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廢話,作為曹魏和西秦年輕戰將中的頂尖人物,曹彰和許儀兩人一交手,就是使出了最強的手段,還未等曹彰趕到面前,許儀直接便是丟出了五枚沒羽箭,分別朝著曹彰身上的要害處打去,那曹彰也不是易于之輩,面對疾馳而來的沒羽箭,只見曹彰手中長槍連番點擊,準確無誤地將那五枚沒羽箭給打了下來,同時又是手腕一轉,挺著槍朝許儀的肩膀上刺了過去,這一槍那是又急又快,足以顯示出曹彰在槍法上不俗的造詣。
“喝!”許儀暴喝一聲,手中的鐵錘呼的一下就敲了過來,大開大合的招數,卻是逼得曹彰不得不縮回了長槍,而鐵錘揮過,刮起的勁風更是刮得曹彰的臉上一陣陣刺痛。
不過曹彰的臉色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反倒是越發興奮起來,隨著他的一聲暴喝,一股強大而炙熱的氣勢,轉眼就是從曹彰的身上爆發出來,顯然曹彰已經是成為了一名頂級高手,這個身份,讓曹彰無愧為曹魏年輕將領中的第一人,而見到曹彰的舉動之后,許儀也是嘿嘿一笑,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戰意,沉聲一喝,同樣強大的氣勢也是從許儀身上爆發出來。
曹彰的氣勢炙熱,而許儀的氣勢也是凝重,兩股氣勢拼撞在一起,竟然拼了個不分勝負,看到這個結果,曹彰和許儀兩人同時抬起頭,朝著對方望去,兩雙眼睛轉瞬間便是迸發出火熱的戰意,兩人異口同聲地暴喝了一聲,長槍和鐵錘也是再次撞擊到了一起。
這次曹彰沒有選擇避讓,而是挺起長槍和許儀來了個硬碰硬,只見長槍撞在鐵錘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因為強大的力量,那長槍似乎隱隱帶著一絲彎曲,而且隨著兩人使出的力道越來越大,那長槍彎曲的角度也是越來越夸張,沒過多久,那長槍的槍桿竟然彎成了一個大大的弧度,這也是多虧了曹彰的長槍質量好,要是換作一般的長槍,只怕早就被折斷了吧!
此刻曹彰和許儀兩人都是咬牙切齒,鼓足了勁往前推,誰也不肯放松這一步,曹彰的一雙眼睛已經是有些充血,而許儀的額頭上也是爆出了一道道青筋,兩人使出了全身力氣,卻又是拼了個不分勝負。
就在兩人這么僵持的時候,忽然,在許儀坐下的戰馬卻是發出了一聲嘶鳴,猛地往地上一摔,連帶著許儀也是身子不穩,整個人往地上摔了下去,許儀這一摔,自然也沒辦法繼續使上力氣了,曹彰的雙眼一亮,暴喝了一聲,那已經彎曲得不成樣子的長槍立馬就是繃直了,將那鐵錘給彈了回去,而許儀本人也是被這股力量推得整個人往后一倒,摔倒在地。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許儀順勢在地上翻了個滾,飛快地站了起來,立馬擺起了一個防御姿勢,只是在許儀的嘴角,卻是留下了一道血痕,看樣子,剛剛拼斗失敗,讓許儀受了傷,只是不知道,這傷到底嚴不嚴重。
看了一眼在地上不停抽搐、口吐白沫的戰馬,許儀也是不由得苦笑起來,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漬,剛剛那一交手,并不是許儀的力量不如曹彰,而是那戰馬吃不住力道罷了,許儀和他的老子許褚一樣,長得遠比一般人高大,體重也是比一般人要重許多,加上手中握得,是那么大一個鐵錘,所以背負許儀的戰馬所要承受的力量也遠比其他戰馬多得多,當年許褚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戰馬的時候,都是徒步上戰場殺敵,直到后來羅陽給許褚找了一匹能夠吃得住許褚重量的寶馬,這才讓許褚擺脫了“步兵戰將”的名頭。
許儀之前所騎得戰馬業雖然也算得上是一流的戰馬,平時也能承受得起許儀的重量,可畢竟比起許褚的坐騎還是要差很多,剛剛許儀與曹彰這么一拼,用盡了全力,那力道可是比平時要高出數倍,那戰馬自然是吃不住了,這才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當然,兩軍的將士可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在他們看來,許儀與曹彰硬拼這一招,最后許儀落馬,那就是許儀輸了,頓時那曹魏軍將士一改之前許儀秒殺副將時的寂靜,大聲歡呼起來,而另一邊的西秦軍將士則是一個個面面相覷,沒一個說得出話來。
不過曹彰可不會像那些將士一般,剛剛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許儀的力量一點都不比自己差,甚至還隱隱有高出自己一籌的味道,要是在拼下去,輸得肯定是自己,只是沒想到那匹戰馬突發狀況,改變了勝負,看著站在地上的許褚,曹彰的嘴角一翹,眼中的戰意那是越發高漲,干脆便是翻身下馬,提著長槍橫在胸口,哼道:“我與你步戰!”
