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暴君顏良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精 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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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二章精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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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襲城而入,沿著街道灌入城內,將沿路的鄯善軍民,統統的都掃入了泥流之中。

驚恐聲,哀號聲,頓時響成了一片,甚至蓋過了潮水的洶涌聲。

高地之上,楚軍將士們看到了這壯觀的一幕,無不歡喜鼓舞,大呼過癮。

城內,鄯善國人卻在望風而逃,躲避著洶涌而入的大水。

那疏犁者嚇得是神魂俱裂,棄下了自己的部眾,狼狽不堪的逃回了王城。

王宮居于高地,得以免于洪水的沖擊,當疏犁者好容易逃上王城,站在城頭環視時,整座樓蘭城已是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怎么會這樣,楚人怎么能想到這般厲害的計謀,我該怎么辦才好啊。”疏犁者驚恐的大叫。

一切都是無用的,徒勞的,樓蘭的外城,就這樣被輕易摧破。

隨著鄧艾堵住缺口,失去了后續水源,洪水不斷被分流,不斷的滲入地下,樓蘭城的水勢終于漸漸退下。

洪水雖退,但對城中的樓蘭人來說,噩夢才剛剛開始。

高地上,隨著顏良一聲令下,數以萬計的楚軍,縱馳鐵騎沖下高,從陷落的東門處,殺入了樓蘭城中。

那些剛剛還在被洪水蹂躪的鄯善人,立時又面臨滅頂之災。

沖城中的大楚將士,個個殺意如火,似發狂的虎狼,撲入了羊圈一般,刀劍揮起,肆意的斬殺那些驚恐的鄯善人。

剛剛消褪的嚎叫聲。轉眼再起。

整個樓蘭城,已變成了一片修羅殺獄。

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楚軍的鐵騎,踏著泥漿馳過。用鄯善人的鮮血,將渾黃的泥水赤染。

龐德一馬當先,率一萬鐵騎,直殺到了王城下。

那疏犁者大驚失色,揮舞著大刀,喝斥殘存的千余王宮衛隊抵抗。

大勢已去,這微弱的抵抗,又焉能回天。

數百名勇猛的楚士,輕松爬上了更加低矮的王宮城墻,將那些負隅頑抗的鄯善軍。如切菜砍瓜一般斬殺。

王宮的大門被從內打開。龐德舞縱長刀。策馬從大門撞入。

鐵騎所過,殺!

“完了,一切都完了!”疏犁者站在大殿階前。看著洶涌而入的楚軍,整個人失神落魄,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環視左右,群臣和軍士們皆已逃盡,堂堂鄯善國王,到如今已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眼見遠方處,楚軍鐵騎已洶涌而至,疏犁者糾結了一陣子,撲嗵便是跪倒在了地上。

他放棄了抵抗,放棄了尊嚴。這是要投降楚國。

龐德拍馬而來,本待將疏犁者斬首,但見他伏跪于地,巴巴的求饒,高舉的戰刀,卻才不情愿的放下。

“哼,原來也是個鼠輩,若非天子有令,要捉活的,本將真想一刀宰了你!”龐德雖沒下殺手,但卻一腳踹向了疏犁者。

這一重腳下去,疏犁者被踏出數步之遠,重重的摔落于地。

龐德一揮手,左右士卒一擁而上,拳腳相加,將疏犁者揍了個鼻青臉腫,方才將他五花大綁了,綁去見顏良

黃昏時分,戰斗結束。

樓蘭城頭上,已高高飄揚起大楚的戰旗。

五千鄯善守軍被殺了個一干二凈,其余被斬殺的鄯善平民,竟達七八千之多。

顏良本是想殺盡西域人的,但考慮到西域地廣,大楚若想經營此地,少不了要修路修城,若是把西域人都殺光了,又拿誰來為將來大楚的移民,做苦力呢。

正是基于此考慮,顏良才沒有下令將樓蘭人殺光,這一城的樓蘭人,包括整個鄯善國,乃至于焉耆國人,都將被充為大楚的奴隸。

顏良坐胯著赤兔,昂首闊步,進入了凌亂的樓蘭城,步上了那華麗的王宮大殿。

鄯善國號為西域最富庶之國,果然是名不虛傳,光這樓蘭的王宮,就可與顏良當年在應天的皇宮相比。

顏良步入大殿,高坐于上,傳令將疏犁者父女押解上來。

不多時,鼻青臉腫的疏犁者,被拖了上來,而滿臉不安,眸中含羞的月莎,也被押了進來。

此時的月莎,經歷了那天的“教育”后,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骨子傲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卑微之意。

父女以階下囚的身份相見,彼此間都尷尬羞愧,只能暗自嘆息。

“疏犁者,你參與五國叛軍,圍我大楚高昌壁,罪當萬死,你可知罪。”顏良厲聲喝問。

疏犁者嚇得一哆嗦,撲嗵跪倒于地,惶恐道:“臣知罪,臣知罪了,請陛下開恩啊。”

