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72 諸荀居家交豪俊 長文將至更添才

次日一早送走了曹家的這個弟,荀貞辦了半日公事,午時轉回后宅。

陳芷、唐兒、吳妦、遲婢諸女相迎。

時當月,秋高氣爽。正是上午,陽光明媚。

灑下的陽光落在宅的樹木、花卉和亭閣上,也灑在了陳芷等人的身上。

見陳芷要屈身行禮,荀貞忙上前兩步,把她攙住。

陳芷和荀貞已然成婚多年,兩人的閨樂事自不必多言,而在大庭廣眾之時,陳芷對荀貞一直都是謹守婦禮,荀貞也一直以禮相待,兩人可謂是相敬如賓。

荀貞握著她的柔荑,笑道:“夫人,我此前不是說過了么?今后你我相見,不要再過多禮。”

“夫人”這個詞兒,在先秦時唯諸侯之妻乃可稱之,入到前漢,直到現下,則是列侯之妻可稱。荀貞現為潁陰侯,陳芷卻是當之無愧的“夫人”了。

陳芷柔聲答道:“‘人無禮則不立,事無禮則不成,國無禮則不寧’。夫君現掌一郡,出入威儀,妾雖內室,禮不可廢。”

“你今時不比往昔,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可是兩個人!”

陳芷今年已過二十了,懷孕也有些時候了,聽得荀貞此話,卻仍是忍不住臉頰微紅。

這份“臉紅”倒非是純因羞澀,更多的是甜蜜之意。

雖覺甜蜜,她卻仍然堅持己見,答道:“妾雖有了身孕,但該有的禮還是要有的。”

“罷了罷了,都隨你!”

荀貞笑呵呵半俯下身,側耳要往她肚上去聽。

陳芷措手不及,漲紅了臉,急忙往后退,半是羞意半是嗔怪,說道:“夫君!”

唐兒在陳芷身后,連忙趕上來,扶住了她,亦是責怪似的橫了荀貞一眼,說道:“阿郎!”

荀貞立起身,哈哈一笑,說道:“院又無外人,都是自家人,我想我的兒了,聽聽動靜不行啊?”

遲婢、吳妦臉色各異。

遲婢勉強做出笑臉,陪笑兩聲。

吳妦性格潑辣,卻是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嘟噥一句:“是不是兒還不知道呢!”

吳妦對荀貞挺有意見。

自然,這個意見已不是最初的那種“恨意”,現在是一股酸水。陳芷懷孕也就懷孕了,她是正妻,吳妦自知也爭不過她,可自從陳芷懷孕后,荀貞只要是在郡府,卻幾乎每天晚上都陪在陳芷身邊,吳妦也很想給荀貞生個女,可荀貞這么一來,讓她就毫無機會了。

她難免醋意大發。

荀貞瞧了她眼,卻也不生氣。

荀貞畢竟是從后世來的,并無重男輕女之見,他剛才那句“我想我的兒了”更多的是因為當下之習俗,是從政治考量、家族傳承出發希望這頭一胎是個兒,如果真不是,他也不在意。

轉回眼,見陳芷臉色微微一變,似因吳妦此話而懷上了心事,荀貞笑道:“要說起來,我更喜歡女兒。兒太調皮,女兒就不然,生一個和你一樣的女兒,溫柔恬靜,知書達理,多好!”

這話聽了,吳妦固是受不了,醋意更濃,陳芷卻甚是受用,臉上又緋紅一片。

“走吧,別站著了,回屋去。”

荀貞上前,親攙陳芷,往住屋去。

路上走著,陳芷問道:“曹君走了么?”

這說的那個曹家的弟了。

荀貞點了點頭,答道:“早上送走了。”

“大老遠地從洛陽來,不知又帶來了什么消息?可是洛陽局勢有變?”

