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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云搖搖頭:“我覺得你不是喜歡她,你若喜歡她,應該更愿意與她一同恣情山水吧。我覺得愛一個人不是一味遷就和委屈付出,而是雙方都能釋放真我,達到一種自在的狀態。
你既然那么喜歡她,有沒有問過她,她也喜歡你嗎?”
“喜歡啊,我十歲的時候,就問過她,她說喜歡。”
“那時候她,六歲?”秦朝云無語反問。
“是啊,可這跟年齡有什么關系。我們倆的青梅竹馬情誼,你根本不懂。”
“哦。”秦朝云現在身份不對,也沒繼續跟玉守云掰扯,免得被他發現什么端倪。
不過這個自戀的家伙,怕是以為秦朝云見到他,就要不顧一切撲上來,就要質問他假公主什么的,肯定不會默不作聲吧。
這么看來,他真是不了解她呢。而即墨淵,卻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又聽玉守云絮絮叨叨說了些他們的過往,秦朝云也是強忍著,才沒開口,生怕一開口就忍不住想揍他。
好在這時候,有人解救了她的耳朵。
紅燭樓的管事來了,說是紅燭娘娘,請玉守云過去一趟。
那可是他親娘,玉守云連忙收拾前去,還不忘了帶上姬云昭和即墨淵兩個小侍衛。
從管事那傳話的意思,紅燭娘娘是想見見參悟佛寶的有緣人,自然是想見即墨淵。另一件事就是,紅袖坊首徒紅琴姑娘來了。
在路上,玉守云才說起,原來紅袖坊和星城還真是淵源頗深。玉守云的母親紅燭,就是現在紅袖坊坊主紅香的親姐姐。
只不過紅燭命不好,當年被奸人擄走,一生坎坷悲慘,從不愿提起自己紅袖坊的關系,怕玷污了紅袖坊的名譽,也怕紅袖坊那幫人來說教。
之后星盜城越來越火,又去盜字,改名星城,她的男人玉照天也成為星盜城首將,她自己也是星城十星之一。
隨著他們夫妻的名聲越來越大,紅袖坊坊主主動求見,自是認出了她,姐妹兩人抱頭痛哭一場。
紅香坊主也沒再勸紅燭回去,只是每年逢年過節、以及紅燭的生辰,都有紅袖坊弟子來送禮,也算是走通了這層關系。
而這幾年,往紅燭這里跑的最勤快的,莫過于紅袖坊首徒,紅香坊主的養女紅琴姑娘。
據說紅琴姑娘才情過人,又常年戴著一張面紗,只是從紅袖坊姐妹口中傳出,她是紅袖坊年輕弟子中最美的一個。具體長相就無人得知了。
而紅琴姑娘自稱,她戴著面紗,只是希望別人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才情。她日遇到心儀之人,定會揭開面紗,從此不再佩戴。
這樣有才情、有想法的女子,自是名望越來越高。要不是有那個朝云公主壓著,估計她都能成整個靈界第一美人了。
這一次紅琴姑娘來慶賀玉城主大婚,身后都自帶追隨者無數。
聽著關于這紅琴姑娘的一切,秦朝云覺得自己以前莫不是瞎子聾子?這么牛的人物,每個星戰年都會來幾次星城,她居然都沒聽說過?這也太奇怪了吧?
等到了紅燭樓,看著紅琴看玉守云的眼神,秦朝云大概就猜到了原因。
這姑娘眼里,藏都藏不住,或者說根本不想藏,滿滿的都是深情。紅燭娘娘顯然也看出來了,是怕引起麻煩,才故意瞞下來吧。
玉守云進入大廳的時候,紅琴姑娘正背對著他們,身披戴一件雪白的星辰披風,坐在大廳的花叢中彈琴,圣潔優雅,晚若一道白月光。
這樣的畫面,根本不用看正臉,都會讓人心向往之,不自覺的沉浸其中,甚至不敢高聲語,生怕破壞眼前美好的意境。
美的東西,總是讓人迷戀,秦朝云自己,都聽得有點醉了。
偏偏這個玉守云有點不解風情,像是沒看到、沒聽見,只管大聲吩咐:
“云昭,你上去通報一聲。記得大聲點,何總管的耳朵有點不好使。”
哥,你是認真的嗎?就這么一棟五層樓的花樓別墅,你那么大聲吩咐,還有人聽不到。你還要我大聲通報?比你更大聲?
我管你哦,咱只是聽差辦事的,上面的人怎么說就怎么做,出了問題找他唄。
秦朝云雖然有點憐香惜玉,還想多聽會兒曲子,也不能不聽城主吩咐不是?她也只能扯著嗓子,加上星力,更大聲地通報:
“星王駕到!”
這聲音,雌雄莫辯,怎么感覺,有點像被凈身了的某種特殊職業,秦朝云自己都惡心了一下。連忙又粗聲粗氣地詢問:
“何總管,您聽到了嗎?給句答復。”
“聽到了,聽到了,星王您現在花廳里坐坐,紅燭娘娘正在午睡。”
只見一個球從樓梯上慢慢滾?下來,哦不,好像是個人,走下來的,她就是胖了點,遠看有點看不清頭腳。
這位胖嬸兒,顯然是紅燭娘娘最信任的何總管,幫紅豬娘娘打理著整條街面的生意。人稱何頭牌。
她確實不是紅燭樓的頭牌,但想要見頭牌,可都得經過何頭牌的同意。
何頭牌一扭一扭走過來,別說若是瘦一點,定時風情萬種呢。
玉守云顯然跟她很熟了,無奈地吐槽一句:
“今年又是這個借口?能換一個不?”
“這是娘娘的意思,小的只是個傳話的。小守云你現在當上星王了,可是要點我這個頭牌相陪?”
“不了不了,何嬸兒您貴人事兒忙,就忙你的吧。”
“那奴家先去陪別的客人了。哎呦喂,這紅燭樓的客人,一個個的不省心,都掙這點我這個老太婆,真是忙壞了奴家。你們以為頭牌就這么好當嗎?”
何總管絮絮叨叨地、扭著扭著就走了。還真是,挺喜感。
不過看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有這番布置,顯然是要給玉守云和紅琴姑娘相處的機會。
原本秦朝云他們也不被允許進入,還是玉守云堅持,才讓帶了秦朝云、即墨淵這兩個隨從。
紅琴顯然也只當他們不存在,她的眼里也只有玉守云。
等何總管慢慢走遠,紅琴方才慢悠悠地轉身,給玉守云行禮:
“表哥何時來了?琴兒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