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平道藏匿往了塞外,還跟胡人搭上了關系,咱們要不要盡起大軍北上,掃滅了他們?”趙云進言道。
袁方道:“朕當然想滅了他們,可惜現在天下未定,南面還有曹操和孫策虎視眈眈,朕一旦提兵北上,豈不給了他們可趁之機,到時候,中原倘若有什么差池,豈非反誤了大事。”
趙云身形一震,他極有智謀,深知大體,豈能領會不了袁方意思。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沉吟片刻,袁方深吸一口氣,殺機漸起,冷冷道:“子龍你就給朕繼續調查此事,朕當盡起大軍南下,盡快加速天下一統,然后才能集中全力,來應對北面的威脅。”
趙云點了點頭,拱手道:“臣明白了,臣不日就起程北上。”
袁方遂又撫慰了趙云一番,叮囑他萬不可將此事,透露于旁人得知,方才送趙云離去。
次日,袁方于金鑾殿中,召集郭嘉、田豐、法正等眾大臣,向他們宣布,將在一月之內,引兵南征,誅滅曹孫二敵。
圣意一下,眾臣皆頗感驚訝。
“陛下,去歲我大齊接連用兵,連著平了關中、涼州、漢中還有益州,將十們犧牲不少,糧草也消耗甚巨,國力大耗。臣以為,雖然平定曹孫,乃是既定的國策,但也當先休整一年半載,待國力稍有恢復,再行用兵不遲。”
田豐第一個站出來,對袁方的用兵之議,表示了反對。
而且,田豐并不反對對曹孫用兵,反對的,只是用兵的時機。
“朕國力雖有損耗,但曹操失了益州,損兵折將,實力更受重創。朕就是要趁著曹操元氣未復,以雷霆之速滅了他,再順江東下,滅了孫策。唯有如此,才有盡快平定天下,讓黎民安享太平。”
袁方想速度平定天下,當然還有另一層的用意,不過在趙云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袁方自不愿透露實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人心恐慌。
“近幾月來,曹操已將南豫州諸郡棄卻,將防線收縮到了南陽一線,那曹仁更征了數萬丁夫,以宛城為核心,日夜修筑工事,若再給他足夠的時間,待其把宛城打造成銅墻鐵壁,那時我們再進攻,難度就將倍增。臣以為,陛下即刻發兵南下,倒也有道理。”
郭嘉站了出來,對袁方出兵之議,表示了支持的態度。
這時,田豐卻又道:“今若我們起兵南下,兵馬一動,曹操必會聞知,定會盡起荊襄之兵前來宛城增兵,倘若到時曹操堅守不戰,我軍師老城下,又當如何?”
“這個嘛,臣倒是有一策,或可瞞過曹操耳目。”
法正也出班,拱手道:“近來遼東劇變,那呂布已殺公孫度,奪取了遼東軍政大權,為了樹威,便連連發兵寇邊。臣以為,陛下便可以討伐呂布,平定遼東為名,堂而皇之的集結軍隊,征用民夫。介時,我們卻突然揮軍南下,必可殺那曹操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來不及增援宛城。”
顯然,法正也贊成袁方出兵,還給袁方獻上了一道聲東擊西之策。
袁方微微點頭。
而田豐卻仍道:“就算我們能殺曹操一個措手不及,但宛城好歹乃堅城,曹仁也非泛泛之輩,我們怎么能保障,在曹操的援兵未到達之前,我們就能順利的攻下宛城呢?”
這倒是個難題。
荊襄本為富庶之地,曹操從益州撤兵之時,又卷了不少益州百姓,今又把南豫州之民,統統都遷往了荊州,一下子便把荊州的實力,充實了不少。
根據估算,曹操至少還能拼湊出八萬左右的軍隊,若是他把這八萬人,統統都龜縮在宛城一線,堅守不戰,的確還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郭嘉和法正二人,立時也沉默下來,一時似乎沒什么計策。
金鑾殿中,沉寂了下來。
一聲自信,卻又不屑的笑聲,打破了這沉寂。
“這件事,爾等就不必擔心了,朕自有辦法,在曹操的援軍趕到之前,攻下宛城。”
袁方一副胸有成竹之勢,向眾臣們發下了豪言壯語。
田豐神色頓時一變,法正和郭嘉二人,也面露驚異,猜不透袁方有何妙計。
要知道,曹操自攻取荊州后,就一直防著袁方率軍進犯,這些年來,一直都把宛城做為重鎮來打造,其堅固程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下堅城。
而且,近月以來,曹仁還在宛城的四周,廣修壁壘,土塔,以增強宛城的外圍防御力。
盡管曹仁的防御體系,還沒有完成,但也大大加強了宛城的堅固程度。
面對這樣的堅城,除了強攻之外,眾謀臣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破城。
袁方卻說得那么輕松,好似攻破宛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如此自信之勢,焉能不令法正等智謀之士,為之驚訝。
不過眾臣們又素來知道,他們的天子最擅長的就是出奇兵,往往會有異想天開的手段,讓他們大跌眼鏡。
今袁方既然這么有信心,眾臣心中雖有狐疑,卻也不敢再有什么異議。
起身,鷹目環掃殿前眾臣,袁方龍袖一揮,高聲道:“爾等散去,早做準備吧,朕將克日發兵,掃平荊襄,誅滅曹操!”