陳芷雖恪守婦禮,但她生長在士人之家,從小就耳濡目染,聞聽政治之事,更別說她的夫君荀貞現為郡太守,她的族父陳紀現也已出仕朝,是一郡太守,可以說是全家、全族的命運都和政治息息相關了,對洛陽現在的局勢她也是很關心的。

有時,荀貞也會和她聊一聊現今洛陽、天下的形勢,但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不能說,這個曹家弟帶來的消息就是不能說的這一類。

荀貞輕描淡寫地說道:“張孟卓出為了陳留太守,孟德特寫信告與我知。”

他旋即轉開話題,笑道:“夫人,掐算時日,長快該到了。前些月在潁陰時,我雖是見過長兩次,但都是短短一敘,說起來已有好幾年沒和他好好說過話了,……時光荏苒啊,昔年的孺,而今已成大人了。夫人,你也有些日沒和他相見了,可是想念啊?”

長,即是陳群了。

荀貞從長沙回到潁川時見過陳群,前些月從洛陽來廣陵上任,路經潁川,又見過一次陳群,除了這兩次,確實有好幾年沒有和陳群見過了。

早前荀貞在趙、魏任上時,陳群還年輕,趙、魏也離潁川有點遠,因此沒有想著召他到府長久用事,現下陳群已然加冠,并已成婚,而且討董在即、爭雄天下在即,所以在上次來廣陵的路上見陳群時,荀貞專門和他談了談,正式提出:請他來廣陵幫自己。

陳群初是猶豫。

陳紀現也是一郡太守,乃是平原相,他是陳群的父親,陳群要想出仕,或者說要想參與政事、接受鍛煉,去陳紀那里顯然比來荀貞這里強得多。

而陳群之所以沒有跟著陳紀去平原國,是因為作為一個外郡人,他就算去了,即使陳紀是他的父親,他也不好出任郡職,還不如留在潁川,找個機會出仕郡,至不濟出仕縣,一邊能夠參政、鍛煉,一邊還能養名,為日后得一個“潁川孝廉”打下基礎、做好準備。

但陳群畢竟是一個留名后世的大才,在荀貞略略給他講述、分析了一下洛陽以及當今天下的形勢后,他馬上就明白了,留在潁川不是一個好決定。

留在潁川不是一個好決定,那么是去平原助他父親,還是來廣陵助荀貞?

這兩者不難選擇。

陳紀和他雖親,是親父,陳紀的名望也高,但論軍功、論軍略、論義從實力,卻皆不能和荀貞比,那么要想趁時勢、干大事,荀貞顯然就是最佳的輔助對象之選擇了。

因而,他當時就做出了決定,答應荀貞,等安頓好家后,便來廣陵投荀貞。

算一算時日,他也的確是該來了。

荀貞和荀彧、荀諶、荀衢等人也密談過。

有些不能對陳芷說的話,他可以對荀彧、荀諶、荀衢、陳群等人說。荀彧、荀諶、荀衢也都是大才,對時局早有了解,只是因為沒有在洛陽,沒有在袁紹、曹操這個核心的圈里,所以有些東西盡管已經看出了兆頭,但卻還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可能很快就會出現,但經過荀貞的詳細表述,他們也很快就得出了和陳群一樣的對時局之發展的觀點、結論。

只是荀緄去世尚不及三年,荀彧、荀諶兄弟作為荀緄的兒們,守孝尚未夠時,所以不能跟荀貞來廣陵。而荀衢,他因為早年耽於醇酒,原本身體不太好,后雖因見家族復振再望而精神陡然頓增,這么多年過去,卻畢竟一來年歲也漸老,二來身體的底到底是已經壞掉了,因而卻是有心無力,精力不濟,也不能再跟著荀貞遠來廣陵了。

他們不來也好,荀貞已和他們議定:廣陵這邊,自有荀貞操手;而潁川這邊、以至潁川周邊的汝南、南陽、陳留等郡,則由荀衢、荀彧、荀諶等人操辦,所謂“操辦”,不是聚兵,而是由他們出面來積極地聯絡這些地方的士人,同時交往地方豪俠,以備將來所需。

