于他的條件,他肯定就會投降。
有些東西,窺一可見全貌。提克尼科既然可以在表面上臣服于羅馬帝國,并且,還不得不按羅馬帝國的意思繳納錢糧,這實際上,跟真正臣服于羅馬帝國是沒有太大的分別了。
那么,現在面對更強大的大漢帝國,他又豈會真的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不顧部族的存亡來跟大漢帝國死戰到底?
讓他們跟大漢帝國死拼也得要有讓他們死拼的理由啊。
“法老王閣下,你指我大漢帝國欺人太甚?這個朕還真的不敢當。試問,我大漢帝國現在又如何欺壓你們埃及人了?我們大漢帝國,攻伐的只是羅馬帝國,所攻擊的,也只是羅馬帝國的軍隊。我們大漢帝國的大軍,才初到貴境,跟你們埃及人也從來沒有任何的恩怨。你們的敵人,是羅馬帝國!滅了你們埃及王朝,占據你們埃及人的土地,統治你們的,盤剝你們的,都是羅馬帝國!試問,你說我們大漢帝國欺人太甚,我們如何欺你了?”
“呃……”提克尼科被劉易的這一連串的問話弄得語塞,大漢帝國對他們埃及人的威脅,其實在他們沒有與大漢帝國的大軍真正開戰之前,其實都是處于一種意識形態上的敵對關系,但實質上,互相之間的確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的恩怨糾纏。如此,他說大漢帝國欺人太甚的話,似乎還真的無從說起。
“法老王閣下,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對我們大漢帝國充滿敵意,也不必緊張。我們大漢帝國與你們埃及人并沒有一定的必然的必要成為敵人。”劉易壓了壓手,示意提克尼科坐下來說話。
劉易自己也端坐下來,道:“法老王閣下,朕覺得,你們埃及人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活法。就是不知道你們愿意不愿意了。”
“更好的活法?這個……不知道陛下又如何說?”提克尼科還是坐了下來,將心里的不軌之念拋棄,他實在是不敢拿自己整個埃及族人的命運來拼。
“比如說,你們埃及人可以獲得更多的自由,能擁有更多的財富,不用再受到任何人的無休止的沉重的壓迫負擔。能夠讓你們的埃及人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擁有更高度的文明,將來你們的埃及人,所能擁有的,要比你們以往埃及王朝更輝煌的社會興盛。這些,你們想擁有嗎?”
“哈哈,陛下你是說笑吧?以我們埃及人現在的處境,怎么可能再建立一個更燦爛的埃及王朝?當然,這些倒是我們埃及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提克尼科覺得這個大漢皇帝似乎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心里當然很想如此,可是,他倒也有一點自知之明,覺得想要實現那樣的幻想,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做到。
“呵呵,法老王閣下,我想你理解錯了。因為朕并沒有說要讓你們埃及人重建埃及王朝,只是說能讓你們埃及人興盛。”
劉易淡然的道:“現在朕很慎重的跟你說,你們埃及人想要再度興盛,其實并不難,但是想要重建王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劉易不待提克尼科發出疑問,便接著說道:“首先,你要明白,你們埃及王朝,那曾經的輝煌的確是已經成了過去,就像是滾滾的尼羅河,河水一去不復還。再者,憑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也肯定不可能復國成功的,你有那樣的能力將埃及人都統一起來就算是不錯了。可就算是連這個,朕也敢說你幾乎沒有可能。“
“所以,你必須要先忘掉重建埃及王朝的念頭。”
待劉易所說的話被翻譯過來,提克尼科便急著問道:“那陛下你意思?”
“朕的意思先別急,先聽朕跟你說一下你們現在的處境情況,如果你覺得朕說得有理,同意朕的說法,那么朕再和你談下去。如果你能以同意,那么,我想我們可能就是真的是敵非友,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劉易跟著道:“你們埃及人,現在是受著羅馬帝國的統治,這個是事實。你們埃及人,想要過上真正想要的生活,那么就必須要先推翻羅馬帝國的統治。多此不用再受到羅馬帝國的壓迫剝削。這一點,你同意吧?”