“人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你能拿什么,讓朕恕你的罪行呢?”顏良冷冷質問。

疏犁者愣了一愣,忙道:“臣愿將鄯善國的一切都獻給陛下,臣愿號召鄯善各城都放棄抵抗,歸降于陛下,任由陛下處置。”

顏良微微一笑,疏犁者的話,正合他的心意。

其實以大楚實力,就算其余鄯善諸城,繼續抵抗,顏良也有絕對的信心,將他們統統的掃平,根本不屑于疏犁者的召降。

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情報表明,波斯的大軍很快就會越過蔥嶺,進入西域,而這支大軍,才是大楚真正的敵人。

為了對付這支強大的敵人,顏良自然要盡可以快的攻取西域五國,為與波斯軍決戰做好充分的準備。

正因如此,顏良才不愿把過多的時間,浪費在逐一平定那些西域城池上。

今若利用疏犁者的身份,輕易就平定了諸城,節省了不少時間,何樂而不為。

月莎看著搖尾乞憐,丑態畢出的父親,貝齒暗暗咬著嘴唇,眼眸中閃爍著幾分鄙夷。

此刻的月莎,似乎忘了,幾天前,自己又是如何下賤的向顏良求饒。

“念在你知錯悔改的份上,朕倒可以留你一條生路,不過,你既然說你愿將你的一切都獻給朕,現在卻似乎還有一樣東西,你沒有獻出來。”顏良的目光,移到了旁邊的月莎身上。

疏犁者茫然一怔,順著顏良的目光一看,頓時領悟到顏良的用意。

猶豫了片刻,疏犁者一咬牙,訕訕道:“陛下喜歡小女,那是小女的福份,罪臣愿將月莎獻給陛下,讓她做牛做馬伺候陛下。”

為了生存,疏犁者已丟掉了所有的尊嚴,當著月莎的面,公然要把她獻給顏良為奴。

顏良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諷刺。

他想要月莎,直接占有便可,又豈需得到疏犁者的同意。

顏良這么做,就是要徹底撕碎疏犁者的尊嚴,撕碎月莎的驕傲,將他們的精神和,都狠狠的踩在腳下。

父親無恥之言出口那一瞬間,月莎胸口如遭重錘一擊,氣息一滯,頭目一暈,幾乎就要氣絕過去。

月莎是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能無恥到這般地步,無恥到公然要把自己獻給顏良,以求取活命的地步。

心痛欲絕后,月莎殘存的信念,徹底的被瓦解了。

她虛弱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神情黯然恍惚,心所存者,只余下了求生的念想。

現在的她,只想在顏良的胯下,茍且偷生。

看著那伏跪身前,卑微的父女,顏良的笑聲,愈加的狂傲。

樓蘭以西五百里,戈壁道上,一支萬人的大軍,正縱騎著駱駝和戰馬疾馳。

令人驚奇的是,這支萬人的大軍,竟然全是身披戎裝的女人。

一支從武將到士兵,完全由女人組成的軍隊。

這支大軍西于闐國出發,向著樓蘭城方向疾行,正是趕著去救援。

大軍的前端,那身披金甲的女將,容顏雖是絕美,但卻一身的彪悍霸氣,正是這支女子大軍頭領,拂紅女王。

而拂紅女王的身邊,則跟隨著一名男子,也是整支大軍中,唯一的男子。

這男子身著火云袍,顯然也是拜火教徒,正是司馬朗的繼子,司馬望。

奔行未久,前方一騎斥候飛奔而來,直抵女王馬前。

“稟大王,鄯善國方面傳來消息,樓蘭城已經被楚軍攻破了。”斥候道。

“什么!”拂紅女王吃了一驚,驚問道:“樓蘭城乃堅固之城,楚軍皆為騎兵,如何能這么快攻破。”

“回大王,楚軍是掘了蒲昌海,所以才能將樓蘭城沖破。”

聽得這話,拂紅才恍然大悟,那絕美的容顏間,浮現出驚嘆之色,似乎驚于敵軍的手段。

這時,同樣驚訝的司馬望,卻很快平靜下來,拱手道:“女王殿下,樓蘭城一陷,那顏良下一步必是引軍西向,攻打于闐國,女王殿下的精絕城,正處在于闐最東端,必是顏賊進攻的首要目標,咱們還是速速撤退,準備迎擊楚軍進攻吧。”

司馬望的語氣頗為凝重,顯然對楚軍,對顏良十分的忌憚。

那拂紅卻冷笑一聲,不屑道:“司馬護法何必驚慌,別人怕那顏良,我拂紅卻不怕他,他若敢來入侵我精絕城,我必有手段,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拂紅語氣極是自信,仿佛握有某種強大的底牌似的,根本不把楚軍放在眼中。

司馬望似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立時平伏下來,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暗忖:“顏賊,你有膽就來吧,這一次,我正好報你殺我生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