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你拿我與他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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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騰眸光一凜,冷沉的臉,殺氣騰騰,他抬手扣住汪軟軟的下巴,力道之大,疼得汪軟軟流下了眼淚。
出口的聲音,如奪命閻王:
“刪了,不然,我弄死你。”
汪軟軟很疼,但她忍著,她彎彎的眼睛里,有無情,有毒辣,更有冷血:
“姐夫,你弄疼人家了。”
“你……”厲騰牙齒咬得咕咕響。
見男人目光瞥向外面,汪軟軟興奮至極,她終于找到厲騰軟肋了。
她的聲音大起來,帶著故意的嬌滴滴與軟糯:
“姐夫,我身子是不是很軟?”
“姐夫,我練過舞蹈的,我腿與身子可柔軟了,我給你彎個弧度吧。”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厲騰心口一緊,接著,他聽到老太太的聲音:
“軟軟,幫我穿根兒針,我眼睛看不見,老是穿不上。”
汪軟軟勾唇笑,笑容璀璨:
“姐夫,你再不放開我,奶奶看到我們在一起,會氣得吐血的。”
厲騰松手。
汪軟軟得到自由,沖外面喊了聲:
“奶奶,我在廚房,馬上出來。”
汪軟軟對厲騰拋了個媚眼,打開了她進來時掩上的門。
厲騰站在廚房里,氣得臉色煞白,他好想把汪軟軟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久不見厲騰回臥室,顧念找過來,見厲騰倚在灶上抽煙,心情似乎很沉重,她還是第一次看他抑郁的樣子,忙問:
“怎么了?”
老婆找來,厲騰眉心立刻漾出笑意,青白煙霧中,他露出一口白牙:
“煙癮犯了,抽一根兒。”
聽到顧念咳嗽聲,他立即捻滅煙蒂,扔到腳下熄滅。
飛快收拾了灶頭,攬著顧念走出廚房。
厲騰洗完澡出來時,顧念已躺在床上刷抖音,聲音開得很小,厲騰沒意思管她刷什么節目,他把頭發擦干,躺上來時,伸手將顧念摟過去,鼻尖蹭了她唇瓣一下。
“念念,咱們出去租套房,好么?”
“租房?”
顧念退出抖音,看向他的眼睛滿是疑惑。
“沒必要吧。”
厲騰:
“這套房子,就讓給汪軟軟與外婆住,我們去租套房,好不容易王嫣走了,汪軟軟又來了,我不想讓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我們二人世界。”
這話說得,好像她們就是真正的夫妻,而厲騰是她真正的老公。
提出抗議,因二人世界質量受影響,所以,鬧著要搬出去單過。
顧念知道厲騰是不舒服汪軟軟,她抓住他的手,鄭重其事:
“厲騰,我知道上次我冤枉了你,你心里不舒服,汪軟軟再怎么渾蛋,她也是我的妹妹,而外婆面上說不想見她,其實,心里是念著她的,今天,你應該也看出來了。”
厲騰眸色不悅:
“看出來了,不怪老人家,她念著唯一的孫女,人之常情。”
顧念想了想,舉起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
“放心,我不會相信汪軟軟的,她那人,就喜歡無事生非,下午,我沒留王嫣,是因為顧著外婆的想法,外婆要留汪軟軟,我也沒辦法。”
顧念向厲騰解釋。
厲騰給了她一個‘我理解’的眼神。
“所以,我說我們搬出去,把這套房子留給她們。”
顧念:
“外婆年紀越來越大了,我不想讓自己后悔,厲騰。”
她將男人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媽媽,她走得很突然,我還來不及盡一點孝,她就沒了。”
顧念語氣很沉,心里的這份遺憾與痛苦,沒人能感同身受。
厲騰第一次見顧念憂郁的臉,心里也很難受。
“所以,我想把孝敬到外婆身上,有朝一日,泉下相見,外婆一定會告訴媽媽,說你女兒對我挺好的,你沒有白養她。”
顧念眼睛里淚水流轉。
厲騰心疼極了,他捧著她的臉,在她眉心落下淺淺一吻:
“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厲騰盡量避免與汪軟軟見面,汪軟軟也學聰明了,有顧念在,她與厲騰保持著距離,說話也挺正常。
每次厲騰一個人在廚房,她就會溜進去。
嚇得厲騰每天洗碗都戰戰兢兢的。
今晚,厲騰用最短的時間刷完碗,汪軟軟好像上洗手間去了。
他回房時,顧念抬腕看表:
“兩分零四十二秒。”
“你刷碗的時間越來越快了,簡直能破威尼斯紀錄。”
厲騰抻手將她扯進懷,顧念聽著他強健的心跳聲,還想再多聽一下,男人大掌已扣住她下巴,低頭,火熱的吻落下,顧念嚶嚀一聲,厲騰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身子壓了上去。
怕自己壓到她肚子,他用力撐起上半身,俯臥撐姿勢特別標準。
搞得顧念笑的胸口都抖起來。
“再笑……”
厲騰用手撓她的癢,顧念笑聲震天。
癢得她喘不過氣來。
最后,求饒:
“別再撓了,你女兒缺癢了。”
厲騰停手,將她摟入懷,下巴抵在她額頭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頭上的發絲,連呼吸都帶起一片漣漪。
喉結一滾,聲音沙啞:
“我想洗快點,還不是巴不得與你膩一塊兒。”
男人似乎很委屈。
顧念點頭,伸手將他狠狠抱住。
兩具身體,無欲無求相擁。
臥室里,男人女人膩歪,門外,汪軟軟躡手躡腳,將耳朵貼到門板上偷聽。
“軟軟。”
老太太的聲音傳來。
臥室里的男女身體一僵,相互對視。
外面,汪軟軟踮著腳尖,離開。
接著,外面傳來了汪軟軟嬌滴滴的聲音:
“奶奶,我在澆花,你有啥事啊?”
