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黃毛,卻成了仙子的白月光

第313章 臭女人,你離兄長遠點(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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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幼被兄長教育,凡事謹慎應對,從不小瞧任何一個敵人,就這么一路逆襲,最終成長為化神尊者的江疏影來說。

她從來沒有小瞧過這位韓家世子的意思,特別是知曉這位韓世子運籌帷幄,兵不血刃地收服劍宗后,就更加重視了幾分。

所謂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江疏影曾預想過很多次,在捉拿韓墨這個惡徒時,她可能遭遇一些麻煩與困難。

為此她還提前想好了一些應對的措施。

然而,任憑她如何聰慧,如何謹慎,卻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在初次遭遇韓墨時,會遇到一個如此意外的展開。

當然,此刻她還并沒有意識到什么,只是聽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罷了。

不過,由于這座行宮到底是劍宗掌門的行宮,其中遍布了各種隔絕神識探查的陣法。

饒是以她化神的神識,在突破了重重封鎖陣法,探查到最里面時,也已然沒剩多少了。

所以她的神識并未感知到其中二人的樣貌,只是隱約覺得這男人說話口音有些耳熟,聽的卻并不太真切。

所以剛開始,她也沒多想,反而是因為二人話語的內容,令她稍稍吃了一驚。

“什么放開我,我丈夫就在旁”之類的。

以江疏影化神的閱歷,哪還能不明白其中發生了什么。

“銀邪之徒,居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輕薄良家,還是在這位良家的丈夫旁,做出此等無恥之事!”

能夠在劍宗做出如此膽大妄為行為的,多半也只有那位傳言中好澀無度的紈绔惡少韓墨了。

江疏影到底是個名門正派的修士,還是一位忘情圣地這種全是女性宗門的尊者,此刻見到女人受欺負,她自然是有些看不下去。

不過她也沒有貿然闖入行宮深處,而是先以神識仔細掃遍了整個行宮。

在發現其中沒有布置陷阱或是埋伏其他人手后,這才踏入其中,緩步朝著行宮深處走去。

行宮占地頗廣,其內部結構復雜,彎彎繞繞雖然沒有布置陷阱,但走入其中也是要花一些時間的。

隨著她越來越靠近行宮深處,她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吵雜,其中最多的自然是女子呻吟,與奇怪撞擊聲。

她好歹也是過來人,雖然有且僅有一次的經歷,還是趁著那人喝醉后得手的。

但有過一次經驗后,她自然知道這聲音代表的含義。

“呸,無恥之徒!”

她面紅耳赤地低罵了一句,心中卻是有些疑惑。

這女人怎么可以喊的這么大聲,不是之前還是被強迫的嗎?

怎么轉眼就這般不顧矜持地喊起來了?

還有,這種事,真有這么快樂嗎?

由于那一次是喝醉之后的行動,江疏影又是初次破瓜,草草了事,所以并沒有留下什么享受的體驗。

以至于此刻她聽到行宮深處,美人妻那歡愉無比的聲音后,表現的就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

甚至聽著聽著,她都有些懷疑,這人妻是否真的被惡少強迫了,畢竟這聲音聽起來太愉悅了。

好在,很快在她神識感知中,再次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喊,是第三者的聲音:

“夫人,夫人,你在哪?”

“韓墨,你這個畜牲,夫人她可是你的母親的閨蜜啊,你居然做出了此等不恥之事。”

聽到這里,江疏影肯定了心中猜測。

果真是韓墨這個無恥之徒!

居然連母親的閨蜜,他人的妻子都不放過,何其銀邪!