這兩件事簡而言之也就是“營造人脈”了,這種事向來都非短期之事,即便是有潁陰荀氏和這些地方士人、豪俠舊日的關系在,有潁陰荀氏這塊州郡右姓的招牌在,也不是三兩天就能辦成的,是需要長期、持續地去做的,至於成效,則更是將來才能看到的了。

陳群、荀衢等人,卻都不必多說。

只說唐兒諸女各回住室,荀貞和陳芷來到屋。

兩人說了會兒話,婢女奉來午飯,對坐食畢,見陳芷似有倦色,荀貞便扶她到床上躺下。

月天已涼,為免著涼,荀貞又給陳芷掩上錦被蓋上。

這些做完,荀貞卻不走,而是坐在床邊,握著陳芷的手,陪著她,等她入睡。

午時才過不久,人乏之時,唐兒諸女大概也都已經吃過飯,在屋睡下了,婢女縱有經過院、廊上者,也都是腳步輕輕。

院悄寂,室內亦靜。

陳芷閉著眼,面頰酡紅,長長的睫毛微顫,不一時,漸鼻息細長,卻是已然睡著。

荀貞輕輕松開她的手,負手踱步到窗前,日暖風微,院里樹綠,他的心神不由又回到了昨日。

曹家的弟問他:是否還記得離京前和曹操夜談的內容。

內容荀貞當然記得。

那晚和曹操徹夜長談,所談者,不外乎“朝事”,而荀貞所以辭左郎將、外出為廣陵太守,所為者,也不外乎“朝事”,這個“朝事”不是別的,即是討董了。

曹操也是支持荀貞、鮑信起兵擊董的提議的,奈何袁紹不肯,但袁紹不肯,卻不影響曹操、荀貞為此預作準備,——實際上,為此預作準備的不止曹操、荀貞,別人不說,只說鮑信,鮑信回到泰山后傾家募兵,荀貞聽說他現已募得徒眾萬余,精騎數百,并購買了許多輜重。

由這里岔開一句話:曹操這次不但派人來和荀貞“通風”,聽那個曹家弟說,同時也派人去泰山找鮑信了。

話說回來,當然,荀貞和曹操密談的那晚沒有細說到討董的具體內容,因為畢竟那時還沒到這個時候,只是說看時局的發展,極有可能會出現這種局面,而一旦出現這種局面,荀貞作為“袁黨”不多的一個戰功赫赫、通曉軍略的“軍事干才”,自是曹操等人所要倚重的。