顧念松了口氣,指尖在男人手臂上戳了下:
“這屋子里還住了個少女與老人,以后,你注意點。”
少女?
厲騰嗤笑:
“你可太輕看你妹妹了,她都處爛了。”
顧念臉色沉下來:
“不許你這樣說她,再怎么樣,她也是我妹妹。”
顧念是看不慣汪軟軟,也很討厭她。
可不管怎么討厭,她也是她娘家的人。
厲騰說她壞話,就等于是瞧不起她娘家人,而她顧念在厲騰心中,又有什么位置可言?
“行,不說了,你當她是寶,她可不一定當你是寶,說不定,當你是草。”
什么草啊寶的,顧念不想與他理論。
她推開他身體,坐起來,拿像皮筋扎頭發,燈光下,水晶燈光折射在她瞳仁里,滿眼都是醉人小星星,白膚紅唇,臉頰暈紅,風情萬種,將厲騰看癡了,他正要伸手將人攬過來,顧念輕輕在他臉上煽了下。
“你打我?”
第一次被女人打,厲騰吃驚不小。
顧念揉著他被自己打的地方:
“不是有意的,誰讓你拽我。”
厲騰委屈抱怨:
“我拽你,是因為我想你,顧念,只有你敢這樣對我。”
換其他人,他早打回去了。
堂堂盛世繼承人,幾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好了好了,明天罰我洗碗,行了吧?”
厲騰抓住她雙手,放在唇邊親吻:
“你這雙手,嫩白玉如,我舍不得它給整粗糙了,家里的活兒,都交給我。”
顧念眼睛里的星星,漸漸消逝:
“怎么了?”
厲騰問。
好好的,怎么忽然又生氣了?
這女人,還真不好伺候。
顧念摸了下肚子:
“孩子快一個月了,再過八個月,他就會出來與我們見面了,你天天正事不做,在家做飯洗衣,厲騰,難道你從沒想過孩子的未來嗎?”
厲騰松開了她的手。
他抿唇不語,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顧念的問題。
事實上,他厲騰的孩子,一出生就含了金湯匙,教育費生活費營養費,這些,根本就不用考慮。
他甚至可以包辦他的整個人生以及未來。
見厲騰沉默,顧念以為他是在逃避責任,生氣了:
“如果沒想好,他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必要。”
厲騰眉眼微動,眸色里的冷沉顯而易見:
“你不想要他?”
顧念:
“我沒這樣說。”
厲騰扯唇笑,笑得由不言衷:
“你剛剛說了,你不止剛才說了,你原來說過,顧念,我警告你,以后,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顧念本來是想讓男人出去找工作的,沒想兩句話就吵起來。
她壓下心頭火氣:
“厲騰,如果生下來,讓他跟著咱們受罪,又何必呢?”
“在你心里,金錢就那么重要?”
可能是因為生氣,厲騰嗓子很啞。
顧念脾氣上來,不管不顧:
“不是錢重要,你告訴我,生活里,哪們離得開錢?現在社會水平這么高,養育一個孩子需要多少錢?”
厲騰盯著顧念,氣笑了,耐著性子解釋:
“伊水源不是錢?”
顧念:
“伊水源被火燒了,珠寶修補的費用,都不知道怎么辦?盛世開我的工資,并不多,總監之位,我也才坐上來,一想到我懷著孕,還得為生計奔波,臨盆了,還要奮斗在第一線,你說,我怎么就懷孕了?就那么一兩次,我可真衰。”
厲騰的臉色騰地就白了:
“伊水源修補款,我會想辦法。”
提到這事,再加上想到孩子就快出生,而自己背負一身巨債,她就激動的不行:
“你怎么想辦法?整天在家想?”
“厲騰,你是個男人,是男人就要肩負起家庭的責任,與你在一起,我沒安全感。”
厲騰舌尖頂了頂上腭,不怒反笑:
“那你與誰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顧念還來不及答,他立刻氣勢洶洶問:
“是周津帆,還是江漠然?”
顧念眼冒火星,咬牙:
“你不配提他們。”
厲騰的怒氣徹底被點燃:
“我不配?”
他笑,笑得不可抑制:
“周津帆,不過靠臉與長相吃飯的戲子,江漠然,靠祖上余蔭吃飯的二世主,海城商界,就沒見過他翻出什么浪花,顧念,你竟然說,我不配與他們相提并論?”
男人臉上的笑,有幾分歇斯底的味道。
漸漸地,眸色紅艷駭人。
一件器物砸出去。
摔得粉碎。
空氣里,血腥氣沖入鼻腔,顧念嘴唇張了張,想說什么,男人已沖了出去。