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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陣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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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留守襄陽以及宛城的兵馬七千兵馬外,顏良目下可動用的機動兵力約有兩萬六千之眾,其中就包括了甘寧的七千多水軍。(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而甘寧的七千水軍,自開戰以來就一直退于漢水上游,并未跟任何一方敵人有過交戰,可以說,甘寧所握的,是一支養精蓄銳以久的生力軍。
大軍開拔,顏良以文丑率軍四千,由新野南下,經隨縣、安陸,沿著大別山以西從陸路直趨夏口,作為側翼佯攻,以分周瑜兵勢。
顏良自率兩萬余水陸大軍,沿著漢水順流南下,水陸并進,向漢津推進而去。
兩天之后,顏良的大軍逼近了漢津水域。
旗艦上,顏良召集了甘寧等人,共商攻破漢津吳軍之計。
目下漢津的吳軍約有七千,主將為東吳的元老韓當。
這韓當乃跟隨孫堅的元功舊將,號稱勇力過人,在追隨孫策平定江東之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最難得的是,此人雖為幽州人氏,但卻善于水戰,他所統的這七千吳軍,皆乃精銳的水戰好手。
“韓當不過一老朽,寧愿率七千健兒攻破漢津,必將那老兒的人頭獻于主公。”
甘寧慨然請戰,根本不將韓當放在眼中。
顏良四面大戰,諸將皆血戰沙場,立有功勛,唯有甘寧卻退守上游,被顏良嚴令按兵不動。
如今的甘寧,好容易盼到可以參戰之時。積蓄已久的力量自然是巴不得能盡情的宣泄。
而在顏良看來,韓當固然是一員水戰好手,但與甘寧相比,卻還要遜色幾分。
顏良相信,純論水戰,歷經了數場大戰洗禮的甘寧,必然能戰勝韓當。
不過。顏良那顧忌的卻并非是韓當,而是另外一人。
“興霸的斗志甚是可貴,不過吳人也不可小覷。拋開韓當不論,吳軍中還有一個叫呂蒙的年輕將領,此人足智多謀。卻不可輕視。”
經歷了兩場大勝的顏良,將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依然保持著冷靜。
他可以把韓當不放在眼里,但對這個呂蒙卻不能不重視。
此人與周瑜、魯肅、陸遜并稱東吳四大都督,歷史上奇襲荊州,剿滅關二爺的赫赫戰績,放眼整個三國時代也無幾人能有做到。
呂蒙的武藝并不算出眾,但他的統兵能力和智謀能力卻是超強,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超越了周瑜。
這樣一員文武雙全的智將,盡管如今尚在成長階段。未到挑起大梁的地步,但也依然是個不可小視的威脅。
眾人聽到顏良提到呂蒙之名,一時皆是面露茫然,似乎對顏良提到的這個呂蒙,感到頗為陌生。
也難怪。此時的呂蒙不過二十余歲,方才嶄露頭角而已,與韓當這等鼎鼎大名的東吳將領相比,不為人所知也是正常。
旁人可以不把呂蒙放在眼里,但擁有著“外掛”的顏良,卻顯然不能。
“這個呂蒙不過是個無名之輩而已。主公何必有所顧忌,寧愿將他的首級一并斬下,獻于主公。”
甘寧語氣甚是傲然。
顏良卻只淡淡一笑,“聲名未著者,不見得就沒什么本事,興霸,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才是。”
甘寧愣怔一下,旋即搔頭一笑,狂意頓時便收斂了許多。
他甘寧在未被顏良這個伯樂挖掘之前,不也只是一個聲名狼藉的錦帆賊,直到歸順顏良之后,方才能一戰成名。
顏良的識人之能,甘寧不敢有所懷疑,被顏良這般一提醒,自然是冷靜了許多。
這時,徐庶干咳了幾聲,笑道:“無論韓當也好,呂蒙也罷,東吳臥虎藏龍,確實不可輕視。不過庶倒有一計,無需考慮太多,便可助主公拿下漢津。”
看徐庶那般捋須而笑的樣子,顯然已是成竹在胸。
顏良精神為之一振,便問徐庶有何計,徐庶遂是將計策諉諉道來。
眾人聽罷,無不是暗暗點頭,對徐庶之計表示贊許。
顏良聽罷也連連點頭,拍案道:“就依元直此計行事,吳人不就是仗著水戰無敵么,那好啊,本將就送他們一份大禮。”
漢津,吳軍水營。
中軍大帳中,老將韓當端坐于首,正傾聽著斥候的報告。
甘寧的七千水軍正順流而下,顏良自統的步騎精銳,也在從陸路殺奔漢津寨的路上,種種跡象表明,顏良這是打算水陸并進,一口氣攻破漢津。
