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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墨淵的床,素來用的都是冰晶寒玉床,床上也沒有被褥、枕頭等雜物,就是晶瑩剔透的那么一塊寒玉。
冰冷的人,躺在冰冷的寒玉上,那豈不是更冷了?
秦朝云看著就覺得寒氣森森,主動一收,將即墨淵的冰晶寒玉床,給收入了自己的羲凰劍空間里,取而代之的是她常用的大號紫香暖木床,上面還鋪著雪白的獸皮墊子。柔軟又溫暖。
姬云塵看著秦朝云這一番操作,也沒多說什么,主動想要幫秦朝云把即墨先生給抱到暖床上。
誰知他這一動,不知道是觸碰到了什么地方,竟是被即墨淵反彈,從窗戶給彈了出去。不僅如此,沒有意識的即墨淵,還隨手把房間的結界給打開了。
這都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修煉者在閉關或者療傷狀態,感受到陌生人的氣息,就會下意識驅逐和自我保護起來。
他沒有驅逐秦朝云,顯然是把秦朝云當成了自己人。
秦朝云有點無奈,但心里卻是暖的,自言自語地念叨:
“真是欠了你的,都是您的學生,你還挑人啊?”
總不能讓即墨淵就那么穿件冰蠶絲睡衣躺地上吧,秦朝云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伸手來了個公主抱,將即墨淵抱起,安穩地安置在香木暖塌上。
秦朝云就坐在床邊上,守著即墨淵,時不時伸手查探他的體溫。
即墨淵剛才明明是恢復了些神識,現在又沉沉睡去,就算是躺在溫軟的香木暖床,依然像個冰疙瘩一樣,好像怎么都捂不熱。
針灸不行,藥喂不進嘴里,藥浴不吸收,還拒絕外人進入,想找人幫忙都不行了現在。那要怎么辦?
按說以即墨淵的修為境界,他應該能夠自我調節,慢慢恢復過來。
可萬一呢?萬一他這次狀況嚴重,來個冬眠幾百年的怎么辦?
又守了兩個時辰,不見半點起色。秦朝云想了想,一咬牙,也爬上了床榻,就窩在墻和即墨淵之間。
從外面看,就像是即墨淵抱著她在沉睡。
秦朝云此時也沒半點其他心思,她只是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試試。她安靜地躺在那里,專心地吸納天地靈氣,肆無忌憚地修煉著她的火靈力。
如果即墨淵是塊冰,那她現在就是火,總能將他慢慢融化。紫香暖木床畢竟只是散發微溫的溫度,讓人睡著舒服,并不會真的有多熱乎。
秦朝云就不同了,她的體溫本就比暖木床要高出許多,現在就在修煉火靈力,溫度就更高了。
而且她只得三境,實力有限,完全不用擔心傷著即墨淵。
就是即墨淵這個冰疙瘩,也太難融化了些。這都從下午折騰到半夜,是只山雞都能烤熟了,這人還是塊冰疙瘩,溫度都不見降的!
秦朝云折騰這么半天,也真的累了,不知不覺,身體下意識地保持著功法運轉,不斷吸納火靈力,人就睡著了。
即墨淵不知什么時候,似乎也感覺到了懷里的暖,貪戀著那一絲溫度,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攬著秦朝云的肩背,將人抱在懷里。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沉沉睡去。
好在即墨淵開啟了守護結界,只要他還活著,這片大陸還真沒人能破開他的結界。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
在朝陽初升的一剎那,秦朝云醒了過來,這是她每日要修的課程。
她也感覺到身上多了一條手臂,似乎沒昨天那么冰涼了,看來這個方法是有效果?
看了眼呼吸幾不可聞,完全陷入封閉狀態的即墨淵,秦朝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都是下意識的動作,也就打算趁著他不知道,掰開他的手臂。
畢竟他們倆現在的姿勢,確實曖昧了些。秦朝云只是想給即墨淵療傷,還沒別的想法。
可秦朝云不動還好,她一動,即墨淵就抱得更緊了些。這下徹底掰不開了。
秦朝云想要從縫隙里溜走,也未遂,即墨淵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原本兩人只是那么半擁地躺著,現在好了,秦朝云的臉已經貼在即墨淵心口,就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冰蠶絲。
正如學霸秦朝云上線時所說的,靈者們的衣服也會阻礙與天地靈氣的溝通,所以冰蠶絲睡衣,就是大陸靈者們最喜歡、也是最適合的修煉服。因為這件衣服遮光性好,卻足夠薄足夠透氣,既不會影響修煉,也免去了赤身的尷尬,
可這么薄的衣服,若是貼著呢?
秦朝云現在是親自體驗了,感覺如無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竟然還敢大膽地抬起頭,看向即墨淵那張讓女人都嫉妒的精致容顏。
“哼,你自己要抱著我不松手的,可別怪我吃你豆腐啊。”秦朝云咬咬牙,無奈地表示。
她也就是有賊心沒賊膽,過個嘴癮。
好在即墨淵的體溫依然冰涼如故,氣息微弱不可聞,應該是還在龜息狀態,不會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
秦朝云的手指,不安分地戳了戳即墨淵的耳垂,又收了回來,過個嘴癮地表示:
“都說公子如玉,我還真抱著這么大塊免費的寒玉呢。”
也就說了這么兩句,秦朝云就閉上眼睛,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現在是朝陽初升之時,也是秦朝云最喜歡的修煉時分,有那么一絲一縷的星辰之力,能在日升之時,穿破云層,送入這片大陸。
而即墨淵的這個房間,開著一個天窗,就算在床上躺著,也不會影響晨起的修煉。
尤其是秦朝云發現,好像她在幫助即墨淵的同時,自己也會有所得。即墨淵就算是無意識,他禁錮自身的寒氣也很強大。秦朝云的火靈力一點點地將之融化,就近變成水靈力,就被秦朝云吸收,只一夜時間,比她平時修煉一個月都更有效果。
專心修煉的秦朝云卻不知,就在她進入狀態不一會兒,安靜的、無氣息外泄的即墨淵睜開了眼,復雜地看了一眼懷里摟著的人,什么都沒做,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就像是他從未有過任何反應。
只是,摟著秦朝云的手臂,似乎又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