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暴君顏良

第五百四十六章 再戰錦馬超!

第五百四十六章再戰錦馬超!

八萬名敵我雙方的士卒,在涪城以南的這片曠野之上,展開了何等激烈的廝殺。.

兩軍的本陣中,鼓手們依然在拼命的擊鼓,隆隆的鼓點聲,幾乎要將蒼天震破。

然而,激戰中的士兵,已經全然聽不到什么鼓聲,他們的耳朵已為怒吼與慘叫聲填滿,血絲密布的眼眸中,只余下殺戮二字。

此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右翼亂軍中,顏良麾下的老將黃忠,正與敵將龐德激戰。

發了瘋的龐德,猿臂掄起,戰刀似秋風掃落葉一般,裹著濃濃的血霧,斜斬而至。

黃忠抖擻精神,長臂斜揚,手中鋼刀破風而出,迎擊而上。

吭——兩柄戰刀瞬間相撞,獵獵的金屬激鳴聲中,二人的形俱是一震。

黃忠心中跟著微微一震,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名發了瘋似的西涼敵將,其武藝的確是驚人的強。

自黃忠追隨顏良征伐以來,縱橫大江南北,鮮遇敵手,眼前的龐德,還是頭一個能讓他感受到壓力的敵人。

而對于龐德,盡管表面依然瘋狂,但心中又何嘗不是震撼。

自追隨馬家以來,雖是一路潰敗,但龐德臨陣交戰,還從未遇上過旗鼓相當的敵手。

在龐德看來,顏軍陣中,能真正配和他交手之人,唯有顏良一人。

但令龐德震驚的卻是,他連顏良的影都沒摸到,卻與眼前這須發皆白的老將戰成了平手,而且這員老將的武藝,隱隱約約還不在自己之下。

震驚之余,龐德憤怒了。

被一名老卒戰成平手,這對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羞辱,瘋狂如龐德,豈能容忍這般之事發生。

“老匹夫,納命來——”

激戰之中,龐德口出狂言,手中的戰刀猛然加力,幾乎如狂風暴雨一般攻將而出。

黃忠也被那一句“老匹夫”激怒了,老當益壯的他,奮發余威,同樣也傾盡全力殺出招式。

但見那兩騎如轉燈似糾纏在一團,層層疊疊的刀影,將二人圍裹其中,刀勢快如閃電,旁人只見刀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二人的形。

彌開來的刀鋒勁氣,將周遭丈許之地,斬出道道的溝痕,飛濺的塵土與鮮血,聚成了一片紅黃的血霧。

四濺的流光中,二人轉眼間就已走過百余招,卻依然難分勝負。

周圍士卒們的激戰,同樣也已慘烈之極,每時每刻都幾乎有人倒下,然后很快被站著的人踏成了一片血模糊。

戰未許久,兩軍的士卒已經看不清地面,因為地面已盡為鮮血染成了泥沼。

當黃忠與龐德交戰不下時,左翼處,甘寧和蜀將張任,同樣也廝殺在了一團。

甘寧使戟,張任使槍,二人的武藝同樣都以招式精妙而見長。

作為蜀中第一名將的張任,當他與這員年輕的敵將交手的前一刻,根本就未曾將甘寧放在眼中。

在張任看來,年輕的甘寧,不過是個黃毛小子而已,豈配跟自己過招。

然而,當一招交手后,張任卻震驚的發現,眼前這年輕敵將,武藝之高,竟是遠超自己的想象。

只見甘寧雙戟舞動如風,似兩條盤于掌間的游龍一般,左沖右突,變化多端,重重的戟影似流虹一般刺向張任。

數招過后,張任再不敢小視,只能傾盡全力舞槍相擋。

五招、十招、十五招……甘寧的戟鋒,已如狂風一般,沒有哪怕一瞬的間隙,似狂風一般襲卷而至。

張任是越戰越吃力,越戰越心驚,暗中驚道:“我原以為那顏賊的麾下,只有兩個老匹夫尚可一戰,沒想到竟還有這么一個年輕的小畜生,竟也如此了得……”

“張任,你在蜀中作土鱉太久了,豈不知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趕快歸降我主吧,也讓我主帶你去外面見見世面。”

甘寧看穿了張任的震驚,激戰之間,竟是抽得空來,出言譏諷。

而說話之間,甘寧更是氣息平穩,招式更烈,絲毫不受半點的影響。

那狂妄的氣勢,那譏諷的言語,不令張任勃然大怒,盛怒之下,手中之槍更是不惜氣力的突刺而出。

甘寧卻全無所懼,只提那么一口氣,從容的應對張任發了狂似的攻擊。

左翼亂軍中,二將同樣戰成了平手,一時片刻僵持難下。

慘叫之聲震天動地,泥濘的大地上,密密麻麻的人頭在紛亂,兩翼的拼殺,已是進入了白化的階段。

而在中央處,兩軍的主力軍團,也已是廝殺在了一起。

飛濺的鮮血將所有人染成了赤紅,除非在眼前,否則兩軍士卒已辨不清是敵是友。

亂軍中,顏良縱馬如入無人之境,手中的青龍刀,已不知斬落了多少顆人頭。

殺戮之下,就連他胯下的坐騎,也已是達到了巔狂的狀態,發足狂奔之際,瘋了似的嘶鳴。

血霧之中,顏良那雙鷹目,找尋到了那熟悉卻又陌生的敵人。

十余步之外,那獅盔銀甲的敵將,正舞動著銀槍,肆意的刺殺著他的健兒。

西涼錦馬超,就在眼前!

