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暴君顏良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還是不是男人

叫顏良死無葬身之地!

諸葛亮一出此言,劉琦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騰的一個就跳了起來。

“孔明兄當真有此奇策?”劉琦興奮的大叫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顏良啊,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是對手,而今人家坐擁襄陽,連夏口都已攻下,實力早就今非昔比。

如此強敵,諸葛亮卻稱可叫其死無葬身之地,這讓劉琦如何能不興奮。

諸葛亮卻只淡淡道:“顏良目下士氣正盛,以我軍目前形勢,自然無法獨自將他攻滅,但大公子莫要忘了,顏良的敵人,可不止我們一家。”

劉琦似乎開了幾分竅,漸將情緒克制下來,豎耳靜聽。

“江東孫氏對江夏覬覦已久,如今顏良奪下江夏,對柴桑形成了威脅,孫氏必然不會容忍,介時大公子只消書信一封,邀孫權聯手攻打顏良,許以事成之后,半分江夏郡給孫權,那孫權定然會出兵相助。”

劉琦聽著微微點頭。

“孫氏與荊州乃世仇,與其聯合,無異于前門拒狼,后門入虎,只怕后患無窮。”

黃祖卻站出來表示了質疑。

“孫氏雖為舊敵,但眼下顏良已是最大的威脅,倘若給其坐實了江夏,江陵斷然是守不住的,江陵若再失陷,劉家的基業便要蕩然無存。這般局勢下,暫時與第二大敵人聯手,先除掉第一大敵人。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不然的話,黃老將軍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諸葛亮一席話,點明了眼下的困局。

黃祖雖極不愿與孫氏聯手,但權衡局勢下,也只是悶悶不樂的閉了口。

接著,諸葛亮又道:“如今聽聞袁紹病重。黃河以南諸州之事,盡委于袁譚執掌,而河北之事。則令三子袁尚掌管,亮以為不久的將來,袁譚與袁尚之間。必會展開一場較量。”

諸葛亮忽將話題又扯到了北方,眾人一時跟不上他思維的速度。

“中原之地,核心在于許洛,而顏良所據之南陽,正與許都接壤,對袁譚可以說是一個極大的隱患,那袁譚為了將來跟袁尚開戰之時不腹背受敵,此刻恐怕也已心生先滅顏良的心思。主公這時若修書一封給袁譚,邀其發兵進攻南陽,袁譚必然會欣然答應。”

這一番話后。堂中眾人方才明白過來。

這時,諸葛亮站將起來,手指著屏上所懸地圖,朗聲道:“北有袁譚,東有孫權。再有大公子順流東下,這三股力量,十余萬大軍三面圍攻,試問那顏良縱有三頭六臂,到時還能有活路嗎?”

大堂之中,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思維方才從荊州這一隅之地跳將出來。

環看天下大勢,本是心情凝重的他們,才赫然發現,原來顏良的強大只是表面,遠遠還有比顏良更強大之人。

劉琦亦如醍醐灌頂一般,險些就要欣喜若狂。

“孔明兄所言極是,我即刻就照你的計策去辦,顏良啊顏良,新仇舊恨,我劉琦這回就一并報之,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哈哈——”

劉琦興奮到放聲大笑,大堂之中的眾荊州官吏,無不倍感興奮,得意的笑聲響成一片。

諸葛亮卻只輕搖著扇著,嘴角只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俊朗的眉宇間所有的,唯有一種掌握一切的冷靜與自信……幾天后,顏良率領著得勝的大軍,班師回了襄陽。

黃祖的江夏水軍元氣大傷,劉琦的江陵短期內暫時對夏口構不成威脅,顏良遂是任命甘寧為江夏太守統領一萬水陸兵馬,以許攸掌管江夏政務,有這兩個信任的文武鎮守江夏,自率一萬多步騎回往襄陽。

迎接顏良凱旋的,是一場盛大而熱情的歡迎場面,襄陽的士民幾乎是萬人空巷。

如果說上一次顏良攻破襄陽,是一種征服者的姿態,襄陽的士民們害怕有余而敬服不足,那么這一次,顏良則用他奇襲夏口的卓越表現,向襄陽士民們展現了他非凡的領導才能。

襄陽人這回就意識到,這個來自于北方的征服者,他的氣魄與能力都遠勝于劉表,唯有這樣真正的強者,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保護者。