她就知道,姓韓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而眼前男人悲憤的喊聲,也令她不由感到有幾分共情。

只因為,這種心愛之人被他人搶奪之事,她曾經也體驗過。

甚至此刻她還能清晰地記得,那一年的那個傍晚,她拜入仙門,初次下山歸家時,見到的一幕。

自家兄長,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個小三……

此女名郭憐兒,是一位不過二八年華,個子不高,身穿一身淡青色的衣裙,顯得天真爛漫、小鳥醫人的少女。

據說少女是城內縣丞的侄女,父親是城北的教書先生,出身清白。

也是縣丞見到自己拜入仙門后,專門牽線搭橋送給兄長的。

自從郭憐兒與兄長搭上關系后,便每次借口來到兄長家照顧他。

當然,兄長其實也并沒有什么越界的表現,一副不拒絕,也不表態的樣子,這讓她稍稍松了一口。

但或許是多出了一個情敵,令她生出了競爭意識,心智也快速成熟起來,逐漸變得穩重,變得遵循兄長的教導,遇事經常思考,謀定而動。

可以說,正是因為這個少女的出現,令她快速成長了起來。

但也因此,很快她便發現了這位少女接近兄長,似乎抱有什么別樣的目的。

然而兄長卻依舊我行我素,并不拒絕與這位少女的接觸。

于是乎,那一天,她終于徹底爆發了。

“兄長,這家伙是縣丞培養的人,專門用來監視你的,我已經打聽過了,這縣丞對于修士十分防備,擔心動搖他的地位。

而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婊子,誰有潛力誰家有錢,她就能搖著尾巴靠上去!

你聽到沒,還不給我滾出去!”

然而,她想要趕走這個少女,卻被兄長攔了下來。

兄長告訴她,其實這件事他早就知曉了,對方也是迫于無奈,父親前程堪憂,家里還有個重病的母親,為了父母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聽到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

“兄長,這臭婊子騙你呢,你別信她!”

她知道自己的兄長必然是被對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什么父親前程堪憂,母親重病,她可是打聽過,對方母親可是好好的在家里呆著,父親雖然是教書先生,卻馬上快要晉升書院的院長。

“疏影,不得無禮!”

“我今天偏偏就要無禮了!”

“伱……”

就這樣,兄妹之間的第一次爭執爆發了。

盡管這件事很快就平息了,她也很快向兄長道歉,但此事卻遠遠沒有結束。

甚至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之后,為了這個女人,她和兄長爆發了數次爭吵。

盡管每次爭吵后,她都及時向兄長道歉,祈求他的原諒,但兄妹之間的感情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裂痕。

又因為兄妹翻臉,使得她整個人快速成熟起來,但如果能選擇的話,她寧愿不要這樣的成熟。

然而,僅僅是因為出現一些裂痕,并不足以演變成如今這樣——導致她仇視姓韓的人。

之所以會演變成如今這樣,并不是因為兄長找了小三,也并不是因為兄長不相信,而怨恨他。

而是因為……

在那之后的第三年,兄長徹底離開了她,仿佛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渺無音訊,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郭憐兒。

一開始她以為二人是私奔去了,為此還痛苦好一段時間,也四處尋找了好一段時間,卻是始終無法尋到兄長的下落。

直到后來若干年后,她在大周皇宮見到了多年未見的郭憐兒,才知道,兄長并非是帶著郭憐兒私奔,而是給了她一樁機緣,隨后放她離去。

然而,盡管如此,兄長還是騙了她,明明說過的要一直在一起的,結果卻獨自離開,一去不歸,自此渺無音訊。

明明說好是個凡人,結果從郭憐兒那,她才得知,給了她一樁機緣的兄長,明明是個修士,可他卻一直對自己隱瞞了他修士的身份。

兄長是個騙子,姓韓的都是大騙子!

就這樣,由于兄長的欺騙與不辭而別,她由愛生恨,不但整個人一夜間成熟,就連性情也變得冷酷無情了許多。

隨后,在滅亡自己的舊宗門黃楓門后,她轉而走出齊國,拜入了忘情圣地門某位江姓長老門下,自此徹底斷情絕愛。

由于她在入門前,便已然經歷過一段心碎的戀情,所以她并不需要渡什么情劫,便在忘情一道上修為精進迅速,甚至超過她的師尊,最終成就如今的化神境界。

而在她拜入忘情圣地后,為了徹底與過去劃清界限,她也將自己的姓氏由“韓”姓改成了她師尊的“江”姓。

“兄長這個大騙子,姓韓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也幸虧當時沒找到兄長,否則找到以后,本尊肯定要找他好好算算當年這筆賬!”