作為沙場戰將,坐騎的助力肯定是巨大的,曹彰與許儀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如今許儀的坐騎已經倒下,若是曹彰借助坐騎的助力,定能擊敗許儀,可身為武者,曹彰卻是不容許自己在這一點上占對手的便宜,所以情愿放棄這個優勢,也要與對方公平一戰。
見到曹彰的舉動,許儀不由得一愣,不過很快便是笑了起來,臉上的戰意也是同樣高漲,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你這人倒也古怪,明明有機會勝我,卻要放棄!”
曹彰高昂著頭,一臉驕傲地哼道:“就算是沒有戰馬,我也一樣能夠勝你,我又何必去占這點便宜,免得到時候你輸也輸得不服氣!”身為魏侯之子,曹彰自幼便是接受著贊譽長大的,而且曹彰自己本身的天資和實力,也值得他如此驕傲和自信。
“哈哈哈哈!”聽得曹彰的話,許儀卻是仰天一笑,喝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的功夫是否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但愿到時候你別后悔你現在的決定!”
“哼!”這次曹彰卻是只是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因為他也知道,多說無益,用行動表示才是最好的回擊,當即,就看到曹彰的手腕一轉,那長槍瞬間便是帶著一道槍影,朝著許儀刺了過去,這一槍又快又急,比剛剛又快了幾分。
見到曹彰動手了,許儀也不客氣,手中的鐵錘揮舞得極快,就好像這鐵錘是棉花做的一般,這套錘法,那可是許褚親授,招數精妙無比,招數中的變化,竟然比起一般的槍法還要復雜。
而反觀曹彰。雖然天下的槍法一向都是以變化多端為主,但曹彰的槍法卻是另辟蹊徑,一槍一槍使出,簡單直接,而唯一一點優勢,那就是快,幾乎曹彰使出的每一槍,速度都快得驚人,甚至每一槍使出,都帶著如雷暴般的破空巨響。
兩人這一交手速度極快,轉眼就是數十招過去,原本應該是大開大合的鐵錘,卻是變幻莫測,各種招數看得讓人眼花繚亂,而本該是輕盈地槍影,此刻卻是樸實無華,一槍槍簡單直接,卻是威力無窮。
無論是許儀還是曹彰,兩人都是已經踏入頂級高手行列的高手,他們之間的戰斗精彩紛呈,看得兩邊的戰將那是暗暗喝彩,特別是西秦軍陣前的郝昭等人,一個個都是滿臉興奮,恨不得自己現在就上去與敵人拼殺個痛快。
周圍眾將什么想法,曹彰和許儀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是將全部心神都投入到這場戰斗中去了,同樣的年輕武者,而且身手有如此相近,兩人甚至有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感覺,轉眼兩人又是拼殺了數十招,卻是依舊未分勝負。
“喝啊!”“哈!”隨著兩聲暴喝聲響起,曹彰和許儀又是硬拼了一招,不過這次兩人卻是很快便是分開,巨大的反彈力推得兩人都是連退了三步踩止住,停下之后,兩人卻是沒有再度廝殺,而是同時將兵器橫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剛兩人幾乎每一招都是硬碰硬,那體力可是消耗巨大,饒是他們兩人體力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了。
“嘿嘿!小子,吃不消了吧!”許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嘿嘿笑道,臉頰上卻是掛著一道血口,是剛剛在和曹彰交手的時候,被長槍給劃傷的,不過許儀似乎并不在意臉上的傷,反倒是那道血痕掛在許儀的臉上,讓他的笑臉顯得更加猙獰。
“哼,我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倒是你,看你高高大大的,卻沒想到這么不經打!”曹彰的驕傲又怎會容許自己認輸,咬著牙,強制穩住自己的呼吸,再次高昂起頭,用鼻孔朝著許儀,冷哼道,只是,盡管曹彰極力想要掩飾,但滿頭的大汗以及鼻孔噴出的熱氣卻是讓他的掩飾都白費了。
聽得曹彰的話,許儀的眼中戰意更濃,嘿嘿一笑,卻是說道:“小子,你的本事倒是不錯,不過要說你能勝我,卻還差了那么一點,今日就要讓你瞧瞧我的真正實力,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