所以這一次的迎接,他們是發自于肺腑的敬服。

顏良在萬眾矚目中,昂然入城,接受著他治下子民的敬仰伏拜,那種感覺自然是十分的受用。

顏良卻并未暫時的勝利所陶醉,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還很多。

安撫江夏人心,編練收降的新軍,繼續關注天下諸侯間的動向,以及如何對待劉琮等諸事,都需要他去處置。

在征詢了徐庶和賈詡的意見之后,這兩位頂級謀士均認為,劉琮這條喪家之犬仍然有可利用的價值,在將來的攻取江陵之戰,以及收買劉表舊部人心上,還是對顏良有一定的幫助。

顏良決定采納謀士們的意見,遂將劉琮軟禁在了原屬劉表的一間別院,并命周倉派一隊親軍,進行嚴密的監視。

這日黃昏時分,處置完公務的顏良,心情甚好,便帶著一些錦緞之類的用物,前往別院看望劉琮這個傀儡。

如今顏良既然打著劉琮盟友的名義,至少在表面上,也要表現一番對這個小盟友的關懷。

入得別院,眾守衛忙是開門迎去,并急著要去告知那劉琮前來迎接。

顏良卻示意不必,只帶了周倉等幾名親隨,不動聲色的步入了府中,他倒很想看看,這位被軟禁在此的“荊州牧”,私下里對自己會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片刻之后,顏良來到了劉琮居所,房門是緊閉的,外面守著的婢女們忙欲行禮,顏良卻使了個眼色,將她們屏退。

他輕輕的推門而入,外堂中空無一人,內室的房門是緊閉的,卻有聲音從內中傳出。

是劉琮在和蔡姝對話。

顏良負手立于旁邊,隔著一道窗戶紙,饒有興致的側耳靜聽。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叫我聯合顏良去對付劉琮,看看現在,我堂堂荊州之牧卻變成了階下囚,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留在江陵,縱然落在劉琦手中也比現在強。”

內室中,劉琮板著一張臉,沖著妻子抱怨道。

蔡姝俏臉上露出幾分委屈,不悅道:“劉琦視你在為眼中釘,如果你落在他手上,你以為他還會給你活路嗎?”

蔡姝一句反問,把劉琮問得啞口無言。

或者說,換一個角度,如果劉琦落在自己手上,自己又會手下留情么。

倘若沒有撕破臉皮,兵戎相見之前,或許還會,但是現在,只要有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劉琦。

自己且如此,那劉琦顯然也是如是想。

劉琮無力的嘆了一聲。

門外的顏良,嘴角卻掠起一絲鄙夷,心說你這小子,堂堂大男人的,淪落到這般地步卻怪起了自己的老婆,當真是窩囊廢一個。

內中蔡姝卻勸慰道:“如今我們雖為顏良軟禁,但好歹性命無憂,如能說服顏良跟夫君你聯手,或許還能從中漁利,瞅得時機脫身而去,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聽到這里,顏良就想笑了。

這個蔡姝心眼倒是有,只可惜到底是個女人家,沒見過什么世面,竟然以為顏良會讓他們占到便宜。

“從來只有老子占人便宜,你們兩個小家伙還想從老子身上揩油水,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顏良心中冷笑之際,內中的劉琮卻又是一聲嘆。

“那顏良在夏口時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廝自逞武力,似乎根本就不屑于借用我這州牧之名,想要借他之手東山再起,只怕是萬難啊。”

劉琮這么一嘆息,蔡姝也沉默了下來。

這小夫君倆皆默然不語,皺著眉頭苦思著,似乎想琢磨出說服顏良之道。

他們卻渾然不知,顏良早已有借用劉琮聲名,收買劉表舊部的意圖,只不過卻故意不讓劉琮察覺,從而好掌握著主動權。

“我倒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沉默中的劉琮,忽然迸出了這么一句。

顏良心中一奇,倒是很有興趣知道,這小子想用什么手段來說服自己。

那蔡姝自是神色一振,忙問道:“夫君有何良策?”

“這個辦法嘛……我實在不知該怎說……”劉琮卻又吞吞吐吐起來,樣子頗是為難。

蔡姝就急了,催促道:“事已至此,但憑有一線希望,咱們都該試一試,夫君你就別再吞吞吐吐了,到底是什么辦法。”

劉琮干咳了幾聲,訕訕道:“那我要是說出來,夫人你千萬不要動怒。”

蔡姝一怔,卻不明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卻也不多想,只催他快說。

劉琮又猶豫了一會,方才慢吞吞道:“是這樣的,那日在夏口之時,我看那顏良看夫人你的眼神有異,而這廝又是個好色之徒,我便是想,如果夫人你能稍作委屈的話,那顏良一高興,或許就會答應了我們。”

聽得這一番話,顏良不由是大感驚訝。

劉琮這小子,這是要讓自己老婆犧牲美色,來換取他的點頭。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劉表,你這兒子真是厲害啊……”

內室之中,茫然了一刻的蔡姝,猛然間省悟過來,不禁花容大怒,指著劉琮怒斥道:“你這懦弱之徒,虧你也想得出這等無恥的主意,你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