韓當捋須著胡須,一面聽著斥候的報告,一面審視著壁上所懸地圖,眼眸之中閃爍著深邃之色,似乎在醞釀著對策。
斥候言罷,韓當環視眾將,緩緩問道:“顏良挾著兩勝的余威而來,明顯是想一舉擊破我漢津寨,爾等可有何應對之策。”
話音方落,一年輕小將便大聲道:“顏良前兩戰得勝,不過是陸上逞威罷了,若論水戰又焉能與我軍抗衡。末將以為,此戰我軍當主動出擊,先行擊潰那姓甘的錦帆賊的水軍,到時那顏良的步軍自然不戰而退。”
慷慨獻計者,乃是韓當之子韓綜。
他雖為韓當之子,但軍中無父子,也只敢以末將自稱。
少將軍這般一提議,其余諸將皆是附合,均認為該當發揮己軍水戰的優勢,主動出擊,尋殲顏良的水軍。
韓當微微點頭,似乎也傾向于大多數人的意見,并對兒子投于幾分贊許之色。
大帳之中,頓時一片叫戰之聲。
這時,角落中一人,卻拱手道:“老將軍,末將以為。我軍不應當出戰。”
叫囂之聲頓時沉寂,所有人的目光卻投向角落那人,似乎對這個逆風的進言有些意外。
韓當掃了那一眼,淡淡道:“原來是呂子明啊,你倒說說看,我軍為何不應該出戰。”
“末將觀察顏良已久,此人看似一武夫。但實際卻極有膽量,且身邊不乏智謀之士,他此前的每一次勝利。雖看似仗著勇力,實際上卻多暗藏機謀,這樣一個敵人。絕對不可輕視。”
呂蒙當著眾將的面,將顏良盛贊了一番,左右韓綜等人聽得他如此贊許敵人,眾人多面露不悅。
韓當眉宇中也閃過一絲不悅,卻也不作聲,只任由呂蒙繼續說下去。
“末將以為,顏良此番既然敢盡起大軍前來,多半是志在必得,我軍若此時出戰,只怕會中了他的算計。”
聽得這里。韓當便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軍該當如何。”
“周都督的命令,乃是讓我們拖住顏良,所以末將以為,我軍當謹守營寨不出便是。以我七千之眾,固守營寨當不在話下,只要能拖到夏口城破,顏良縱然再有機謀,必也不得不退兵而去。”
呂蒙語氣平靜,從容不迫的將自己的計策道來。
這番話說完。贏得的卻是一片諷刺的目光。
那韓綜冷哼一聲,率先道:“我東吳水軍縱橫大江,無往而不利,若是龜縮在寨中不敢出戰,反讓顏良水陸夾攻,豈不大失我軍軍威,子明,你未免也太沒有膽氣了吧。”
韓綜這么一說,其余諸眾皆是以諷笑附合。
面對著韓綜的嘲諷,呂蒙卻只淡淡道:“蒙只是就是論事而已,無關乎有沒有膽氣。”
韓綜欲待再言,韓當卻一擺手,止住了他。
沉默已久的韓當,干咳了一聲,不緊不慢道:“呂子明以穩妥為重,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水戰乃我軍優勢,既然有把握取勝,就該出動出擊,顯我軍威。就算要守,也當在擊敗敵人水軍之后再守也不盡。”
韓當此言,明顯是決定出戰。
主將已然決意,呂蒙也不好再多說,只得暗暗搖頭,退回了角落。
韓當便站了起來,環視眾將,慨然道:“老夫已決定,明日水軍盡出,爾等當盡全力,務必一戰殲滅顏良之水軍。”
將令一下,眾將頓時熱血沸騰,無不是摩拳擦掌,巴望著明日一戰,能借此戰撈一筆功勛。
唯有角落中的呂蒙,卻是一臉平靜,眼眸之中,還悄然閃過幾分陰霾。
江風徐徐,吹散了茫茫的晨霧。
漢水上,四百余艘戰艦,借著順流之勢,浩浩蕩蕩的向著南面駛去。
那艘巨大的斗艦上,“甘”字的大旗在耀武揚威的迎風飄揚。
漢水東岸,一支數千人的步騎,也在沿著水岸,與水中的艦隊并行。
顏良高踞馬上,威嚴而自信,目光遙望著江上的自家艦隊,眼眸中不時的吐露著某種詭秘。
一騎由南面絕塵而來,直抵跟前。
“稟主公,吳人的水軍已出動,正逆流而上,前鋒已在十余里外。”
顏良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擺手一喝:“再探再報。”
“元直,看來吳人當真是以為自己水戰無敵,你的所料果然不錯。”顏良將目光往斜了斜。
徐庶抬頭看天,笑道:“今日天高云淡,又有順風之勢,看來當真是天助主公。”
顏良微微一笑,目光繼續投向遠方。
行不出半個時辰,南面江面上,漸漸現出數不清的云帆,逆流而上的吳軍艦隊,已是進入了視野。
顏良勒住了戰馬,凝視片刻,揚鞭道:“距離差不多了,傳令給興霸將軍吧。”
號令下達,傳令官直抵岸官,向著漢水上的水軍搖動紅色的令艦。
甘寧的水軍很快就做出了反應,藏于艦后的巨筏,迅速的被拖移至了艦隊前方。
一眼望去,多達上千的巨筏,茫茫無際,竟是將整個江面都幾乎覆蓋。
斗艦上,甘寧俯視著那千筏鋪江的壯觀場面,嘴角也掠過一絲涼笑,擺手大喝一聲:“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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