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這暴雷般的一喝,直將劉協震得心肝一顫,赫得險些從龍座上震下來。
“楚王,朕,朕……”惶恐的劉協,牙關都在打顫,半天吱唔不出一個字。
顏良手指殿外,厲聲道:“劉協,睜開眼睛面對現實吧,漢朝氣數已盡,你還賴著這個位子,只是自尋死路。”
因為無論是,還是董卓,這些人還都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他們還要虛偽的裝作是漢室的忠臣。
顏良卻沒nàme多虛偽,老子有實力,,就應該當皇帝,何必虛偽的演戲。
“楚王,漢室四百年基業不róngyì啊,難道你就不能仁慈點嗎?”劉協巴巴的向顏良祈求。
顏良卻冷笑道:“當年你祖先劉邦,可是把項羽逼到自刎,本王現在好歹還給你留了條活路,相比劉邦,本王算是夠仁慈的了,你就知足吧。”
顏良言語肆意嘲諷,已根本不給劉協半點面子。
那伏壽是卻聽越怒,忍無可忍,怒喝道:“顏賊,你個亂臣賊子,焉敢這般以陛下無禮,你”
一聲清脆的響聲,殿中的那些宦官宮女,都嚇呆了。
顏良一把掌,狠狠的扇在了伏壽臉上,直將伏壽扇得跌倒在龍座上,白凈的臉上,瞬間添了一片紅印。
“本王最討厭男人談正事。女人嘰嘰歪歪從旁插嘴,上回就警告過你,怎么就不長記性。”顏良瞪著伏壽斥道。
伏壽捂著火辣辣的臉蛋。又驚又羞,面紅耳赤,一時驚得不知所以。
那劉協也看傻了,眼見顏良扇zìjǐ妻子的耳光,卻連半點反應也不敢有。
“來人啊,把她轟出大殿去。”顏良賴得跟她耽誤功夫,擺手一喝。
一眾宮女這才反應過來。幾人齊齊上前,將伏壽從金鑾大殿中帶了出去。
méiyǒu了妻子從旁從鎮,劉協更是沒了底氣。竟如那小姑娘yīyàng,暗自的揉起了衣襟。
顏良大咧咧的坐在了他身邊,虎臂一搭他的脖子,“劉協。本王可以明告訴你。rúguǒ換作是別的敵人,本王根本賴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就把他們五馬尸了。本王之所以跟你廢這么多話,只是念在你從未曾跟本王作對過而已,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顏良摟著劉協的脖子,像訓導小弟yīyàng,教育開導著劉協。
劉協倍感恥辱,面對顏良的wēixié。心中愈加的膽寒。
半晌后,劉協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小聲道:“楚王,此事guānxì重大,能不能,能不能再給朕幾日shíjiān考慮。”
劉協就像是頭賴皮狗yīyàng,還試繼續拖下去,好似這漢室的社稷,他能多拖一天,就能對得起他的先祖一般。
顏良卻火了,劉協的磨磨嘰嘰,yǐ精超過了他的忍耐限度。
“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機會本王給過你了,這可是你自找的。”
冰冷的話語中,顏良站了起來,冷冷道:“傳本王之命,將伏完、耿紀等一百名亂黨,即刻處斬示眾。”
此言一出,劉協神色驚變。
他zhīdào,這是他的拖延,惹惱了顏良,顏良要用殺戮忠于他的漢臣,以此來泄憤。
這一刻,劉協張口就想答應禪讓帝位,以換取伏完等忠臣的性命。
可是,話到嘴邊,劉協卻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這些忠臣的性命,與漢室社稷相比,劉協還是選擇了后者,他寧愿將伏完等人犧牲,也要做最后的爭取。
見得劉協欲言又止,顏良愈怒,接著又喝道:“周子豐何在?”
“臣在。”周倉拱手應命。
顏良厲聲道:“本王命你速往宮中,搜捕劉協的子女,將他們統統處斬,一個不留。”
顏良的手段,愈加的雷霆狠辣。
你劉協不是想讓漢室社稷茍延殘喘么,那好,本王就讓你斷子絕孫,看你還怎么殘喘。
劉協這下就崩潰了,赫得差點從龍座上跌下來。
先前顏良要殺伏完等人也就罷了,這些人bìjìng是只是臣子,但現在顏良要殺的,卻是他劉協的親生骨肉。
而且,顏良還要殺光,殺到他劉協一個子女都不剩。
香火都斷絕了,就算你劉協保住了這個傀儡皇帝的wèizhì,又有何用呢?
