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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時閑逛的托詞等到進了他們的廂房,門一關上,房內只剩了沈鉞和她兩個人時便是再也起不了作用了。
沈鉞往床沿一坐,拍了拍邊上的空位,葉辛夷倒很是識相,笑瞇瞇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當真是出去閑逛去了?”拉了她的手,沈鉞挑眉問她。
“是逛了呀!”葉辛夷點了點頭,“逛了半下午,看著天色不早,準備回來時,卻發現被人跟上了。所以,便帶人去城外轉了一圈兒,這才回來晚了。”
沈鉞正勾著她的手指玩兒呢,聞言,動作驀地一頓,下一刻已是急急抬眼望向她,“動手了?可傷著了?”話未落,一雙眼便已將她上上下下打量起來,還嫌不夠一般,手也往她身上摸索去。
雖然只是關心則亂,不帶半點兒邪念,可葉辛夷卻還是嘆了一聲,抬手將他在她背上胡亂摸索的手壓住,“是動了手,可我沒受傷!”
沈鉞動作微頓,與葉辛夷四目相對,見得她神色沉定地對他點了一下頭,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并終于找回了理智,“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想要殺我,還是個故人,你的故人!”葉辛夷語調微酸,帶著些淡淡的醋味,將方才與珍珠交手的種種輕描淡寫交代了一遍。
沈鉞聽罷,沉默了良久。雖然,對于珍珠,他和葉辛夷早已有了猜測,如今,事實也與他們的猜測相差無幾,可有些事情真的得到證實,還是讓人心中有些不好受。
尤其是這個人,十多年前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如何就能讓他師父那樣的人栽了這么大大的一個跟頭?還有……她居然還想要殺葉辛夷?
“你怎么就將她放了?她既然起了殺你之心,便不該縱虎歸山,就怕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葉辛夷笑著一聳肩道,“我又不是那等殺人如麻的,瞧著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總有些下不了手。總歸她要殺我也不容易,放了也無妨。”
她說得輕松,沈鉞卻又哪里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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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不就是念著珍珠待他尚有兩分真心,為著能夠多為他留下一線生機,所以連可能同時留下一個禍患也顧不上了么?
“那也沒什么。”她抬手挽上他的手臂,偎在他身側,“你為我,我為你……這不都是理所應當的嗎?誰讓你我是夫妻呢,都說了,夫妻夫妻,那就是一體的,那還分什么你我?”
沈鉞扯了扯嘴角,將她攬進懷里,喉間滾了兩滾,終于不再說那些話。
過了一會兒,葉辛夷卻有些疑惑道,“不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為何會想到要嫁禍給唐門呢?”
珍珠應該能想到,她若死了,沈鉞定不會善罷甘休,以他在北鎮撫司多年的經驗,要查這個案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她憑什么覺得嫁禍給了唐門就能蒙混過關?
“因為余氏與唐門中的某些人過從甚密,若是余氏動了想殺你的心思,未必不會找他們幫忙。譬如說之前的那個毒箭木汁,她一介深閨婦人,怕是聽說都未曾聽過,又從何得來?”沈鉞的語調卻是輕描淡寫得很,半點兒不意外一般。
“你早前說過,程家近些年來很是不安分,與唐門暗通款曲,想著要與夏家分庭抗禮。如今看來……唐門之中也不是鐵板一塊。”葉辛夷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只要有利益之爭,就少不了各種心機叵測。
“不過,眼下余氏怕也沒那個精力顧得上與唐門的那些人維系關系,就怕是有人想要鉆空子。”沈鉞不知珍珠后續還有什么手段,能讓他對是唐門害了葉辛夷深信不疑,但她既然敢動手,想必還是有十分的把握能在除掉葉辛夷這個眼中釘之后,還能撇清自己,讓他恨上唐門與背后的余氏,讓他們再無半點兒結盟的可能。
此舉若成,于她而言倒是一舉數得之事呢。
“怎么?今日夏府有事?”葉辛夷立刻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
沈鉞“嗯”了一聲,“我將陛下的旨意與夏大將軍說了,沒想到夏大將軍很是通情理,已經在席上當眾應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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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辛夷驚得眉頭一跳,“夏大將軍答應隨我們一起回京?”夏長河難道不知道乾和帝此舉的深意?他就不怕這一去,就當真是有去無回了?
沈鉞點了點頭,讓她眸中驚色更甚,“不過,夏將軍也說了,這蜀地軍政要務眾多,并非他說走就能走的,還需給他些時日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才隨我們一起啟程返京。等會兒我便準備起草奏折送回京中,向陛下回稟此事。”
葉辛夷悶了片刻,“這折子可一定要妥妥當當送到陛下手中。”
“這是當然。”沈鉞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葉辛夷卻是神色糾結,過了片刻后,沒有忍住道,“你說,這夏大將軍究竟在想些什么?”
“別的且不說,今日夏大將軍當眾連猶豫都不曾,就遵從了陛下的口諭,至少忠心可鑒。”沈鉞笑答。
葉辛夷的目光輕輕一閃,已是恍然。是了,今日沈鉞正式拜訪夏府,夏長河為他擺下接風宴,整個蜀中軍政要職上的官員將領,成都府周邊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都有人參加,沈鉞選在這樣的場合將這事兒說出……時機自然選得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測試夏長河的反應,而夏長河今日的反應卻也可以借由這些人的口傳揚出去,可不就是忠心可鑒嗎?
這個時機,倒果真是拿捏得甚好。
葉辛夷若有所思瞥了一眼神色端凝的沈鉞,眼底一片沉黯,對上沈鉞望過來,疑惑地問她“怎么了”的雙眼時,她卻是微微一笑,回道,“沒什么。”
不過轉念卻是想起了他的前言,“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說夏夫人如今沒有精力去管其他?”
“是啊。你是沒有瞧見,聽到夏大將軍應下此事時,夏夫人的臉色有多么難看。”
葉辛夷一愕,余氏那樣一個養氣功夫練到極佳,說話行事都滴水不漏的人,居然都能瞬間不受控制地黑了臉,可見這事對她的沖擊。
“這么看來,這件事并非夏大將軍與夏夫人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