直到如今,她依舊偶然會回想起往事,低罵兩句。

而今日行宮中被綠的男子,也令她感同身受,不由回憶起這半生以來的經歷。

“不好,今日怎么感觸這么多,差點又引動了心魔。”

好在她到底是一位化神尊者,盡管因為眼前的場景心中有所觸動,但很快還是穩定住住了心神,繼續向行宮內走去。

然而,也是在此時……

“對了,云姨,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讓云天河那狗賊如此配合你,來了一場扮演?”

隨著這道沉穩的男聲響起,江疏影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人更是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這聲音是?

怎么可能?

為何他的聲音會在這里?

此刻她已然穿過諸多陣法,走到了一處露天院子,院門口連接著一個通道,通道前還有一座小木屋。

因為離的距離近了,聲音變得越發清晰,與之前的那次模糊的聲音不同,如此近距離之下,即便是不用神識探查,她也能聽個清清楚楚。

而這熟悉的聲音,盡管她有近千年沒有聽到了,卻宛如深深刻入她腦海中一般。

哪怕是過了千載歲月,她始終都無法忘懷。

只因為……

“是兄長的聲音!

這,怎么可能?”

愣神了好一會,她終于反應過來,迅速展開神識,探入院中。

此刻她的表情似有些慌亂,似有有些焦急,更多的還是一股濃郁的驚喜之色,卻唯獨沒有半分怒意。

院子入口處跪著一個中年男人,此刻他面色一片灰暗,雙眼無神,乍一看看似乎受了什么沉重的打擊,整個人渾渾噩噩。

不過,在江疏影的神識掃過這個男人的面容后,很快便略過了。

一個道心破碎糟的老頭而已,不是他!

隨后她的神識被一面屏風攔住了去路,這面屏風似乎具備屏蔽神識的神奇功效。

然而,即便是屏風再怎么神奇,也阻擋不了化神尊者的神識。

她的神識輕易洞穿了木屋乃至那面屏蔽神識的屏風,迅速落入的院子中……

也因此,她很快看清了院中的場景。

入目是一對泡在溫泉里的男女,此時這對男女的姿勢卻有些怪異,男人坐在溫泉里,背靠浴池,女人卻直直的坐在男人懷里,胸口緊貼在一起…

雖然沒有什么上下起伏的奇怪動作,但通過對方那嬌若驕陽的絕色容顏與那不住的喘息聲,可以猜出,似乎大戰剛剛結束。

甚至香檳還沒來得及開蓋,依舊留著原地。

原本這也就算了,江疏影對此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在她剛踏入寢宮前,便聽到了那不堪入耳的呻吟,也大致知曉其中發生了什么。

可饒是如此,在神識掃過那個女人,來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的那一瞬間。

江疏影瞬間不淡定了。

同一時間,露天溫泉內,云雨已然停歇。

由于還惦記著正在召開的星河大典,所以韓墨也沒有花太多時間。

不然按照之前他上青云峰交公糧的模式,至少也要大半個晚上,才能真正結束。

而這也是他修煉了《色欲天衍經》后,所帶來的好處之一,體能大大增強,甚至比筑基時鍛體帶來的提升還要巨大。

以至于他與元嬰女修比拼體能都絲毫不落下風。

此刻,他正在做著戰后的養護工作。

云釉則是嬌軟地躺在他懷中,向云天河復仇成功的成就感與感受到此刻韓墨的點點溫情,令她倍感愉悅,嬌媚異常。

轟隆—!

然而,也是在此時,耳邊卻是忽然傳來一陣巨響,隨即韓墨便發現院門似乎被一股巨力砸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冰冷刺骨的低喝:

“臭女人,離兄長遠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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