荀貞那晚和曹操相約:一旦真的出現需要討董之局面,他就在廣陵響應。

現在看來,這個時候已經快到了。

而這次“相約起兵擊董”也不再是荀貞、曹操、鮑信等人的意見,袁紹現如今也已經做出這個決定了。事實上,曹操的這次遣人來見荀貞、并遣人去見鮑信,正是袁紹的意思。

袁紹這次從洛陽出逃,別的地方不去,而是直接奔去了冀州,明眼人如荀貞、鮑信等了解內情的“袁黨”人,一看即知袁紹這是在為起兵做準備了。

冀州是個好地方,本朝光武興,光武皇帝的起家之地便是冀州。

冀州占地大,人煙稠密,郡國富庶,而且民風尚武,出精卒,召之能戰,又產馬,又臨幽、涼,騎兵也不缺,又出精鐵,又臨海,出鹽,又交通便利、四通八達。

最重要的是,冀州的戰略地位也甚佳。

冀州在洛陽之北,正是俯瞰洛陽,由冀州出,大軍南下,正可將洛陽囊括其。

除了這些地利,還有“人和”,現在的冀州牧是剛上任不久的潁川人韓馥,韓馥是袁家的門生故吏,有這么一層關系在,以袁紹及他的謀士們而度之,應是大有利於起兵討董的。

和袁紹一起逃出洛陽,奔去冀州的有不少人,多是他的親信、同堂,其最出名的要數二人,一是逢紀,一是許攸,此二人皆南陽人,俱州郡名士,都是以智謀而出眾。

荀貞和逢紀不熟,兩人沒啥交情,和許攸雖也沒啥交情,但卻倒是有一點“關系”。

荀貞為魏郡太守時,之所以略顯倉促地誅“鄴趙”,主要是因為一件事,即時任冀州刺史的王芬謀欲廢靈帝,因而去信荀貞,邀荀貞共謀此事,荀貞為不致因受王芬牽累而誤了自家誅“鄴趙”之大事,故此不得不略顯倉促地發動了此舉,而當時王芬廢立天的謀主便有許攸。后來,荀貞誅掉“鄴趙”,掛印亡命,而王芬則自疑事發,因而自殺,許攸也就跟著逃亡江湖,說是逃亡江湖,其實他沒有躲太久,風頭一過,他就潛入京師,隱匿在了袁紹的門下。

許攸年輕的時候就和袁紹、曹操相識,關系都很親密。

這次袁紹選擇冀州為出逃地,包括之前袁紹謀誅諸宦等等眾多之事,其都有逢紀、許攸在其為其參謀的影。

袁紹出逃冀州,這顯是他做出了最后的決定,要起兵討董了,那么為把這件事情做成,可以想見,袁紹斷然不會只來和荀貞、鮑信相約。

荀貞負手立在窗前,望向院,遠遠看到典韋領著十幾個甲士守衛在宅院的門口,他們身上的衣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心想道:“袁本初現也不知是否已到冀州,不管他到不到,就算沒到,想來他現也應是使者迭出,馬騎奔騰,分赴各郡,聯絡同黨,將欲討董。”

大亂就要來臨。

廣陵還有許多事沒有辦好、沒有開始辦,荀貞感覺到了時間的緊促。

他心道:“討董在即,第一是糧,第二是兵,第三是廣陵要穩。現今屯田之事已進行了一半,余下的有公達等人操辦,我不必擔憂,接下來,我該攏兵擴軍、控制郡縣了。”

對這兩點,荀貞早有謀劃,成竹在胸了。

“攏兵擴軍”,指的是一件事,也不是一件事,具體的可分為兩條。

首先是“攏兵”,這個“攏兵”指的是“攏郡兵”。

廣陵郡的郡卒、縣卒盡管不多,但畢竟去年剛經過一場黃巾大亂,也還是有一些的,并因為去年上過陣、殺過敵的緣故,其的精勇也有不少,這一部分需要盡快地收攏到自己的手。

攏了郡兵在手之后,接下來就是“擴軍”了。

按照荀貞的計算,即使把郡卒、縣卒攏到自己的手里,最多也就是多出來數百的可戰之卒,加上荀貞本部也就是不到五千人,這點兵力是遠不夠在即將的討董之戰成為諸路諸侯一方重要力量的。鮑信回到泰山后,現已招募到了萬余徒眾,雖說這些徒眾因大多未受訓練,戰斗力不怎么樣,遠不能荀貞部相比,可畢竟“人多勢眾”,這方面卻又不是荀貞能比的了,而鮑信現在還不是郡守國相,可以料到,將來參與討董的那些大多是各郡國長吏的諸侯們,他們帶的兵馬肯定更多,至少不會比鮑信的少,那荀貞也是一郡太守,不能被他們比下來。

“擴軍”這部分,召來的不要求都是善戰精卒,只要是精壯就行,反正如果有戰事,打主力的也不會是他們,荀貞現下只是需要他們給自己搖旗吶喊、壯大聲勢,同時也是讓他們上上戰場、見見戰斗,為日后把他們練成精兵做個鋪墊,所以,“擴軍”這部分不難辦,糧食拿出來,就能募到人,只要有兵械,當即能成軍。

至於糧食、軍械,軍械荀貞是有的,有往年他預存下來、這次帶來廣陵的,有廣陵郡武庫存備的,這個不愁,而糧食,荀貞本來有點難處,但現下有了糜竺借來的糧,加上荀貞從潁陰自帶到廣陵的那些族往年的儲糧,也足可以支應一時了。

“攏兵擴軍”是緊要之事,“控制郡縣”也是緊要之事。

荀貞自知,現在他是得罪住陶謙了,而他記得討董之時,陶謙似乎沒有參與,這么一來,倘若在他外出討董時,陶謙在徐州使個手腳,把廣陵給他攪亂了,他可不就成了后方不穩?沒了廣陵這個地盤,他可也就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難成大事了。

所以,必須要在討董之前,把郡縣牢牢地控制入手。

該怎么控制?