“諾!”
眾臣散去,戰爭的動員令,就此發布,整個大齊所據的北方諸州,很快就沸騰起來。
成千上萬的軍隊,開始向洛陽方向集結,兩河的青壯丁夫,也被動員起來,準備運轉糧草。
除了幾位參與決議的重臣之外,大齊國上下,皆以為他們的皇帝,將率領著他們不敗的大軍,北上幽州,討平遼東。
齊隊一動員,遍布洛陽的細作,很快就將情報,發往了荊襄。
曹操方面,主臣們一商議,多認為袁方確實想伐遼東,故對齊國的軍隊集結,雖然有所防備,但曹操卻并未率大軍北上,前去宛城增防曹仁。
袁方的聲東擊西之策,奏效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大齊的軍隊集結得差不多,也該是出兵的時候了。
皇宮。
就在出兵的前一天,袁方放下了手中繁忙的政務,起駕還往內宮,他打算把出征前這寶貴的時間,都留給他的皇后妃子們。
御駕止于皇后甄宓所居的元鳳宮,袁方特意叫宮女們不必通傳,獨自一人,步入了宮內。
轉入宮門內,卻見皇后甄宓,正與已有身孕的甘梅,坐在殿前院中的樹下乘涼,兩姐妹說說笑笑,甚是和睦。
袁方自歸洛陽后,從誅殺亂臣,到廢漢稱帝,再到稱帝后的一系列事,不知不覺中,其實已經有五六個月的時間里。
正是這段時間里,讓他有充足的時間,陪陪自己的妃子們,而甘梅也是在這期間懷了身孕,到如今已有差不多五個多月,肚子已隆起了一大片。
“嘿!哈!”
院落之中,那個十歲左右的華服少年,正在練習武道。
少年,自然就是袁方的長子,大齊國的當今太子,袁治。
拳出如風,剛勁有力,袁方一眼就看出,這小子的武道,竟已達到淬肉后期。
“好小子,不愧是我袁方的兒子,才十歲,武道就達到了淬肉后期!”
袁方暗自贊嘆,心中倍感欣慰。
袁治不知自己的父皇正在觀看,練得興起時,忽然一挽袖子,雙手抓起院中一樽小鼎,猛一用力,竟然給舉了起來。
那銅鼎雖小,但至少也有七八十斤的重量,袁治一個十歲小孩,竟然給輕輕松松的舉了起來,如此恐怖的神力,把周圍的宮女宦官們,驚得是連連咋舌。
“這小子,果然繼承了我倍化的能力,天生神力,小小年紀就能舉起這么重的鼎,若論單一生化之能的天賦,這小子似乎還有些青出于藍。”
看著自己的兒子,大發神力,袁方心中是又感慨,又欣喜。
“治兒,你瞎鬧什么,還不快把鼎放下!”甄宓見勢,卻嚇了一跳,眉色一蹙,厲喝道。
袁治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趕緊識趣的將鼎乖乖的放了下來。
甄宓還佯作怒氣未消,便罰了袁治回房背書。
袁治豈敢不聽話,只得拜退,悶悶不樂的退了下去。
“宓兒,你對治兒的管教,也太嚴了點吧。”袁方這才笑著,步入了院中。
甄宓一見是袁方,忙是起身相迎,卻是笑道:“正所謂慈母多敗兒,治兒身為太子,臣妾豈能不對他嚴加管教。”
“嗯,宓兒你做得對。”袁方微微點頭,說話間已經走上前來。
“臣妾拜見陛下。”這時候,甘梅也挺著肚子,想要起身拜見迎君。
袁方趕緊上前幾步,將甘梅按下,“阿梅你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禮了。”
甘梅這才扶著肚子坐下。
袁方再看一眼甘梅,不禁奇道:“阿梅你才有孕不過四五個月,怎么就大成了這樣?”
“臣妾也不知啊。”甘梅撫著自己的肚子,說話都有些吃力。
這時,甄宓卻眼眸一亮:“甘妹妹肚子這么說,說不定是懷了雙胞胎呢。”
雙胞胎?
袁方一興奮,忽然間產生了個新奇的念頭。
旋即,袁方便悄無聲息的,開啟了透視瞳的生化之能。
透視瞳一開,袁方盯著甘梅看去,視野穿透她的衣衫和身體,很快就看到了那肚子里的小生命。
果然是一對雙胞胎。
袁方甚至依稀已經能看出,那是一對緊緊抱在一起的,雙胞胎姐妹。
緊接著,袁方更驚奇的發現,那一對姐妹,其中一人皮膚微微泛白,皮膚上竟似隱約覆蓋著一層流動的寒氣。
而另一個小家伙,則皮膚略微發紅,皮膚上,透透的竟透著幾分火色。
“冰女,火女?”袁方驚奇之下,脫口奇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