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天下霸業

第三百六十章 偏移的軌道

董卓現在的模樣,和以前那是大不一樣,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別的不說,光是他那個大肚子,簡直堪比十月懷胎的孕婦!要知道,當年董卓那也是涼州名震一時的任俠,身形雖然算不上苗條,但也是極為健碩,哪里像現在這副樣子!

進到會客廳之后,呂布、李儒等人紛紛起身朝著董卓行禮,董卓睡眼迷蒙,像是還沒有睡醒,隨意地擺了擺手,便是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廳內的主位坐下。打了個哈欠之后,董卓這才望向楊奉,說道:“楊奉,這次你去成都可是有什么收獲?”

聽得董卓發問,楊奉哪里敢怠慢,連忙是將這次成都一行的所見所聞對董卓說了一遍,最后說道:“主公之前交代末將的任務,是不惜任何手段,破壞關東其他諸侯之間的關系,防止他們再次締結聯盟。這次呂范之死,關東諸侯之間的關系已經是十分微妙,末將相信主公所托已經完成!”

“嗯!”對于楊奉所說的,董卓只是應了一聲,隨即又是轉頭望向了另一邊的李儒,若說在自己帳下值得他完全信任的,那就只有他的兩個女婿了,牛輔現在在西涼為他把守涼州,而李儒則是他一直引以為靠的智囊。當即,董卓是對李儒問道:“李儒!依你所見,現在的情況如何?”

自從董卓來了之后,李儒就再也沒有之前那副高傲的模樣了,對著董卓笑道:“屬下正要恭喜主公!如今關東諸侯之間的局勢,對主公來說,已經是最好不過了!不管這呂范究竟是被袁紹的人殺的,還是被曹操的人殺,也不管孫堅究竟會不會追究此事,至少在這三人之間,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聯合在一起了!這些人只要不聯合,那絕對不會是主公的對手!”

“哈哈哈哈!”董卓聞言,立馬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道:“這些鼠輩,都是烏合之眾耳!不足為慮了!”一邊笑著,董卓還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那個大肚腩,顯然對這個消息很滿意,至少他暫時可以安枕無憂地繼續享樂了!

“李大人!”這時,一直坐在那里不說話的呂布突然開口了,只見他面色陰沉地看著李儒,問道:“你所說的,乃是指袁紹、曹操和孫堅三人,那羅陽又當如何?”

聽得呂布這么一問,徐榮和楊奉都是面色一沉,去年董卓舍棄東都洛陽,西進長安,與其說是被關東各路諸侯組成的討董聯盟逼退的,倒不如說是被羅陽這一路兵馬擊敗了!不管是汜水關之戰還是虎牢關之戰,甚至是洛陽城被襲,都和羅陽脫不開干系!呂布更是在羅陽等一干悍將手下嘗到了生平的第一次敗績!也正因為如此,呂布比其他人都要看重羅陽的消息。

而李儒似乎早就猜到呂布會問起羅陽,笑了笑,說道:“溫侯放心!羅陽當初奪取荊州之后,并沒有選擇北上,而是東征江東,西討益州,這就表明羅陽此人暫時沒有北上爭霸中原之意!特別是江東被孫堅奪去之后,羅陽卻沒有起兵去奪回來,可見現在羅陽經歷了幾次大戰,元氣大傷,根本無力再起兵了,更不要說是與主公為難!況且,如今羅陽偏安益州,想要北上,就必須先過秦嶺天險!主公只需派上一支兵馬守住各個關口險要,羅陽就算是手下有千軍萬馬,也不可能北上雍州!”

聽完李儒的答復,呂布臉上滿是復雜,他可是很希望能夠和羅陽一戰,一來可以洗刷虎牢關之敗的恥辱,二來,呂布也想要在戰場上見一見高順等人,好好問問他們,當初為何會背叛自己!不過聽李儒的分析,看來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和羅陽的兵馬碰面了,無奈之下,呂布也只有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哈哈哈哈!奉先不必著急!今后必然有機會讓你和那羅陽一戰!”董卓看了一眼呂布,笑著安慰起呂布來。自從呂布手下的并州軍跟著羅陽跑了之后,呂布在董卓帳下,就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眾人本來還以為呂布會因此而受到董卓的冷落,可是沒想到董卓不但沒有責罰呂布,反倒是更加重用起他,將呂布任命為自己的親軍統帥,執掌董卓手下最精銳的部隊!