有了在趙國、魏郡的經驗,雖不能說這是件輕易的事,但荀貞卻也可算駕輕就熟,并非太難。

長吏者,所管的無非就是人、財、物,現在將天下大亂,可以再加一個兵權,只要這幾個權在手,就是“唯我獨尊”,無論誰鬧騰,也翻不了天。

人,是人事。

荀貞到郡以來,雖沒有動臧洪、袁綏、秦松等郡大吏,但已經通過張超的交代,更重要的是通過他自己到任之后的種種政舉、禮賢下士,得到了他們的傾心敬重,也就是說,對郡府大吏的人事他雖然沒有動,但也已經掌控住了。

他到郡以來,又在造謁各縣名士的過程新任辟用了不少郡縣士人來到郡府來任職,這部分郡縣士人是他親自拔擢任用的,時間雖尚短,可能他們對他還形不成還強的忠心,但忠誠這一塊兒卻也是不用多慮的,上有臧洪等,下有這些郡縣士人,郡府的整體形勢他也就掌控住了。

掌握住了人,掌握住了郡府整體的形勢,加上又有戲志才等人的參與郡事,郡的財、物也就能掌握住了。

郡的情況,荀貞現在已經整合、控制得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各縣。

要想控制各縣,看起來不太好辦,因為縣里的人事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但也好辦。

荀貞決定把在趙國、魏郡的經驗拿出來,也即“整頓治安”這一招。

徐州的黃巾雖然被趕出了州外,但還有殘余剩下來,同時因為世荒民饑,難免又會有嘯聚成群的賊寇,這都需要整治。張超走前,也曾自愧,說他沒能把郡的盜賊剿滅,以至遺留給了荀貞,并鄭重拜托荀貞,請他一定要把郡的盜賊剿滅。

不論是本身的職權,還是張超臨行前的拜托,荀貞整頓治安都是名正言順。

在整頓治安的過程,他一來可以把縣里邊的武裝力量掌握到手,二來可以趁機整合各縣的豪強、豪俠力量,只要能做到這兩點,各縣的權柄也就都有一半落在荀貞手里了。

此外,再加上之前荀貞派去各縣“督辦田事”的宣康、許慎等人,換言之,也就是說,不但各縣的武裝、豪強、豪俠落入了荀貞的掌控和監視,各縣的農業經濟也受到了他的監督。

有這兩條在手,再加上討董前,荀貞肯定是要留部分兵力在郡府坐鎮的,各縣也就玩不出什么能耐了。

按理說,做到這個程度,應該就很保險了,但放在眼下的這個狀況來說,似乎還有點不夠,因為被荀貞得罪的陶謙不但實力不弱,而且名為刺史、實如州牧,是絕不可輕視的。

荀貞心道:“為保住在我將來討董離開廣陵后廣陵不失,我不但應在廣陵郡內下功夫,也該向外下點功夫,內外兼修,方為最上。早就聽說彭城相薛禮和陶謙不和,我當修書一封,遣人送去彭城,和這個薛禮搭上線,最好是謀為盟友,相互呼應。這樣,即使我將來離開廣陵,只要有薛禮在州不斷地給陶謙搗亂,諒來陶謙即便有意,也定是難以取我廣陵。”

他輕輕轉過身,看了看床上的陳芷,見她睡得正熟,當下躡手躡腳開門出屋,行經院,來到宅院門前,叫上典韋諸衛士,徑去前邊府院,召來戲志才等人,先是告知了他們曹家那個弟所說的東西,繼而細細商議起兵及他剛才準備動手開做的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