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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出宮去一趟。”
“夫人?”宮女驚得抬眼望向藍素兒,她之前已經看過紙箋,自然知道那箋上的內容,那人約見夫人,那么夫人此時要出宮,是......應下了?
那個人的底細夫人不是都清楚了嗎?這約見誰知道會遇上什么?
藍素兒卻已經在方才就深思熟慮過了,既然做了決定,便斷然沒有更改的意思。
面對宮女的驚疑,她只是翹著紅唇,微微一笑,魅惑的風情從發梢指尖,細微之處一一流瀉而出,縈繞周身,“你方才帶回來的那水粉我不太滿意,咱們出去另選一些吧!”
南越的民風比之大名開放許多,宮妃要出宮,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兒。遑論是藍素兒這樣本就有娑羅教在背后撐腰,又極得龍尼莫久寵愛的。要出宮,還不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么簡單的事兒而已。
只不過她平日里倒還算得安分,若非必要,倒也不曾太過肆意進出。
也是因為如此,她不過與龍尼莫久提了一句,龍尼莫久又正煩心著別的事兒,便很是輕易地答應了下來。
藍素兒便是帶著兩個人,坐了馬車出宮去了。
出宮后,徑自去了她平日里讓宮人采買胭脂水粉的商鋪。
只是說要細細挑選,怕是要多花些時候,便給了些錢給趕車的車夫和侍衛,讓他們就在那胭脂鋪子對面的茶樓里喝茶聽曲兒,等著召喚。
不比大名,南越的茶可是金貴東西,茶樓更不是誰人都能消費得起的。
那些侍衛和車夫自然是喜不自勝,紛紛謝了恩,除了兩個人守在了胭脂鋪子門口,其余的人將馬車趕到了一邊,全都去了對面的茶樓中。
那胭脂鋪子的生意不錯,來往皆是婦人,不時就有走動。
他們就坐在面街的一面,時時都能看著,外頭還有兩個人盯著,也不怕出什么差錯。
卻渾然不知,他們的夫人徑自要了一間雅間,讓人將新出的胭脂水粉都送了些來試看,卻也不讓人在跟前伺候,盡數攆了出去。
一會兒后,那雅間里,卻又被親信宮女迎進來了一個婦人。
一個身穿荊釵布裙,長相普通,并不怎么起眼的婦人。
“你就是葉辛夷?”皺眉望著面前的人,藍素兒語調里很有兩分懷疑。
葉辛夷挑了挑眉梢,“聽說藍夫人在派人四處尋我,正好,我也與夫人神交已久,這才去信約夫人一見。”
這個聲音……藍素兒一瞇眼,“果真是你?”那一日在水閣中碰面,葉辛夷臉上蒙著一層布巾,面容瞧不真切,她只是聽到大名那頭打探到的消息說,這個女人雖然市井出身,可卻極得她夫君的歡心,甚至為了她,連化身為珍珠的藍翎兒都不屑一顧,便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個美人兒,不說更勝一籌,也該不輸藍翎兒才是。否則,男人嘛,哪個不愛好顏色?所以乍見這容色普通的婦人,才會覺得不信。
可這聲音她卻是聽過的。顯然是為了讓她發覺,所以,也沒有刻意遮掩。正是那日在水閣中,與她交過手的人。
藍素兒望著葉辛夷,神色有些復雜。
后者卻是安之若素的模樣,徑自在藍素兒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由著藍素兒目光猶如帶刺一般盯在自己身上,她卻毫無所覺一般,仍然笑著,“藍夫人此刻可是巴不得將我……碎尸萬段?”
“明知如此,你還敢來見我?”藍素兒哼一聲,“比起你,我倒是更樂于將你家沈大人碎尸萬段。”提起那個陰狠的男人,藍素兒覺得已經痊愈的手腕好像又開始鉆心地疼了起來。
“那是以前吧!難道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了解了我們夫妻與藍教主,還有藍翎兒的糾葛,藍夫人也還是一樣的想法?不能吧?”葉辛夷并不因著她的話而露出怒色,仍是笑得馨馨然。
“如何不能?你莫非忘了我也姓藍?你口中那兩個人,是我的師父和師姐。”
葉辛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原來,藍夫人與藍教主,還有藍翎兒仍是一家人,同仇敵愾,倒是我想錯了。既是如此,那也沒有再談的必要了,我先告辭。”葉辛夷扯著嘴角微微一笑,說著,便是站起身,當真是干脆利落地腳跟一旋,邁步朝著門的方向而去。
藍素兒被她這舉動搞得有些懵,見她頭也不回,步子更是不見遲滯,轉眼已經走到門口,就要伸手將門拉開時,她才醒過神來,忙喊道,“慢著!慢著!你約我來見,什么都不說就要走?”
葉辛夷停下步子,轉過頭奇怪地看向她,“不是藍夫人說的嗎?藍教主是你師父,藍翎兒是你師姐……我想藍夫人的意思我已經聽得再明白不過,既是如此,就沒有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吧?”
藍素兒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至極,面上糾結掙扎,變了幾色,片刻后才咬著牙,有些不甘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藍夫人是聰明人,不如想一想,我想要的能是什么?”葉辛夷挑起眉梢。
藍素兒自然不是蠢的,“你要的……自然是解你男人身上蠱毒的解藥了。”
“藍夫人果然聰慧。我們不惜犯險也要來一趟南越,自然就是為了這個。只是,藍教主恨我入骨,斷然不會讓我如愿。要想繞過藍教主,我能想到的,便只有藍夫人你了。”
“不是還有我師姐嗎?我師姐對你男人可是一往情深,上一次不還幫著他偷了壓制蠱毒的藥材嗎?”藍素兒笑道。
葉辛夷目下一閃,瞥向藍素兒,見她笑著,可目光卻一瞬不瞬緊盯在自己面上,她不由嘆了一聲,“是啊!只是,藍翎兒雖然對我家大人情根深種,可卻也對藍教主忠心不二,上一次,她便說了那是最后一次了。不過,我還是很感激她的,當時還很是為她擔心了一番,就怕藍教主知道了會責罰她,好在,好像最后這事兒也不了了之了。倒也是她吉人天相,我和我家大人松了一口氣。”
什么吉人天相,分明是師父偏心。
藍素兒面上笑著,心里卻已經翻涌起了怒火與妒恨。
師父居然連這樣的事兒也原諒了她?還勒令她不許對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