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苦修士,憑什么你百無禁忌

075 我親手宰了他

江州城碼頭,無數重兵守衛著。

一艘巨船正停泊在港口,船上掛著一面金黃色的龍飛鳳舞旗,代表的正是大魏皇室。

今日,是太華公主啟程回京的日子,幾乎所有官員都前來相送。

鑒于之前太華公主曾經遭到玄冥教的襲擊,所以派了重兵過來護送。

許多前來想要一睹公主芳容的民眾,只能隔著那些衛兵,遠遠看著。

顧明川也身在其中,遠遠看去,瞥見了如同眾星拱月的那道身影,心中有些欣慰。

她人沒事就好。

以后,她要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了。下次見面,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這一次替她擋了一劫,也算是還了當時她的救命之恩。

到皇室當公主,比起去邪教當什么圣女好上一百倍。

“再見了。”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告別,目送蘇凌霜上了船,便轉身離開了。

天下沒有不散宴席。

地球的離婚率都高成什么樣了,出來工作后,跟父母兄弟姐妹也在不同的城市。他早就看透了分別。

只有沒出社會的人,才會相信兩個人能永遠在一起。

當年,愛得要死要活,畢業后跟著她去了她老家,最后還不是慘淡收場?

年紀大了,經歷多了,才會越懂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這句話。

……

碼頭處,蘇凌霜登船時,似乎感應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猛地轉過身,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

身旁的玉婆婆撫住她的手,小聲道,“小姐,該走了。”

蘇凌霜沒能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目光一黯,任由她扶著上了船。

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將無關人等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青竹和青茶這兩位貼身侍女。

她幽幽地地問道,“婆婆,你說,我還能回來嗎?”

玉婆婆說,“小姐可聽說過,前朝一位貞寧公主的事跡?”

蘇凌霜搖頭。

“這位貞寧公主在成婚后的第二年,附馬隨大軍出征,結果兵敗被俘虜。貞寧公主沒有終日以淚洗臉,而是苦練武功,十年后,神功大成。獨自一人殺上草原,殺得敵人膽寒,最終將丈夫救了回來。”

玉婆婆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強大的力量,就有自由。在皇室中同樣如此。如果小姐你有法象境的修為,就算是皇室,也無法束縛你。”

“力量?”

蘇凌霜喃喃重復著,眼睛透過窗外,看著不斷倒退的江景,心中仿佛有一把火被點燃了。

是啊。

如果自己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不用二郎為了保護自己而拼命。

更不用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擄走而無能為力。

力量!

……

玉婆婆和兩名侍女悄悄走出了房間。

青竹好奇地問,“后來,那位貞寧公主怎么樣了?”

在她們看來,這位貞寧公主真的是女主豪杰。

玉婆婆說,“后來,她發現自己的附馬背叛了自己,又娶了一名草原公主,便將他殺了。再后來,當時的皇帝駕崩后,她成了攝政公主。”

“啊?”

兩名侍女都驚呆了,這樣的結局,實在是出乎她們的意料。

有點像是二少爺說的那種黑暗童話。

她們心中不由得為二少爺擔心了起來,以二少爺的風流性子,等到小姐神功大成,身邊不知會有多少個女人。

……

時間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

奪靈在改為之戰即將開啟。

顧明川能明顯感覺到,鎮魔司的搜捕松懈了下來,城門處的人都撤了。

估計,鎮魔司都認為他們離開江州了。

倒是玉懷衣的傷勢看起來沒什么好轉,臉色還是那么差,身體還是肉眼可見的虛弱。

顧明川推開房間的門,見到她又在床上運功療傷,便坐在一旁等待。

過了好一會,玉懷衣才收功。

他忍不住問道,“你的傷這么嚴重嗎?”

“裴冰清可是宗師榜上排名第十五的絕頂宗師,她的劍意,豈是那么容易驅除的?”

“宗師榜?”

顧明川好奇地問道。

玉懷衣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即將成為宗師的人了,居然連宗師榜都不知道?也如同那些俗人一般,只關注天榜,通緝榜,青云榜?”

顧明川嘿嘿一笑,并不在意她的諷刺。

他也算是摸清她的性格了,說話帶刺,不譏諷幾句不舒服。

“如今鎮魔司的搜查已經松懈了許多,姑娘可要離開江州?”

“我為何要離開?”

“你我這樣一直假扮夫妻,同吃同住,總是不妥。”

玉懷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當初你毀我清白時,為何沒覺得不妥?”

“你別胡說啊,我什么都沒做。”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我殺了你,以此還我清白。二是,你將所有見過你我,知道伱我是夫妻的人全部殺了。還我清名。”

顧明川干笑道,“姑娘別說笑了”

玉懷衣輕輕扶摸著身旁的碧霄劍,眼皮低垂,淡淡地說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顧明川感覺一道犀利的劍意將他鎖定了,心里一寒,本能地拔劍而出,長劍一揮,人已經撞開窗戶沖了出去。

玉懷衣見他拔劍,目光一冷,隨后瞳孔一縮,失聲道,“千幻劍意?”

這一個月,她一直等著顧明川過來低頭,向她請教千幻劍法,誰知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她心里自然有氣。

今天借機發作,卻怎么也沒想到,顧明川竟然已經練出了千幻劍意。

她心中極為震憾。

顧明川只聽她講解了一次,花了一個月時間,就已經練出了劍意。

想當初,自己足足花了半年時間,還是在師尊的指點之下。

“苦修士的傳承,竟然如此可怕?”

玉懷衣有些難以理解。

以她的見識,自然知道所謂苦修士,只是修煉了當年佛門留下的傳承而已,她一直覺得,玄冥教的傳承,絕不輸于佛門。

可是,顧明川這個怪胎,讓她懷疑人生起來。

在一年前,顧明川還默默無聞,要天賦沒天賦,要悟性沒悟性,直到成為苦修士后,在短短時間里,就擁有了現在的成就。

簡直是匪夷所思。

而且,就她這一個月的觀察,根本看不出他戒了什么東西,好像對什么都沒有忌諱。

據情報所說,他在鳴龍城的時候,吃喝女票賭,來者不拒。

“夫人。”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是一名侍女過來送飯,把飯放下后,就自行退了出去。

玉懷衣端起飯碗,從碗底摸出一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晨曦使者到了江州”。

她臉色微變,手掌一合,手中的紙條化作粉末。

她再次摸向身旁的碧霄劍,目光變得幽冷。

……

顧明川逃出房間后,才意識到玉懷衣并不是真的要對自己出手。

“果然是邪教妖女,喜怒無常,開這個玩笑。”

他跑都跑了,自然不能就這樣回去。

干脆去找商天成。

到了商家,才得知表小姐來了。

一名下人帶著他后院見商天成,見到院子里坐著的薛若羽,站在她身后的是劍侍清雪和花魁雨姿。

雨姿手中舉著一把大傘,正幫薛若羽擋太陽,看得出,她舉得相當吃力,手臂微微有些發抖,額頭上汗水直流。

顧明川這么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不由得對她生出一絲同情。

太慘了。

攤上這么一位大小姐,真是倒霉啊。

突然,薛若羽說道,“你喜歡她?”

我就看了一眼,這就是喜歡了?

顧明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她語出驚人地說道,“明日的奪靈之戰,你如果能將趙飛陽給殺了,我就把她賞給你。”

“小羽!”

商天成吃了一驚,四下看去,見沒有外人,才嚴厲地說道,“這種話,絕不可以亂說。”

薛若羽冷冷地說道,“你們不殺他,等到大婚那日,我會親手宰了他。”

顯然,那位趙飛陽,就是她的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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