“楚王手下留情,朕答應你,朕答應你將帝位禪讓于你,請你手下留情,饒過那些大臣,還有朕的子女們的性命吧。”
意志崩潰的劉協,幾乎用哭腔向顏良巴巴求饒。
“現在才知服軟,。”顏良冷哼了一聲,依然méiyǒu收回成命的意思。
劉協驚恐道:“楚王你明明保證過,只要朕答應禪讓帝位,你就保朕一家老小的安危,你怎能出爾反爾呢。”
顏良盯著劉協,冷冷道:“本王那時出于仁慈,是給了你機會,只可惜你不識抬舉,故意敷衍本王,現在你才zhīdào錯,yǐ精晚了。”
殿前處,周倉作勢已打算去帶兵搜捕。
劉協又驚又急,tūrán間大叫道:“顏良,你若真敢殺我兒女,我劉協更不會把帝位禪讓給你,你休想名正言順的坐上皇帝寶座。”
驚急之下的劉協,頭腦已有些不qīngchǔ,竟然敢wēixié起了顏良。
顯然,他根本就不了解顏良的性格,rúguǒ他能多想一想,那些曾經wēixié顏良之徒,如今是shíme下場的話,他就一定不會說出這樣wēixié之詞。
顏良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本王從袁家叛將,被你們一路罵成了大楚之王,何曾名正言順過。本王就是要先宰了你的兒女們,接著再宰了你,然后自立為帝,天下間誰敢不服,本王就滅了誰。”
張狂,張狂到極點!
劉協實在無法相信,這世間上,竟有狂到這般地步之人。
論殘暴,論狂妄,眼前這個顏良,縱使是當年的董卓,只怕也無法相比。
此刻的劉協,徹底的為顏良的張狂所鎮服,殘存的那些硬氣,瞬間土崩瓦解。
“楚王息怒,是朕錯了,只要你能放過朕的兒女,朕shíme都愿意做。”劉協接著顏良的衣袖,巴巴的求饒。
shíme都愿意做么?
顏良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意,轉身之時,表情已是緩和了幾分。
他拍了拍劉協的背,笑道:“既然你有悔改之意,那本王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答應本王一個條件,本王就可以不殺那些人。”
劉協聞言大喜,急問顏良有何要求。
顏良便往龍座上一坐,坦然說道:“本王看你的皇后頗有幾分姿色,本王閱美無數,shíme樣的、達官顯貴的名門之秀沒見過,卻還從未嘗過皇后是shíme滋味,只要你答應把伏后送給本王享用享用,本王就饒那些人不死。”
顏良就是這么直白,就是這么暴戾,當著所有人面,公然要劉協把他的皇后獻給zìjǐ。
劉協瞬間呆住了,臉色涌起羞憤之色,他萬méiyǒu想到,顏良竟然會提出此等過份的要求。
那可是皇后啊,倘若今他劉協答應,送伏壽送與顏良,他劉協的還有shíme臉面見世人,劉氏先祖的榮光,豈非被他劉協丟盡。
羞憤的劉協,一時進退兩難,不知所措。
“怎么,不愿意么。”顏良臉色一沉,騰的便站了起來,殺氣凜然而生。
劉協zhīdào,這是他最后的機會,rúguǒ他不答應,顏良一聲令下,他的子女便將被殺盡。
而后,顏良還會殺了他,奪了他的帝位,那個shíhòu,已成寡婦的伏壽,還不是要落入顏良的手中,淪為顏良的玩物。
與其如此,何不……
劉協狠狠一咬牙,悲腔道:“楚王息怒,朕答應你的要求便是。”
顏良笑了,笑容中,充滿了諷刺。
即便你尊貴如皇帝,méiyǒu了權力,拳頭不夠硬,還不是任我宰割。
“陛下果然是痛快之人,很好,就再給你兩日shíjiān,說服伏皇去吧,兩日之后,本王再來讓你履行承諾。”
顏良欣然起身,昂首下階,仰天大笑著步向殿外。
zuǒyòu那些一千武士,隨后兇兇而退。
半晌后,大殿上只余下那些宦官和宮女,而這些曾經卑賤的仆人,卻一個個面帶著譏笑,fǎngfó在嘲笑劉協的軟弱。
“你們這些卑賤的奴婢,你們有shíme資格嘲笑朕,都給朕滾,統統滾出去。”劉協這時倒是來了脾氣,沖著宮人們大吼大叫。
這些宮人們雖有監視劉協的責任在身,但主要還是服侍劉協,自然不敢跟劉協公然頂撞。
一眾宮人們只好趨身而退,步入宮外時,卻彼此眉來眼去,暗自失笑。
大殿之中,轉眼人去樓空。
死寂的空殿中,只余下了劉協一人。
此時的劉協,如虛脫一般,一屁股跌坐在了龍座上。
羞憤如此,此刻心中是一片為難,實不知該如何向伏壽開口。
這個shíhòu,劉協忽然間無比的想念起曹操來,口中喃喃念叨著:“曹丞相啊,朕不該殺了你的兩個兒子,還是你對朕最好,你shímeshíhòu才能殺回長安,救朕于水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