對于董卓的安排,別人想不明白,但李儒和徐榮心里卻是門清!之前董卓雖然也是重用呂布,但多少還是有些防范,畢竟呂布手下有那么一支只忠于呂布本人的軍隊,董卓雖然外表看上去粗俗,但卻是心思慎密。而現在呂布只剩下一個人了,對董卓自然就沒什么威脅了,呂布這樣一員悍將,董卓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好好重用他?

“義父!”對于董卓的安慰,呂布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而是起身對董卓抱拳喝道:“既然這里已經沒有孩兒什么事,那孩兒就先行告退!”

呂布這樣急著走,倒不是因為別的,除了楊奉之外,在場的三人都明白,呂布這是忙著去繼續練武去了。呂布想要變強,董卓當然也不會攔著,當即便是擺手示意呂布只管離去。呂布對著董卓一拜,轉身便是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會客廳,徑直走出了太師府。一出府門口,呂布也是接過了在府門口把守的軍士遞來的方天畫戟,直接便是翻身上了赤兔馬便要離去。就在這時,從太師府外面突然蹦出了一個人影,直接就是攔在了呂布面前,卻是一名家仆打扮的男子,對著呂布便是深深一拜,說道:“小人參見溫侯!”

“你是何人?”呂布急著回軍營去練功,哪里愿意在這里耗費時間,只是看這家仆打扮不俗,恐怕是長安城內那個顯貴的家仆,呂布這才強壓住心中的殺意,冷冷哼道:“有什么事就快說!要不然,休怪某要了你的腦袋!”

呂布的殺氣那豈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家仆所能接受得了的,當即便是被嚇得臉色發白,一頭的冷汗,差點沒有癱在地上。那家仆連忙是回答道:“溫侯息怒!小人是司徒王大人家中的下人!這次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特來請溫侯上府赴宴的!”

“王大人?王允嗎?”聽得家仆的話,呂布立馬就知道他所說的,是被董卓一手提上司徒之位的王允,這王允雖然也是朝中官宦,但對董卓的態度還是很恭順的,呂布怎么說也要賣他的面子,所以也就稍稍壓下了自己的殺氣。不過對于對方所說的邀請,呂布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是搖頭說道:“王司徒的好意,某心領了!某軍中還有要事,實在不便去司徒府上叨擾!你回去回復司徒,就說某改日再向他賠禮!”

要事換作是以前,呂布可不會像現在這么勤快,天天練武,當初董卓還在洛陽的時候,呂布那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那些王公大臣的宴請,他是來者不拒!不過現在呂布可是沒有那么多閑情去吃喝玩樂,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最高,然后將帶給自己恥辱的羅陽等人,還有那些背叛自己的人,統統殺掉!

“啊?”那家仆顯然沒想到呂布竟然拒絕得這么痛快,不由得一愣,連忙是說道:“這個,溫侯!我家大人的確是誠心實意地邀請溫侯赴宴,還望溫侯萬萬不要推辭啊!”

本來呂布對這家仆稍稍客氣了一些,那也是看在王允的面子上,現在看到這家伙竟然不知好歹,還繼續攔著自己,呂布的眼睛一瞪,剛剛收斂的殺氣一下子就從身上迸發出來。呂布怒目而視,喝道:“混賬!王司徒既然是請某赴宴,某不想去,難道你們還要硬逼著某去不成?還不速速給我閃開!要不然,別說某不給王司徒的臉面!”說著,呂布手腕一轉,那寒光逼人的方天畫戟立馬就是亮了出來!

“啊!溫,溫,溫侯饒命!小人不敢!”頓時那家仆就是被呂布給嚇得跪倒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別看呂布現在手下沒有了并州軍,可呂布在長安城的霸道那可是人盡皆知的,整個長安城內,也只有董卓能夠壓得住他,其他人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就連當今天子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只是王允府上的一名小小的下人,呂布就算是現在一戟宰了他,王允保管連個屁都不敢放!

“哼!”見到對方求饒了,呂布本來也不想殺他,當即便是冷哼一聲,收起了方天畫戟,直接一抖手中的韁繩,赤兔馬立馬便是載著呂布就朝著城中軍營方向奔去。那赤兔馬的腳力可是普通馬匹所能比的,轉眼間就是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只留下那家仆全身都是冷汗地跪在地上,過了良久才戰戰兢兢地爬起來,回去向王允回報此事。

雖然此事在呂布看來,只是一樁小事,但他卻是不知道,歷史已經慢慢偏移出了原本的軌道,向著另外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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