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是真沒有想到,黃月英竟然會如此的大度,不但毫不介意,而且是主動提出來讓自己納了曹節。
而且,她句句都從大局出發,當真對天下的形勢,合縱連橫之道是了然于胸。
一時間,顏良面帶著意外的表情,不知說什么才好。
黃月英見他這難置信的樣子,不禁笑道:“夫君莫非以為妾身跟那小門小戶的妒婦一般,不識大體,只知爭風吃醋么。”
一句云淡風輕的反問,讓顏良一下子釋然了。
我顏良的妻子,當真是非同尋常的妻子,得妻如此,此生何撼。
“月英,難為你了。”
顏良將妻子的手輕輕攜起,明澈的眼眸凝視著那張柔情似水,卻又雍容淡雅的容顏,心中如沐春風一般的愜意。
“只要夫君的心里有我,月英還有什么奢求。”
黃月英頭枕向了顏良的肩膀,語笑嫣然,甚至是媚人。
顏良為妻子的大度感動,更為懷中柔弱媚人的嬌軀擾動心波,欲念一生,呼的一下將黃月英抱起,便是壞笑著往內室而去。
斜陽之光,細碎的灑落堂前,庭院之中,霖霖之聲悄然而起……毛玠帶著顏良的回復,還有那道上表回到了長安。
曹操那邊,對于顏良為袁紹封王的這道上表,自然是甚為惱火,卻才知顏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自己被反將了一軍。
雖然惱火,但曹操卻無可奈何。
三輔的西涼軍實力大損,馬騰和韓遂劍拔弩張,一副火拼之狀,這正是他肅清關中的大好時機。
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曹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只有打掉了牙齒往肚子里吞。非得把女兒嫁給顏良不可。
不光嫁,還要風風光光的嫁,動靜越大越好。
于是。一旬之后,毛玠以媒人的身份,再次從長安遠赴新野。
這一次他不是光棍一條來。曹家派出了曹休為代表的送親團,百余號人,帶了大批的嫁妝前來。
盡管新娘子早就落在了女婿的窩里,但這班所謂的送親隊伍,仍是煞有介事,一路吹吹打打,大張旗鼓的抵達了新野。
曹操辛辛苦苦的送錢來,顏良正是用錢的時候,自然把這筆厚重的彩禮不客氣的照單全收。
幾天之后,一場低調的婚禮在右將軍府舉行。
大戶人家成親。講究的六禮,不過眼下非常時刻,雙方都表示沒那么多講究,盡快把這場婚禮辦了,完成政治聯姻才是王道。
于是這場納妾之禮。但只以一場簡易的儀式宣告完成。
正式納曹節為妾后,接下來顏良自少不了在府中大宴賓朋,趁著這喜慶勁兒,正好也借以慰勞一下麾下文武。
納妾之夜,怎么忍心將佳人冷落太久。
于是顏良飲過幾杯便佯裝酒醉,跌跌撞撞的離席去往洞房。臨走之前不忘叮囑左右屬下,把曹休和毛玠往死里灌,千萬別留情。
穿過紅燈高掛的沿廊,在婢女們的攙扶下,顏良來到了那間新房前。
“你們都下去吧,本將警告你們,別趴在門外偷聽,小心本將打你們的肥腚。”
顏良今日高興,借著酒勁耍起了不正經,大巴掌順便在左右婢女屁股上狠狠一拍。
婢女們也早習慣了主人的粗魯,各自羞紅著臉,嘻笑著一哄而散。
顏良哈哈大笑起,忽的將房門推開,大步走了進去。
房中紅燭高燒,春意融融。
曹節身著喜服,安靜的坐在榻邊,雙手擱在腿間,不停的揉著絹帕。
不用看,即將經歷初宵波折的曹節,此刻自然是慌張不安。
旁邊陪伴的幾個婦人,見得顏良進來,忙是紛紛起身見禮,接著便要請顏良和新夫人行諸般儀禮。
顏良最厭繁文縟節,此等良辰美景,怎能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上。
他便一擺手,不耐煩的喝道:“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退去吧。”
婦人們皆是一愣,欲待勸時,卻畏于顏良的威嚴,沒人再敢多嘴,忙不迭的趨步而退。
房門關閉,諾大的洞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顏良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一把便將新娘子的手緊緊握住。
這已經不是顏良頭一次進洞房,但對曹節來說卻是人生頭一次,本就緊張的她,被顏良這突然把手一抓,那顆小心兒砰砰的便加快跳動起來,幾乎本能的就想把手抽離。