“沒錯,我們埃及人就一直為此而奮斗著。”提克尼科對于這點并無異議,因為他們就算是想要重建埃及王朝也好,還是想要獲得自由獲得更多的財富,也必須要先推翻羅馬帝國的統治。
“可是你們的確是沒有那樣的力量去推翻羅馬帝國的統治。因此,你們現在,也必須得要聽從羅馬帝國方面的號召與命令。”
提克尼科神色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這個也是他無法否認的事實。就算他想說現在可以不用聽從羅馬帝國的號召與命令,但卻也是因為大漢帝國對羅馬帝國的壓力的關系。若無大漢帝國,他是不可能不聽羅馬帝國的命令的。因此,他只能點頭表示同意劉易所言。
“你們埃及人,先是接受了波斯人的統治,后又接受了希臘人的統治,現正接受著羅馬帝國人的統治。別說那些虛的,也不要說這樣那樣的理由,這個是不是事實”
“是……”
提克尼科再次點頭。
“那么,如果我們大漢帝國打敗了羅馬帝國,對你們埃及人進行統治,那么你同意嗎?”
“這當然……呃……”提克尼科沖口就想說這當然不愿意,但是,他卻在這一剎那有點明白了過來,所以一下子又合上了嘴,神色變得有點難看的望著劉易。
“好吧,沒錯,朕的意思,就是要取代羅馬帝國對你們埃及進行統治。”劉易聳聳肩,似乎沒有看到提克尼乎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道:“你同意呢還是不同意我們大漢帝國對你們埃及人的統治呢?其實,有朕以上跟法老王閣下所說的,你應該懂得如何決擇。你們埃及人以前既然能夠接受波斯人、希膜人、羅馬人的統治,為什么就不能再接受我們大漢帝國的統治?要知道,你們埃及人和我們漢人,都是黃皮膚的種族人,或許,我們還有可能是同宗同源的種族人。相對于來說,那什么的波斯、希膜、羅馬人他們這些白人,才是異族人。話說到這個地步,法老王閣下能明白了嗎?”
“呵……”提克尼科苦笑一聲,有點悲憤的道:“說到底,還不是一樣?只不是換了一個帝國來壓迫我們埃及人吧了。說什么的自由興盛?”
“非也!”劉易嚴肅的對提克尼科道:“這正是朕要跟你說的,也是朕前來跟法老五閣下相談的主要的問題。因為,你們埃及人處于羅馬帝國的統治跟處于我們大漢帝國的統治是完全不同的。”
“還能有什么的不同?你們大漢帝國還不是一樣的看上了我們埃及是產糧大國?還不是一樣的要驅使我們埃及人為你們生產糧食?然后再將我們埃及人辛苦勞作所生產出來的糧食全都收繳而去?”提克尼科帶著點情緒的大聲道。
“我們大漢帝國會缺少糧食嗎?想必法老王閣下你對我們大漢帝國了解得太少了。不過沒有關系,因為這些你以后都可以慢慢去了解。現在朕要跟你們說的是。如果你們埃及人愿意歸順于我大漢,那么朕在現在就可以向你們保證,將來你們埃及人所生產出來的糧食,我們大漢帝國只會按你們所耕種的田地多少以及實際的糧食產出的一到三成的比例來收取糧稅,永遠都不會超出百分之三十的征收比例。”
“什么?陛下所說是真話?”提克尼科一愣,有點不相信劉易所說的。因為,無論是以前的波斯帝國還是希臘帝國,以及現在的羅馬帝國,這些帝國別說只征收這么一點了,就是能留下給他們的有他人所產出的百分之二三十就算是不錯了。
“不相信?朕可以立字為憑。“
“那是否會從另外的方面來要求我們加納更多的錢物?”
“對于純以耕種為主的,我們大漢帝國只收取糧食為稅,絕對不會再向這部份人征收錢財。只有以經營為主的,才會向他們征收商稅。”
劉易再向他略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