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歡

522 巨變

522巨變(第1/3頁)

葉辛夷立刻明白過來,“所以,哪怕咱們到最后拿不到蠱王,只要有藍素兒在手,應該足以保你暫且無虞?”

“她雖陰險狡詐,可咱們要拿下她應該還是不難的。到時,我自有千百種手段逼她就范。”沈鉞漆眸半瞇,眸底盡是星星點點的笑意,顯然今日這個發現讓他也甚是高興。

葉辛夷笑了開來,只下一瞬卻又嘆了一聲。

惹得沈鉞不解道,“這又怎么了?”

“只是可惜了。”葉辛夷嘆著,抬手挽了沈鉞的胳膊,臉頰貼上去輕輕蹭了蹭,小貓撒嬌一般,“可惜了,我不能將她大卸八塊兒了。”

非但不能大卸八塊兒,還得護著她,不能讓她死了,殘了……

嘴里說著可惜,可她一雙眼卻是被笑意和希望染得晶亮。

難怪今夜無星也無月,原來是怕出來與之爭輝?

沈鉞望著她,如是想道。眼中滿是寵溺,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至于藍如意的事兒,沈鉞和葉辛夷沒有商量,卻都極有默契地選擇沒有這事兒,沒有對夏延風提起只字片語。

有些事兒,哪怕關系再好,也不能越俎代庖。

這一日,夏延風拿著一封書信,臉色不太好地從外頭急匆匆而來。

沈鉞和葉辛夷本以為是蜀中有什么變故,誰知,這封信卻是來自于京城。

他們雖然都不在京城,可是百鬼樓這么多年的根基卻尚在,并沒有因著缺了他們就無法運轉。何況,沈鉞在離京前,將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只是,他們遠在南越,消息傳遞到底慢了些,因而,他們今日方知京城的天已是變了。

“陛下下令封寧王為皇太弟?”葉辛夷驚得連聲線都變了。

信中說乾和帝因著之前隋王身死,太子篡位奪權之事怒急攻心,傷了元氣,之后便是一病不起。

京城一場大亂,當時寧王剛從江南賑災回來,馬不停蹄趕回京城,又與亂軍幾番對戰。有**王撥亂反正,一場內亂這才得以平息。

陛下許是被兩個兒子傷透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522巨變(第2/3頁)

心,反倒覺得寧王這個兄弟更可靠一些,竟是越過了他僅剩的兒子,讓這儲君之位著落在了寧王的頭上。

葉辛夷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可能,乾和帝會是個寧愿惠澤兄弟,卻委屈自己兒子的人?不能吧?

這怎么看,怎么都是蹊蹺。

沈鉞和夏延風自然也覺得蹊蹺。

不過,沈鉞一雙漆眸輕抬,眸底卻閃爍著一點幽光,“張公公那頭沒有消息出來嗎?”

張公公,張季禮。

說起來,這個張季禮與顧歡還有一番淵源,只是葉辛夷卻是半點兒記不得了。

而沈鉞也是因著這個才與張季禮有了交集,沈鉞更是救了他的命。

張季禮雖是個閹人,骨子里卻是個重情重義的,這些年,他沒有少在暗地里幫襯著沈鉞。

張季禮與馮集賢有仇,只是馮集賢的勢力太大,張季禮想要找他報仇,談何容易?

好在,他是個沉得住氣的性子,最是深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果真蟄伏多年,在馮集賢面前,乖順地像是一條狗一般,步步為營,一步一步,慢慢爬到了司禮監二把手的位置。

然后等到馮集賢這只老虎打盹兒的時候,尋著機會,給了他致命一擊。

之后,他便徹底取代了馮集賢,成為了乾和帝身邊最為信重的司禮監掌印大太監。因著他主動辭卻了東廠督公的職位,表明只愿在乾和帝身邊伺候,反倒讓乾和帝越發覺得他與馮集賢不同,不貪戀權位,對他更是依賴信重。

尤其是他們離開京城后,那些接連發生的事,讓乾和帝對自己身邊的人都充滿了猜忌,反倒對張季禮還信任些。

張季禮是乾和帝身邊的親信,他應該知道真正的內幕。

夏延風搖了搖頭,“不曾。說是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聯絡上張公公了。”

“這怕是有什么不妥。就算是乾和帝果真轉了性,不還有皇后嗎?她連失了兩個兒子,可還有一個呢,她能眼睜睜看著再錯失帝位?可是她居然這么安靜,鬧都沒有鬧?”

“聽說,皇后因著太子的事兒,已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522巨變(第3/3頁)

被禁足了,如今鳳印也是交由賢妃暫掌了。”

“賢妃?”葉辛夷鎖緊眉心,在記憶中搜尋了一番,竟是對此人半點兒記憶也沒有。“難道不該是謝貴妃嗎?”

宮中嬪妃除了陳皇后外,位份最高的當屬謝貴妃,又有盛寵,又有娘家依憑,皇后禁足,代掌鳳印她才該是最合適的人選,如何會越過她,選中了一個她都全無印象的賢妃?

“謝貴妃自從昭寧公主出嫁后,就病了,如今大多時候都在宮中靜養,很少過問它事。”

昭寧出嫁葉辛夷是知道的,就在兩個多月前,他們還在成都府的時候。

說起來也是一樁怪事。公主出嫁,可不能馬虎,從定親時開始,禮數周全地做下來,怎么也要大半載,甚至是整年。

可昭寧定下親事不過半年的時間就匆匆出了嫁,聽說就是謝貴妃身子不好的緣故,她怕有個萬一,所以催促著一切從簡,盡快完禮。

葉辛夷當初還與沈鉞私下里說這病應該只是謝貴妃的由頭罷了,只是因著昭寧的婚事波折,加之多事之秋,她恐夜長夢多,這才借此將昭寧盡速嫁了。

可如今怎么看著,這病倒還是真的?當然……也不一定是真的……

沈鉞和葉辛夷對望一眼,謝貴妃出身世家,見識不凡,也許她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不妥,稱病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暫時遠離漩渦,或者……她也是身不由己?

葉辛夷越想,心口越是泛涼。他們離開京城,不過半年時光,怎么竟有一種滄桑巨變的感覺?

幾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沈鉞抬起手,手指輕輕摩挲著鼻梁。這是他沉思時慣用的動作,葉辛夷和夏延風都知道,因而都只是斂了呼吸,靜站在一旁,不敢打擾他。

許久之后,沈鉞像是想通了什么,倏地輕彈雙指,一雙眼卻是閃亮起來,“書生,讓咱們的人想辦法與張公公聯絡上,若是不成,也要想辦法確認陛下的狀況。譬如,他上朝時有沒有什么表現與平日不同,或者需不需要看什么人的臉色。”

“你是覺得……”夏延風和葉辛夷皆是驚得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