“馬上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摸個手還有什么害臊的。”
顏良一臉邪笑,卻將她手死抓著就是不放。
喜帕下的曹節,己是羞得滿面通紅,只得任由他緊撫著自己的手。
顏良當然不滿足于只摸摸手,突然間又是一伸手,“嘩”的就將新娘子的喜帕掀了起來。
那張嬌艷如霞,含羞無限的俏麗容顏,剎那間闖入了顏良的眼眸。
看到的,不再是那個矜持、自傲的千金小姐,眼前羞答答的佳人,那般嫵媚絲毫不遜于當世任何一名美人,只把顏良看得心中怦然大動
曹節局促的呼吸著,頭低下去,不敢正視顏良肆意的目光。
顏良卻伸手端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龐面向自己,仔仔細細的端詳欣賞。
這就是曹操的女兒,歷史上那個漢獻帝最后一任正妻,大漢帝國的末代皇后。
如今,卻坐在了我顏良的床上,成了我顏良的妾室。
大丈夫,當如此。
春風得意,欲念如焚,顏良只覺烈火焚身,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猛的就將曹節按倒在了榻上。
曹節心已狂跳至極,一下子就陷入了惶恐之中。
平心而論,她并非是情愿嫁與顏良,一想到洞房之夜,自己就要將身子交給這個粗獷的武夫,她的心中就有幾分幽怨。
如今猛被顏良壓在身下時,她一時間竟是忘了自己已是人家的妾,下意識的就要掙扎反抗。
顏良就如同一頭威武的獅子,身下的獵物反抗越是激烈,反而越能激起他的胃口。
只見那碗口粗的猿臂動了幾動,曹節藕似的臂兒便必死死鉗住,再動彈不得半分。
然后,另一手三下兩下便將她腰帶解下,順勢探入懷中去撫摸她那如脂的肌膚。
一瞬間,羞怯如潮而生。
欲待再掙扎時,顏良卻嘴貼著她耳邊,壞笑道:“你已是我的妾,掙扎還有意義嗎。”
這一語把曹節從驚羞中喚醒,她這時才猛然想起,自己已是身上這男人名正言順所納的妾。
自己的男人占有自己的身體,此乃天經地義之事,自己卻要反抗,這豈不荒唐。
省悟后,曹節便放棄了掙扎,只羞得閉上眼睛,任由顏良的肆意。
顏良送將另一手也騰出,迅速的將她壓翻在床,幾下將她身上的衣物盡解。
那如玉石雕琢的身體,一絲不遮,就這般清清楚楚的呈現在眼前,只將顏良看得是血脈賁張。
那一雙虎爪,忽的擒住了那雙渾圓的巨峰,肆意的撫揉。
曹節的心弦轉眼就被撩動起來,這一次,她沒有似上回那般,硬幫幫的石頭一般無動于衷,而是微微欠動著身體,漸漸迎合起顏良的撫慰。
而那秀鼻之中,嬌喘之聲漸起,羞紅如霞的俏麗,更是春光泛濫,如潮而起。
顏良欲念已盛,已待沖鋒上陣。
曹節知道最難為情的時刻就要到來,便是低低哼道:“妾身身體柔弱,萬望夫君憐惜。”
這是曹節頭一次稱呼顏良為“夫君”,這一聲弱綿綿的哼吟,意味著她終于放下了所有的自尊,甘心情愿的成為自己的女人。
顏良心中更加暢快,遂是笑道:“放心,為夫我會憐香惜玉,夫人你只管等著享受吧。”
說罷,顏良再無猶豫,飛龍沖天,直渡玉門。
紅燭搖曳,屋暖如春,一個拼力征伐,一個嬌喘吁吁,承恩甘露。
一夜風流不盡,難息,少女終還成了人婦。
月上眉梢,正是良辰美景時。
一夜纏綿,天明時顏良攜著新婦出得洞房,正妻黃月英早叫人備好早膳。
曹節見得黃月英,哪敢有丞相千金的架子,乖乖的呼一聲姐姐。
黃月英態度和氣,也稱曹節一聲妹妹,還道今后和睦相處,共同服伺好夫君。
見得這妻妾二人相處融洽,顏良看著也高興,自也無后顧之憂,可以專心的為自己的大業拼博。
樊城方面,劉表經上一場大敗,再不敢有輕舉妄動,甘寧正日夜忙著為顏良建立水軍。
宛城附近,因西涼軍破壞而造成的損失也在漸漸的恢復,而新野附近的屯田也十分順利,相信今秋便可有一筆不少的收成。
軍隊方面,雖然幾場大戰,損失了不少士卒,但在收編了幾千荊州軍,以及西涼軍的馬匹之后,顏良的兵馬人數也增至了三萬。
數月的和平,讓顏良可以有時間埋頭經營南陽郡,有條不紊的擴充著自己的實力。
春去夏來,轉眼數月已過。
入秋的這一天,從鄴城而來的司聞曹細作,卻帶來了一個大消息。
一個既在顏良意料之中,又讓他有些意外的消息,一個繼官渡之戰后,再度影響天下大局的消息。
袁紹稱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