顏良永遠不會忘記,當年自己初據宛城之時,不可一世的馬超,是如何率領著四萬西涼大軍,無冤無仇的前來征伐。

那一役,幾乎把剛剛自立未久的他,入絕境。

若非有妻子月黃的連弩,幫助自己破解掉了西涼軍的鐵騎,恐怕,此時的顏良早就命隕黃泉。

那仇恨,顏良永遠不會忘記,哪怕是在他納了馬超的妹妹為妾時,都不曾有所改變。

鷹目之中,復仇的火焰在熊熊狂燃。

巍巍如山的軀上,懾人的殺氣,如潮水一般四散奔涌而出。

相隔十余步外,正在狂殺的馬超,驀然之間,覺察到了一股凜烈的殺氣,正悄然的襲向他的軀。

猛回首,卻見血霧的那一端,一雙銳利無雙的眼睛,正冷冷的注視著他。

那冷絕的眼神,那巍然的氣勢,正如無形的暗流一般,瘋狂的襲卷向自己。

顏良!

馬超的腦海之中,陡然間閃現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令他咬牙切齒,銘記于心的名字。

正是這個名字,讓他在宛城遭受慘敗,致使他們馬家損兵折將,實力大損,終于曹艸所乘。

如果說曹艸是他馬超的第一大仇人的話,絕對沒有人會跟顏良來爭第二。

馬超那血染的臉上,瞬息之間,便是涌上了無限的殺機,復仇的怒火更如火山一般噴發而出。

“姓顏的,老子我今不殺你,誓不為人——”

怒嘯一聲,馬超縱馬如風,高舉著銀槍,直向顏良殺來。

同一刻,顏良亦催動發動,斜拖著手中的青龍刀,如黑色的閃電一般出。

縱馬如風,顏良那黑色的軀,穿越血霧的阻擋,猙獰如地獄中殺出的魔將一般,那壓迫姓的威勢,幾乎令人感到窒息。

兩騎四蹄如飛,穿越亂軍的阻隔,疾而至。

哐——電光火石的一刻,兩騎撞至,刀與槍生生的撞在了一起。

兩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轟然撞在了一起,所激發出來的強大力道,竟將邊的血塵之霧震到四散而開。

錯馬而過,那兩俱軀,俱是微微一震。

縱刀而過的顏良,面色如常,而那馬超的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驚臆之色。

一招交手,勝負仍然未分。

但令馬超驚訝的卻是,此番再戰,顏良無論是氣勢、招式還是力量上,都已是勝卻數年前的那場交鋒。

“這廝的武藝,竟然會有如此大的精進,怎么可能……”

馬超不可思議之下,急是撥馬轉,橫槍再戰。

而先行勒馬轉的顏良,青龍刀卻向馬超一指,冷冷道:“馬超,你妹妹乃孤之妾室,今看在她的份上,孤給你一個歸降的機會,下馬投降吧。”

顏良的那般命令式的語氣,已是狂傲之極,儼然收拾了他馬超,直似易如反掌,根本就不把馬超放在眼里。

若是顏良提起,馬超早就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妹妹。

耳聽得顏良公然勸降,馬超那自傲的尊嚴,如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直將他激到勃然大怒。

“我馬超公侯之家,名將之后,你這出卑微的匹夫,也敢勸我投降,也不怕天下人笑你。”憤怒的馬超,肆意的嘲諷著顏良的出。

顏良卻冷笑一聲,不屑道:“孤出卑微又如何,還不照樣睡你這名將之后的妹子,倒是你這公侯出的人,今卻淪落到這般地步,形如喪家之犬一般,竟然要投靠無能的劉璋,當真是丟盡你了你先祖馬援的臉。”

馬超既是言語惡毒,顏良就更加嘴上不留,用更加惡毒肆意的言語,來羞辱馬超。

馬超是真的怒了,怒到整張臉都漲到通紅,一雙眼珠子幾乎要迸炸出來一般。

“顏賊,竟敢如此辱我馬家,今不斬你人頭,我馬超誓不……”

“誓你妹,哪這么多廢話,納命來吧!”

顏良無的打斷了馬超的“誓言”,縱馬舞刀,已是搶先殺奔而出。

言語上再次受挫,馬超已是氣到鼻孔直噴粗氣,暴喝一聲,策馬縱槍,直取顏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